时序秋无话可说,他只能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歉。
大概尉珩说出口也有些后悔,又把对方惹哭了。他抬手拍了拍时序秋的肩膀,眉眼都变得柔和,“不哭了。”
时序秋却停不下来,哽咽到喉咙都有些酸涩,眼睫毛沾湿成一簇簇的,上前一步把脸埋进尉珩的颈窝,湿湿的眼泪和说话时温热的的呼吸隔着薄毛衣冲刷着尉珩的肌肤。分明那时说分手的是他,抛弃尉珩离去的是他,尉珩却觉得他像一只走丢了流浪了很久终于回到家的小动物。也是很可怜的。
罢了,罢了……
对时序秋刚离开时的失意和怨恨早已烟消云散,尉珩回抱住他,心里只剩下心疼。他听见时序秋埋在他怀里一直在嘟囔什么,一开始他以为是说的对不起。可待他把耳朵贴住时序秋,听了好一阵才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的每一声哭泣下说的都是“我爱你”,每一声哽咽中唤得都是他的名字。所以他一直喃喃自语的是:“尉珩,我爱你。”
尉珩无声长叹了一口气,堵在心里这么些年的郁气一鼓作气全跑了出来。人总要释然,生活得向前看。
“回来就好,不哭了,是我刚才话说重了。我们分开其实也不能怪你。”他轻轻捧起时序秋的脸,像捧着一件易碎的宝物。眼神泛着缱绻的温柔,“不怪你,小秋不哭,老公不怪你。”
时序秋泪眼婆娑,瞪大眼睛去和他柔和的目光对视,看着尉珩脸凑得越来越近,近到鼻尖碰到他的鼻尖,明明就差一点就能亲上了,尉珩还是抑制住了身体的**,强忍着把他揉进骨血里的冲动,征询时序秋的意见。
“我能亲吗?”
时序秋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一口就咬了上去,灵巧的舌尖舔舐尉珩蔷薇色的嘴唇,勾得尉珩瞳色幽深,身体瞬间翻腾起晦涩的**。立刻张开嘴唇转守为攻,把爱人的嘴唇咬了一圈,鲜红的牙印一片连着一片。再舔开牙关,舌头顺势勾住了时序秋舌头。交换唾液,指腹压住他喉结的凸起,迫使他将渡去的口水全部吞下去。
别人接吻都闭眼,尉珩是个例外。他格外喜欢看时序秋处于低位时在**上的表现,随便一幕都是视觉上的享受。他流露出的表情总是脆弱中掺杂着几分仿佛被凌辱一般的美,苍白的皮肤,眼皮不安地颤抖,长长垂落的眼睫毛有时还带着生理的泪水。人又笨,这么多年接吻都不会换气。尉珩就忍不住磋磨他,残忍地掠夺他的呼吸,榨取他的氧气,随后静静看着他单薄的眼皮因为缺氧,从眼尾起肉眼可见地染上红潮,脸颊和鼻尖也相继沦陷,全都渲染成醉人地酡红,最后实在忍不住,用手推开自己。
八年前时序秋一推他也就松开了,还会帮他摸摸后背顺气。
可不知道现在是年纪大了,变得更加恶趣味。
这次时序秋忍不住来推他,他反而更有了不死不休的架势,动作比以往强势百倍,压迫他喉结的手指转而捧住他的下颌,一定要亲到时序秋几近昏倒的地步才放开。交缠的舌头陡然一分开,时序秋憋得连忙蹲下身子,顾不得说话,手扶着地板疯狂汲取氧气。
呼吸声此刻像极了他抽搐中不可自控的呻/吟。
尉珩安静的站在一边,泰然自若地看着时序秋挣扎的模样。湖水般平静的面孔下,浮现出过电一样的酥麻与爽快。
“你……你是不是想……杀了我?”时序秋半坐在地上,呼吸差不多顺畅,脸上的潮红依旧没有褪去。尉珩适时的掩藏起接吻时的冲动和疯狂,“抱歉小秋,我很久没接过吻了,有点失控。”
活见鬼了,现在温柔的样子简直跟刚才的判若两人。
时序秋慢慢直起身子盯着他,似乎在探索他是不是真心的。半晌咽了口唾沫,“好吧,那你下次记得轻一点。”
蜜意在胸口处流出。尉珩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不哭了?”
时序秋抹抹眼泪。
“那我还能再亲一次吗?”
