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三十三楼
龙霄判出诡调局，身上背负二十多条命案。
至从龙霄逃到国外，诡调局就很难再调查到其行踪。竟没想到，一个三十三的黑店，能力如此大。
“队长，你看这个。”
赵凯张大嘴巴，将账单翻到背面。
后续服务：
1.持续追踪目标行踪，一月支付十万、国外额外加十万。
2.追账，追回账目金额，抽调四层，特殊情况与经理详谈（专门讨债设立）
3.抓拿目标，送人上门。通缉犯按照悬赏金额加两层，身份特殊者与经理详谈。
????4.其它服务，可与经理详谈，根据服务内容详谈价格。
咬咬后槽牙，贺无言算是明白了，三十三真的是黑店！
什么生意都做，还能送人上门，不知道杀不杀……咳，应该不可能，如果真做杀手生意，三十三不可能还在国内。
“能拿走不？”
摇晃手中的资料，贺无言询问余郁。
“付了钱，自然能拿走。”
“老子再向你，买一个人的情报。”
贺无言手指点开图库，就在最近的照片中，十几张偷拍照里，选出一张正面照。
沙发上，黑发金眸的少年，抱着一大包等人高的番茄味薯片。
余郁在看到照片的瞬间，立刻认出西楼，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与不自然，很快收敛。
可惜，贺无言还是铺抓到，那抹惊讶。
看来，西楼确实来过三十三，余郁见过，看来，西楼真的是来此地买情报啊。 ? ?
?? 见余郁久久不语，贺无言露齿一笑，激将法发动。
“你不是说三十三卖任何东西，不会，打算自砸招牌吧。”
“贺先生说笑，稍等。”
余郁大步离开，事关西楼，给问过商大人。
贺无言让两个兄弟先喝茶，自己走到距离监视者远些的位置，将资料扫描传送给贺局。
没两分钟，贺局的电话，立刻打来。
“哪里来的东西？准确吗？”
“一百万买来的情报，你说准不准确。”
电话那头，贺局倒抽口凉气。
“一百万？”
随后，贺无言将此行的经历，一五一十讲清。
“三十三楼？我们跟他们接触不多，上任张局长，为了两起完不成的案件，找过他们，要价极贵。”???
???? “咱没想过收编？”
“滚滚滚，诡调局就是照三十三楼成立的。我们是公办，而他们管的是那些古老家族、以前的三教九流。”
言下之意，强制收编不行，干脆各过各的。
“抓人上门，混蛋小子，对方报价多少？”
贺局来了兴趣，他们在国外没什么人手，如果三十三楼的人去抓，挺方便。
“贺大胖子，一份情报一百万，把人从国外抓回来，没个千万你觉得行吗？”
“咳，还是算了。最近局里要添一批新装备，资金周转不管来。”
净瞎子找借口，就算局里资金能转得过来，你也给不出这么多钱。
贺无言翻了个大白眼，懒得吐槽。
刚要表示一百万能不能报销点时，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电子声。
电话被挂断了。
回拨过去，另一头，干脆关机。
“艹，死胖子。”
余郁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再回来，拿了块上好和田玉雕刻的一号玉牌，并直接将人带到木柜前。
木抽里，只有一张账单，本没有任何资料。
对上三双疑惑的目光，余郁抬手示意。
“三位贵客，不如先看看账单，如果觉得能支付，我们再提供资料也不迟。”
多少个零？赵凯、苏豪燃根本数不过来，干脆利落去看账单下方的文字抒写。
一百个亿！
抽凉气的声音，格外悦耳。
“咳，这么贵？”
盯住余郁，贺无言严重怀疑，这群家伙，想要拿个天价，吓唬自己。
一百个亿，也不是不能拿……咳咳，卖了整个贺家，倒是能拿出。只不过，在卖出去前，老爷子能拿拐杖，把他打死。
“贺先生认识此人，自然知道此人身份尊贵，来历不凡。一百个亿不过是预计估价，真要卖，说不定还要翻两倍。”
奸计没能得逞，贺无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掀屋顶做不到，那便拆窗户。
“西楼那天来此地买的情报，老子也买一份。这样，总行吧？”
“两百万。”
一点迟疑也没有，余郁竖起两根手指头。
“艹，坑老子钱吧？”
贺无言大骂。
我刚刚提出要求，你丫立刻报价，什么意思？
“三十三楼，价格一向公道。”
贺无言、赵凯、苏豪燃拿上资料，连在黑店里看的心思都没有。
快步离开，却不想，在一楼大堂被白旗袍小姐姐拦下。
“三位先生，麻烦结算茶水费与咨询费。一共四十万，谢谢。”
金钱，让美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笑得那叫一个甜味。
“茶水费？”
是喝了几盏茶，贺无言付也就付了。
可听清多少时，付钱的手一顿。 ?
“查询情报无论是否购买，咨询费一次十万，贺先生共咨询三个问题，共计三十万。再加上，先生在三十三楼，喝了两盏价值五万的茶水，共计十万。”
解释得详详细细，就好想说，我绝没有骗人，三十三更不是黑店。
咨询费咱就不说，什么茶？一壶五万？别人家，茶水瓜子那是免费提供的好不好？
“城市太险恶，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苏豪燃砸吧砸吧嘴，回味那寡淡无味的五万块钱茶水。
“我觉得我们能去物价局举报，维护我们的消费权。”
“可……凯子，你不是说那家店背景很大吗？”
“额，算了吧。”
赵凯摸摸鼻子，选择放弃。
贺无言坐在副驾驶位，翻看两份文件。 ? ?
