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故意

此刻的山林深处,一只狼正不断咆哮,它在爬一个坡,可每回爬一点就滑下去,试了多次还是不行。

但它毫不气馁,休息后再次行动,它这次爬的慢且小心,坡上的土往下掉时它立刻停下,等待片刻它再次往上动弹。

这次在它格外小心下终于登顶,它乐得甩了甩尾巴。

它是不会屈服于这个坡的难度,它跑下去,再次爬上时动作和力度都比之前爬坡爬的更为熟练。

它高兴甩尾巴的同时多次在坡上跑动,奔跑的速度让它浑身充满力量,直到它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它好奇用爪子抓了抓石头。

紧接着它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特意跑到远处,不断朝着这块石头的位置跑动。

到了地方它坏心眼的停下,又用爪子挠几下,周而复始几百次,它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中途它累的口吐白沫好几回,但等它歇够了,又精神抖擞,直至远处出现亮光,它不情不愿地甩了下尾巴,精神的跑了回去。

·

阮乐是第二日下午醒的,他呆滞的目光盯着床顶,好半天回忆起昨晚的事,他默默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了脑袋。

昨天他被野兽吓晕,再醒来看到一脸受伤的应戾,也怪不好意思,所以他再次提了入洞房的事。

谁知应戾躺在床上一脸惆怅,表示他受到了打击,他俩一起萎靡不振。

阮乐理解意思后表示他也可以动,结果就是应戾在无声中翻身趴在他身上。

三婶说得没错,初始是疼些,但应戾一看出他疼,就不动,反而哄他。

由此等他彻底接受后,迎来的却是一夜的不消停,不过,阮乐睫毛颤了颤,他昨夜也的确尝到了入洞房的滋味,挺爽的。

不多时门从外边打开,阮乐不敢睁眼,直至被子拿下去,唇上被亲了一口,而后是应戾的笑声:“乐哥儿,先起来吃饭。”

阮乐眼眸睁开一条缝,羞怯看向应戾。

应戾则透过红被看到乐哥儿一身红痕,他手一哆嗦,轻咳一声,昨夜太激动,有几次没忍住劲儿用了大些:“身上累不累?”

虽是询问,但他手已伸进去,轻轻揉乐哥儿的腰。

阮乐疲惫地靠在应戾身上点头,他抬头正好和应戾对视,几瞬后,俩人又吻在一处。

·

隔壁院的应桂花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在乐哥儿成亲第二日去门口看了好几次,想着看看乐哥儿,没成想门关了一天。

晚上睡前她又去看了眼,大门还关着,她嘟囔了句:“这应戾,新婚也要悠着点。”

第二日她见门还紧闭着,眼皮子跳了跳,第三日依旧如此。

应桂花这下坐不住,应戾那壮实个头一看就没事,可乐哥儿不行,那瘦弱身板怎么受得住这么几天的“磋磨”!

在第三日下午,她用力拍门喊乐哥儿,不出意外看到应戾满脸不爽地皱眉开门,应桂花没对上那视线,她说:“今个你该三日回门。”

应戾啧了声:“不回。”

“……”应桂花唇角抽抽后大声道:“我包了野菜包子,里面放了羊油,让乐哥儿去跟我拿点。”

这次不等应戾拒绝,一直竖着耳朵听的阮乐立马道:“三婶,我一会儿去。”

应桂花回去路上想到乐哥儿那声音哑的,叹了口气,这应戾还真是个能折腾的。

最终来拿包子的人还是应戾,但好歹乐哥儿家的门打开了。

日子就这么晃了几日,这天早上阮乐第一次强硬拒绝了应戾的晚间运动后,神情气爽出了门,他第一次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

也是这天下午,信哥儿来给他说,他和阮文成在县里租了房,这几日就搬过去。

阮乐之前以为等年后再搬去,他想问又看信哥儿在强颜欢笑,抿了抿唇,扯了几句别的,信哥儿说要收拾衣服,就先离开。

晚上阮乐问起了应戾这事,应戾说:“方泽原本就不喜阮信,现在人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听说这几日闹了不少事。”

“昨个阮文成带着阮信去县里看了租房,也定了下来,估摸着也差不多这几日搬去。”

阮乐趴在应戾胸前,他试图扒拉应戾的里衣,却被拿住手,眼前一晃,他就从上面变成下面。

“今晚不……”

“他们搬出去是好事。”

阮乐暂且没理会应戾伸进去的手,疑惑问道:“为什么是好事?”

应戾手不停道:“方泽不可能不管阮文成,现在阮文成是让方泽知道,阮信是他的夫郎,就是他小爹,也不能去随意欺辱。”

阮乐刚想明白,忽得发现身上里衣没了,他还没开口就被应戾拖进了**深处。

这让阮乐又忘了他要扒应戾里衣这事,这事说来也怪,每次应戾扒他扒的利索,却不让他去扒应戾的。

只是现在他顾不上思考那么多东西,眼前烛火晃动的厉害,他轻喘一声,脖颈处多了个脑袋在轻咬。

·

第二日阮乐醒来到了巳时,他看了浑身印记,气得瞪应戾,今个要去县里看伤,昨日也说好夜里不闹腾,谁知应戾说话不做数。

“我的错。”应戾亲了亲阮乐的手指,“今个去县里喝糖水怎么样?”

