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柏洋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林郁抽空将家里的食物都清点了一遍,周末的时候阿姨刚进过货冰箱里被塞的满当当的,省着点吃的话足够林郁和陈柏洋两人吃很久了。
等把食物重新放回原位后陈柏洋也刚好洗完澡出来了,他身上穿着一套林郁之前买大了一码没有穿过的衣服内裤也是。
“你想吃面还是煮水饺?”林郁拿着一袋速冻饺子问。
他还是穿着那件外套脖子都被捂红了,“水饺,我来煮,你去洗澡吧。”
林郁呆愣的啊了一声,他从未将陈柏洋与厨房联系在一起过,陈柏洋是那种看起来很贵气的人,家里应该有不少佣人,陈柏洋好笑的说“啊什么?煮水饺我开始会的。”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那你记得看火。”林郁在进浴室前叮嘱他。
等陈柏洋将煮熟的饺子分装好后林郁也洗完澡出来了,他没有再穿外套但是穿了一件长袖,长袖外露出一截因为长年不见光而白的晃眼的皮肤。
吃饺子的时候林郁又偷偷去关注陈柏洋,他有好几次放下筷子张开嘴想聊点什么,最后又沮丧的闭上嘴低下头,陈柏洋看在眼里不免觉得好笑,林郁真的是一个很浅显易懂的人陈柏洋想。
“那只猫叫什么名字?”陈柏洋望着地上的狸花猫随便开启了一个话题。
“它叫心心。”林郁轻声说。
陈柏洋迟疑了一下说“它应该是只公猫吧。”
林郁没有否认的点点头,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给一只公猫取一个如此可爱的名字有什么不对。
因为背后有心形胎记所以名字叫心心吗?陈柏洋想,他的目光落到了林郁身上,不知为何林郁在听到他聊起猫后表情依旧很沮丧整个人像一只灰扑扑的乌鸦。
如果他也是只猫咪就好了林郁沮丧的想,陈柏洋心情好的时候或许能摸摸他,但是林郁偏偏是个人,还是一会普通的毫不起眼的Beta。
“心心是学校里的流浪猫吗?”
林郁缓慢的点了一下头,“我曾经喂过它。”陈柏洋说。
“我知道。”林郁正是因为看见过陈柏洋喂食这只狸花猫才会起了想养它的心思。
陈柏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它个性比较胆小不亲人,我当初想带它回家它二话不说就跑了,你是怎么把它拐回来的?”
他的语气幽默,这让他们看起来像两个熟悉的朋友在闲聊而不是只见过一两次的陌生同学,林郁感到放松脸上也有了一点稀碎的笑意,“我喂了它好久才让它放松警惕。”
他开始向陈柏洋吐露自己让猫咪放松警惕的整个过程,“我不太讨动物喜欢,”林郁苦恼的拧着眉“刚开始接近它的时候它对我很抗拒挠过我好几次。”
陈柏洋认真听着眼神专注的望着林郁像是在鼓励他接着说下去,“在喂了它一年后它就不怎么抗拒我了,后面也愿意跟我回家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林郁从卧室里搬出了一趟被子,因为只有一间卧室他打算把卧室让给陈柏洋自己睡沙发。
“你睡卧室吧。”林郁说。
“不用,我可以睡沙发。”
林郁抿了一下唇瓣,“沙发太小了。”如果陈柏洋睡沙发的话那么他第二天起床会很难受,林郁固执的抱着被子没有松手。
“好。”陈柏洋松口答应,这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林郁执意如此他也可以妥协。
林郁松了一口气。
“我关灯了。”陈柏洋说。
林郁已经在沙发上躺好了,等灯彻底暗下来后陈柏洋走向卧室背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很低的“晚安。”
这么小的声音究竟是想让他听见呢还是听不见?陈柏洋无奈的想,“晚安。”夜色中林郁眨了眨眼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
陈柏洋躺在了床上,客厅的沙发正对着卧室,陈柏洋只需要微微偏头就能看见沙发上隆起的小鼓包。
床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鼻尖只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不算难闻,陈柏洋猜想林郁应该分化成了Beta,他分化前与分化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整个人很单薄皮肤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耸拉着眼皮像是永远睡不够的样子,平心而论林郁长的其貌不扬,脸上唯一出彩的地方可能只有那一双微微下垂的狗狗眼,但是他总是低着头于是这点优点也很难让人发觉了。
陈柏洋转过身侧着身子背对墙壁思绪发散,他隐约记得林郁在分化前是同他告白过的,具体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应该是像往常一样礼貌的拒绝掉了。
第二天一早林郁醒了过来,他睁着眼睛直起身头重重的抬不起来,已经洗漱好的陈柏洋正站在窗户旁边没有发出声音打扰他,林郁半眯着眼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是后半夜才睡着的,白天同陈柏洋皮肤接触带来的影响比林郁想象的还要大,被禁锢在笼子里名为**的野兽在初次尝到了自由的味道后它便不再甘心的被困于囚笼中了。
已经洗漱好的陈柏洋正抱着猫站在窗户旁边,他看着林郁坐起身后半眯着眼倚靠着沙发背发了好一会儿呆,眼看着林郁又要睡过去了陈柏洋才发出声音。
“昨晚没睡好吗?”陈柏洋问。
林郁蓦的睁开眼瞳孔慢慢聚焦在陈柏洋身上,他像一个老旧的的机器人正在重新开机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理解陈柏洋的话,他低低的应了声“嗯。”兴致看起来不是很高。
林郁睡不够的时候眼皮会垂着,皮肤因为没有血色会变得更加苍白,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丧了。
陈柏洋猜想也许是这个沙发的原因导致林郁没有睡好,于是他好心的提议“今天晚上你睡卧室吧。”
林郁这次思考的速度加快了,“不用。”像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好林郁又解释道“不是沙发的原因。”
陈柏洋忽然发问“那是为什么?”
林郁感到愕然,他不知道怎么说索性低下头避开陈柏洋的视线,他佝偻着单薄的脊背低着头的样子像一只丧气的不被主人喜欢的小土狗看起来很可怜。
陈柏洋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他顽劣的说“是因为我吗?”
林郁心头巨颤,他不想向陈柏洋撒谎但是陈柏洋一直穷追不舍林郁只能节节败退,最后还要颤颤巍巍的恳求他“能……别问了吗?”
好吧,陈柏洋承认自己的人品不行骨子里天生带了些顽劣,但是看见林郁难过的样子他又无端感到后悔。
陈柏洋故作自然的转移话题,“早餐你想吃什么?”
林郁这才敢抬起头,“都可以。”
“那就汤圆吧。”陈柏洋替他做了决定,冰箱里还有好几袋速冻食品。
在林郁去洗漱的时候陈柏洋打开了电视机,新闻频道还是作天那个主持人,“目前已经确认该病毒最先在A国爆发,接着是……”新闻主持人报出了一长串的名单几乎覆盖全球三分之一的国家,而且很有可能后续会增加,窗户外的大街上还是有丧尸在游荡,谁也不知道这场噩耗什么时候会结束又会以何种方式结束。
在这种时候无论是富人还是普通人都无能为力,大家能做的只有等待政府的下一步通知然后尽可能的宅在家里。
“家里的食物够吗?”
“我现在很安全,跟同学待在一起。”
“知道了妈妈……”
林郁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他跟沈夫人打完电话后切到了后台,依旧没有显示回拨电话,林郁不免替陈柏洋感到担心,他自以为隐蔽的偷偷看陈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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