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房间里的景象让她愣住了,满地的碎石膏,每一片都沾着血迹,而床上昏睡的云馥,脸色苍白,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
"王妈,王妈……"
她突然大声呼喊,急忙跑下楼,妇人正好跑到她面前,快速地比划着,将云馥刚才的话告诉了她。
"想死?"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云馥,放心吧,没有我的允许,连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说完,她大步向前,拿起了电话……
痛苦……这是她在梦中和醒来时唯一的感受,闭上眼,全身都在疼痛;但睁开眼后,她不仅身体疼痛,心也痛,所以她迟迟不愿睁开眼睛。
直到……苦涩的味道顺着嘴角流入喉咙,她不得不被呛醒。
"你……"眼前的这张脸让她的目光一滞,然后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你别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向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布条绑住,分别固定在床头和床尾,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用嘶哑的声音喊着,刚才被迫吞下的苦涩味道立刻在喉咙里弥漫,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她仰着身体,不能弯腰,也不能侧身,一张脸被咳得通红,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她几乎要窒息。
这时,她才解开了她的左手和左脚,她立刻翻身侧躺,呼吸才稍微平稳了一些。
"云馥,"她冷笑着:"怎么样?刚才你不是想死吗?刚才那濒临死亡的滋味如何?"
听到这话,云馥猛地抬头,用同样冰冷的目光回瞪她:"霍元曦,你不如让我一次死个痛快,或许我就不会那么恨你了!"
"恨我吗?" 霍元曦面庞上那冷漠的笑容突然增添了一丝深意,"难道人们不常说吗?若不能让你对我倾心一生,让你怀恨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云馥一怔,不解她为何会这样讲,只是默默低下头,不愿直视她的目光。
"抬起头来," 她立刻伸出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然后递上药碗至她唇边:"把这药喝了。"
"不……" 她偏过头去。
"你究竟喝不喝?" 她再次追问。
"不喝!" 她的回答依旧坚定,目光转向她:"霍元曦,你为何要我喝这药?为何要将我从车中救出?如果我死了,你岂不是更欢喜?还有,还有你的妈妈……"
"闭嘴!" 她的声音低沉,脸色开始变得阴沉。
闭嘴?云馥带着一丝讥讽看着她,她为何要闭嘴,她的话还没说完:"如果你告诉她,我是死在你的手中,她会更加高兴,她会因为你这个孝顺的女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划过她的脸庞,她瞬间被打得倒向一旁,身体重重地摔在床上,但这次床很柔软,她并未感到疼痛。
只是她的耳光太过用力,一巴掌让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
"我让你闭嘴!"
霍元曦随即上前,抓住她的左手:"看来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你听话!" 说罢,她又拿起刚才解开的布条,重新将她的手脚绑在床柱上。
"现在,把药喝了," 然后她再次拿起药碗,靠近她的嘴唇。
"不喝!" 这一次,她索性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更加坚决地反抗。
"很好!" 霍元曦愤怒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突然,她端起碗,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猛地压向她的嘴唇。
苦涩、痛感立刻在她的唇边蔓延开来,尽管她死死咬住嘴唇,但她的舌头更为厉害,像一把撬棍一样撬开了她的嘴唇。
一些极苦的药汁顺着她的唇角滑入牙缝,而大部分顺着她的脖子流下,染苦了她的耳朵和床单。
不,不,她猛烈地摇头,不想让她有机会接近她的嘴唇,却被她单手抓住下巴,接着她又喝了一口药汁,再次压向她的嘴唇。
这一次,她似乎不再满足于从嘴角灌入,而是用嘴巴狠狠地碾压着她的嘴唇,试图撬开她的嘴唇,让她将她口中的药汁全部喝下。
她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她苦苦的抵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很快,药汁就要流入她的口中。
"馥儿,"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楚茜以前对她说过的话突然浮现在心头:"你长得这么美,我担心那些坏人会欺负你!"
"胡说," 她脸红了,心里却是喜悦的:"我哪里美了,有什么坏人会欺负我?"
