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日

头很疼,但这样的疼痛相比之下无关紧要。男孩花了很长时间适应周围的光线,四肢基本麻木,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现在已经不冷了,但肌肉还在收缩抽搐。

男孩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抱着他的人见他醒了,忽然开口问他:“我是谁?”

脑子很乱,有点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男孩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获救了,反应了很久才找到男人的问题的答案,可由于很久不说话,声带收缩,只发的出模糊的“呃呃”声。

面前的人沉默地望着他,目光冰冷,好似看陌生人。

男孩的反应仍旧迟钝,但他对于危险的感知依然存在,他感受到男人的不快,也知道不该惹这个人生气。于是他极力打起精神,努力的动着嘴唇,对着男人做出正确的口型,可声音依然含糊不清。

毕竟已经几天不说话,男孩短期内都恢复不过来了。

晏丞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的小孩,看着他多次开口,声音却都不清晰,神情也隐隐有了点不耐。看着男孩无辜惊慌的蠢脸,晏丞轻轻皱了皱眉,眼神是不加掩饰的鄙夷,似乎在责怪男孩的脆弱和无用。

晏丞对于实力的看重,远超于主观的看法和情感。

看着男孩大滴大滴滚落的眼泪,晏丞的表情更加冷硬,他忽然松手把人放开,无视男孩的依恋和哭泣,直接起身离开了。

系统很早之前就说过,晏丞的亲密值很大比重来自于对陈不笑实力的看重和认可,感情的痕迹少之又少。

这一点不是玩笑。

温暖迅速褪去,不安和恐惧随即交织而来。男孩惊恐万分,慌乱着想伸手去拉住男人,四肢却全然不受控制。他发出”呃呃“的呼喊,无助地恳求,可男人听不懂,也显然不打算花时间猜测他的意思,于是男孩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

鼻子一酸,眼泪流得更厉害了,男孩呆呆地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像只被遗弃的狗。门口的几个壮汉很有眼色地走进来,把男孩强行按到房间里的纯金属座椅上,压着四肢套了束身衣,重新插了流食管和营养袋,最后戴上了排泄袋和电击仪器。

陈不笑挣扎得厉害,旁边那个男人担心他自残自杀,让人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和镇定剂。

什么晏丞,什么系统,什么任务......脑海里的一切都逐渐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疲惫和绝望,加上无休无止的电流刺激。

颓然瘫软在椅子上,男孩看着光线一点点减弱,最终一片漆黑。

孤独感再一次吞没了他。

......

男孩仰着头,不让自己的鼻子和嘴巴被水淹没,牙齿紧紧咬着,抖得止不住。

三十七个小时了。

一直在耳鸣,意识糊成一团,眼前不断出现幻觉,原先的愤怒和暴躁却已经被磨得一干二净,男孩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发飙了,能做到的就只有仰着头不被淹死。

精神分裂给病患带来的不只是人格转换,还有并发的幻觉和躁狂症,刺激到这个时候,精神衰弱和间接性亢奋也在所难免。男孩眼前忽然浮现出几幅熟悉的,嘲讽又道貌岸然地脸,一个个是那么倨傲,那么不可一世,那么叫人狠得咬牙切齿。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产生这种幻觉了,他原本自己已经忘了的。

视线里有火光亮起,有充满火药味的爆炸涌现到脑海里,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喊......视线里的画面转化了多次,最后化成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背着书包,拿着学校门口买的馅饼,对着自己笑着,张开双臂扑上来。

“哥哥......”

......

下属闯进去的时候,晏丞还在给高层的几个人开会。

“五爷。”

这声音来的突兀,讨论声随即戛然而止,众上层齐刷刷转头看过去。

见晏丞面色不善,来传话的人忍不住抖了抖,低下头慌张道:“......赫尔墨斯状况有点不对......”

晏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冷淡:“死了?”

下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张道:“没......没有。”

晏丞冷冷地收回目光,语气不悲不喜:“那就出去。”

“......”下属立即后退了两步,试探道,“Dr Jason说,要是不立即停止电击,那位多半会精神崩溃,出现智力障碍......”

“知道了,”晏丞冷冷打断,“出去。”

“......明白......”

下属退出了会议室。

......

歇斯底里地尖叫,男孩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眼里爬满血丝,脸上的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抑或是两者皆有。

“人渣!你去死!!杂种!!”

男孩声音逐渐清晰,却也越发尖锐沙哑。

大小便失禁,男孩鼻子里忽然涌出血来。

“老师笑笑学校好玩吗我的笑笑白菜有点红都是血......”

男孩说话已经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原本被接上的手臂居然被他再次强行扯脱臼,整个人剧烈地抖动,已经基本上失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垫上海绵的皮革和布料轻易把男孩手脚关节都磨掉了一层皮肉。手脚受创,痛觉也麻木了很多,男孩腿上已经有了大半青紫。

......

