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闷亏

听到沈参二字薛昭整个人僵住,心头控制不住地刺痛,当年构陷沈参的账目如此清晰可寻,若无能接触兵部账簿之人根本做不到如此详细,朱振声当年是兵部的主簿,在账簿上动点手脚太容易了,沈家三族伏诛后朱振声也从一个小小的主簿做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如果他手上还有当年构陷沈参的证据,就是拿捏到了顾道桢的命门,逼得顾道桢不得不向永和帝施压。

钟寒誉自觉说错了话,揉着薛昭的发顶很是愧疚,“裴音,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薛昭愣了片刻,故作不满道,“你有哪次是惹我开心的,别闹了,这次的事你背下了陛下真会记你一个人情吗。”

钟寒誉,“他会记的,因为由着我查下去,朱振声万一狗急跳墙把当年顾道桢的勾当一股脑抖出来谁也吃不消。朱振声手上的东西可是顾道桢的死穴。”

“也是朱振声自己的催命符,为了保命他不得不用这道催命符,顾道桢不会任人掐着脖子的,朱振声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顾道桢不会放过他。”

钟寒誉下巴蹭着薛昭的额头,薛昭被胡茬刮得难受,赶忙按住钟寒誉的下巴,“胡子扎得我疼。”

钟寒誉摸摸下巴冒出头的胡茬,“抱歉,最近不出门也没净面,那给我亲一口。”

钟寒誉狠狠亲了薛昭一口,薛昭给他弄得又羞又恼,“够了,既然你没事我先回去了。”

到手的猎物岂有放生之理,钟寒誉抱紧薛昭,“回去,今晚你就睡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

“你!”薛昭又觉得犯蠢了,就不该来的,“你放手,天亮了我就走不了,你在禁足我若在你的房间出来传出去后果不敢想。”

“不行,今晚我要抱着你睡,你哪儿也不许去。”钟寒誉手脚并用地抱紧薛昭,薛昭哪里还动得了。

薛昭完全动弹不得,“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想抱着你睡觉,裴音你身上好香。”说着又往薛昭脖颈里蹭,胡渣扎得薛昭又疼又痒,“裴音我……”

“钟寒誉你这个色鬼!”薛昭推搡着钟寒誉的脸,身上给他摸得已经烫了。

钟寒誉轻笑一声,“食色人之本性也,美人在怀做个柳下惠多煞风景,裴音你给我抱好不好?”

“不好!”薛昭心跳得快,心里是期待着又不羞于说出口。

“不好就是好。”钟寒誉强硬地翻身压过来,抵着薛昭的额头,“裴音我想你。”黑暗钟看不清钟寒誉的眸子,可是那双眼睛里的热意灼得薛昭脸发烫。

薛昭咬着下唇偏过头,“那……那你会放我走吗?”

“放你一个人走夜路我不放心,待会儿我送你。”

“你不是在被禁足吗。”

钟寒誉舔了下发干的唇准备享受猎物,“锦衣卫这道墙都拦不住你还拦得住我?”

薛昭,“行行行,锦衣卫的墙不存在。”

“好了,别生气,你又不是只挨饿的猫天天生气。”

薛昭抬手打了钟寒誉一下,“你去找个不爱生气的去。”

钟寒誉抓住薛昭的手按在头顶,“看说两句就生气,好了,想点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什么开心的事………”薛昭衣裳给扒开,这才知道钟寒誉说得开心的事是什么,这算什么开心的事,胸前湿热的感觉让薛昭羞得咬紧了唇,钟寒誉的吻又湿又热,像是饿久了的野兽恨不得将薛昭一口吞下。

薛昭倒不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只是让他觉得太过羞耻,“你…你在咬哪里?”

钟寒誉舔了下唇角,“不过胸口就如此羞涩了,若我继续往下你岂不是……”

薛昭忍不住叫出了声,“你!混账!”

“羞什么啊,我又不是没摸过,裴音你这爱害羞的毛病也不好,我帮你改改。”钟寒誉的吻越来越往下,薛昭惊恐地睁大了眼瞳,黑暗即便看不到也他也知道到钟寒誉要做什么。

“钟落云你敢……”薛昭羞得闭上了眼睛,眼尾都湿了,羞耻得不行,可身体却完全不顾内心的羞耻,诚实地回应着,眼泪忍不住滚落,“钟落云你混账……”

钟寒誉挑了下眼色,又继续忙他的,薛昭最后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钟寒誉起身揉了揉发酸的唇角,如果能看得到薛昭的样子,一定是可口极了,薛昭身上的衣裳只剩双臂上的了,两条嫩白的腿还微微外张着,不久前钟寒誉还抓着薛昭的腿弯,指尖深陷那纤细而白嫩的肌肤上,抓出了深深的印子。

钟寒誉摸到薛昭的眼角,“委屈了?”

