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的结果就是累,姜守贞也是聪明,绑腰绑腿就是不绑手腕。
姜守贞的特殊癖好太多了,他现在就感觉磨的厉害,就想腿上没了束缚,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奈何家里情况不允许。
这段时间,求雨不成,修渠也不成。
赵济又很心急,牵着毛驴,提了两木桶去了地头。
周俊生骂他是犟驴,和他养的那头驴一样,大热天的就知道瞎折腾。
太阳火辣辣的,天上没有一片云彩,干涸的土地,发黄的庄家,没了生气的人们和晒死了的鸡?
嗯?鸡还能晒死吗?周俭不确定的又往里看了看,怪不得没听见公鸡打鸣。
又问了周俊生,“爹,鸡圈里面的小鸡怎么了没了?”
周俊生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他,说道:“许是被山里的狐狸叼走了,早起就看见满院的鸡毛和鸡血,山里没水,又不下雨,这些活物都会来人庄里觅食吃!”
周俭惋惜道:“唉,才买的!等着炖汤喝呢!结果连个鸡毛都捞不着!”
“让你爹得空了再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再买一些就是了,没啥可惜的!”
周俭又问他:“爹,守贞呢?”
“天没亮,雇了驴车,说是要去郡里探探口风!”
周俭点头:“也是,郡里消息灵通,说不定能打听到些对我们有利的消息。多知道些情况,咱们也好早做打算。”
刚说完,就听门外传来姬旦的声音:“做啥打算?等着就行了,都水监的人这几日采风绘图呢,不急于这一时!”
“姬旦兄,你来了。”周俭闻声迎了出去,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听你这么一说,莫非是对我们村的水利改造有所耳闻?他们这次采风绘图涉及多少村落?”
说完又搓了搓手,问道:“这银子谁出?”
姬旦走进院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神情中带着几分自信:“上面出,排场整的越大,花费越多,这事也只能上面兜底!”
又道:“听说定王对此事极为重视,特意调派了经验丰富的水利师前来。不过,当监工的可是二皇子!”
周俭闻言,连声问道:“为何不是你相好?”
姬旦痛心疾首道:“二皇子的母妃床上本事大,这么好的事情哥各皇子也是睁着抢着来做,这会儿就看谁的爹亲和娘亲的本事大了!”
姬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朝堂之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这水利之事,虽关乎民生,但也是各方势力角力的舞台。”
周俭也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二皇子此次被委以重任,一来是他母妃在后宫中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二来也是陛下有意借此机会锻炼他,看看他在处理实际政务上的能力。三皇子虽得圣宠,但终究根基尚浅,不足以在此等大事上独当一面。
“再者,”姬旦压低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谨慎,“这水利工程背后,还牵扯着不少官员的利益纠葛。每一笔银子的流向,每一个工程的细节,都可能是某些人精心布局的一部分。只怕定王有心于他也不好说。想把兵权给他也很有可能!”
周俭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这朝堂上的水,真是深不可测啊。我们还是少沾为妙!”
姬旦瞬间暴跳如雷:“我怎么办啊?我只能站在三皇子这边,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周俭安抚地拍了拍姬旦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沉声道:“姬兄莫急,但并非无计可施!”
“有啥好想法?”
周俭笑道:“让三皇子脑子灵光点不就行了!”
姬旦骂道:“去年大爷的,亏我还给你带了一些银子,改善一下你的生活!”
周俭一听有银子,立马换了嘴脸,笑道:“莫要担心,今早姜守贞雇了驴车去了郡里,也是去打探消息了,可能去找三皇子商议也不好说!”
姬旦长叹一声,“最好是这样,我不想英年早逝,我也不想惨死在皇位的争夺中,变成他们的牺牲品!”
又大哭道:“三皇子和他爹一样是个花心大萝卜,前几日往府里抬了一个人,呜呜,我怎么办啊?”
周俭道:“他抬他的人,你娶你的妻,两个大男人,婚娶个不相干,你有啥可哭的!”
姬旦听闻,擦了擦眼泪,沉思了一会,“说的也是!”