“‘犬’从上个星期三开始就已经有动作,撒网速度越来越快。萧家被炸死那么多人,掌权人应该已经替换成萧家那个小杂种了。当务之急应该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萧家,暂时不要妄动......”

“那一边短期内查不出什么,萧家的小子精,比他老爹狡猾。派出去的拿不到消息,看来得从他身边的人查起。”

“我记得萧家有个管家......"

高层依次提议,按晏丞的要求指定后期计划。不过这一次,高层对于萧恙的应付手段倒是少有的意见一致,毕竟不清楚萧恙的底细,先试探后打击应该要更保险一些,避免毫无准备地正面对上。

晏丞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资料表上的一张照片陷入了沉思。

双象孤儿院。

晏丞轻轻眯了眯眼,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萧恙炸死了自己一家老小,吓跑了满厅宾客,之后轻松的把锅甩给了晏丞和梅西,自己全身而退,还落得众人怜悯,这个路数着实叫人恶心。

梅西对自己有所隐瞒,他和萧恙有交涉,交涉点就在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儿院里。一边和晏丞结盟,一边还同萧恙合作,梅西这是打算投机,这一次只要是让他漏掉,最后被反杀的可就是他和“宙斯”了。

墙头草两面派,梅西打得一手好太极,但这是晏丞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等他思索多久,电脑桌面上忽然弹出了个视频框。

晏丞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孩的声音忽然响起,清清楚楚传遍了整个会议厅,硬生生打断了周围

人的争论。

听见男孩的叫声,晏丞原本要关掉电脑的手忽然顿住,垂眼对着屏幕看去。

鼻血被水融散了许多,男孩狼狈得像只被扔进池塘里的鸡仔。

他的嗓子已经基本上哑了,只机械地重复晏丞的名字,咳嗽着,带着轻微地哽咽,狼狈不堪。

他的嘴里似乎含着水,也或许是血。手脚上被磨烂的位置不时飘出几缕红色,袅袅摆动,最终在水中稀释扩散不见。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故意,晏丞只看来他一眼,男孩便忽然伸出唯一没有被固定住的脑袋,猛地撞向围绕他的玻璃壁,此时的男孩面如铁血,带着钢一般地坚硬,火似的疯狂。

那一边忽然响起了尖叫和呼喊,伴随着金属器具被打翻的声音,玻璃瓶粉碎的响动,医生护士一股脑涌了上去。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注射过镇定剂了吗?”

“这怕不是个疯子吧!”

“快打开排水口!谁能移开这个玻璃罩?......什么?不能?是五爷的权限?”

“有水缓冲还能撞得那么狠?!那么多血?”

......

透过微弱的光,鲜血像水中绽开盛放的花朵,男孩被水淹没的瓷白的脸海妖般让人看不真实。他半闭着眼,平静又安详,气泡从他鼻腔嘴巴里涌出,血水灌入他的口鼻。

晏丞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便是木板破裂的脆响,影像和声音戛然而止,原本懒散坐在老板椅上的晏丞缓缓站起,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会议室。

高层面面相觑,最后却都一言不发。

......

排水口打开,玻璃罩里的水逐渐被清空。失去了浮力托举,男孩瘫倒在座椅上,他痉挛着吐出水来,之后便犹如死去一般一动不动。

玻璃罩下端的卡口啪的一声打开,小型起重机将玻璃罩缓缓提起挪开。弱光熄灭,室内的大灯一盏盏亮起,光线逐渐增强,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晏丞一步步走到男孩面前,望着目光混沌黯淡的小孩,忽然捏着他的脸逼他抬起头来,直视男孩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地问:“我是谁。”

不带丝毫怜悯的,冷血又残忍。仿佛面前的不是个人,只是只无关紧要的小猫小狗,甚至连猫狗都不算,只是个任人摆布折腾的玩偶。

无情的光芒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个人不能够称之为人,他像是被撒旦亲吻过的厉鬼,眉眼间都是杀戮,唇齿里尽是血污,披着绅士最高贵的皮囊,做着世间最恶毒的事。

男孩已经没了什么意识,连气息都极其微弱,可在听见这句话之后,他却还是颤抖着唇,一字一顿吐出了“晏丞”两个字,就仿佛是将这两个字,把这个人都刻在了骨子里,埋在了灵魂中。

晏丞枯灯似的眼,缓缓燃起了焰。

十余天的折磨,现在终于起效了。他给陈不笑的灵魂打上了烙印,给他的意识套上了绳索。

“乖孩子,”男人忽然俯身,这是这十天的折磨以来,男人第一次展现的温柔。

轻轻吻在男孩被咬破泡白的嘴唇上,晏丞解开了束身衣,把遍体鳞伤的男孩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呢喃:“现在允许你睡觉了,睡吧......”