薛昭咬着下唇,他这辈子哪里经历过这种事,真不如死了算了,委屈又羞耻,“钟落云你个混账东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钟寒誉亲吻薛昭的眼角,薛昭吓得赶紧躲,“你!你……”

“你什么啊,我刚才疼得不是你啊,还嫌弃上了。”钟寒誉的口气比薛昭委屈,薛昭恨不得钻地洞,捂住钟寒誉的嘴,想到钟寒誉刚才用嘴做那种事,薛昭想死的心都有了,“求你别说了。”

钟寒誉推开薛昭的手,“我就要说,指挥使也是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如何?不给我个评价?”

评价?薛昭要疯了,“你要我怎么评价?”

“什么叫怎么评价,你读了那么多书就找不到些词句评价?”

薛昭一头磕过去,钟寒誉躲得快,“我读书不是用来……”薛昭声音都跟着颤抖了。

“读书可以用来入仕,也可以达世通理,也可用来风花雪月,裴音你的书读死了还不如我这个不用功得懂得灵活变通。”

薛昭恨不得抽他一把巴掌,“你这叫胡说八道!”

“我这叫学以致用,小东西我刚才是不是疼你了,现在是不是轮到你好好奖励一下指挥使了?”

薛昭双眼发直,后怕地往里缩,“你还要做什么?”

钟寒誉眼尾上扬,抓着薛昭的脚踝把人拖过来,“你说呢?你深更半夜爬窗夜会情郎,除了那些风月之事还能做什么?”

薛昭面朝下给钟寒誉按在床上,他明显感觉两条腿之间的距离在被迫变大,屈辱感压上薛昭的心头,被强迫和忍不住期待的感觉交织,薛昭觉得自己或许更喜欢钟寒誉粗暴地将他的伪装撕开,让他被迫对钟寒誉敞开一切,心是如此,身体也是如此。

“裴音,夸我两句可以吗?”钟寒誉使坏地在薛昭耳边低语。

薛昭一只手抓紧身下的被褥,另一只手给钟寒誉按在后腰,偏偏这人嘴上还不老实,总用话语来刺激他,“夸你什么……”

“我钟寒誉在你眼中就没有可夸的?脸不好看?身体不够强壮?”

“你能不能闭嘴!”薛昭沙哑着嗓子吼道。

“夸我几句我就闭嘴。”钟寒誉舌尖挑衅着薛昭的耳垂,迷人而低沉的笑声如醉人的酒。

薛昭骨头要散架了,他就是活该,深更半夜送上门活该受这累,没必要跟一头发情的野兽拼命,他还要走回家呢,“我夸,我夸,你能不能少用点力……”

“看你夸得满不满意再考虑。”

薛昭想生气完全提不上气来,身子已经不是他了,“你好看,身强体壮……”

钟寒誉轻笑,滚烫的汗滴落在薛昭红痕斑斑的后背,沿着他漂亮的脊背慢慢滚落,就像此刻的钟寒誉在故意折磨薛昭一样,“当年你也是踩着青云路入殿试最年轻的状元郎,可谓出口成章,怎么夸人都找不到词?”

薛昭眼角挂着泪,“这个时候你希望我怎么夸?你强壮还是……”

薛昭眼泪飞了出去,什么话都说出来,只剩稀碎的啜泣剩,倒是钟寒誉这人力气大话还多,薛昭发誓下次一定把他嘴堵上,再也不要听他无理取闹了。

薛昭趴在床上,脸朝向一侧,眼角的泪还没干,这仇他记着了,钟寒誉把被欺负惨了的小猫抱过来安抚,“生气了?”

薛昭没力气打人,生闷气不跟他说话,钟寒誉亲吻薛昭的眼角,“没弄疼你吧,这又在生得什么气?”

薛昭白了他一眼,“你话太多了,下次把嘴堵上不然别碰我!”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钟寒誉好像只听到了下次两个字,高兴地两眼放光。

薛昭但凡能抬得起手非一巴掌扇过去不可,“重点是你话太多了,不是下次?”

“我可以把嘴堵上,下次是什么时候?”

薛昭抬头咬上钟寒誉的下巴,钟寒誉大叫,“疼啊!你怎么什么地方都咬?”

薛昭,“我该回去了。”

“够无情的啊,瞧这说话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隆冬下大雪了,裴音,你怎么这么无情?”

“你才无情!再不走天要亮了!钟寒誉你存心找我不痛快是吗?”

钟寒誉后怕地撇撇嘴,“刚才还没痛快啊?看来你对我……”

薛昭抓起枕头怼钟寒誉嘴上,“你给我马上闭嘴!是你说得夜会情郎的,你就是我在外面见不得光的金丝雀,还指望我留下过夜能不能清楚认清自己的位置!”薛昭是给气糊涂了,什么话都说,说完他后悔得恨不得拍死自己。

“养在外面的金丝雀?裴音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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