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藏身花街的鬼王(二合一)

童磨指尖刺入太阳穴,搅动被尘封的记忆。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

童磨不相信世上有天堂和地狱,更不信有所谓的神明。那只是人类因为内心脆弱,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而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幻想和自我安慰。

他的父母创造出极乐教,将他奉为神子,可他从未聆听到所谓神明的声音。信众跪在他身前忏悔痛哭,祈求他给予指引,妄想从他这得到救赎。

金钱、权力、生命、爱情......人类所求不过如此。在他眼中这些都是虚假的,生命不过短短数载,却欲壑难填。

人类真是好愚蠢。

他可怜他们,于是帮助他们。没有神佛渡他们,那他来渡。只要被他吞进身体,所有的痛苦、痴妄都会烟消云散。这不就是人类所想的永登极乐吗?

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十二年前,极乐教所在的深山天象异变,他被惊动,在山中遇到被雷电追赶的女人。明明是柔弱的人类,却妄图与天对抗,结果只能痛苦挣扎,落得浑身狼狈。

原来真的有天神吗?

他好奇,这女人究竟做了什么会沦落如此下场?童磨见不得人沦落苦难,怜悯她,好心给她一个栖身的地方。

他想帮她脱离痛苦,邀请她成为自己血肉的一部分。却没想到无家可归的迷路羔羊,其实是藏匿爪牙的恶狼。她差点将极乐教毁灭,还带走了他很喜欢的食物。

眼前人跟十二年前样貌大不相同,但那气息,童磨绝不会错认。

童磨明白为什么会对那个小子颇感兴趣了,他与眼前女人有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

“好久不见,你离开之后,我可是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呢~今天再遇见真叫人高兴!”

童磨并不觉得愤怒,哪怕红谷曾经将他的极乐教弄得天翻地覆。他欣喜于两人的重逢,再次邀请,“你想清楚了吗?决定好要跟我永远在一起了吗?我可是很钟意你呢~”

红谷按住妓夫太郎蠢蠢欲动的血镰,平静道:“你还没死啊?”

胀相受伤时她便感应到,将躯壳留在宅邸,本体化作影子赶来。

没想到面前是老熟人。

十二年前刚生完胀相,再次遭遇雷劫,意外遇见童磨。当时她处于虚弱状态,没能杀了童磨,今天又一次碰见,这次......

红谷朝黑暗中的层林呼唤道:“弥生。”

藏匿在夜色中的黑狼呼啸跑来,朝童磨扑去。

童磨震惊了一瞬,急急令冰菩萨抵挡,他从这匹狼身上嗅到了很驳杂的气味,有鬼的,有人的,还有咒灵的......

弥生身形忽地变大,视线几乎与冰菩萨平行。它利爪一挥,菩萨的手臂就被拍断,张开口直接朝童磨咬下去。

童磨动作很快,当机立断舍弃冰菩萨逃离。

他的血鬼术,对这匹黑狼不起作用。它四肢比玄铁还硬,根本无法冰冻,冰刃砍过连它的毛发都无法削断,冰雾也不起作用。

颇为棘手。

但童磨到底是上弦贰,袭击手段层出不穷,冰藤蔓不时钻出阻碍弥生的动作。

妓夫太郎在红谷示意下上前帮忙。

妓夫太郎帮弥生砍断藤蔓,有了他的加入,弥生的动作快了起来。

弥生造成的响动很大,这片山林的树木全部在战斗中被折断,扬起巨大的粉尘。

战场交给弥生和妓夫太郎,红谷带人退出一些距离,对着炼狱杏寿郎道谢:“杏寿郎,谢谢你救了胀相和伊之助。”

她可以从影子通道快速赶到胀相身边,但如果没有炼狱杏寿郎在,两个孩子肯定不会只受这点伤。

炼狱杏寿郎也受了伤,先前一力扛过童磨大部分攻击,与之周旋,身上大大小小被割出的伤口,最致命的伤口在小腹。

炼狱杏寿郎还在留意童磨那边的动静,见弥生和妓夫太郎稳占上风,便收回目光,哈哈一笑,“猎鬼是我的职责所在!”

红谷拉过人,替他治疗,透过这个少年,好像看到了三十多年前海边的那道身影。

炼狱家,真是如出一辙地正直。

“至于,你们两个......”红谷回头,第一次冷下脸,“回去好好反省。”

胀相和伊之助全程安静如鸡,在红谷出现的时候,就不敢说话。

胀相懊恼,认为自己没有做到一个兄长应尽的职责,不敢反驳。只是把伊之助往身后挡了挡,一力扛下所有责任。

伊之助乖乖牵着胀相衣袖,躲在他身后。

这时,弥生那边已经决出胜利,它咬着重伤的童磨,犬齿贯穿童磨的身体,眼看就要几口将鬼吞下。

红谷喝道:“弥生!”

