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出车祸了。去医院检查过看过了,没事不用担心。”□□立刻出声安慰母亲,为了不让老母亲担心说成车祸,还给陈木芽使了个眼色。
“对,就是出了车祸。已经没事了。医生说按时换药,养养就好。”陈木芽心领神会,安慰道。
“你要小心一点,看着点啊!怎么会出车祸呢?”阿嬷心疼的拉着陈木芽的手,左看右看。
“车祸这种事谁想得到呢?人没事就好,平安回来了!那个撞人的也被抓进去了,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柴仙风出声道。
……
好不容易安抚好长辈,陈木芽回到房间,舒了口气。她想直接摔在柔软的床上,但担心刚接上几天的肩膀出事,克制住了。
日常咒骂完三个神经病后。陈木芽自觉回到安全的地方,当即给闺蜜蓝瑾瑜打视频电话,准备找人一起痛骂吐槽那三个神经病一番。她已经憋很多天了,再憋下去就要断气了。
结果,蓝瑾瑜正在给学生上课,实在没空,要晚上。
现在才中午两点半,陈木芽等不了晚上了。然后打电话给另一个闺蜜鹿青崖。
这次终于接电话了。
鹿青崖前几天刚参加完漫展从楚庭回来,现在正是闲得发慌的时候。也听说了陈木芽的事,两人隔着屏幕怒斥邪恶,痛骂罪魁祸首,聊得热火朝天。
“小鹿,听说楚家司家尤其是夜家,都是传承已久的大家族。土改的时候怎么没把她们打倒呢?那是妥妥的大地主啊!还有□□,怎么没拉去抄家批斗?我家八辈贫农,我舅公那时候都还被拉去祠堂批斗了一夜,怎么他们什么事都没有!”陈木芽愤愤不平的说。
“小木,你忘了夜家是在北港,怎么可能有事!”鹿青崖说。
“那楚家还有司家呢?他们绝对在大陆!”
“可能土改时他们属于民族资本主义,而且在城市不在农村,所以不属于地主范畴。”鹿青崖推测道。
“我去!祸害遗千年是吧?这就是典型的祸害遗千年!那三大改造呢?没改造吗?”
“可能人家改造了,然后去了国外发展,改革开放后又回来了。”
陈木芽嘴角抽了抽,恨得咬牙切齿。
“我现在恨不得立刻再出现一次□□!把这群国家的蛀虫、人民的蛀虫给打倒!这群资本主义,没一个好东西!”
“小木这话不能乱说。被人听到你就惨了!”鹿青崖立刻劝阻道。
“怎么?还玩文字狱呀?我在我家说句话都不行了?我又没说什么反动言论?你自己说,□□是不是向着我们这种穷人的!绝对缩小贫富差距!”陈木芽不以为然的说。
“废话什么都砸了大家一起一无所有,哪还有差距。你以后工作了有饭局千万别喝酒,你喝多了这样说几句,被人没头没尾的录下举报,你就死定了!”
“我喝醉了才不会说话呢!那是直接倒下哼都哼不出来。”陈木芽纠正道。
“别人是把你灌到微醺,不是彻底灌醉。”
“那也不可能。就我这酒量,一杯白的下去就倒了,很难控制量的。”陈木芽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现在就希望什么时候来一场革命,□□那种。打倒一切反动势力,我绝对冲在最前面,为信仰抛头颅洒热血。”
“你现在是大学生,□□中是要被下放劳动的。”鹿青崖提醒道。
“跟我现在不是在农村一样?现在没□□我不照样放假下地劳动?那华农的不是天天下地?那个时候我们的优势是很足的。我家八辈贫农,我怕谁?我大伯那一代,不是农民就是工人,我这一代……以后应该也是打工。”
陈木芽说道后面沮丧了,“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啊!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就是吧?”
“也别这么说,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吗?至少衣食无忧啊!”鹿青崖安慰道,“要真像那时候,我们可能就是被批斗的对象。”
“可我就是不甘心!我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一顿,不,是一晚上毒打,还差点没命!我觉得要是搁以前古代,负责我案件的那位明警官能直接把那三个变态暗杀了,为民除害!”
“真的假的?不会吧?”
“你是没看见,那位明警官第二次来探望我。当时病房的电视里正好放着那个新闻,屏幕上就是姓司的假惺惺的大脸,明警官盯着电视的眼神啊!恨不得透过网线用眼神杀了那个杂碎。
后来还安慰我,我感觉他因为没能把人抓进去有点愧疚。还担心因为我又报警了,好吧是别人报警叫救护车把我拉进医院了,然后警察又去调查那几个杂碎,担心事后我被报复,还给了我一个电话,说如果被找麻烦报警被拖被拒可以打这个电话。”
“这个警察叔叔真的好周到好正义啊!”鹿青崖感叹道。
“对啊!我觉得这个明警官在古代就是南侠展昭那样的人物,在现在也不差,一身正气,嫉恶如仇。可惜,资本力量太强,贩/毒都让她们逃过一劫!她自己都说是大家族,家里的哥哥妹妹堂兄堂弟做违法犯罪的事,她自己能不知道?
