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走的那天,是个晴朗的夏日午后。她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握着一本翻开的笔记本,上面是她没写完的句子:“今天的风,和那年送你去北京的风,一样暖……”
养老院的护士发现她时,她的脸上带着笑,指尖还轻轻搭在笔记本上,像是只是睡着了,下一秒就会醒来,继续写下那些关于青春的文字。
整理遗物时,护士在她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封好的信,信封上没有收件人,只写着“致时光里的陆京川”。信没有封口,护士犹豫了很久,还是拆开了——不是好奇,而是觉得,这或许是舒婉留在世上,最后想对那个人说的话。
信里没有长篇大论,只有几行简短的字:
“京川:
我要走了,去见那年夏天的风,去见十五岁的你和我。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写了很多书,走了很多路,也见过很多风景。
不知道你还记得吗?那年运动会,你喊我名字的声音;那年雪天,你给我的手套;那年高考,你塞给我的橘子糖。
我都记得。
不用难过,也不用怀念,因为我们的青春,从来都没有结束。它藏在梧桐树叶里,藏在夏夜晚风里,藏在我写的每一个字里。
祝你,余生平安,岁月无忧。
舒婉
于六十岁夏”
护士把信重新封好,放进了舒婉的旧物箱里——和那支钢笔、那枚硬币、那张毕业照放在一起。后来,她通过舒婉留下的通讯录,联系上了陆京川的儿子,把箱子转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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