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沉无辜地眨眨眼,“我说了你便让我‘干’吗?”
秦修一愣,再迟钝也明白了。
他猛地站起身,见鬼一样看着他,语气止不住地愤怒:“你!秋家主能不能别再拿在下寻开心了!”
秋沉抬手封住大门,似笑非笑地点了点桌子,“坐。”
秦修察觉逃路无门只能浑身紧绷,唯恐秋沉又来作弄,死梗着不肯落座。
秋沉了然,指了指身后的床榻,“你若不想坐着,那我只好请你躺着了?”
秦修忍无可忍,利剑出鞘,“秋沉,如今大敌当前,我师尊明日就要单枪匹马闯魔界,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你良心何在?!”
“笑话,我若没有良心,就该看着你们其他几家去死,而不是耗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说话间,秋沉也不耐烦了。他弹指错开他剑锋,按着人肩膀就要硬亲。
秋沉:“没见过你这么不识趣的,我秋沉想要什么人没有,怎么就配不上你这根犟骨头?”
秦修慌乱躲避,但实力悬殊,一番纠缠后还是被秋沉趁机占到便宜,压在桌上结结实实尝了个干净。
末了,秋沉哼笑一声,吐掉嘴里的血,“至于吗,还咬舌自尽?”
秦修愤到极点,攥拳如铁,恨不得一剑劈了眼前人,奈何修为不敌受制于人,只能为人鱼肉,屈辱又窝囊。
“我是想咬断你的舌头!”
“是吗,”秋沉舔了下嘴唇,发现自己有点喜欢秦修这股不服气的劲儿,顿时又起了兴,制着人压到榻上,封住他几个大穴,手往那处不轻不重地一捏,引起秦修一声惊呼。
秋沉低低一笑,“再给你次机会,没准这次就能杀了我呢?”
秦修仓惶地闭上眼,一肚子厌恶恶心被迫往肚子里咽,秋沉的舌头肆无忌惮地顶进来,压在他喉间进进出出,迫得秦修几欲作呕,反而敞开了地方,任由对方更加方便的进出了。
不多一会儿,丝丝涎水顺着嘴角划下,秋沉用指腹抹去,看着秦修眉头紧皱的脸似乎良心发现,唇舌终于轻柔和缓起来,近乎爱抚地安慰着身下之人。
“小公子,”秋沉喉间暧昧,“何必拒我千里之外,如今这世道,谁不是过了今天没明天......何不及时行乐呢。”
“嗯......我不......唔......”
秦修的话被秋沉重重地堵在口里,几番推拒换来变本加厉的蹂躏,秦修每欲开口,只换来更深入的迫害。秋沉的舌头剑一样穷追不舍,不给他留下一丝躲避的缝隙。
秦修本就未经人事,最初的胆寒恶心之后便被秋沉老练的弄逗引发一股难以启齿的奇妙滋味。他几度沉溺,又屡次清醒抗拒,挣扎了一柱香的功夫便彻底没了力气,只能卸下抵抗,任由对方将自己拽进深渊。
“乖......”秋沉手下越发用力,很快便感觉秦修身子失控般一阵颤抖。
秋沉心里一喜,大着胆子挽着人舌尖打结似的转。秦修仓惶睁眼,立刻便被秋沉压迫性的眼神胁迫着坠入深渊,身子一绷,脑子里一片白光。
“小公子,”秋沉爱怜地亲亲他耳朵,到底未经人事,这么容易被讨好,“叫一声夫君听听?”
秦修缓缓睁开眼,嘴唇动了动。
“什么?”秋沉靠近。
“我要杀了你。”
秦修哑着嗓子,目光坚毅,毒如蛇蝎。
秋沉爽朗一笑,满目风流:“行啊,我巴不得现在就和你死在一起呢。”
秋沉掀过被子,把人严严实实捂在怀里,低头又覆了上去,秦修禁不住一颤,下意识抓紧身上之人的衣衫,喘息间神思昏暗。
夏夜风晚,但见花叶簇簇,月色撩人。
一夜胡来,不知是谁迷了眼,乱了神。
小木屋里,狐狸忧伤而自闭。抱膝入怀,一动不动缩在墙角,十分怨念地盯着山轻河。
山轻河目不斜视:“你看我也没用,尾巴长在你身上,我还能给你切了不成。”
裴颜留给他的古籍已经被他翻卷了边,他不厌其烦地缕平,一遍遍思悟书中的要义,此刻正卡在紧要关头。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一夜之间又多了一条尾巴!”空花不满他的态度,深觉自己被辜负,越发怨气冲天。
“什么话,明明是你活了几百岁却连自己是九尾狐都不知道,”说到此处,山轻河狐疑地打量了地上的东西一眼,“九尾狐不是都很厉害吗?就你这样的,也能当九尾狐?”
