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行。”
“师兄修无情道的,也会喜欢上什么人吗?”
白月舟纠正他:“只是不因爱惑心,要爱世人,怎么会谁都不爱。”
云筵与他四目相对,眼神晶亮:“那师兄爱我吗?”
白月舟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爱师弟的那种爱。”
天黑了,烛火熄了,云筵不用睡觉,但陪他躺着,白月舟在黑暗之中睁着眼睛,从未如此期盼过恶鬼的到来,一直到意志昏沉,也没有等来熟悉的感觉。
没有人打扰他,身体紊乱,他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云筵在一盘打坐吐息,分了一丝神在他身上。
“师兄醒了?”
白月舟爬起来洗漱,云筵就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白月舟无奈,跟他说自己想去别处转转,问他知不知道江渡妻子的下落。
话糙理不糙,天道说的没错,他要是真过不了那一劫,这几日或许就是他还活着的最后几日,江渡他救不了,倘若他的妻子还有什么能够帮忙的,自己也当尽力。
云筵说已经派人在打听了,但是无人知晓江渡的行踪,自然也无法找到他妻子的。
要是她因为自己杀了江渡,身受重伤却无人知晓,自己真就是造了大孽。
白月舟拜托云筵,一定要尽力打听,说自己和江渡交好,不忍心看朋友的妻子香消玉殒。
这个理由说服了云筵,他宽慰白月舟,陪他在街上转了几圈,忽然听人聊起登仙台。
“百丈巅的仙师在那处飞升,山崩地裂,江流改道,意外灌溉了一片干涸的农田呢!”
“登仙台临江而建,悬于山谷之间,举目望平原……”
云筵怕他听了伤心,拉着他就走:“哥哥,你吃过这个吗?”
白月舟有些心不在焉:“我可以去登仙台看看吗?”
-
他迎劫的地方是一片山脉,雷劫劈下来,劈出一道狭谷,峡谷地势低,山外江流汹涌奔入,涌向下游平原。除了登仙台,本地官员还在着手修筑拦水坝。
监工的是百丈巅的弟子,白月舟依旧是顶着易容跟着云筵,靠近了自己迎接天劫的地方。
此地一片焦土,石壁光裸无植被,两岸陡峭坠石。
周遭灵力当时被他席卷尽空,时隔近月,重新充沛起来。
他在这里被硬生生撕碎肉身,又因为意识不散,强行承受了五脏六腑及经脉根骨被扯开碾碎的疼痛,只是触及焦土,就克制不住地生寒。
“师兄!”
白月舟痛苦地忍受精神产生的幻痛,即便他知道那些已经过去,本能上的畏惧还在蓬勃壮大:“我没事。”
“我们换个地方吧!岩溪好玩呢,我带你回我家走走?我们还可以去师兄师弟的老家看看,师兄你成日闭关修炼,肯定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
叮铃铃铃……
一道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铃声便是来人发尾铃铛碰撞发出。
“几位仙长。”
“她”蒙着双眼,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手指上新伤旧茧层叠:“我来找我的丈夫……他叫江渡,几位仙长是修士,不知道能否找到他?”
……
女子说江渡许久没回家了,她这双眼为了救江渡瞎的,没有办法正常生活,又不知道该怎么找人,只知道江渡是个修仙者,有听闻本地在建登仙台,猜测可能会有修士出没,这才独自来访。
白月舟和云筵对视一眼,云筵问:“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身份?”
女子解下发带,双手递过来:“这是我夫君的东西,两位认识吗?”
这发带好眼熟,未必是江渡的,但和他丢失的那条一模一样!
眼看云筵就要去拿,白月舟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别碰!她不是——”
眼前女子已经炸成一团血雾,高悬的太阳顷刻被遮挡,四下灰暗无光,云筵想去牵白月舟,却握了个空:“师兄!”
白月舟被人捂着嘴,就站在他不远处,却无法挣开触手的束缚。
近在咫尺的地方,师弟正在寻找自己,而自己落在了恶鬼手中,被肆意挑逗着。
“舟舟从来都没有护过我。"
“我的发带……”
冰冷的手撩起他的长发,发带在他发间穿行,恶鬼说:“小心一点,铃铛响了,你师弟就该找到我们了。”
“什么时候能把江渡的尸体给我?”
