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锦鲤郡主被炸,现在人吓傻啦!”
“真的假的?不是说就崩了个库房?”
“嘘——小道消息,郡主当场抱着金元宝不撒手,哭着要去江南养猪!”
——以上,是京城热搜榜TOP1的“#林浅炸出工伤#”词条,短短半天就成为茶馆热门话题,讨论量一骑绝尘。
而话题中心的某人,此刻正翘着二郎腿,蹲在自家屋顶上,左手撸串,右手撸Labubu,嘴里哼着《孤勇者》,看星星看月亮,顺便看墙根下鬼鬼祟祟的“好表姐”。
“小姐,您再不下来,夫人真要请五台山道士了!”芍药在底下急得团团转,“外头都传您被吓得魂飞魄散,正在屋里躺尸呢!”
“我这是在营业假死,懂不懂?”林浅咬了一口烤串,油花滋啦,“彩票署被炸,我‘重伤受惊’,才能完美隐身,暗度陈仓去窈娘那儿开新系列。不然天天被御史盯着,我头发都要被薅秃。”
话音刚落,墙根暗影里,夏诗诗一袭素裙,端着“探病”食盒,正朝听雨轩后门摸来。林浅眯眼——哟,许久不见,工具人上线?
不知夏诗诗又憋着什么坏,她还是离远些好。
谁想夏诗诗探头探脑来她这里,居然撞上来关心问候的林夜。
“表哥,妹妹可好些了?”
“不知道人哪去了,我也正好她呢。”林夜想起什么,又问:“诗诗,墨寒待你可好?我听些传闻……”
“夫君他……”夏诗诗似有委屈,但憋了半天,终究没说出口,不能让旁人瞧她笑话。
林浅没空看他们演戏,她踩着瓦片往后山墙溜——今夜,她要去窈娘那儿,把“山海经·萌兽系列”盲盒敲定,谁有空陪绿茶演苦情剧?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脚下一滑,“咔啦”一声瓦响。
“谁?”林夜警觉抬头。林浅暗骂一句卧槽,整个人直挺挺往下掉——
预想的屁股开花没发生,她落进一个带着夜露凉意的怀抱。李乾一手揽腰,一手执扇,声音压得极低:“郡主殿下好兴致,爬墙头练跳高呢?”
林浅干笑:“如果我说我在修屋顶,你信吗?”
“信。”李乾笑眯眯,“毕竟你脑回路一向清奇。”
转头,看见林夜,已久笑盈盈,“林小将军,令妹要陪我走趟衙门,看看物证,晚些给你送回。”
林夜:“……即是公事,还请小王爷走正门。”他眼神不善,瞪了林浅一眼。
林浅假装瞎了四处乱看,她可不想跟没头脑的哥,害人不浅的表姐接触太多。
目送李乾领着林浅走远,夏诗诗也同他道别,说是去看姨母,林夜刚要走,抬脚发现脚下有点白色粉末,他疑心用手捏了嗅了嗅。
“蛇粉?”
不觉想到上次侯府的蛇患。
是谁将蛇粉撒在林浅院中?林夜眉头一蹙,招了招手,暗卫现身。
“给我盯紧点府里。特别,给我盯紧林浅,别出什么事。”
“是,卑职明白。”
城南,百味斋后巷。
李乾将林浅送到,叹了口气。
“浅浅,若是想我,咱们以后还是彩票署私会吧。”
林浅耳廓一红,“谁跟你私会!”
李乾颇为遗憾,默默刮着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缓缓道:“你哥怕是起疑了,近期我不好避开你府上暗卫见你,所以,你自己当心些。”
果然,常在河边走,总得湿个鞋。
她得在奸情被发现前安稳点。
都怪李乾个“狐狸精”!
窈娘已备好热茶、点心、以及一桌子“凶兽”打样:九尾狐、穷奇、饕餮……每只都丑得各有千秋,又萌得令人发指。林浅扑上去,热泪盈眶:“窈娘姐姐,你是我的神!”
窈娘好笑地点点她额头:“听说你被炸伤,我差点去庙里给你点长明灯,结果你翻墙翻得比贼还溜。”
“营销需要,营销需要。”林浅抱起饕餮,狠狠rua了一把,“明天我就让李乾把‘穷奇’挂腰带上,后天让大皇子拿‘九尾狐’上朝,大后天……”
窈娘挑眉:“后天?你确定来得及?朝中可不太平。”
李乾压低声音,“今日有消息,二皇子一党要借彩票署‘爆炸案’发难,说大皇子监管不力,应把彩票署收归内阁,由方侍郎统管。方家今日已暗中联络御史,折子都写好了,就等明日早朝。”
林浅眯眼。好家伙,这是要抢她钱匣子?二皇子一脉向来与方家交好,若真让他们摘了桃子,她辛辛苦苦养的“下金蛋鹅”就得改姓方,她这位“总设计师”分分钟被踢出局。
“放心,”她冷笑一声,从荷包里摸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王炸”——一张折子草稿,标题嚣张:《关于彩票署“爆炸案”真相处理后续及增设“皇家安全基金”之奏请》。
李乾看着奏折,笑了。
“浅浅,你这小脑袋瓜真不能小觑。”
折子内容更嚣张:折子直指爆炸案乃“外部势力勾结内鬼”,建议将彩票署升级为“皇家直管”,设“安全基金”,由忠勇王与大皇子共掌,户部、兵部、锦衣卫三方协理——说白了,就是把水搅浑,让二皇子一派想摘桃子也无处下嘴。
李乾看完,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把朝堂当盲盒开?”
