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慌乱按压他太阳穴。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他那里就抵着她的,叫她如何不慌乱。
这可是大白日,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叫她如何不羞。
他好整以暇的伸手抬起她下巴,迫她直视着他。
他眼中带着玩味,带着暧昧,带着情动,直勾勾的注视着她,让她逃无可逃。
他忽然搂着她的腰往怀里一带,她失重的趴在他怀里,两人贴得更紧了。
“干嘛啊?不是说按摩吗?”
蓝月见羞赧的说。
江砚唇角勾笑,贴着她耳垂说:“我忽然想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还不显而易见吗?真是羞死人了。
“大白日的,你是要羞死人吗?若是被你的护卫听到,要我以后怎么做人。”
她气不过的推他胸膛。
“哦?你说什么事情羞死人?会被我的护卫听到。”
江砚暧昧的嵌她入怀:“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坏胚子。”
蓝月见气得捶打他。
他怎么这么坏啊,故意逗她真是可恶。
江砚被逗得哈哈大笑,单手握住她捶打的手放在心口,垂头与她脸颊相贴,在她唇边轻语道:“按你说的大白日不能做羞人的事情,晚上就能做了?”
蓝月见又羞又窘,气得捏他胸膛。
“谁说了,我才没说。”
“刚刚自己说的,却又不承认,我看坏胚子是你才对。”
“明明是你说要做点别的事情。”
“哦....我说的别的事情是这个....”
江砚拿起一本书来翻开。
是看书吗?原是她误会了?可分明就是他故意逗她的。
特别是现在,他那里还灼灼的抵着她,让她如何不想歪。
蓝月见去看他手中的书,居然是一本话本子,她以前也在阿娅书房看到过话本子,可是太少了,根本看不够。
见她似乎感兴趣,江砚问:“要我给你念吗?”
那自然是最好的,她正无聊了,便点点头。
江砚便为她念起话本子来,顺势搂了她臀一把,将她更贴紧他。
马车后面骑马随行的玄风玄夜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刚才居然听到公子爽朗的笑声,甚至听到公子在念话本子的声音。
“你见过公子大笑吗?”
玄夜问玄风。
玄风摇头。
“你见过公子给人念这种话本子吗?”
他又问玄云玄雷。
玄云玄雷摇头。
他点头:“果然了,蓝姑娘就是公子命中的克星。”
玄风一拍他脑袋:“又在背后编排公子,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玄夜委屈的揉脑袋:“事实啊,还不让人说了。以后你们都多巴结一点蓝姑娘,她可是我们未来主母。”
“公子一向出门不坐马车的,这为了蓝姑娘都坐马车了,你们还看不出来?”
夜晚,大部队没有住客栈,找了块空地扎营。
“公子,营帐扎好了。”
玄夜声音传来。
江砚不顾蓝月见反对,抱着她下了马车来。
蓝月见羞得将脸埋在他怀中,不敢看旁人。
大庭广众的,他不是一向清冷自持吗?怎的这般不顾形象。
进了营帐,十分简单的布置,简易地毯,随地而铺的床褥和一张方桌。
江砚将她放在床褥上,懒懒的靠在她身上。
“今晚就睡这里了,怕你不习惯,晚上好好伺候你。”
蓝月见羞红脸:“谁要你伺候了。”
江砚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起身走出去。
玄夜送进来茶水,居然还有点心和冰桶。
“蓝姑娘,这点心可是我们公子专门为你准备的。知道你喜欢吃甜食,我们公子特意让我提前去买了芦溪县的特色点心用冰桶保鲜着。我们家公子对蓝姑娘你那真的是情深义重。”
门口传来玄风的咳嗽声,玄夜讪笑着退出去。
“你是不是皮痒了?废话一大堆,谁让你跟她说话的?”
是江砚的声音。
“公子,我那不是怕蓝姑娘不明白您的心意嘛。”
“要你多嘴,滚。”
蓝月见饿了,走到桌前坐下就着茶水吃起点心来。
吃饱喝足,也不知江砚在干嘛。
她想着云清在囚车里面,也不知道吃了喝了没有,暴晒了一天,伤口怎么样了?
她拿了两块点心,自然是不敢用江砚的茶杯装水的,他那人有洁癖。
掀帘走了出去,看到不远处的囚车,云清瘫坐在那里面,垂着头。
“玄风,能用你的水壶吗?”
