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包括用家主之位讨好高亦夏。高阡一直是跟着母亲长大,身边零零碎碎都是些见过一次面、面生的男人,很多次,他问母亲爹在哪里。这时候,母亲视线便会有所躲闪,避开这个话题,所以他爹是谁一直萦绕他的心间。
他也曾像大部分孩子一样渴望父亲,亦或者渴望别的家人温暖的怀抱。高亦夏是他头一个见到能称得上“家人”的人,在这之前,他见到有很多老登笑脸常开,冲他介绍自己是他大舅二叔之类狗不搭理的亲戚。
他对高亦夏有好感,因为她是除那么多人以外抛开偏见、真心对他好的家人,任何时候,他都不想跟高亦夏闹得特别僵。
房间出现那件高家家主服的时候,没有欢喜,没有悲伤,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高亦夏怎么办。他不想因为这跟他搭不上边的家主位置而破坏两人仅存不多的友谊,即使现在高亦夏已经对他爱答不理。
所以他选择了一种特别窝囊的方式,将家主之位“传”给高亦夏。
傍晚,高阡到云安街一家烧鸡铺子买了半只鸡,那大爷一见他,笑盈盈掰了块鸡肉给他吃,高阡尝一口,是熟悉的味道。
高阡情绪慢慢平缓下来,但心里依旧有半块石头堵在那,闷闷的,能治愈他剩下一半的心情的,只有那个男人。
他轻轻推开门,屋内没开灯,很昏暗,他放下油纸包,从身后慢慢包裹住那男人的身躯,柔软的□□,使他情绪彻底松解,他长长吁了一口气。
顾钦转过头,“心情不好?”
看到熟悉的脸庞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当了,高阡笑了笑,摇摇头。
顾钦回来后,两人重新搬进以前驻扎的小木屋内,木屋因长年未翻修,早已破烂不堪,高阡偷偷叫人直接给建了个小庭院出来,这次,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下雨屋顶漏水,也不用担心卯时被太阳晒醒。
“吃饭没有,我煮了些面。”顾钦指着糊底的面条。
“不饿,你陪我聊会天。”
“高亦夏惹你了?”
高阡顿了顿,声音听着些许沉闷,“不是,江桡,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跟我一块的,永远不放开好不好?”
这次,轮到顾钦沉默,他没办法像上次那般给高阡一个准确的答复。高阡生气了,露出阴翳的笑容,“你不答应,我就把你关起来。”
顾钦微怔,伸出两只手递到高阡面前,这一双手遍布狰狞的伤痕,一道遮着一道,新的叠着陈的,令人于心不忍,“那你关着吧,你打算关多久?”
高阡彻底没辙了,他想疯也没发疯的劲,他老觉得顾钦随时会离开他身边,所以每天大清早他都会先确认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看着对方无所谓的模样,高阡真没法子了,倒不是他怕吓跑对方,而是对方压根不用吓就已经跑不见影儿了,他哪敢使唤个什么劲。
既然这样,不如……
“喔,算了,你把我绑起来罢。”高阡掀起袖子,洁白的手臂映入眼帘。
顾钦大吃一惊,“我把你绑起来?吃饱了没事干,我绑你干嘛,你又没犯事儿。”
高阡有些急促,“快点儿。”
顾钦耐不过他,“好好好,我绑,我绑总行了吧。”
说完,抽出绑油鸡的细绳子,往高阡手腕上随意打了个结。
高阡挣了挣手腕,绳端一下褪了下来,“绑紧点!”
顾钦有点烦他,但还是照做,“不是,你今儿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儿,你更年期啊。”
最后,高阡仍然觉得不满意,直接唤隐索术来捆住自己。顾钦点了烛火,光线霎的一亮,可算看清高阡现在样貌。
只见高阡双颊红扑扑的,手腕绑着根青藤,嘴角紧绷,表情满是委屈,仿佛是他欺负高阡一样。
顾钦诧异道,“你喝酒了?”
“我没喝。”
还说没喝,怪不得刚刚一股酒味。
顾钦挥了挥手,绕过他走向灶台,“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我给你煮碗醒酒汤。”
高阡挡住他的去路,“不行,你得陪我。”
顾钦气笑了,“唉你这孩子,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能耐,起开,我不跟醉鬼说话。”
高阡上半身直接瘫在顾钦肩膀,下身有意无意往他手边上蹭,顾钦顿时霎红脸,感受到手边那玩意儿正以极快的速度蓬勃发展,“你你你,干嘛呢,我告你别乱动。”
“我手绑着,难受。”
“你难受纯活该,谁让你自己绑自己,你个傻帽。”
顾钦视线忍不住飘散四方,但无论他瞟哪,最终总集中于那一地方。
顾钦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自己给自个解开,自行解决吧。”
高阡一听,顾钦让他自己解开隐索术,立刻不乐意了,因为他想用这种方式罢顾钦捆在身边。
“不行!”
“那你那玩意儿咋办,总不能就这么……撑一晚上罢,你不硌得慌吗。”
高阡用狗狗被抛弃的神情看着顾钦,弄得顾钦现在格外心虚,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好好好,行行行,我就帮你这一次啊。”
两人虚脱在一张床上,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上,高阡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希望从今往后,每一天,每一夜,每一秒,都能看到男人满含爱意的目光,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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