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拥抱宓语,宓语被我这一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但是她也安安静静地等我平复。
过了许久,我才松开了她。宓语一脸忧虑地问道:“怎么了非晚?”
我摇摇头,努力地扯出微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一丢丢的想你。”
宓语闻言,露出了一丝微笑:“真的吗?”
我连连点头。
我的伤其实早被五生池治好了,只是我想疏懒几天找个正当理由而已。
在此期间,朝延送来了一些疗伤药。看到这些药我蓦然想起,我还欠着齐乐师兄的药。
趁着宓语去门下的时候,我拿着三五个小药瓶去找了齐乐。
我本抱着碰一碰的心态,却没想到齐乐师兄真的在扫庭院。
“齐乐师兄?”我试探地问道,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齐乐师兄没怎么去门下。
齐乐师兄身子顿了顿随即挺直腰板望向我:“十八师妹?你回来了?”齐乐师兄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我离开了许久未归,其实我只是把欠他的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嗯,”我尴尬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了师兄上次拿了你的药答应还你两倍的,但是我不知道拿走的是什么药,你看这这些里哪些是,你挑挑?”说完,我把怀里的小瓶子向他怀里一塞。
齐乐师兄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师妹,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是当真了。”虽然齐乐师兄嘴上推辞着,但是已经逐一打开这些瓶子放在鼻子下闻一闻。
“好!好!”齐乐师兄闻了闻,无不眼冒精光,“这都是上品的灵药啊!”
齐乐师兄纠结再三选择了一个小黑瓶和一个小白瓶揣进怀里,把剩下的瓶子又退给我:“好了,我要这两瓶,剩下的你自己留着用吧,都很补的,不要弄丢了。”
“嗯,”我点点头。
我随即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齐乐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有去过几次门下,多的是见你在此扫地,没关系吗?”
齐乐师兄陡然被问住,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见他似是不愿说,我便换句问:“还记得派里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在三年内修为达不到筑基便要离开天一派,齐乐师兄你不去门下,怎么去提升自身的修为?”
齐乐师兄点点头道:“嗯,有道理,”继而他把小臂放在扫帚柄上,另只手叉着腰道:“不过,十八师妹,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师父的教导固然有用,但最重要的是突破自己啊!”
我有些不解又有些明白,因为我也是靠不断地战斗来提升自身。
齐乐师兄见我面上疑惑,他略微弯腰,一腿站直,另一腿半弯着撑地,整个重重心抵在扫帚上继续说道:“馥香长老教的术法咒语我都已经记熟,在那里也学不到更多,我便自己琢磨精进,况且,我也不是那么显眼的存在。”
齐乐师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我明白了。”我频频点头:“不管怎样,齐乐师兄你可要好好修炼,大家要一起留在天一派!”
我认真地对齐乐师兄说道,齐乐师兄见此忽而说了句无关的话题:“十八师妹,你是不是长大了?”
“嗯?”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齐乐师兄歪了歪下巴:“你好像比以前好看了些,高了一些,不久之前还像金钗豆蔻之年,现在似已及笈。”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宓语也是同我如此说。
我木讷地点点头。
齐乐师兄却忽而感慨:“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三年时光,转瞬即逝。”
我与齐乐师兄别了,转过头便去找朝延,三年之约悄然将至,我要在在此之前,有足以保护宓语的能力。
进去玄冥之境的第七重,里面是旷野郊外,一颗发光的种子悬在半空。
我走近拿下来,它的光芒便消失不见,我想这就是朝延说的名叫萌生的第七重内需使其生长的种子。
我将它翻来覆去,也不见其有什么异常之处。
我便徒手挖了坑将它埋在土地里,用小木棍在它周围围了一圈。便去河边取水。
我折了路边较大的叶子将它两瓣尾部叠在一起,一个简单的装水容器便形成了。
我一边装着水,一边感慨这一路修炼,只觉鲛人最难,而这一重如此简单却排在鲛人之上。
甚是怪哉。
我细心浇灌着它一日又一日,可它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咬着青果盯着这方寸之地,在心里打着嘀咕,莫非这种子并非普通河水浇灌孕育?