“舟舟这么有意思,我怎么会腻。”
“人命关天,你既然见过她,就知道她需要什么,你不还我也行,你把东西给藏剑庄,让他们救她好不好?”
发带系好了。
“救谁?”
明知故问。
“江渡的妻子。”
这句话似乎让他很高兴,缠着白月舟笑声都多了几分恣意:“舟舟啊,她是江渡的妻子,那你是谁?”
我杀了他。
我是刽子手。
白月舟闭上眼:“我知道,你觉得我凶残,杀他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心软,事后说什么后悔都是空话。总归我为了一己私利已经害了一条人命,你给她一条生路吧,要什么代价朝我索取就好。你就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触手灌进他的嘴里,把他的腮帮子顶起一点。
“那你可得好好活着,我要是不开心了,我就对她下手呢。”
“我尽量。”
白月舟心疼得厉害,他也说不准这是什么感觉,或许是他真的直面自己造成的后果了,而眼下还有一个挽回的机会,反正他和恶鬼已经纠缠不休,多一条少一条也不算什么。
山谷的风呼啸而过,身边还有凡人劳作的声音。黑雾笼罩之下目不及物,云筵抽剑出窍,每一招都如泥牛入海,只有越来越紧张的声音和乱窜的灵力昭示着他的不安。
“师兄!师兄!”
白月舟靠在恶鬼的身上,他又幻出江渡的皮囊了,在得知江渡有个“妻子”之后,白月舟奋力推开了他:“不要用他的身子……用你的,用你的好不好。”
密密麻麻的触手像扭曲的蛆虫爬上他的身体,各寻一处温床滋养生长,白月舟有种被**裸扒掉遮羞布,被迫幕天席地的错觉。
他抬起手,把发尾捋至身前,将铃铛用布塞住铃舌。
恶鬼问:“不想你师弟救你?”
[饭饭]隔壁连载长篇《白月光他离家出走了》正文完结可宰->
白逸,圈内知名清冷美人,人人想占有的高岭之花。
他兢兢业业维持着自己对外的人设,却一场车祸醒来后得知,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而他是书中主角攻的前夫、阻挠主角攻追寻“真爱”的恶毒反派。
更糟的是,主角是他现在的老攻。
很快他们就会分手,他的事业、人脉……一切都会被用来为“主角”铺路,而他最终将因为阻挠主角攻和“真爱”,死于一场空难。
白逸挑灯夜读同质类小说,终于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钻字眼了。
相看两相厌是吧?
喜欢“他逃他追”是吧?
故作冷淡的昳丽青年,在某个被顶得说不出话的时刻分心想道——
为了活命,那他只好在他们感情“破裂”前直接跑路了。
成不了眷侣,还成不了贺乘逍心头永远的白月光?
1.
贺乘逍意外得知白逸和“暧昧对象”携手逛街,匆匆赶到后,却正撞见俩人当着他的面举止亲昵。
吃醋,但不敢说。
不能吓到老婆。
都怪自己帮不上忙,老婆才不得不亲自社交。
虽然,好想……好想让他只能看见自己。
他喝了场闷酒,醉醺醺地回到家,却发现自己那个矜持老婆穿着漂亮衣服,似乎是在……
面无表情地勾引他?
2.
#圈子里的白月光跑路了
白逸义无反顾地离开后,贺乘逍独自反省了一夜,第二天在面对“真爱”的安慰时,幡然醒悟——
老婆跑了没关系,抢回来就好了。
他疯着搞了三年事业,一点一点从“真爱”手里把老婆的产业争回来,将“剧情”利用到了极点,终于盼到白逸回国的消息。
秘书胆战心惊地望着满脸阴翳的贺乘逍,小心翼翼地问:“白先生回来了……您真的不去找他么?”
向来冷静克制的男人缓缓摘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擦掉镜片上的水雾,眼底的疯狂一闪而过:“小逸说过不会回来,我怎么能让他食言呢?”
这个别墅精心布置了三年,每一个道具都是特制的尺寸。
用来和一个“跑路”的老婆同居正好。
【万人迷钓系狠人白月光x被逼疯发奋图强型醋精妻奴总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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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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