阮乐眯了眯眼,脑瓜子这次转的特快,他哼一声点头,应戾立马给他穿衣梳头。

俩人到了县里,阮乐没去吃饭,而是拐弯先去医馆看额头的伤。

刚进医馆门,有个姐儿从里间跑出来,差点撞到他俩。

那姐儿忙道歉,刚要走忽得一顿,看向今个没戴帷帽的阮乐,她乐道:“之前是你给我家送了羊腿。”

阮乐也很惊讶,但他惊讶于这个姐儿是之前在公堂上帮他验伤的仵作姐儿,他有些紧张,回想刚才的话,指了旁边的人:“是应戾给你们的。”

姐儿抬头看过去,在看清应戾的脸后倏地眯了眯眼。

上次她在公堂也注意到了这汉子的眼,这人眼白明显少于常人,在他不苟言笑时看起来很有气势。

这次离得近,看得也更清晰。

同样从里间出来的沈大夫看到自家姐儿快要挨到汉子身上,这汉子的夫郎还在旁边,他拿起旁边的戒尺吼道:“沈青黛,你干什么哪!”

沈青黛被吓得一哆嗦,发觉离得确实太近,低头看这汉子的拳头快要抬起,扭头又看她爹的戒尺快要到她身上。

她缩了缩脖子,把饼咬在嘴里,拎起地上的物件往外跑,含糊道:“爹,今个衙门忙,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先走了。”

阮乐看沈青黛钻在人群里欢快的身影,又看了沈大夫气之后骄傲的笑,他抬头看应戾,这事让他迷糊又羡慕。

沈大夫看了阮乐额头的伤,好的差不多,脸也恢复的不错,现在结的痂掉了,经常抹着去疤膏就成。

他顺便把了脉,过了几瞬,他看向应戾道:“这哥儿身子虚弱,要好好补补,房事上不可频繁。”

沈大夫没直言,这哥儿今个看起来明显虚不少,他摸了摸胡须内心感叹:不愧是年轻汉子,有劲没处使。

他开了几副调理的中药,等写完,旁边的哥儿忽然笑道:“沈青黛,姐儿的名字真好听。”

不像村里,捡着什么用什么名。

不过娘给他取的名可不是随便取的,娘说了,要让他快快乐乐过一生。

沈大夫乐呵一笑,他挺喜欢这哥儿,不说别的,敢去公堂大胆指正,这就是不可多得的勇气,更别说之前这汉子硬塞来的羊腿。

“当初她娘怀她时,脾气颇暴,我就想着用个什么药压压性子,就想到了青黛。这姐儿出生后倒也乖巧,从小学医,我本以为她会继承我的衣钵。”

说到这,沈大夫叹口气,“但不知她从哪儿找了一本仵作看得书,从此就对那事感了兴趣,真是够愁人的,这样的姐儿以后还不知道嫁不嫁的出去。”

应戾挺直胸膛:“那您老正好找个上门女婿,我就是我家乐哥儿的上门女婿。”

沈大夫:“……”是他老了还是现在的行情变了,怎么当个上门女婿还这么的骄傲。

沈大夫试图把话拉回来:“也是怪我,当初看她有意向,特意找了人教她,谁知她真学到了本事,被衙门给请过去了。”

说到这儿,沈大夫又骄傲又气馁。

阮乐一愣:“大夫,不是只有汉子才能考官?”

沈大夫点头:“仵作不算官,只是衙门请的外部人员。”

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衙门的外部人员也难进去,也亏得她能吃下这个苦。”

阮乐眼眸里闪烁着羡慕之意,沈青黛让沈大夫感到了骄傲,他好似没什么让娘骄傲的地方。

俩人出了医馆,去了之前的春风楼,阮乐脸上好的差不多,不必过多忌口,他特意点了口味重的麻辣鱼肉。

应戾挨着乐哥儿坐下,突然问:“乐哥儿,你刚是故意问沈大夫的家里事?”

正在喝糖水的阮乐心虚瞪大眼:“有这么明显?!”

“不明显。”何止是不明显,简直不可思议,乐哥儿竟也会套话。

应戾忽得发觉,这段时日乐哥儿似乎比刚见面时褪去了许多的稚气,在外人面前依旧胆怯,但在他跟前,活泼了不少不说,思绪也比以往反应的更快。

不过他压住心底酸意问:“乐哥儿,你怎么就那么想了解那个姐儿。”

哥儿和姐儿成不了亲,更别说乐哥儿现在已有家室,怎么会对那姐儿那么上心。

阮乐抿唇想了想道:“因为姐儿厉害,我想知道姐儿为什么这么厉害。”

应戾:“知道之后哪?”

应戾醋意冲天:“你俩是成不了亲的!”

阮乐笑眯眯:“可我俩能在街上手拉手。”

应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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