弥生虽然身体已经超越普通影子,但到底也是由影子做成,鬼的身体内残留的红色彼岸花不至于让它崩溃,但避免不了难受。

黑狼动作一顿,在红谷走到身前时,老老实实趴下张开口。

它没把只剩半边身体的童磨从牙齿上放下,这样只要对方有异动,它一口咬下去就可以直接撕碎。

红谷在弥生面前蹲下,妓夫太郎守在她身边。

童磨的身体在企图重生,但在弥生的口中,生长速度变得很慢。到了这种时候,他已经几乎走到绝路,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我当时果然没看错,你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类,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手中。”

他脸上泛着红晕,真正的死亡快要来临前,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爬上心头,这古怪的感觉是什么?

新奇却不让他讨厌。

红谷冷睨他一眼,指甲变尖变长,一指刺入他头颅。

“你在做什么?”这点疼痛对童磨来说不算什么,成为上弦鬼,除了阳光和被日轮刀砍断脖颈,没有其他的弱点。他看不明白红谷的举动,疑惑挑眉。

旁边的猎鬼人都想拔刀将他了结,红谷却出乎意料没有直接结果他的性命。

红谷不答,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但童磨很快知道了原因。

一股陌生的力量顺着红谷手指灌入童磨身体内,与他体内本就存在的鬼舞辻无惨的血液相遇。

她的血液细胞没有一开始就展示强大的力量,而是悄无声息地,一点一滴渗入鬼舞辻无惨的血液中,与之融合。

红谷闭起眼,她的五感变得极为敏锐,追寻着血液的气息,在鬼舞辻无惨的细胞中翻找。

她没有切断鬼舞辻无惨与童磨的联系,只是干扰细胞,把鬼舞辻无惨通过细胞得知的情报替换、抹除,将自己和妓夫太郎等人的影像抹除,然后——

慢慢潜入其中,顺着童磨与鬼舞辻无惨细胞间的桥梁往源头追溯。她小心再小心,压住自己血液细胞的力量,抹去自己气息,佯装不起眼,以免被警惕的对方察觉。

五年前,她怀着坏相与作为上弦鬼的妓夫兄妹相遇。鬼兄妹体内残留的无惨细胞,她无意间发现自己可以入侵细胞,从无惨的细胞中她惊喜看到了有关羂索的记忆。

影子岛沉没后,羂索销声匿迹,为免打草惊蛇,她变换身份、样貌,翻遍咒术界,杀了不少与其相关的人。

术师、普通人乃至政客......

到处遍布他的爪牙,却处处无法抓住他的尾巴。论躲藏,红谷不得不承认,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手眼通天,无法让人轻易找到。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羂索的踪迹。

原来羂索与鬼舞辻无惨联系这么深,难怪他可以让恶鬼制造骚乱,两人本就狼狈为奸。

红谷欣喜若狂,情绪激动一时不察,被无惨发现,强大的力量猝不及防反噬而来,入侵她的体内。如果不是坏相挡住攻击,她绝对会身受重伤,甚至不得不舍弃这具躯壳,休养好几年。

从此之后,想要找到羂索,鬼舞辻无惨成为她的目标。为了更多的鬼舞辻无惨信息,她将妓夫兄妹的灵魂留下,给他们塑造影子的躯体。

五年来她不停寻找恶鬼的踪迹,想要找到鬼王的下落。但遇见的大多是低级的鬼,与无惨勾连不深。

而到今天......

很难被发现踪迹的上弦鬼自己送上门了,来得正好。

通过入侵细胞,童磨几百年来所做的一切清晰地在她脑中播放,时间不断往后退,一幕幕飞快闪过,直到出现鬼舞辻无惨的身影。

红谷红唇一勾,找到了。

*

吉原游郭,华灯初上,夜之城悄然复苏。

香丽屋,两名秃垂着头,跪坐在地,轻叩房门,“美和子花魁,有客人递来拜帖。”

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古怪响动,似乎有什么掉在了地上,随后才响起一道柔美妩媚的嗓音,“进来。”

得到允许,两人入内,上前将拜帖恭敬递给正在镜前梳妆的女人,女人没接,“放那吧。”

姿态高傲。

这是独属于吉原花魁的底气,想与她一会之人多如过江之鲫,甚至不乏奉上万金为求一睹芳容。

秃察言观色,一人接过木梳开始为花魁梳妆,一人低头清扫翻倒在地的官粉。

镜中人容貌之盛,无愧于花魁之名,扶着梳妆的秃却不敢对上视线,几乎是死死克制住自己才能让自己的手不颤抖。

美和子花魁。吉原名头最盛的艺伎,美貌甚至引得贵族大家倾倒拜服,但她......

