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整个人看着苍老了许多,苏暮雨暂时不确定他是否待见自己。
苏暮雨连忙起身招呼道:“喆叔,进来坐。”
苏喆居然真的坐了下来,苏暮雨松了一口气,还愿意坐同一张饭桌,说明关系尚可,聊了一会苏暮雨发现其实苏喆非但不厌恶自己,甚至还有些为自己的以后担忧,这让苏暮雨十分动容,苏喆也是个顶好的人啊!
用完晚饭,送走了苏喆,苏昌河啧啧道:“这里是真的难捱啊!一个个的气氛沉重得很。”
“暮雨。”苏昌河突然凑了过来,苏暮雨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叮嘱他不要乱来,被人听到不好,大家心情都那么沉重,你还欢声笑语,当心赶你出去,苏昌河瘪了瘪嘴,坐回了原位。
苏暮雨始终认为导致白鹤淮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苏暮雨,别人痛苦的时候,你最好不要笑得太大声。
另一日早晨,苏暮雨特意去坟前祭拜了白鹤淮,回来的时候,苏昌河已经在准备洗髓丹了,当听到炼制此丹的成本时,苏暮雨吓了一跳。
苏昌河见他一脸震惊无比的表情,继而调侃道:“这回为了你,我可是掏空了所有家底啊,往后余生,暮雨可不准对我始乱终弃。”
要不然人财两空,确实有些惨,苏暮雨将信将疑,问道:“所有银两都用完了?”
苏昌河抿着唇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以后大家出去要再出去执行任务,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吃窝头喝凉水了。”
苏暮雨对钱没有准确的概念,但是没有钱肯定很难支撑住整个暗河,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这里,苏暮雨皱了皱眉道:“为我一个人赌上整个暗河,是否值得?要不然我们离开算了。”
还真是个天真的家伙,苏昌河摇头:“不能回去,难不成你甘愿永远做一个废人?”
“是觉得不划算。”苏暮雨撇嘴道,如果只是单纯怕死,完全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生活。
刚想和苏昌河表明自己这个想法,却发现苏昌河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极其难看,看来他是非治好自己不可,苏暮雨有些感动,眨了眨眼道:“我突然想起南安城宅子下面还有银两,你挖出来给暗河的子弟们用吧。”
“那不可能。”苏昌河语气果决,那是自己早年千辛万苦给苏暮雨养老准备的宅子和银两,凭什么给别人,想都别想。
“那你想干嘛,真让大家饿着肚子去执行任务?”真服了,苏暮雨有些无语。
见苏暮雨一脸认真地纠结着这个问题,苏昌河突然低声笑了起来,语气有些无奈道:“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你还真就是个榆木脑袋。”
“你又骗我!”意识到上当了,苏暮雨撇了撇嘴,负气地走到榻边坐下:“你真无聊。”
苏昌河走到苏暮雨的面前,见他冷着脸不理自己,苏昌河讨好地一把熊抱住他,蹭了蹭他的颈窝道:“没骗你,真的花了很多钱,但我觉得都是值得的。”
这男人太能腻歪,动不动就扑上来,苏暮雨看了看开着的木门,提醒道:“收敛一些,等下被看到了不好。”
甩了老半天,苏昌河依旧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身上,扒都扒不下来,苏暮雨只好催促他:“要不然你去关下门,等下辛百草不给治了。”
“那不行,我钱都答应给他了。”苏昌河一阵风一样刮向门口,折回来时还有些不理解:“咱们为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的?”
这还要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苏暮雨白了一眼关上门后又开始一副流里流气走姿的苏昌河,无语道:“你想啊,白鹤淮是因为帮谁才出事的,我要是辛百草,看到一对狗男男,非得立马逐出去。”
“一对狗男男?”这个新颖的词还是头回听见,苏昌河越想越觉得好笑,后面干脆捧腹大笑起来。
一对狗男女对应的可不就是一对狗男男,有时候苏暮雨一本正经起来反而很好笑,苏昌河简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在别人的苦难面前,你最好不要笑得太大声。”苏暮雨赶忙起身一把捂住苏昌河的嘴,感同身受就这么难吗?!
笑一下都得跟做贼一样,这地方是真难熬,捂在脸上的手却是香香的,苏昌河趁机啄了啄苏暮雨的手掌心。
苏昌河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占点便宜,苏暮雨闪电般收回了手,在身上揩了揩。
“你嫌弃我!”苏昌河有些不满道,蹭了蹭苏暮雨,苏暮雨懒得理他,往旁边挪了挪,见状苏昌河气呼呼地扑上去,恶狠狠道:“我俩早就是一体的了,你嫌弃我就是嫌弃你自己。”
“你滚~”脸皮够厚的,嫌弃的就是你,苏暮雨有些好笑地推了推苏昌河。
一把抓住苏暮雨的双手,苏昌河强势凑上去:“还让我滚?我看你是休息得太好了。”
“大白天的你干……”苏暮雨刚想骂人,苏昌河快速地捂住他的嘴,坏笑道:“嘘,别叫太大声,等下辛百草把我们这对狗男男逐出谷去。”
还真是会见缝插针!苏暮雨蹙着眉头点了点头,为了防止苏暮雨半路突然跑出去,苏昌河索性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干嘛绑着我……”苏暮雨伸长脖子去咬手上的绳结。
将苏暮雨翻了个身,苏昌河伏身压上,左手按住他乱动的双手,右手紧紧捂住他的嘴,这种偷摸的感觉别有一番风味,光是想想就不行了:“暮雨,我忍了很久了,今天不忍了,你最好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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