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姬旦生病

姜守贞回去后,第二日,就开始着手准备姬旦的药材。

周俭问了,他也就直说了。

“姜瑶果真不是善类,在药材上做手脚!”

姜守贞道:“不知是他胆小还是心有余悸,用药不重,只是靳柏雅行事暴虐,看着很严重而已!”

周俭又看了看桌上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玉器,又见姜守贞把这些东西泡在药材里面。

旁边的小白瓷瓶里放着药丸子。

周俭看了看,“给他内服的吗?”

姜守贞摇头:“内服汤药,外敷药丸,这是往体内放的!”

周俭应了一声,又问他:“做这么多,靳柏雅给钱了吗?”

姜守贞笑着点了点他的脑门,“少不了的,玉器是后需疗养的,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刚说完,靳柏雅就派人过来拿药了。

“我家小爷昨晚疼的厉害,今日让我来请大夫再去瞧瞧!”

“我现在就过去!”

周俭不放心,也想一起去,姜守贞让他在家等消息。

没有止疼片,还没有消炎药,周俭都为姬旦捏了一把汗,就怕他这次抗不过去。

姜守贞一人来到府里。

进门就看见姜瑶在旁边看着。

两人一路没说话。

姜守贞进门就看见靳柏雅面色苍白,姬旦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哭的两眼发肿,像核桃。

姜瑶见靳柏雅在旁边,行完礼后,一直站在旁边。

姜守贞找了干净帕子,帮姬旦擦了擦鼻涕,姬旦看见他就有了安全感,眼泪向断了线的珠子,一直流不停。

姜守贞无奈摇头,只是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拿了药箱里面的药丸递给他。

靳柏雅见状,让房里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包括姜瑶。

“自己放进去!”

姬旦接过药丸,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对苦药的抗拒,也有对姜守贞无条件信任的依赖。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打气,然后缓缓将药丸塞进了口中,强忍着苦涩咽了下去。

姜守贞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随即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又给了他一颗,“不是口服药,三爷你来帮他推进去!”

又道:“怕苦就别使劲折腾自己,你这几日下身不可使劲儿,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倘若还不听话,以后你怕是出恭也难!”

姬旦一听,吓到腿软,出不了恭,就是拉不了屎了,他的菊花连最初的作用都没有了,他才十八岁,这可怎么办啊!

边想边哭,说话也不利索,只是抱着靳柏雅,“怎么办呢?我以后成废人了,我还小,我不想这样的!”

哀嚎道:“柏雅,柏雅,你救救我啊!”

靳柏雅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满眼心疼,“你乖乖听话就能好!”

姬旦疼的厉害,哭着推着不让靳柏雅近身,“你拿走,你也不是好人,巴不得我死了,你说的喜欢我全是假的,骗我的,你如果心疼我,就不会下狠手,更不会让姜瑶来害我!”

“呜呜呜呜!”

姜守贞听他说话,也不安慰,见他情绪激动,绕过靳柏雅,在他后脑勺扎了两针,姬旦顺势倒在靳柏雅的怀里。

“现在放进去!”

又给姬旦施针,见他呼吸平稳,才开口说道:“男子不比女人,你若是不喜欢他,一刀杀了也比这般折磨来的痛快!”

靳柏雅没有反驳,只能怪他没有控制好脾气,前世也是,现在又是这样。

姜守贞交代了几句,也就回来了。

靳柏雅,你也有今天,以后让你吃苦受罪的事情多了去了,就看姬旦肯不肯为了你算破天机,折损寿数,保你这世平安。

又过了几日,当周俭看见他的床上躺着病歪歪的姬旦时,受到的惊吓和白天见了鬼一样。

几日不见,这货直接瘦脱相了。

周俭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又问了旁边的墨兰,“他怎么来的?”

墨兰摇头:“不知道啊,白天我一直在家,今日就没出去过!”

这大晚上的,真是见鬼了。

床上的姬旦突然动了一下,艰难的翻了翻身。

恍惚中看见周俭回来了,说道:“你怎么才来!”

“今日去看了园子,刚进门!晚饭吃了吗?”

姬旦摇头:“不敢吃,喝点小菜粥就行了,我爹还在吗?”

墨兰院内院外看了看,回复说:“不见姬大人!”

姬旦又对着周俭说道:“你去看看我爹到家没,我担心他,是他送我过来的,他在定王面前跪了一整天,求了情,我才能出来!”

周俭听了,又让墨兰去他府上看看。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又喊了周俊生过来。

周俊生内外看了,仔仔细细的又把脉,“已经大好了,这几日还需多修养!”

姬旦感觉周俊生放进来的药,清凉舒适,又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递给周俭,“我爹给的医药费,劳烦姜大夫和周大夫照顾我几日!”

