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你个大头鬼,谁和你很熟啊。
戚柚跟在他身后头,看着池亦礼走在前面的背影,她内心腹诽。
刚骂到一半,他突然转过头。
心里的谩骂戛然而止,戚柚随着他的停下顿住脚步,冷感而又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池亦礼往下看了眼她的膝盖,抬起头问:“腿疼?”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戚柚仍旧如实回答:“还好。”
她回答的一本正经的,像是上课开小差却被老师叫起来抽查问题的女同学,一瞬间肩背挺得笔直。
他转过头来时,她脸上露出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惊慌感。
和昨晚上胆大包天勾引他上床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心里头憋着笑,池亦礼扬了扬眉,面色正经的逗弄她:“还好走的还这么磨磨蹭蹭?”
“还是想让我抱着你走?”
视线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眼她膝盖上的受伤处,池亦礼意味深长道。
他说完视线没避讳的抬起看着她,四目相对,没预料到他言语能够如此直白暧昧,一瞬间,戚柚竟不知该做何应对。
直到片秒过去,她率先别开头,问池亦礼:“你怎么在这里?”
她以为昨晚过去,如果不是刻意,两人不会有机会再见到。
没想到下一秒,池亦礼道:“提亲。”
他想也没想,正经道。
视线始终落在戚柚鹌鹑似避开的脑袋上。
果然。
不出他所料,听他这么说,下一秒,戚柚头立刻转了回来,看着他,不可思议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提什么亲?”
“提和谁的亲?”
“你来我家不是为了谈生意不是闲聊是为了来和我爸提亲?”
“那——”池亦礼神色有些无辜,“你是想睡了之后不负责啊。”
“……”
戚柚再次别开眼睛,没敢看他,有些心虚道:“都是成年人,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
“什么默契,”池亦礼问:“一夜情?”
戚柚没说话,算是默认。
“那不行,我们家可是很传统的,如果被我爷爷知道我在外面乱搞,回家以后,是会被打断腿的。”
看着戚柚鹌鹑似躲避的脑袋,池亦礼慢条斯理地道。
他继续不紧不慢地悠悠吓唬她:“先是家法伺候,背上挨了柳条再把双腿打到无力,然后跪坐在伺堂前,向家里的列祖列宗忏悔。”
池亦礼说:“我家教很严的。”
“不是,”戚柚觉得他现在说话做事都有些胡搅蛮缠,从他家离开时心里的那点儿好感荡然无存,不想被他言语上一直站了上风,她将问题反抛给他,问:“那你现在是想怎么办?”
他车就停在戚家庭院门口,距离他身后没几步。
他往后倒退几步,腰身闲散倚靠着黑色车门,就那么静静看着戚柚,也没说话。
戚柚这才发现他还穿着昨晚两人在酒吧里遇见时的那件衣服。
那件衣服昨晚上做的时候被两人蹂.躏的已经皱皱巴巴,早晨她睡醒,看到它静静落在自己的裙子和小裤旁。
一起散落堆在地上,混进那一堆已经被撕揉得乱七八糟分不清原本面目的衣服堆里。
戚柚没想到他又捡出来穿上。
昨晚酒吧里见到时这衬衫的面料还剪裁形状完美,上面找不出一丝褶皱。
如今一夜过去,这衣服已经被两人撕揉的不成样子。
他没穿外套,黑色西裤上面只单穿了这么一件白色衬衫,因为衣服面料好,褶皱倒是没有多少,只是经过昨晚上的撕揉,原本裁剪挺括的面料变得松垮。
加之他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整个人便更加显得随性浪荡。
细看,最顶端上的那颗扣子已经没有。
戚柚看了一眼,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两人做的激烈时,凌乱撕扯到他衬衫上纽扣的场景。
每到激烈处承受不住时,她手中总忍不住扯拽些东西,以此作为借力。
现在她仿似还能听见昨晚上这颗纽扣落地的声音。
以及攥紧他衣角,和抓住枕边床单时他在耳边闷笑调侃的声音。
间或夹杂着闷哼喘息。
又或者,热烈处,她们十指不由一根一根地穿插在一起,汗水打湿了两个人的额角,空气中,都是散着的潮热咸湿。
如一对真正的恩爱情侣一般,
鱼儿戏水。
这些感受和快乐,她和秦尤之间从来都没有过。
池亦礼始终没再说话。
见戚柚视线落自己的衣领处神游天外,他环着双臂静静看着她,也不急。
十分乐于就这么站着观察她的情绪变化。
他看着她表情从恼火到不知想到什么,开始变得慢慢涨红。
直到戚柚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再次和他的视线对上,他直勾勾看着戚柚的眼睛,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结婚。”
戚柚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立刻拔高一个度,问:
“什么!?”
池亦礼仍不紧不慢地倚靠在他的车身上。
他今天自己开车,是辆黑色的超跑,和上次送戚柚回家的那辆稳重型宾利相比,更多了几分放浪形骸。
他衬衫没像平时那样刻板的压在裤腰里,整个衣身完整的露在外面,这幅松弛垮散的模样,再配上他此时游刃有余的表情,简直活脱脱一把妹高手。
像个放浪不羁游手好闲成天只为讨女生欢心的富家小开。
戚柚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房间里会有那些看起来与他人设和性格完全不相符的游戏机和篮球杂志。
这男人,是真的亦正亦邪。
夕阳在他身后如画卷般大片铺展开,下一刻,戚柚听他一字一句地清晰重复。
他看着戚柚,极为不要脸又认真的说:
“结婚。”
“对我负责。”
说完,他仰起脖颈,食指慢吞吞地触上去,指尖点在抻起的青筋旁,眼睛直勾勾盯着戚柚,道:
“这里。”
食指慢吞吞地继续往下,滑到第四颗纽扣处,他慢条斯理地将其解开,领口往下拉了拉,他指尖触上去,眼神始终直勾勾地盯着戚柚,继续道:
“还有这里。”
戚柚看着他手指的那些痕迹脸色已经彻底涨到通红,眼看着他手有继续往下解开扣子的趋势,她情急之下往前两步,伸手一把捂住他想要继续说话的嘴。
身体和身体紧密相贴,两人距离在一瞬间被拉近。
戚柚恼羞成怒道:“闭嘴!”
“你闭嘴!”
池亦礼当真乖乖没再反抗,只是目光始终和她相对,眼睛里有明亮的笑意。
像只做了坏事得逞后装乖的大狗。
直到戚柚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贴近,尴尬放开他后,他才看着她,不紧不慢地继续火上浇油道:“这些都是昨晚上被你抓挠咬过的痕迹。”
“我觉得——”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戚柚一眼,他停顿一下,继续一本正经的给戚柚戴高帽,卖惨:“你应该不会像是那种,会把我当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的那种渣女吧?”
他特意咬重了渣女两个字。
戚柚呵呵干笑两声。
她想说我是,我就是,我太是你想象中渣女的那种人了。
只是和在戚承光面前一样。
没等开口,就听见池亦礼拖着长音继续道:
“毕竟——”目光和戚柚对视,他一字一句道:“我昨晚上还伺候的你挺舒服的。”
按耐不住,骚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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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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