“嘶。”

秃大惊失色,几乎立马伏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板不敢喘息,“花魁大人,请饶命!”

屋中另一人也不敢出声,浑身一抖。

屋内,安静了一瞬,镜子前的花魁才淡淡地开口:“出去,告知楼主,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

“是!”

屋内恢复寂静,镜中女人的双眸忽地变红,瞳孔如猫一样竖长。

她便是鬼舞辻无惨。

从童磨遇到柱级猎鬼人,他分了心神过去,略略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又一个将要丧生在上弦手中的柱而已。

童磨虽然性格不讨喜,但鬼舞辻无惨也不得不承认,论能力,确实从未让他失望过。

鬼杀队,这群人如阴沟的老鼠般繁殖增生、无孔不入,无论杀掉多少人,依然源源不断,无法灭绝,不断给他制造阻碍。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其背后之人。

鬼舞辻无惨残酷一笑,捏碎手中的发簪。

再等等。

很快,他就会让这群人死无葬身之地。

平复好思绪,他把注意力转回童磨那边,如他所想,那柱和其他几人已经被残忍杀害,童磨正在享用。

嗯?

鬼舞辻无惨正要收回对童磨体内细胞的操纵,忽然有一丝异样划过心头。

留在童磨体内的血液细胞一切正常,忠实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监视、收集情报一如往日。但正因太过正常,在他因为鬼杀队而不自觉躁动的时候,依然平静,反而显得有些异常。

他红瞳微眯,闭起眼,将感知放置于细胞中。在自己的血液中终于发现一丝异样,不属于他的几抹气息正顺着自己血液一路往上攀爬,竟是入侵到了自己身体内。

该死!

鬼舞辻无惨震碎了这缕气息,恼怒得将整间茶屋内的摆设轰碎。

他想起五年前妓夫兄妹被灭杀时,似乎也有一股陌生的力量试图侵蚀他的细胞,但很快被他剿灭。

当时他只以为是有人企图对他下诅咒。

难道......

他剿灭掉陌生入侵的细胞,慌乱之下,他干脆直接发动童磨体内残留的细胞,直接诅咒反噬。

到底是谁!

屋外听到动静的众人急急赶来,楼主在一片狼藉中嗫喏开口,“美和子花魁,您没事吧?听说您身体不适,需要我找药师来看看吗?”

他不敢得罪无惨,无惨目前是茶屋乃至整个吉原最受欢迎的艺伎,就算她身边总是萦绕着邪恶又古怪的气息。

无惨平静下来,面上恢复笑容,抬起自己流血的手腕,“刚刚不小心划到了,有些生气,累您跑一趟。”

楼主连忙回道:“我这就派人去找药师过来。”

其他人不敢多待,只留下伺候的秃低眉顺眼收拾房间。

另一边,红谷在鬼舞辻无惨要发现的时候及时抽身,“弥生!松口!”

下一秒便看到被弥生甩开的童磨一句话都来不及说,表情惊愕,体内的细胞爆裂而开,巨手穿透他的喉颈,身体炸成一堆碎末。

得力的上弦贰说杀就杀,一丝异动,哪怕只是怀疑,也绝不留情。

鬼舞辻无惨的手段狠绝,让红谷为之侧目。

童磨还活着,但已经无法再生,只能在痛苦中等待阳光的来临,断断续续呢喃着:“......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死得如此轻率,甚至不是死于猎鬼人或者红谷之手,居然是他最尊敬的无惨大人亲自动手。

明明,他是除了黑死牟,最接近无惨大人的鬼。无用的情感他都没有,他一直凌驾于凡人之上,明明只要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成为除无惨大人以外最完美的生物。

为什么......

童磨的眼前一片漆黑,双眼无神,却依然朝着红谷方向,好像执着于要得到答案。黑暗中,没人给他回答,只有即将吞噬他灵魂的火焰蔓延了过来。

原来......真的......有地狱......

在场的人沉默不语,胀相和伊之助已经完全呆住,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这样残酷的景象。今日的所见所闻,足以让他们揭开这个荒诞世道的一角。

炼狱杏寿郎脸色沉下来,没有灭杀恶鬼的喜悦,心中对杀人作恶的鬼王怒意更上一层楼。

活了上千年,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毁灭多少本该美满的家庭。居然是如此宵小之辈,藏头露尾,从不与他们正面交锋,只会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躲藏。

