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季青送回去,郇觅哼着歌儿回家。
郇父还在沙发上看报表。
听见郇觅晚归,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几天他日日如此,郇觅一点儿也不往心里去,笑着打了个招呼:“爸爸。”
郇父:“哼!”
“爸爸,明天和朋友们一起,可能不回来了。”
郇父:“哼!!!”
郇觅在公司附近有自己的房子,不过自从出柜以后,郇父郇母就强制他回家睡觉。
杨皓月前几天要约他,就是以这个理由被拒的。
“很没必要。”杨皓月在电话里吐槽:“你又不可能乱搞,这不是不信任你么,再说,你同了那么多年了,就算乱搞,现在管也晚了。”
“你真是淡系人生,要是我爸妈这样,我得发火。”
“发火是没有意义的,只会激化矛盾而已,住在家里的麻烦比跟他们对抗小多了。”郇觅慢慢地说:“信任的问题以后再谈,他们有点应激,会慢慢缓过来。”
“这我明白。”杨皓月摇头:“但是还是很生气。”
“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过两天吧,你约个局,大家玩一玩。”
“不是吧,什么大事?”
郇觅说:“不一定。”
……
第二天,养车工场,开门的是老刘。
娜娜:“青哥还没来吗?”
老刘:“啊?季青请假啦!”
小飞:“生病了?”
小程:“你生病他都不生病……老板何故旷工啊?”
老刘:“老板的事我咋知道?去去去!”
季青为什么今天没来呢?
他在逛商厦。
“这件,这件好看。”赵延带着季青往店里钻。
“哥,你试试去。”
刚上班就来了两个帅哥,导购眼前一亮,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可以试,所有的码数我们都有试衣,先生平时穿什么码的?”
季青不太喜欢有人跟着:“2XL,谢谢。”
赵延在店里逛了逛,又拎着件外套回来了。
“配这个试试。”
导购:“这位的眼光可真好,这两件真的很配。”
“是吧?”赵延笑眯眯:“其实我是乱挑的,不过他穿肯定帅,我哥穿什么都帅。”
导购被逗笑了:“哪能是乱挑的呢,肯定是用了心了——不过这位先生真是身高腿长,是做模特的吗?”
“没有没有。”赵延问:“跟我比呢?”
导购有点为难:“哪有这么比的,都很帅……你们俩是不是兄弟?”
赵延很高兴:“姐,有眼光!”
……
赵延跟导购聊得高高兴兴,季青乐得自在。
他自己平时不太进这样的地方,他不喜欢,长得也不友善,导购有任务,跟着他干讲,战战兢兢,看着都替人难受。
试了半个多小时,季青拎着新衣服结账走人。
“谢谢,赵延,麻烦你了。有什么喜欢的?请你吃饭。”
“别客气嘛,哥。”赵延从他手里抢下衣袋:“前面有石锅鱼……我给你拎。”
赵延打趣道:“怎么突然买衣服,还这么上心啊,不会要去见心上人?”
季青看了他一眼:“别回去乱说。”
赵延:“我怎么可能乱说……啊?啊?”
赵延呆在原地,随即两眼放光:“真的?真的!哥!”
“怎么样了,怎么认识的,温不温柔,长什么样?”
赵延激动坏了:“真的?能带我吗?我也想见!”
“不吃了!我们再挑两套!”
……
虽然赵延还是个在“不打扮都好看的年纪”的高中生,但季青认为他的审美更靠谱一点。
毕竟他一直都在那个环境里生活。
折腾了一上午,赵延才恋恋不舍地跟季青告别。
“回去吧,你妈妈会担心的。”
赵延抓着季青的胳膊:“约会一定给我拍张照片,嫂子一定让我见见,哥,我为你们的爱情添砖加瓦了!”
……
下午四点半,季青开车到了郇觅的公司灵犀。
灵犀的位置在一个新兴的产业园,有点远,不过环境和设施很好,周边算不上泛化繁华,但也能满足员工们的需求。
主要是租金便宜和政策扶持。
灵犀在不错的位置整租下了上下三层。
“三层,其实我爸那挪挪也就出来了。”电梯要刷卡,不用劳动秘书,郇觅自己下来把季青带上去:“但是这边有减免税,还有项目优待。”
秘书处的苗秘书偷偷探出一个脑袋,被季青精准地捕捉到。
季青:?
苗秘书:!!!
苗秘书立刻露出一个妥帖的笑容,向郇觅和季青问好,并假装自己没有在偷看。
郇觅听见问好点了点头:“苗秘书,帮我带杯白茶好吗?”
“没问题郇总。”苗秘书弹射起步:“我马上去。”
……
办公室不算太大,不过五脏俱全,郇觅把季青安排在沙发上——只能让季青先等一等,因为他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转身要走的时候,郇觅随口抱怨道:“你刚刚吓着我的秘书了。”
“看看就看看嘛,你抓人家干什么。”
季青:“下意识就看过去了……你跟她介绍过我?”
“算是,对人家照顾一些,这是我的恋爱军师。”
“恋爱军师?爱情三十六计啊。”
“那怎么了,你没有?”
郇觅转回来,不怀好意地摸了摸他佩戴的耳骨夹:“你绝对有。”
“你衣柜里哪有这些,一定是特意买的,我要奖励你了,好认真,今天特别好看……说,是不是美人计?”
“你肯定是对面公司的特务,想要引诱我夜夜笙歌……不过现在被我识破了。”
郇觅狡黠地笑了一下。
“你是我的人了。”
气氛稍微有点暧昧,又有些玩笑的自在。
客观上说,如果他们之间只有一个是美人,那估计是郇觅,不过从主观上来讲,季青无条件认同郇觅的主观。
当个美人也不错。
他的手抚过郇觅的衣摆,把他向自己拉近,郇觅抵抗不过,一条腿跪在了沙发上。
撑不住就不撑了,干脆大大方方地坐下去。
季青跟他面对面,挨得很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掌心是温热的触感,两双眼睛对视,郇觅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他不自觉地凑得更近了些。
“郇总,想干什么?”季青含笑问。
“不许说话,否则我要亲你了。”郇觅凶巴巴威胁道。
季青于是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可郇觅言而无信,还是亲了下去。
郇觅的吻技娴熟了一些,甚至能获得主导权了,他有点满足。
也可能是季青没有反抗,只任他为所欲为,他今天好乖,像是大只的金丝雀一样。
等到再抬起头来,郇觅已经面色殷红。
季青问:“这是惩罚吗?我已经很听话了。”
好可怜,好可怜的小金丝雀,为什么会相信强取豪夺的人的话。
郇总:“不,这是我的奖励。”
季青:“为什么奖励,郇总没中计吗。”
郇觅:“中了,怎样?”
“中了我也要奖励,我不讲道理。”
……
苗秘书的白茶十分钟后才送来。
这可不是她没效率!苗秘书想:这是她有头脑。
郇总的男朋友第一次来公司,去早了,打扰了郇总的好事,谁知道她明天该左脚进门还是右脚进门?
就是没想到这男朋友这么大一只。
总裁在**里果然是右位!
季青接了茶,和苗小姐说谢谢。
郇觅紧赶慢赶地工作。
“真的做不完了?”
“当然是真的。”
“加班一小会儿也行。”
“绝不。”郇觅:“做不完就算了,没有人急着催,明天的事明天干。”
合着是明天的工作。
“要是今晚喝醉了,你就把我捡回家。”郇觅说:“谁知道喝到几点呢,现在做了,明天上午正好休息。”
季青点点头:“也好。”
“我不要睡客卧。”
“给你睡主卧。”
主卧,主卧也挺好。
唉,能不能睡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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