周俭拿了银子,笑的如沐春风:“放心吧,保证过几日你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好孩子!”

又过了一会儿,姜守贞回来了。

姬旦看见他,就想抱着他哭。

周俭笑道:“以前听你说,守贞长的像你相好,现在你又说他长的像你哥!怎么感觉便宜都让你占了!”

姬旦也跟着笑道:“没有,以前是我胡说的,仔细观察后,发现姜大夫更像我哥,说话的语气,职业,还有他的眼睛,和我哥一模一样!”

周俭给他后背垫了枕头,让他靠着舒服点,听他说的是他前世的哥哥,又问他:“我听别人说姬大人好像只有你一个儿子!”

姬旦摇头:“还有个长子,十五岁的时候没有了,听说很优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间万物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惜了,天妒英才!”

周俭叹气道:“是可惜了,你打算怎么办?”

姬旦道:“还能怎么办,靳柏雅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也是受过新思想的人,这颗歪脖树差点吊死我,我还要感恩戴德的说他手法好,让我差点半身不遂?”

周俭按住他,急忙说道:“你不要激动,你的屁股可比靳柏雅作用大,姜守贞说你拉屎都有问题,你难道是想憋死你自己吗!”

姬旦听了,淡定道:“说的也是!老子的屁股比他尊贵多了!”

这时,姜守贞推门进来了。

“气大伤身,你全身运气,能好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你体质过人!”

姬旦见他进来,笑着叫了一声个哥哥,“这几日你没有过去,靳柏雅帮我放的药,摁着我,我不得全身用劲儿?

周俭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姜守贞又问他:“刚才阿爹已经用过药了,你感觉怎么样?”

“清凉又舒适,没有刺痛感,而且感觉很丝滑!”

姜守贞替他盖好被子,“以后就用这个药丸了,等养好病,就回家去吧,你爹一人,身子骨也不硬朗,这几日为了你也没少奔波!”

姬旦姬旦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他轻轻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多谢!等我痊愈了,靳柏雅和姜瑶这对狗男女,他俩谁都别想好过!”

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周俭,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与感激。

周俭道:“银子都给了,想住几日就住几日,靳柏雅胆子再大,他也不敢拔刀上门来抢人!”

姬旦心满意足的睡在西厢房,他俩只能去东厢房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周俭又往姜守贞身上贴了贴,说他这几日心里火烧火燎的。

姜守贞以为他帮姬旦看病后,周俭心中吃味儿了。

周俭道:“姬旦这病,没有两个月的悉心调养,怕是好不了的,你和阿爹说的就好了,怕是宽慰他的话!”

姜守贞道:“嗯,那日我去看了,就算什么天赋异禀也不会把人弄成这样!”

“是用了什么尖锐利器吗?”

“是!”

和他心里想的一样,周俭下床点了灯,出门了。

见西厢房还亮着灯,敲门进去了。

“还没睡呢?”

姬旦道:“你突然进来吓我一跳,大晚上的你要做什么?”

周俭笑的阴森,掀开姬旦的被子,瞧了瞧:“怕你藏人,弄脏了我的床铺!”

姬旦怒骂道:“我要脸,又不是没皮没脸!”

周俭点头:“那就好!”

随后又在床旁边的柜子里翻出针线笸箩,里面放着布鞋底子。

自言自语道:“正好做完了,今晚让守贞试试合不合脚!”

姬旦骂他是人妻,周俭装作听不见,抱着笸箩出门了。

其实这双鞋底子他还没做好,只不过感觉这几天他的姨妈要来看他了,他就像是吃了春药一样饥渴难耐。

这也是他这多半年总结的经验,只要避开这几日同房,他就是安全的。

姜守贞见他拿着针线,戴着顶针,开始穿针引线。

前世他也是这样,有了心事就开始纳鞋底子,做衣服,后面学会认字了,就开始看些话本子。了,问了也不说!

姜守贞道:“你如果不喜欢姬旦,我明日派人送他回去!”

周俭摇头,“不是,没有不喜欢他,就看他可怜!”

姜守贞抱着他,把手放在他胸口捏了两下,周俭拍开他的手,继续做手里的针线。

“今日去看了园子,阿爹很喜欢,如果便宜的话,咱们就赁下来,种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嗯,那是坊主和定王赏花的地方,你想种,那就种了!”

周俭见他手不闲着,从侧面伸了进去,直接贴着他的皮肤。

“那要是定王怪罪下来,你担着?”

“嗯,我担着!”

周俭轻轻扎了一下姜守贞作乱的手,“你先睡觉,我把这些针线活做完也就睡了!”

姜守贞笑道:“我可不信你,昨晚你也是这么说的,半夜又去小塌睡!”

“大热天的,挤在一起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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