他?，才是今天的冤大头。
第一份，
调查一个名叫汪仁的老人，重点是在汪仁曾在二十多年多次出入雨镇，以及汪仁的账户、兑换现金的时间，最后就是汪仁在半个月前到达洪江上部。
“队长，这人十恶不做呀。”
边开车，赵凯瞟到汪仁的资料。
资料上详细记载，汪仁年轻时以宰杀保护动物为生，中年开始做皮草、古董走私生意，甚至在多地犯下命案。
“老子之前调查个案件，里面有一点让老子觉得不对劲。”
“嗯，什么不对劲？”
“一个独居老人，就算他身份不简单，可一直生活在小镇，其家中的陈设、家具品味，绝不是他能接触到。”
没错，贺无言第一次到达白老头家，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第二次，注意力被西楼和白老头的对话吸引，再加上夜里光线不好，没太注意。
第三次，白老头家被一把火全烧了，什么也没留下来。
后面细细去想，贺无言才记起。
白老头家的陈设，有部分是国外大师设计，不是一个活了几千年一直没离开过古墓、雨镇的巫王，能接触。
那么，白老头肯定跟外面人有联系，甚至吃穿用度，靠得都是那个人。
现在算明白过来。
汪仁，就是一直和白老头接触的人，甚至可能合作走私古董黄金。
人已经死了，贺无言放下第一份资料，看向明显厚实很多的另份资料。
打眼一扫，只看第一页，贺无言的脸色，古怪异常。
“这人也太闲了吧？”
赵凯趁着红灯，也看了几眼，嘴角直抽。
苏豪燃接过厚厚的文件，憋了大半天，直接骂了句粗话。
“woc！这么有钱，送给我呀。”
那是什么内容？厚厚一沓菜谱，各大菜系、各个地方、各个国家、各个网店卖的好吃好喝的名单。
一百万，买这么一份菜谱？别一百万了，十万给我，我也给你整一份出来。
“队长，你说会不会是情报很重要，三十三故意整我们？”
三十三此时此刻在赵凯印象中，妥妥的黑店，冷静下来，不得不怀疑，资料的准确性。
想到白衣少年，吃美食吃零食时的亮通通眼眸，贺无言捏了捏眉心。
“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让老子好奇的是……艹，早知道老子应该买份，西楼账户金额的情报。”
现在仔细回想，西楼也有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老古董，一个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住他的的家伙，是怎么从雨镇到滕市，又到三十三楼，再到国外，最后回到京市？
期间，必定需要钱。
什么穷光蛋，贺无言现在很想数一数，西楼账户上有几位数。
大出血的贺无言，为了省钱，晚上请两兄弟，在大排档吃烧烤，相互告别离开。
余郁进门，点燃三根香，朝供台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方才看向身着白色唐装，逗弄白鹦鹉的男人。
“商大人，贺无言今日来九里，调查仙人，恐怕是知道前几天仙人来过九里。”
“仙人？仙人超漂亮，超漂亮，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好色的鹦鹉，咿咿呀呀，听到仙人，立刻夸奖起来。
“哈哈，仙人确实漂亮。”
男子低低一笑，眉眼一弯，那是张，岁月静好的脸，似乎，能一直凝望至海枯石烂。
笑完，男子转头去看茶几上，偷拍贺无言与两兄弟，吃大排档的照片。
想到前段时间，西楼找来此地，嘱咐的事情便与贺无言有关。
男人眼眸含着几分思索，半晌出声吩咐。
“不需要将此事通知仙人，仙人能看出。他是仙人的朋友，身价极为不错，是个可持续发展的客户。”
可持续发展！
余郁想到五万块钱，一盏茶水的标价，有些忍俊不禁。
确实是个，不缺钱的主。
“明白，商大人，仙人那边让办的事情，已经办好。”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
摆手让余郁离开，余商起身带着白色鹦鹉，绕过屏风，走至供台前，凝望画卷上的仙人姿态。
保养极好的手，熟练拿起三根香，也不用点火，插入香炉时。 ?
香，自燃。
“仙人，九山冈会一直支持您。”
“仙人漂亮，仙人漂亮。”
“是是，仙人最漂亮。”
点了点白色鹦鹉的脑袋，余商眼底含笑。
仙人啊，是世间最漂亮的神明。
仙人看好的那个贺无言，也可以多来几趟三十三楼。毕竟，散财童子谁不喜欢，今天一本万利的生意，挣得余商很开心。???
“言哥，你要查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
电话另一头，老周用十分钟将调查到汪仁的情况，详细讲述。
“哦。”
贺无言毫不惊讶的声音，让老周很没成就感。
“言哥，你一点也不惊讶？”
“没，早就知道了。”
“不是，就算你早就猜到，也不能如此拆我的台吧，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老周表示很不满，自己查了快半个月，辛辛苦苦，怎么就只换得一个哦字。
“两天前你查到的黑店三十三，还记得吗？”
老周不知道贺无言为什么突然提前三十三，不就一家卖古董的店铺吗？还有，自己没说过三十三是黑店吧？
“咋啦？九岗码头的三十三，跟你拆我台有关系吗？”
“老子今天去了趟三十三，那家店黑得老子就差去物价局举报，你知不知道！一壶茶收老子五万块！五万块！能顶得上一个月的工资。”
吐槽完，发觉自己跑题了，贺无言连忙转回。
“呼～不说这个，老子跟他们买了份汪仁的资料，跟你刚才讲得差不多。对方，老子预计，花费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依照西楼进出三十三楼的时间，再加上龙霄的调查，贺无言这说法，还算保守。
老周倒抽口凉气，鼠标甩飞出去，发出一声咚。
“不可能！汪仁涉及很多国外的不法生意，十分难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