这话听着太气人,空花一怒之下原地蹦起,劈头盖脸要打,“我怎么不能是九尾狐了,我差什么了!虽然我没爹没娘,但好歹在九尾狐仙座下长大,我沾了她老人家的仙气不行吗!”
山轻河随手挡下空花的爪子,好心提醒:“有没有可能,你爹或你娘也是九尾狐,只是那个什么狐仙故意不告诉你,没准你还是狐族落跑小公主呢?”
空花脑筋一转,心里莫名触动。但听到“小公主”便知山轻河又在用一种很高明的方法骂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尖声喊道:
“那也比你强!你个被逐出山门的孽障祸胎,快给我闭嘴!”
山轻河脸上的笑慢慢散去。
自那日幕天席地里一番美梦后,他已经快十日没有见到裴颜了。
本想找机会私下再会,但不知为何,那天后魔尊便设了限制,不再让他轻易离开魔界。山轻河没办法,只能日夜勤加修习,力求尽快掌握所有的上古要诀和阵法。
这段日子小屋里常常只有他和狐狸两人,佟风则被红面纱带走四处征讨修真界。每每归来,山轻河都感觉佟风身上的戾气又重了一些,看向自己的眼光也愈加怨毒。
他嗤笑此子绝非善类,可惜佟家人却这么把他放在心上。
“你一脸阴险合计什么呢,”红面纱皱着眉进来,“真是晦气,今日又没能杀了他。”
山轻河在书卷里抬头:“谁啊?”
红面纱一瞪:“别多管闲事!”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这护山灵石不管用了?魔尊怎么限制了我的行动,该不会他知道什么了?”
“不可能,”红面纱斩钉截铁,“这个护山石绝不会有任何问题,魔尊留你在这一定是别的原因。”
山轻河眯了眯眼,“万山之山不会和天界有关系吧,否则就凭一块石头,居然能在魔界遮蔽魔尊的耳目?”
红面纱动作一僵,靠近时脸上依旧笑吟吟:“别、多、管、闲、事!”
山轻河挑眉,支着书卷隔开和他的距离,心里却越发肯定:万山之山一定不简单。
“算了,我本来也没——”
正说着,突然,一阵从未有过的地震山摇出现,山轻河慌忙站起,抓了一把被震动摇晃得险些摔倒的红面纱,“怎么回事?”
红面纱脸色一白,“有人闯魔界!”
闯魔界?山轻河心头一跳,提剑便走。刚出门,便撞上一座无形结界。他和红面纱用尽全力竟无法破开。
正好狐狸和佟风抱着柴火和一些野果走过来,见状连忙丢下怀里的东西前来帮忙却全都无计可施。四个人隔着结界两两分开,山轻河和红面纱对视一眼,隐约猜到了什么。
“是裴颜。”山轻河低低叫了一声,语气里压不住的激动和颤抖。
“别高兴这么早,魔尊把你困在这,搞不好是想拿你做人质。裴颜来了也一定是去杀魔尊,顾不上我们,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出去!”
山轻河凛然:“空花!”
“我在!怎么办!”狐狸急得抓心挠肝,“我去找裴颜?”
红面纱突然出声:“你认识去圣辉宫的路吗?”
狐狸咬咬牙:“我试试看!等我消息!”
佟风气恼地坐在地上,深觉自己始终无法融入他们之间,如今和山轻河隔开两端,心里的这堵围墙也也似乎变得更加真切。
佟风抬起头,语气不明:“裴颜若真来了魔界,你觉得他是来救你,还是来杀你?”
山轻河睨他一眼不欲作答。红面纱则意味深长地看着山轻河道:“那可不好说,没准是把他救出去再千刀万剐呢?”
佟风没说话,看着山轻河刚毅的侧脸陷入沉思。
圣辉宫。
裴颜在汤小七的帮助下进入结界后,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魔尊所在之地。他抬眸看了一眼座上的人,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裴颜可以感觉到那股灼热的视线自他一踏入魔界便紧紧黏在了他的身上。
“裴晗,你终于来了。”魔尊发话,声音低哑,好似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裴颜不习惯这个称呼,沉默了一会才缓步上前,“魔界与修仙界交战已久,人间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停手吧。只要你愿意停下,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魔尊似乎笑了一下,但看起来有些失望。
“跟魔界谈条件,裴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错再错。”
魔尊欣慰地颔首:“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否则大可以直接杀了我。”
裴颜眉头一跳,没想到山择栖执念如此之深,但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也不是不能顺水推舟,遂轻声道:
“我不是裴晗。究竟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跟裴晗,跟山择栖,都没有关系。”
“你活生生站在我眼前,却跟我说你和我没有关系,”魔尊的声音有些低哑,“裴晗,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