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也不想和人一起住,四贯一个月也贵了些,这除了小些,其他也还不错,听外面也热闹,就算没多少客人,那也有个住的地方。
“还请您再带我看看这铺子,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您可得帮我砍砍价啊!”就这吧,不过价格低些,买下来也更划算,不是自己的房子没有归属感啊。
“好好,咱们再看看。”
他到处找毛病,“您看这,只有两个窗,多暗呀,便宜点吧。”
“哎呦,您看您说的,这打开就亮堂了,这窗可不小了。”说着就把窗给打开了。
路过的人“黎老七,你又带人看这铺子啊!”
"又",难道是看了几次都租不出去?怀疑的目光投向他。
黎老七暗自骂人,没事打什么招呼!面上却带笑说:“对,还是得多谢大伙关照嘛,哈哈!”
那人也没停留,径直走了。
凌青鱼似笑非笑道:“黎牙人,这铺子可是有什么毛病,看过几次都没租出去?”
“哪里,这铺子好着呢,就是小了些,不过您一个人租这是真合适,太大了,打理起来不合适。”,一番拉扯下来,他气势减弱几分。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和你绕弯子,这铺子价格合适呢,我也是想买下来,你也说了,这铺子小,租起来不容易,我不嫌他小,可这价格也得合适才是,您看这价格可……”
“好说好说,您稍坐,我这就去找他来谈价。”说着他就出门去,好不容易可以定下,他可不想再拉扯了。
没多久,他就带着一个看着孔武有力的壮汉回来,“凌郎中,这是屋主,您叫他沈老板就是了。”
“沈老板好,我想在这开个医馆,您家的铺子合我心意,可这价格可否低上一些。”
“这买下来,不过才二十两,已是十分划算了。”
“可这铺子是小了些,后院又有些荒废,折价十五两如何?”
“你这也太少了些。”他扭头对黎老七说:“这就是你说的有诚意!”
“沈老板,您现在都开大铺子了,还缺这两钱嘛,况且这凌郎中开的是医馆,那我们这块看病就医那不方便许多。”
“那好吧,一口价,十八两。”
“还能便宜点不,我这还要装修成医馆,钱也不趁手,还请沈老板再通融通融吧。”
他手轻敲桌面,“好,我也给你再少二两,再多就不行了,十六两,成不成!”
“那某就在此谢过沈老板了,在下医术尚可,有什么帮得上的,您尽管开口。”
“好好,那咱们这就去衙门立契约,凌郎中也好早日开门。”,黎老七喜不自胜,这铺子可差点砸手里了,生意人总是想要间大些的铺子,加上还有些仆役,也住不下,有钱的看不上,没钱买不起,是以一直留在他手里。
“沈老板,请。”
“凌郎中,请。”
三人齐聚县衙,签订契约后,就各自告别了。
凌青鱼找了家木匠,去了铺子量尺寸,定了个药柜,总是要装装的,哪家医馆没有药柜那才奇怪,药材就定了些常用的,后院也打了张新床,他实在是睡不惯别人睡过的床,如今有条件,也不必委屈自己。
桌柜这些也是少不得,但前铺主也留了些桌椅在铺子,不过他懒得搬,就一起定下吧。
定好这些,牵着驴子又出门去,初来乍到,家中空空,什么都得采买,床铺被褥都没有,灯火烛蜡也要买,厨房也尚且空空,得找些吃的填填五脏府。
在街口吃了碗面,去了杂货店买了些蜡烛和油灯,又去定了些被褥,给了地址,让送家去。
厨房的采买才是重中之重,得再买个大些的陶罐,现在这个带着方便,用着就小了些,留着用来煮水好了,又去米铺定了近百几斤粮食,不拘米麦,豆面也都要来些,都让送家去了,他还有好些要买呢。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也是少不得,至于药材,得等柜子打好再定,趁这两日没开张,四处逛逛,看看这不一样的风景。
带着满满的收获回了新买的小家,没想到,在这异世这么快就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了,看着是哪哪都满意,可再满意也是得再细细看看,不然后面还要再休整就有些麻烦了,趁现在一次拾整齐还能便宜些。
不说这些,自己的肚子是饱了,可这帮他驮着行李走过千山万水的功臣也得犒劳犒劳,把买来的上好草料喂了它,再把绳子捆在晾衣柱上,让它歇着。
自己则拿着笤帚去了屋里,里里外外的扫过,又用水清洗,抹布细细抹过,灰尘也不在空中飞舞,这才作罢,打开窗透气,转身搬了张凳子到院子里去,坐在那看着自己忙活许久的劳动成果,心中满是成就感,他好久没这么辛劳过了,家里有扫地机忙活,再多的也有钟点工来帮忙,他也没什么要干的。
歇过劲,那床也搬来了,也是他运气好,那木匠本就会提前做出些成品来卖,刚好有一张合他心意的,这不,床来了,桌椅柜台都齐了。让工人把这些按他心意摆好,结了尾款,再送他们出门前,看到旁边摇尾巴的驴子,这才又想起了什么,喊住领头的刘木匠,“刘木匠,请留步!”。
刘木匠闻言回头:“凌郎中,可还有事?”