任凭血水沾湿他昂贵的大衣,男人的笑容逐渐狰狞,动作却越发柔和,他在男孩湿漉漉的眼皮上轻轻一吻,亲自帮男孩取掉了食管和排泄袋,周围的护士很有眼色的上前给男孩取掉仪器,男人便把小孩整个地抱了起来,婴儿般拥在怀里,步调轻盈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替他检查身体,”晏丞的声音悠悠传出,“要是死了,是你们的责任。”

男人推门而入。

......

晏丞守了陈不笑一周。

这一周陈不笑做了两个手术,上吐下泻,间断高烧,身上多处溃烂。晏丞耐心地给他清理身体喂药喂饭,“宙斯”内部的事务都在病房周围处理,不怕脏也不嫌累。

无微不至。

如果是一般病人家属,做到这样的程度其实并不容易,医生或许会觉得他的细心让人感动,可倘若是男人做这些事,他们只会觉得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这样的温柔,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

陈不笑的恢复力惊人,先前鼻子耳朵出血,医院里给他做了一次开颅手术,一天半时间,头部的伤口居然就愈合了。医生都很纳罕,奈何人是晏丞的人,医生也不敢多问,给他开了些其他的药。晏丞耐心地听了服用剂量和方法,遵照每天四次准时喂药,倒做的比一般亲属认真。

晏丞无微不至源于男孩的驯服,源于他半昏迷中依然说出的那个名字。可倘若当时的男孩没能回答问题,没能给出让晏丞满意的答复,这个魔鬼绝对不会带一丝怜爱地在进行第三轮折磨。

在场的医生都知道这一点,恐惧的同时也不仅对陈不笑有些同情。

被这种魔鬼盯上,就是再硬的命也经不住折腾的。

当初为了配合惩戒,晏丞找来了国际上出名的心理医生和团队,要他们严格控制实验进行,避免过度惩戒带来不可逆转的损伤,但他没有告诉这些人,陈不笑有精神疾病。

果然还是不可逆转了。

被请来的医生被晏丞的做法弄得瞠目结舌,头一次气得在公共场所发飙,指着晏丞大骂他是个疯子是个暴徒,道貌岸然却是个渣滓。然而晏丞并不在意,平心静气地询问了陈不笑的情况,甚至在医生表示陈不笑可能刺激过度精神崩溃变成智障的时候,少有地露出了笑容。

医生崩溃地看着他,怒到已经没有火气了:“先生,这种反人道的做法我不能够接受,他才17岁,还是在校的学生,是个孩子。容我多言,这个年龄受到这样的对待,他后半辈子可以说是彻底废掉了,您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他受过精神损伤?精神伤害不同于身体受伤,是一辈子治愈不了的,只能依靠长期服药和心理疏导来调节......”

晏丞淡淡地打断了他:“我只要他听话,后半辈子废不废我说了算,他本来就有病,再疯一点也没关系,况且我也买得起药养的了他一辈子。”

医生气得双目发红:“他的人生凭什么由你掌控?什么叫‘本来就有病’?你不知道病情加重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就是个疯子,一个人疯不够还要拖人下水!你他妈要下地狱的杂种!!”

晏丞很少有耐心听人骂自己,但他的心情愉快,并不想随便杀人,于是只是满不在意地笑了笑,示意下属把医生拖出去。

他就是个暴君,不讲道理也不通人情,人家说的有道理,他听听就算了,不会觉得愧疚,顶多觉得聒噪而已。

听完下属送来的情报,晏丞回到病房,准备给男孩按摩四肢活动筋骨,以免他的肌体僵化坏死。

男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才到病房前,晏丞就听到了里面的哄闹,推门进去,看到的是缩在床沿上疯狂扭动的小疯子。他浑身都在抖,眼里满是恐惧,他一边嘶吼一边蜷缩,排斥任何人地接近。

像是被群狼包围的羊羔。

听见病房门响,男孩猛地转过头来,看清了进来的人是晏丞,他忽然就哭了,慌忙向着男人扑过去,像是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然而已经畸形的四肢很难做出协调的动作,男孩从床上摔到地上。

晏丞轻轻挑眉,几步上前把男孩抱了起来,给他捂住手背上流血的针眼,把人抱回了病床上。

“反派亲密值显著下降,当前亲密值:60%”

自言自语的系统气得翻白眼: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好不容易刷上九十,现在倒好,不但宿主被虐的半死,亲密值也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是陈不笑刚刚结束昏迷,身体还很脆弱。晏丞想把他放在病床上,男孩却鹌鹑似的浑身发抖往他怀里缩 ,晏丞沉默了两秒,最后抱着小孩坐到病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男孩单薄的肩胛骨,尽力安抚。

陈不笑哭得打嗝,把头埋到男人胸前,嘴里还在喃喃念道:“晏丞......晏丞......你别走,他们把我绑起来,好多火......用刀子捅我,我看到笑笑了......好疼,好冷......”