时序秋有些害怕,刚才的窒息着实把他吓着了。可尉珩正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时序秋心里不愿意这种亲密的小事也拒绝,舔着嘴唇再三叮嘱。
“只能一小会,太久了我呼吸不上来。”
尉珩故作认真的点头,高挺的鼻梁又去蹭他的鼻头。五分钟后,时序秋再一次憋得满脸通红,伏在地上泪眼朦胧的大口喘息。连气都还喘不匀,时序秋扬着脖颈,断断续续的指责道:“你……就是故意的。”
尉珩笑了笑,颀长的身体气场十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时序秋,盯着他水光潋滟的眸子看了一会,语调一如往常,“我不是故意的。”
尉珩从前是个很诚实的人,时序秋习惯性的不相信他会骗自己,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认为对方可能只是这一次也忘了时间。
他好说话的点了点头,又信了。“好吧,就当你不是故意的,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尉珩全当耳旁风,盯着时序秋水光潋滟的嘴唇,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了一次,“我还能亲吗?”
时序秋:“……”这人和他见面一整个只爱接吻的变态。
“能。”可时序秋无论再怎么心里觉得尉珩变态,还是只能真诚的回答他,“你想亲就可以亲。”
这话不知道哪里碰到了尉珩受不了的点。
瞳孔一缩,脑子还没反应,手就伸过去环住了时序秋的腰,解开他的腰带,一秒钟都没犹豫……
“我……能吗?”
尉珩用低沉嗓音在他耳旁蛊惑,时序秋烫的发抖。沉睡八年的想法今日一下子全都复苏了,他难受的扭头亲吻尉珩的眼睛。
“能……”
(能个屁,全删光了,你满意了吧。你这个疯app,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
卧房里关住了窗户拉住了窗帘,黑漆漆的,还充斥着淡淡膻腥气味。时序秋累得要死了,踢开地上弄脏的衣服,连滚带爬的躺到床上,下半身都是麻的。
尉珩跟在他身后,吃饱了表情都透露出餍足,上床和他并排躺着,幸福在疲惫的性/爱后丝丝缕缕的冒了出来。
原本时序秋以为自己困得一沾床就能睡着,没想到和尉珩躺在一起,他虽累极却还不愿就这么睡过去了。头挨着头,他闭上眼睛,惬意的和尉珩聊天。
“感觉你变了。”
尉珩同样幸福到眯眼,单手搂着老婆,手在被子里钻来钻去,语气平淡,“哪里变了?我的长相,还是我的性格?”
时序秋想了想,全都否定了,摇了摇头,“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哪里变了。”
他其实想说尉珩变得有些疯狂,尤其是在房事上,和八年前差的太多了。以前不会弄得太重的,现在反而像要把他弄死在床上。不过他没说出口,一方面他想这可能是刚重逢,尉珩太激动了,说不定过一阵子习惯后就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另一方面,是他发现尉珩变得不如八年前对他百依百顺了,之前他说怎样就怎样,现在不仅不听,反而千倍百倍的厉害,所以他不太敢说。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如以前对你好了?”尉珩一点都不藏着,感受到怀了的人顿了顿,他了然一笑。
“以前你和我在一起,你说自己是我养的金丝雀,我还不懂你的意思。后来你飞走了,我开始想,是不是你开始就在提示我什么。”尉珩情绪淡淡的,时序秋却机敏的察觉他又不开心了,“现在金丝雀回来了,吃一堑长一智,我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养,万一又飞了呢?”
“……我都说了不会再走了。”时序秋轻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尉珩在心里哼了一声,管严点总是好的。他不接话,反问:“之前的承诺,作废了吧。”
“什么承诺?”时序秋一时没想起来,他听见尉珩冷硬地说。“你走之前给我打得电话,说你只要不回国,我就不准去找你。”
时序秋心虚的摸摸鼻子,语气有些讨好的说:“作废了,以后我出国……啊,不是,以后我去哪都会告诉你,你也都可以来找我。”
尉珩这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时序秋仍认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瘫在床上大气不敢喘,挺了一会,他想好了一件事。心情忐忑的推了推尉珩,“你睡了吗?”
尉珩下意识道:“渴了?”
时序秋拨浪鼓似的晃脑袋,动作大的尉珩这么黑都知道他在摇脑袋。
“那是怎么了?”
时序秋不处在空虚里,颇为难以启齿,尉珩问了两声,担心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正要扭身去打开床头灯。
时序秋心一横,拉住尉珩的手,“老公,这样和你离得太远了。”
“嗯?那要我抱着睡?”
时序秋闭着眼睛,小声说了“不用”。手伸到尉珩身上摸摸。
他根本不敢想自己现在如果照镜子会是什么样子。
“老公想不想进来睡?”
“什么?”尉珩一时间没理解,等他反应过来,淡定如他也惊讶地瞪大眼睛。
“让我进去?真的?”
时序秋已经翻过身去,背上的蝴蝶骨展翅欲飞,脸埋进被子里,等了一会不见尉珩动作,他抬起头来,瘪住嘴。“不来吗?”
本章被锁了小二十次了,四千删到三千一[无奈]省略号删掉了我所有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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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没招了过不了审我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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