“我俩这关系偷偷摸摸的,又没人知道,可我的心里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周俭也很八卦,又问他:“三皇子娶的谁啊?说出来帮你合计合计!”
突然问他叫什么,姬旦也一时蒙住了,想了半天,又把他打听的消息说了一遍:“好像是什么子琪,又好像叫什么姜,说是什么圣人的亲孙子,家里开药铺的,嗯,……家里还有当太医的,医术很高明的样子,一直跟在三皇子身边!”
周俭也不知道他说的谁,也开始瞎猜,好半天都没猜到点上。
周俊生来了句,“是不是叫姜瑶!”
姬旦激动的说道:“周爹爹很厉害,就是这个名字!”
又道:“长的像白莲花,做事又是绿茶婊的!还是我爹给合的八字呐!”
周俊生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他显然不明白“绿茶婊”与“白莲花”的深意,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这些话似乎不太友善。
又道:“姜琪和姜瑶两兄弟得姜老爷真传,在郡里的医术想来也是数一数二的!”
又想到姬旦和三皇子的关系,话到嘴边,也不好说不出来了。
姬旦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哦,这样啊,我只是听别人这么说的,自己也不太懂。不过,他好像真的挺厉害的,听说三皇子对他很是看重。”
周俊生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直率,连忙转移话题,试图缓和气氛:“嗯,三皇子身边能人异士众多,能被他看中的,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周俭看了看他,直言道:“少在我爹面前演戏,一个姜瑶还不够你拿捏的,就你心里的那坛醋,要不是你爹拦着,姜瑶现在还能不能活着也不好说!”
姬旦笑道:“还真别说,窝里斗我真不行,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认识姜瑶!”
周俭道:“别说我们认识,我也只见了他一次,还是上次从他的泼妇娘手里要回守贞的药田时见过的,反正看着也不像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姬旦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能得三皇子的青睐,恐怕不是善茬!”
又崩溃喊道:“最主要的是他能生孩子,我不能啊!”
周俭不想和这神经病多说,看了时间点,也想和周俊生进厨房做饭。
赵济赶着驴车回来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周俭倒了温水,又拿了凳子和扇子。
赵济接过水,一饮而尽,笑道:“这大热天的真是要了老命了。”
又看了看姬旦道:“咱家都是大夫,你还能生不出孩子来?”
周俭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这误会可真是越描越黑了。
姬旦故作无奈地说:“哎,赵老爹,你有所不知,我这‘不能生孩子’的毛病,其实是……是……”他停顿,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周俭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插话道:“其实,他货真价实的男人,自然无法生育。谁见过公鸡下蛋的奇闻!”
赵济一听,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门笑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姬兄弟,对不住啊,我这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赵老爹喊我姬旦就行,差了辈分了!”
赵济笑道:“说的也是,你叫我一声老爹,也是看的起我,我心里高兴!”
姬旦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释然,他继续说道:“老爹无需介怀,我和周俭是兄弟,他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说多了反而显得生份了,我这次来就想和周俭谈谈心,说说话,也想在这多住几日,还望老爹不要嫌弃!”
赵济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了几分,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姬旦啊,你能来,我们周家可是蓬荜生辉,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赵济便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对姬旦语重心长地说:“姬旦啊,你这次回来,我看得出你心里有事。周俭他虽然性子直,但心地善良,你们兄弟俩一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姬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老爹放心,我姬旦虽不敢说胸怀天下,但知恩图报、兄弟情深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三言两语说的大家都很开心。
周俊生生心里也生怪异,也不好说,只听院外有人敲门。
周俭出门一瞧,不认识,又叫了周俊生过来。
那婆子才到:“邱氏没了,先前有人说,早上去喊人,不见出来应声的,进去一瞧!”
还没说完,泪如雨下,哽咽道:“进去一瞧,趴在铁锅里被热水煮熟了,手上,胳膊上,脸上的肉全烂了!”
又叹气道:“家里也没个做主的,儿子女儿又在外边,回来也得好几天,想着他又是周俭原来的舅母,我这老婆子就来问问,看看你们能不能先给定口棺装敛起来!”
“造孽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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