而童磨,被当作垃圾丢弃,在他看来可恨又可悲。

炼狱杏寿郎握刀上前,红谷没有阻拦,看他挥刀结束了童磨的生命。

虽然还是被发现了,最想知道的羂索位置还没找到,这次她得到的情报足够了。

不出她所料,羂索没有放弃宿傩容器的事。

鬼王无惨和羂索正着手复活宿傩。

*

吉原齿黑渠沿岸背街小巷,切见世。

这里是吉原游郭的最底层,专门收容染病之人或者得不到客人指名的艺伎。

想要药师上门的费用高昂,一般的艺伎根本负担不起,只有金玉婆婆的药屋愿意为这些没钱看病的可怜女子提供治疗。

红谷常年隐于幕后,药屋由金玉婆婆运转,吉原常见的病症并不要她亲自出手。

金玉婆婆今天便是来给染病的艺伎治疗。

被千恩万谢送出门,金玉婆婆背着医箱往回走,迎面便撞上匆匆来请人的香丽屋仆役。

“美和子花魁身体不适,请您走一趟!”

金鱼婆婆心中微动。

吉原、祗园的花街之流,昼伏夜出,一向是恶鬼喜爱的栖身之所,她替红谷注意着吉原这边的动向。

这几天还真的被她发现一些异常。

比如最近经常出现艺伎私逃、客人失踪的情况,而这一切是在香丽屋的花魁美和子名声起来后,才发生的。

但如果真的是恶鬼所在的地方,她反而更需要小心,以免打草惊蛇。

她今天去切见世医治的艺伎便是从香丽屋流落过去的,旁敲侧击,她得到了不少有用线索。正想着后面能否进香丽屋探查,没想到香丽屋亲自派人过来请她过去,正撞红心。

“美和子花魁吗?”金玉婆婆示意人带路,问道:“是生病了吗?还是?”

负责带路的人低声道:“花魁大人手臂被利器划伤了。”

金玉婆婆若有所思,跟在她身后进入香丽屋,穿过笙歌的艺伎和客人,往楼上走去。

越靠近花魁所在的屋子,她脑内的雷达开始嗡鸣。

这里的气息一切正常,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她信赖自己的直觉,立马心生警惕。

里面若是恶鬼,必然实力非凡,她绝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破绽。

金玉婆婆垂头掩去面上神情,很快恢复如常,在秃的指引下进入房间。

屋内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干净,荡着好闻的熏香,灯下美人比花还娇艳三分。金玉婆婆俯身恭敬行礼,没有多看,顶着那道打量的视线道:“花魁大人,请让我看看您的伤口。”

美和子花魁懒懒伸出手臂,被划伤的地方已经简单处理止住血,只是看得狰狞,生生破坏了这皓白的手臂。

金玉婆婆从药箱中取出伤药,默不作声替她清理伤口,全程不执一话。

古怪的静默在房内蔓延开。

她动作熟练,飞快处理好美和子花魁的伤口,低声嘱咐:“花魁大人,这药需一天涂三次,近期避着点水,防止感染,只要三天,您的伤口便会好,不会留下疤痕。”

面前人淡淡应声,听不出喜怒,金玉婆婆见状将药交给候在一旁的秃,便起身准备告辞,脚步未动,这时——

“你看着有几分眼熟。”

美和子花魁眯起眼,眼睛凝在金玉婆婆身上,似乎只是不经意提起。

金玉婆婆面色如常,背起药箱,“我怎会有这样的荣幸见过花魁大人。我在街最尾端的药屋工作,大人您可能偶然看到我去给他人治病,所以觉得眼熟。”

“哦?是吗。”

这个回答似乎没有说服对方。

金玉婆婆俯首一拜,“若大人没有其他吩咐,我便先行离开。”

屋内没人应答。

连一旁的秃都察觉出几分怪异,却不敢去看坐在上首的花魁表情,心却越跳越快。

金玉婆婆没有起身,她能感觉到头顶的那道视线如蛇一般,黏腻又阴森,让人不寒而栗。好像在估量可以从哪里下口,又或者在决定要如何处置她。

锁定猎物的人抚过鬓边垂下的流苏,指甲逐渐变长变尖,瞳孔变得如针一般竖长。

鬼舞辻无惨从面前的药师的血液中,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与刚刚侵入他体内的血液细胞,有着同源的味道。

她与那人是什么关系?

注:

①秃是未成年还未接客的艺伎,一般会被安排伺候高级别的艺伎。一般来说艺伎是卖艺不卖身,以京都祗园最有名,详见《艺伎回忆录》。吉原大部分是游女,也就是妓|女,有一部很有名的电影拍吉原的,emm我就不说了意会,为了统一我干脆都按艺伎称呼,有点想象不出无惨卖身。

②齿黑渠,将吉原花街和外街隔开的大沟,是为防止游女逃跑而设,因游女把染黑齿用剩的铁浆倒入其中得名。

③切见世,接收年老、色衰、患病或经济价值低的游女,提供基本栖身之所,但条件极差。

④楼主,就是妓楼老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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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藏身花街的鬼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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