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法宝的指引,我们从高空中看见了一座高山冒着熊熊火焰,远远地看见一点火光熠熠又似水沸腾。
“那个山好奇怪啊!”宓语见这番景象不禁呼出声:“法宝指引的路没有错吧,这是栖龙山吗?这是火焰山吧?!”
“或许里面栖息了一条会喷火的龙吧!”我笑着看宓语,他听到这句话时,脸上充满了惊恐:“啊?喷火的龙不都是布云施雨的吗?”
我耸了耸肩:“那可不一定吧,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待会儿你可要小心些,说不准火龙一口火喷向你把你烧的灰都不剩。” 说着我便作势要扑向宓语,她吓得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脖子后缩嘴里溢出:“啊啊啊!”的尖叫声。
看到宓语如此惊慌的模样,我收了手势放声大笑,待宓语反应过来后,眉头紧皱怒视冲冲道:“非晚,你吓我!”
我用食指指节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说道:“放心,若是真有火龙向你喷火,我会义无反顾的地挡在你身前。”
宓语忽而一脸正经地对我说道:“非晚,到时候你就不要救我了,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我们两个能活一个也好。”
我摇了摇头,“我们约定好的,要一直在一起,所以无论生死,皆相依相伴。”宓语看着我的眸中似有泪光闪烁。
五彩雀很快就落了地,我们从它的翅膀上滑下去。
“哎呀呀呀!烫烫烫!”宓语一落地就像是铁锅上的豆子一样蹦蹦哒哒地跳起。
地面干裂又滚烫,四周隐隐有流动的空气,那是炽烈的热浪。
猫蛇变成蛇样环在我的手腕之上,而五彩雀也缩小了身形落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我捏了手诀,一个波光粼粼的淡蓝色如水的光罩把我圈在其内,我把烫得跳脚的宓语也拉了进来。
顿时,她似得以解脱般长舒一口气:“好,舒服多了。”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我道:“非晚,你好生厉害哦,这样的术法你都会的!”
我抿了抿嘴巴不好意思道:“在玄冥之境的修炼让我受益匪浅,这一招式是我最近研想到的,是受于鲛人的启发。”
“鲛人?还真有鲛人啊?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呢!”宓语惊叹。
我点点头道:“嗯,他长的是蛮独特的,有一些鱼的特征却长在人身上,如果有机会,定当让你看上一番。”
“啊!真的吗?我真的能看上一眼吗?”宓语兴奋地说道。
“嗯。不过要小心万分,他是真真厉害,我修炼了这么久,只觉得他那一关最为难过且十分凶险。”我十分中肯地补充道。
“凶……险”宓语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吃人的那种吗?”
我想了想:“吃人倒不清楚,毕竟我没看见他吃人,只不过杀意是真实浓厚的。”
“那那,我还是不去了吧。”宓语一脸苦相地说道。
“好吧,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我记得朝延很会绘画,不如寻个机会我让他画一幅画给你吧。”
“哦~~呦”宓语又发出不怀好意的笑边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他画的好?难不成他给你画过画?”
我摇摇头,诚恳地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见过他书房里挂了一幅画,没有脸的女童,不过动作栩栩如生,我想他是擅长绘画的。”
“嗯?没有脸的女童?”宓语惊讶:“好奇怪……该不会是女儿吧??”宓语捂着嘴巴惊骇。
“应该不是吧,他说是梦里出现过的。”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宓语似是放心地放下手拍拍胸膛。继而一手搭在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非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像尊上这种又有实力又宠你的男人可不多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切莫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呦!”
我面上一红,轻轻推开她的手道:“宓语,你胡说什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哦?”什么关系?”宓语一脸坏笑地问道。
“喳喳喳!”这时候在另一肩膀上的五彩雀突然飞了起来,不安地绕着我们转。
我意识到它的不安,随即朝它看去,一抬头,竟然看见几颗大石头从山顶滚落,眼看着要砸向我们。
我忙拉着宓语的手,向一边瞬移。
回过神来,我们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山洞之内,山洞两旁有火把通明。“非晚,你使用的是什么术法,我们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拧着眉头摇摇头:“我只是情急之下使用了瞬移,但是没想到这一次瞬移的范围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吧,”宓语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向哪里走呢?”