几口下去,只剩下个果核,我随手一扔,扑了扑双手,决定挖开来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正如我猜想的一般,这种子没有发芽的迹象。
这下我犯了难,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坐了下来,拿着种子盯看了许久。
脑子里却想着这一重的名字——萌生,依照以往的经验,每一关的名字对于破关都有稍许的帮助。
“萌生萌生…”我呢喃着,眉头紧锁,依旧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联。
萌,草在日月之上,日……月?日月精华?
修炼?灵气?
“有了!”我惊叹,或许这一重的用意便是如此,以灵气化水滋养,这是治愈之法!
我兴奋无比放下种子,闭眼运作灵气,将其汇聚在一手指尖,凝成一滴纯粹的灵韵之水滴在种子上。
种子吸收了灵韵之水,消失殆尽的光芒又重新焕发,一点绿色破壳而出越长越大,终是长成一株摇曳的红花。
我喜出望外,摘下了这株红花。随即捏碎了珠子。
我便带着红花来到了现世。见到了朝延我递给他花问:“这是什么花?,
为何它的种子会发光呢?”
朝延接过此花,明眸中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情绪:“此花名为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我喃喃道:“好好听的名字,我很喜欢!”
朝延看着我,眸子中隐隐有淡淡的忧虑。
从朝延那回去,宓语大惊失色地对我说:“不好了,不好了!”
我坐下来淡定地给自己倒了茶水,饮一口问道:“怎么了?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宓语坐在一旁,一副紧张兮兮地对我说:“香香姐突然告知我们明天全体天一派的弟子都要参加测试,这次的测试很刁钻,长老们会把任务内容地点写在帛缎之上,抽中相同的为一组,完成时间为三天内。”
“听上去蛮有趣的。”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啊,可是,万一我们没有在一组里怎么办?”宓语哭丧着脸,“我不想跟不认识的人一起完成任务啊。”
“那到时候,万一我们没有抽中同一组,我们去跟别人换可行?”我问道。
“不可,长老说了,抽中了便不可更改,它是即刻捆绑的。”宓语说此,脸色更难看了。
“宓语,放心,不是说任务要在三天内完成吗,既然如此,如果我们抽中了不同的任务,我先陪你完成,然后你再陪我去完成,这样不就行得通了?”宓语听到我的此番言论,眸子一亮,“对哦,这样似乎行得通!”
我点点头,接着喝了一口道:“所以,现在的你还是放宽心。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别担心那么多,先好好休息。”
宓语点点头,便去梳洗。
翌日晨时,我和宓语来到了试炼场。正如宓语所说,大师兄把长老们的意思又传达了一遍,而后每个人轮番上台抽取帛缎。
宓语抽中的是到栖龙山寻血金灵镜,而我的如出一辙。
宓语当时兴奋地抱住我:“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任务是一样的!”
我却在宓语看不到的地方皱起了眉头,这地方听起来就凶险无比,且我和宓语前后抽中同一任务,这未免也太过于巧合。
宓语松开我,我也随即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
而齐乐师兄他运气说好是好,说坏也算是坏,他抽中的是到岐山拿到九头蛇的首级,而跟他一起的是大师兄。
底下一时人声鼎沸,大师兄威喝一声:“肃静!”众人便通通闭上了嘴巴。
而后大师兄给每个人配发了一个法器,这个法器像是罗盘,据说可以指引道路,且若附上灵力,便可以当玄光镜使用不过这个比玄光镜更为厉害,它可以进行实时对话。
有了这个法宝傍身,天一派的弟子纷纷御剑或者腾飞争先恐后离去。
我和宓语调整了目的地,便乘着五彩雀而去。
说到此,我不禁感慨,也不知道猫蛇喂了五彩雀什么,五彩雀长得无比巨大,房间里容不下,只得让它们住在山洞一小段时日。
后来我习得改变物么形态大小的术法这才让五彩雀重新住进房内。
坐在五彩雀上,我才想起在玄冥之境时在天空看到的巨大影子是什么了。
宓语一路都激动,她既有些恐高不敢向下看,又十分亢奋,环顾云霄欢呼雀跃。
猫蛇窝在我的怀里小憩,我凝视着前方,思绪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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