他的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但晏丞听懂了。这一次男人听得很耐心,帮他把腮帮上挂着的泪珠抹掉,低头亲吻男孩的眼尾,也轻声说:“我在这里,不走,别怕,没有人会抓你。”

不同于之前,对于已经驯服了的小孩,晏丞有足够的耐心。

男孩咕噜咕噜说了很多,晏丞也都耐心的听着,但这样的亲密衍生出来的却并不只是怜惜。

陈不笑身上除了一件临时的宽大病号服,连内裤都没有穿。

疯狂蔓上眼眸,此时的医生护士已经识趣地退出了病房,给两个人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晏丞轻易把小孩纤细的身躯整个人嵌在怀里,严丝合缝,闻得见男孩身上若有若无的柠檬味,那是他亲自选取的清洗剂的味道。

小孩现在很依赖他,望着他的眼神满是信任。也毫不防备的把雪白的脖颈展露在他面前。晏丞耐心的听着小孩诉说,慢条斯理地把病号服的扣子一个个掰开,脸上是完美无缺的宠溺笑容。

站在兽窝里的小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他还天真地站在凶兽的獠牙前,以为他充满血腥味的鼻息是给他的问候。

晏丞沉下眸子,抬起头对外面说了一句:“关上门。”而后把男孩往病床上一压,捂住男孩的眼睛,吻便狂风暴雨般落在男孩脸上,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晏丞不是没有需求,否则他也不算个正常男性。但相较于性,血液给他带来的愉悦感更甚,加上他的口味挑剔,自从那个女人之后再没有遇到称心如意的人,这些事情也基本上搁置了。只在必要的时候挑几个漂亮女人用嘴替他做,而后再把人杀掉,作为纾解之后的助兴品。

唯一一个例外应该是伊莱亚斯,晏丞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心思,但他并不在乎,只要那个女人有自知之明,不做出让他厌烦的事,倒也还可以留着用。

只可惜小疯子看不惯那女人,他便也顺水推舟送人上路。

晏丞到底还是个冷血货色。

此时的陈不笑不会反抗,只湿着眼唤晏丞的名字,任凭男人剥掉单薄的病号服,露出瓷白光滑的肌肤。

他并没有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到,反倒以为这样的亲密举动感到越发安心。

可惜使到了这个时候,晏丞眼里依然没有情|欲的颜色。这个仪式感强到变态的男人并没有打算在这种地方展现自己的战斗力。他在男孩颈部吻了吻,忽然一口咬住了男孩肩上的那块肉,猛地一用力,仅硬生生连皮带肉把那一块撕扯了下来。

不是缠绵,也不是交欢,先前的温柔仅是吞食前的热身。

毕竟这是晏丞向往已久的滋味。

男孩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面前满嘴的血的男人眼里的疯狂和戏谑,轻轻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说一千道一万,晏丞还是有病,所谓的爱恋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他的本质只有侵占和掠夺。

不过此时的晏丞终于也显得有些真情实感了,他捧起男孩小巧的脸蛋吻了一下,语调甜蜜眷恋,像对待热恋期的爱人:“宝贝......你好棒。”

男人把小孩抱起来,捂住肩部的伤口,让人进来给小孩包扎。

除了晏丞,陈不笑不接受任何人的靠近,医生没办法,只能用药物强行催眠。晏丞看着陈不笑的伤口包扎完毕,叼着雪茄离开了病房。

他的精神有点稳定不下来,在里面待的越久,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感受到下腹的异样,晏丞第一次露出了迷惘的神情。

原先一直想要吞食陈不笑,可刚才入口的味道虽然令人愉悦,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当时脱男孩的衣服,他是想做什么呢?

缓缓压下眉头,晏丞到洗手间洗掉了嘴上的血,回味了一下血肉入口的滋味,目光一时明暗难辨。

可就在晏丞离开病房的那一刻,没有人注意到男孩忽然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男人的背影,唇角缓缓上挑,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与此同时,系统看着面前忽然弹出的注释框,一字一顿念了出来。

“人格00,心理年龄16,懦弱无主见,温和性人格。”

备注:精神损伤严重,负面情绪满格。

系统不可置信地看向男孩。

也就是说,被折磨着的,缩在晏丞怀里求安慰的,是人格00,而真正的陈不笑,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物理攻击有美杜莎垫底,精神折磨有00保驾护航。

陈不笑的病,简直极品啊。

智障作者又来了。

再次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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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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