“不是有大师兄发给我们的法宝,看一下现在它指向哪里。”我点点她的腰间。
“啊,对哦!”宓语惊叹,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法宝。
只见盘上的指针偏向南偏下。我和宓语面面相觑,五彩雀却喳喳叫向前面飞去。
我们也赶忙跟住它。
“很奇怪。”我喃喃道。“啊?什么奇怪?”宓语问道。
“你看,若是荒芜的山洞之内怎会有火把通明,而这一路走来,无杂草丛生也无活物活动过的痕迹,甚至……”我还未说完,眼前忽而强光乍现。
我忙捂住我的眼睛。“非晚,”我感觉宓语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把手放下。
眼前像是一座宫殿,两旁并没有火把却灯火通明,头顶之上有七颗夜明珠排成北斗七星的模样,连大殿壁上镶满了诸如这般的珠子,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把整个大殿照亮如同白昼。
在大殿中央有一高台座椅富丽堂皇,而其背后壁上雕刻一石龙,龙口含珠,龙爪握镜。
“你看!”宓语扯着我的袖子十分激动地指着龙爪:“那是不是血金灵镜!”
“看一看法宝上怎么指示的。”我说道。“对哦!”宓语低头看了一眼盘,其上的指针正正指着龙爪。
“看来是了。”我点头道,得到了我的确认后,宓语便飞奔而去,快得我还来不及拉住她。
“小心有陷阱!”我话音未落,宓语就摇着手里的血金灵镜喜冲冲地对我笑。
宓语慢悠悠地走下来,我疾步迎向她,“怎么样,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宓语摇摇头:“没有啊,你看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哪有什么陷阱啊!”
说着她细细打量着手里的血金灵镜边囔着:“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还挺容易的嘛~之前还很担心呢,看来是多余的。”
我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宓语见我一脸严肃,把血金灵镜塞在我的手里:“哎呀,别那么紧张嘛,你看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也看一看这血金灵镜,看看能值多少钱。”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我和宓语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左摇右晃,同时头顶有许多灰石落下。
我心中暗觉不妙,五彩雀也在空中盘旋叽叽喳喳不停,“宓语,快走,这里不安全!”说着我便拉着宓语跟着五彩雀逃向来时的出口,但刚到门口,一道石门从上而降把这个道口封闭。
我又赶忙转向,奔向另一旁,眼看着石门就要落下,我急忙把宓语推向门外,宓语踉踉跄跄过去,回过头来大骇,想要冲回来,可石门的高度已经不允许她这么做。
“宓语!快走,就像你说的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我们两个有一个能活着便好!”我向门外的宓语呐喊道。
“不要,不要!”宓语连连摇头忙趴下来看着我,我亦趴下来,看到她泪流满面眼睛也泛起酸:“我愿陪你生死相随,却不愿你伴我生死离别。宓语,好好活下去!”石门重重落下,我再也看不到宓语的脸。
我站起身来,我的眼眶这才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一颗两颗,泪水背着光,安静而悲伤。
而地面的中心已经塌陷落了一望无底的黑暗,而这种黑暗正在扩大,周边的块石土砾纷纷掉进去。
我准备施术法腾空,只要再等一个时辰,我便可以再次使用瞬移,或许就可以逃出生天。
却不曾想,却没有一点灵气从指尖冒出,我慌了心神,眼看着黑暗的空洞离我越来越近,我却只能坐以待毙。
脚下的地面越来越狭窄,我只得向后一点点退,直到无路可退,脚下的最后的一寸土地也塌落,我的身体不可阻抑地坠入黑暗。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朝延……”我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似乎这个名字会给我带来一丝希望。
“好痛!”浑浑噩噩地醒来,我只感觉浑身像是被拆了一样痛,我努力撑着身体起身。
四周一片混沌的黑暗,只有在一处有点点白光溢出来,我走近扒开,是一颗夜明珠。
我举着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向四周照去,只见四周是嶙峋的峭壁。
我脱了外衣将夜明珠包起来,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明亮,却也透出光来,我把衣服系在脖子上挂在胸前,这样便能照亮峭壁。
我试图徒手爬上去,不管多么难,只要有出去的希望,我便要去试一试。
好几次,我从峭壁上摔下来,我的手上被滑坡了好几道口子,鲜血从伤口流出。
我定定地看着峭壁,刚想再次攀爬,脚下却踩到一硬物。
我蹲下身来,定睛一看,竟然是血金灵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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