她问玄风。
玄风将腰间的水壶递给她。
她四处看没江砚的影子,便大胆走向囚车。
玄风想要阻止的,但想到她是未来主母,不能得罪,便也就听之任之了。
“云清,云清。”
她一连叫了几声,云清才恍惚的抬起头看她。
一看到她,他木讷的眼中终于有了点光芒。
看到他嘴唇干裂的样子,她一阵心酸。
这一去辰州,怕是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
“我很好。你放心。”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她说道。
云清知道她很好,看到她被抱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终于找到了有力的靠山,他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喝水?”
她将水壶打开,给他倒水。
他抬起头来接水,她就看到他没有舌头。
他原本是有舌头的,但却被割掉了。
她吓得差点拿不稳水壶,眼泪便涌了出来。
“他们为什么割掉你舌头?为什么?”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清,不知他受了多少罪。
云清手忙脚乱的给他解释,她看不懂。
她将手中点心塞给他。
“吃啊。”
云清拿起点心塞入口中,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在干嘛?”
身后传来江砚冰冷的声音。
蓝月见回眸怒目瞪着他,与他对峙。
“过来。”
江砚对她冷冷发号施令。
她含恨走回去,将水壶塞给玄风。
“去领罚。”
他冷冷对玄风说,玄风自知做错事,没拦着姑娘,乖乖去领罚。
他走入营帐,她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自然知为何她这般模样,好脾气的坐到她身边。
“怎么又哭鼻子了,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揽她肩膀,被她挣扎开。
“怎的,还碰不得你了?你别忘了你现在身份。”
“魔鬼,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蓝月见忽然转头,满眼通红地瞪着他。
“你为何要将云清舌头割掉,为何?你怎么这么残忍,非要折磨死他对吗?”
江砚冷冷睨她,她从未这样,尽是为了别的男人。
“他本就该死。你怎不问为何就他在囚车,其他人了?”
蓝月见恨他,咬牙道:“好,我问,其他人了?”
“被我杀了。”
江砚坦然。
“还说你不是魔鬼,你想杀就杀还需我问。”
“你可知为何我要杀他们?”
见她不理他,他本不想解释,却不得不解释。
“慕华被抓的当时,说你是税银案主谋,我当时就杀了她。其他人被抓回牢里,唯有云清说不认识你,你还不知我为何?”
蓝月见心惊,攥紧拳头,他当时就为她做到那一步了?那为何还将她拉入牢里,目睹云清受折磨戏耍她。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割了云清的舌头。”
“是他自己咬断的。我承诺他,他若是签字画押认罪,我与知府说他不是主谋,只是从犯,可免除一死,只是要服劳役。”
“真的?”
她双眼放光的转头看他。
江砚暗叹气,他都为她做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对你的承诺全都做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云清本来就不是主谋啊,他又何须受那么多罪。墨璃了,还没有被抓到吗?”
她担心的问。
都忘了问墨璃了,他活着终究对她来说是个隐患。
“辰州知府已经颁布了通缉令,应该很快就能抓住他。我不能久留此地只为抓他,我得回京城复命。”
“至于云清,总得有个出来背责的,你懂我意思吧。”
她自然懂他的意思,云清是为她扛下了所有的人。
她忽然对江砚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他居然暗暗为她做了这么多。
她乖顺的伏在他的怀中,双手揽着他的腰。
“你既然一开始就打算保我了,却还要吓唬我,你知不知道我怕你得要死。”
见她第一次主动的靠近他,他整颗心都要化了。
他紧紧将她搂入怀中,抚着她的发丝。
“你折腾我那么久,让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不容我折腾折腾你。”
她不好意思呢喃:“哪有折腾你,明明是你折腾我 。”
他在她耳边低语:“好,今晚就好好折腾你。”
他将她推在行军褥上,俯身压住她亲吻。
她拼命反抗,咬他脖子,踢他□□,都被他一一压下。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怎的,刚才还一脸顺服的样子,这会又开始铆足劲了,当真以为爷治不了你了。”
她气不过的瞪他:“你只要我做你侍女,侍女又不包括这个,你休想我服从。”
“这个是哪个?不过就是亲亲抱抱的事,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他懒懒躺在她身边,手撑头痞痞看她。
“ 坐了一日车了,累的全身疼,给爷捏背。”
蓝月见无语了,见他骑马几日过,也没见他腰酸背痛,需要人伺候的。
“我还累了,你怎不给 我捏背。”
果然女人就是不能娇惯的,越娇惯越得寸进尺。
偏生他就喜欢娇惯她,就喜欢看她这副嘚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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