也就是装糊涂粉饰太平,进去的都是小喽啰!糊弄糊弄民众罢了!恶人自有天收,走着瞧!我看她们能得意几时?”陈木芽恶狠狠的说。
“你要做什么?拿刀和她们拼命呀?”鹿青崖调侃道。
“我要诅咒她们!”陈木芽撸起袖子,然后“哎呦!我的肩膀,我的韧带呀!”
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还没好全的肩膀了,痛得陈木芽五官扭作一团。
“你小心点,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痛一下。”
陈木芽又吸了几口冷气,缓了缓感觉没什么事了,继续道:“今年不是最新上映了一部恐怖片《咒》吗?我就用里面的方法,把三个杂碎的名字供奉给大黑佛母,让大黑佛母把她们收走!”
《咒》是今年四月最新上映的恐怖片,说的是主角团破解封建迷信怪力乱神,来到一个供奉大黑佛母的村落。村里世代供奉大黑佛魔一直相安无事,结果这次祭祀过程中被主角团捣乱,大黑佛母所在的洞窟被主角团破坏的一团糟,生气的大黑佛母被放出来了,整个村子几乎团灭,主角团也几乎团灭,就剩女主一人还活着。
里面供奉大黑佛母的一道程序就是将人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供奉给大黑佛母,表示将这个人献给大黑佛母了,之后这个人就要改名,不能再用这个名字。如果遵守规则改名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不听,大黑佛母就会把已经献给祂的人带走。会死的很惨。
这部恐怖片很热门,很大原因是女主的自私和愚蠢。鹿青崖也听说过。
“但不是要本人当面将名字俸给大黑佛母吗?你还能去趟洞窟不成?大黑佛母住哪你知道吗?”
“我有照片呀?恐怖片最后不是问名字吗?我再看一遍,然后把她们的名字报上去!”
“噗嗤——哈哈哈——”鹿青崖被逗乐了,实在没忍住,笑出来了。
“小鹿你别不信!”陈木芽绘声绘色地说,“你高考前不也对着马克思恩格斯华罗庚孔子牛顿麦哲伦,甚至数学老师语文老师的照片拜来拜去嘛!甚至把早餐摆在手机面前上供!”
“这不是求个心理……”鹿青崖越说越小声。
“哼哼,继续说呀!”陈木芽得意洋洋,“你敢说你现在期末考试就不拜各学界的大牛泰斗了?还活着的都拜何况去了极乐世界的!可以求赐福,那我请灾祸也一样啊!”
“这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就对着手机上的图片拜,顺便贡上水果饼干,再加名字,每天来几回,就不信她们不倒霉!不止大黑佛母,还有密宗的大黑天,我再来咱们华国几千年历史的巫蛊之术。她们的生辰照片在集团官网上都能查到。我把生辰八字都给写上,照片贴上,我天天给她们扎小人,就不信她们不倒霉!”陈木芽干劲十足地说。
屏幕另一边的鹿青崖给她泼冷水道:“扎小人不是要有头发指甲之类的吗?而且,别人发布出来的信息很可能是假的。有钱人很迷信的,怎么可能想不到别人会诅咒自己?那个生辰八字很可能是假的。而且别人身边都是大师布风水,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什么道行都没有的小虾米诅咒到?”
“对耶。我哪有她们指甲头发?”
陈木芽蔫了,连呆毛都垂头丧气的。被人薅着头发哐哐往墙上砸的是她,她顶多就看人脚趾头,用水果刀扎都只能扎脚踝。鹿青崖刚想开口安慰一下,嘴都还没张开,就见陈木芽又满血复活了。
“但脸肯定是是真的啊!我把她们的脸画下来,打印下来当脚垫踩,生辰八字写后面!我在找一些偏远地区的小众民俗,不信诅咒不了她们!我再问问谁认识苗族的同学或者瑶族有没有什么诅咒之术,我全用上,不信治不了她们!”
陈木芽握紧拳头,眼睛亮晶晶的。
鹿青崖战术性往后仰,“额,小木呀,你悠着点,别反噬了。当心走火入魔啊!”
“放心,我走的是信念路线!”陈木芽自信满满,看了闺蜜几眼惊奇的说,“我才发现你的眼睛眉毛和那个姓楚的杂种好像啊!你和她还一样都是短头发,要是带上口罩头发梳几下不熟悉的人绝对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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