楚茜轻声一笑,"为了安全考虑,馥儿,我不能总是守护你左右,来,"她轻轻握住她的手,"记住,如果有人企图强行亲吻你,你就用力咬她的舌头,就像这样……"
她边说边伸出舌尖,生动地演示了一番,云馥的脸瞬间染上了红晕,"别看了,不会有人敢欺负我!"
"馥儿!"金楚茜坚持要把这些自卫技巧完整地传授给她:"你看,你还可以踢击坏人的这个部位……"
天哪,她在做什么,云馥看不下去了,急忙用双手遮住了眼睛……
楚茜……
才几天时间?快乐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她所求不多,只想远离云家,远离是非,过上平静的生活,为何眼前的这个女人,连她这点微小的愿望都要摧毁?
想到这,她突然集中精神,按照金楚茜教她的方法,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咬充满了"宁死不屈"的决绝,霍元曦猛地站起身,鲜血和褐色的药液从她口中滴落,她锐利的目光如刀锋,一点点削弱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勇气。
"你……你别过来!"看着她缓缓靠近,她带着一丝恐惧地喊道,她的样子,似乎要对她进行报复!
"怎么?"霍元曦冷冷挑眉,"看你的动作很熟练,是不是经常练习?和谁?金楚茜?"
刚才那一咬肯定很重,没想到她还能说话,嘴角的血也不擦,任由它滴在白色睡衣上。
难道她不痛吗?云馥正疑惑着,她已经逼近:"沉默?那说明你的猜测是对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云馥冷冷反问,"我和谁亲吻,和谁上床,都和你无关!"
"我想你错了!"霍元曦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难道你忘了?我让你回来,是做我的情人,我霍元曦怎能容忍别的人碰我的女人?"
"哈,哈哈,"云馥带着一丝悲怆的笑,"那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你让我做你的情人,那你霍元曦就注定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女人了!"
"你……"霍元曦的愤怒直逼她的双眼,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将她的脖子越掐越紧,却没有察觉。
"啊……嗯……"直到云馥痛苦地张大嘴巴,脸上血色全无,她才突然反应过来,手指下意识地缩回,却引来了云馥艰难的呼喊:"你掐吧,怎么不掐了?你……你就这点胆量吗?……霍元曦,咳咳……我看不起你,你这个懦夫……我恨你……"
听到这话,霍元曦的脸色一变,手掌又朝她的脖子伸去,云馥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怒了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的手掌在半空中停住了,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传达到手指上时,终究还是被她强行克制住了,即使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肉里,她也没有再往前伸半分。
不过这些云馥都没有看到,当她听到一阵脚步声时,好奇地睁开眼睛,床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云馥迷迷糊糊地度过了三天,昏睡交替,整个人都累得不行。
她被绑在床上,手脚动弹不得,身体酸痛难忍。
每次门一响,她就知道是那个不会说话的佣人送饭来了。她试过反抗,但总是无济于事,还得被迫喝点汤水。所以,这次她干脆装睡,希望佣人不会弄醒她再逼她吃。
情况出乎意料,佣人竟然坐在她床边,突然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和鼻子,让她瞬间无法呼吸。
云馥心想:这是要杀我吗?难道是霍元曦的命令?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睁开眼却发现,坐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霍元曦!
她见她醒了,就松开手,冷嘲热讽地说:“终于肯醒了?”
云馥冷冷地瞪了眼那人,手里还抓着瓷碗。
“你不吃啊?”她轻松地问,好像在开玩笑似的,“想饿死自己吗?”
云馥什么也没说,她就弯腰拿了点东西,边弄边说:“云馥啊,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不同意,你就得活着!”
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开始往上涂东西。
云馥一转头,看见自己的胳膊上被涂了层棕色的药水,闻起来怪怪的。
然后,她手里还拿着个注射器。
“你这是干嘛?”她眼睛睁得老大,心想如果她给胳膊里打点什么,以后可能就得废了,连自尊都保不住。“不要,别这样……”
她挣扎着,像疯了一样想去咬断绑手的布条,想要挣脱束缚,逃离这里。
可不管她怎么使劲伸长脖子,就是够不着自己的手腕。
这时候,霍元曦把药水从瓶子里抽到针管里,然后转头对云馥冷笑说:“云馥,没想到你也会害怕啊?我很高兴看到你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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