“对,开到谁算谁。”林浅咧嘴,露出小虎牙,“他们想玩权谋,我就给他们来个‘隐藏款’——惊喜到怀疑人生。”
李乾看完,略一思,倒也不赖,互相制衡也是好事。
林浅将折子草稿塞给李乾,“坏人呢,一天不干坏事浑身难受,那我只能先他们一步。”
李乾也不同她推让,愉快收了折子,“浅浅,风头太大了,要低调。朝中觊觎人可不止惦记你那点小事业。”
“所以说,没用的男人们才盯着我的事业!摘取胜利果实,不要face啊!”
观点过于新颖,李乾微愣,笑了下,“郡主殿下所言有理。本王受教。”
……
翌日,金銮殿。
二皇子一派火力全开:御史弹劾、户部诉苦、兵部暗示“爆炸案或涉军械流失”,字字句句指向大皇子“年轻识浅、不堪重任”,就差把“让方侍郎接管”写脸上。
大皇子垂眸肃立,不卑不亢,等他们唱完,才不紧不慢掏出折子:“父皇,儿臣有本奏。”
皇帝挑眉:“念。”
于是,满殿文武听到了一份堪比悬疑话本的反转:爆炸案元凶乃“西域流窜火器团”,背后或有犬戎奸细,彩票署库房正好紧邻旧军火库,对方意图“一箭双雕”——既毁税银,又盗军械。忠勇王已连夜查封黑市火药线,并愿自掏腰包设立“皇家安全基金”,专责彩票署、火器库、皇家织造局等要害安防,请兵部、锦衣卫、户部三方共管,互为监督。
二皇子党:“???”他们准备好的台词瞬间作废——再争,就等于抢着给“奸细”背锅;再抢彩票署,就等于抢“安防烂摊子”,里外不是人。
更绝的是,李乾慢悠悠补刀:“臣侄建议,为安抚民心,即将发行‘松鹤延年’新票,特设‘平安奖’——凡购此票者,均可获皇家祈福带一条,由太后亲自加持,寓意‘国运昌隆、百姓平安’。票样已送至慈宁宫,太后她老人家……很满意。”
皇帝龙颜大悦:“既如此,彩票署仍由大皇子总理,忠勇王协理,兵部、锦衣卫即刻抽调精干,组建‘安防司’,听命于朕。方侍郎——”他笑眯眯看向方家老大,“爱卿年富力强,不如去督办‘河工彩票’试点,为黄河堤坝添砖加瓦,如何?”
方侍郎:“……”他还能说啥?只能跪地领旨,心里把林浅和李乾扎成刺猬。
下朝后,李乾被皇帝单独留下。
“承睿的奏折,是你还是林家丫头手笔?”
“为国出力,皇叔还在意谁主意吗?”
“清之,你这次帮承睿,怕是老二又记恨你一层。不过……”皇帝饮了口茶,缓缓道:“老二最近越来越放肆了,怕是没多久连朕的话都要不听了。”
李乾淡淡道:“承礼只是年少气盛了些。”
皇帝放下茶杯,叹气,“若是承礼有你一半心性,朕也不必忧愁。”
李乾笑了,替皇帝斟茶,“我从小可是在您身边长大,皇叔夸我便是夸自己。”
皇帝被他逗笑,指了指他,又想起往事,难免感慨,“承睿忠厚,但聪明不足,承礼狠辣野心勃勃,朕的皇子,都不如你啊,清之,你受累些,替朕看护好他们,免得兄弟相争。”
皇位有这么好吗?
值得所有人争来争去。
他只觉腻味。
面上应付着皇帝,心里却一片平静。
是夜,林浅哼着小曲回府,心情好的很,却见府中人人神采飞扬,芍药一见她,立马迎上来。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值得我关心?怎么,我存在商行的仓库炸了,还是钱庄倒闭卷我钱跑路了?啊,p2p暴雷?”
小姐又说她不懂的话,芍药“八卦”的直跺脚。
“今天表小姐不是回来看夫人吗!说是表小姐有身孕了!”
纳尼?
夏诗诗怀孕了?
小说里有这剧情吗?
林浅歪着头,想了半天,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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