“这也是突然想起,您这会做驴厩吗?你看我这驴子,要是下雨也没处躲,想着在您那定个,可行?”
“可行,可行,您看要多大的,我这就给您量尺寸。”说着就喊着跟他来送东西的两个学徒来量尺寸。
“大概在这个位置,能给他遮风挡雨就成,不过我还想搭个亭子在这,你看可行否?”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位置,这小院左边靠屋这侧是晾衣服的地方,他指着离屋子稍远靠院墙那块,想在那搭个驴厩,右边院墙则想搭成凉亭,吃饭在外面吃着亮堂,也比屋里凉快,那前屋主留下的石磨就放在厨房那块。
“可行,我们量个尺寸,再给您报价。”
“行。”
看着三人在那忙忙活活,算来算去,好半饷才算好,刘木匠走过来,“凌郎中,这驴厩和凉亭的顶是要什么顶?”
“有什么,不是木的吗?”
“木的也有,不过也有别的,砖制、瓦制、茅草也成,看您要什么价的。”
“要是其他的,也是你们来做吗?”
“您不用担心,我们有熟识的人,您要其他的也不成问题。”
他想着,就要瓦制的吧,看着更合心意,想着,就对他说:“要瓦制的吧,凉亭也是这样。”
“行,那我明天带人来做,这价格,差不多要上二两,您看这定金?”
他掏出半两银子给他作订,就送他出门去了。
起身把铺子送来的被褥铺好,粮油蔬菜也送到厨房去,米缸是他去隔壁定的,之前那个被他移出来当水缸了,他这院子有口小井,不大,要不然这价钱得更贵。
蜡烛也放好了,厨房、卧房、茅房都放上了,又放了个油灯在触手可及之处,免得晚上看不见路。
安顿好,关上窗就准备睡了,枕头边上放在把匕首,这样睡着安心。
清晨,去厨房想煮早饭来着,可是,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点,没买柴火,之前荒山野岭的,柴火随手可得,突然换了环境,也忘了柴火还要买,出去吃吧,把草料给驴子喂上,就出门吃饭去。
吃了饭,他就找了商家定了柴火,让人跟着他送过去,定得不多,所以还定下隔上十日再送一批过来,这样也不必囤太多,小院太小,多了被雨淋湿可就不美了。
柴火刚到,刘木匠也带着人手到了他家,他们在小院动工,他想着天热,水分流失大,就去了厨房,煮了一大陶罐水,放了些盐,给他们端出去喝。
他从穿越之后,再没有洗过澡,路上遇到山中小溪怕感冒也不敢下去洗,有异能也不能为所欲为啊,能治好不代表不难受,最重要的是,他洗不了冷水澡,这么多天,只洗过脸和手,身上的泥都能成条了。
想着卧房还有空间,就找刘木匠买了个实木浴桶,不拘有多好看,实用就成。到底是大客户,光顾不少,也给了他便宜价,几百文就买了一个好浴桶,设计精妙,下处有个出水口,这样就不用辛苦把水倒出来。
他是不包吃的,无他,只是他没想到土灶台那么难用,他只会用陶罐煮东西,一个人吃着尚可,可要给工人煮吃食就有些勉强了。
再说铁锅还得买,他已经找铁匠定做了,还需要些时日,所以他又买了个土炉子,用来配着陶罐用。
刘木匠带着他的徒弟天一亮就过来敲敲打打,辛劳极了,周边都是铺子,也怕吵着人家,就买了些点心去给他们,告知家中这几天会有些吵闹,还请多包含。
一通来回,大家都熟悉了不少,左边是家卖瓦片的,他的瓦就是从这定的,也是巧,刘木匠家合作的铺子就是他家,至于右边,那是家卖陶器的地方,他家的新米缸就是在那买的。
大家有着交易的情分在,况且他开的又是医馆,有什么跌打损伤也方便快捷,而且这凌郎中看着就是正直本分的人,一看就不会作奸犯科,住在隔壁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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