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街角站到黄昏,强嫂子也没有出现。
她不得不满脑袋问号接受这个因为八卦而平白多了个三岁孩子的消息。
杨行舞抱着已经哭累了的孩子,行尸走肉般的走回去。
杨行舞到了房前,停下来后,看着她。
小姑娘脸圆圆的,长的也白净,现在也不过是三岁多左右。
她先把孩子放下来让他站稳后,自己蹲下来,二人视线平齐,开起地狱玩笑:“我买了你,日后你就叫我娘吧!”
小姑娘摇摇头,只是糯糯的喊了一声“姐姐”尾音轻轻的还拉长了像小羽毛扫过心角。
杨行舞皱着眉头,她还是想当娘,这样以后也不用生孩子,她不想和这个世界联系太深,现在倒是有接二连三的人插入自己的生命之中,人生真是奇怪啊,但现在她要怎么和宋茗还有周禾交代呢。
“你叫什么名字呢?”
“巧儿。”
带着一个小孩,实在不太方便回宋家了。
于是当她背着孩子看到周禾的时候,她都难得的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你去哪拿的小孩儿?”周禾左右围着转了一圈,心中闪过诸多想法…
杨行舞抱着她,仰着下巴,“我的孩子,叫巧巧!”
“乖,叫姐姐。”
她立马脆脆的来了一句,“姐姐。”然后扑在杨行舞的怀抱里面,好奇的看着周禾。
周禾的嘴巴是真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她顿时好奇的问道:“你一夜之间生的?你不过是十六吧!你十二岁的时候就生孩子了?”
说完立马皱着眉宇,显然刚才有些沉不住气。
为了什么呢?她迅速的一巴掌扇过来,正好打在她的嘴巴上,“你真叫呀!”
“你怎么打人?”
周禾看着自己的手,短短的时间,她已经被杨行舞雷得说不出话来,她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叫别人娘的,难道这不是开玩笑的?
杨行舞揉着嘴,不知不觉离她远一些。
这也太恐怖了,她是怎么动作这么高雅利落的就把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下次别……”自己好歹是姐姐吧!关键时刻一点威严都没有。
“那你下次也不能随便带着别人来了。”
胡巧已经趴在杨行舞背上睡着了,哭了一整天,也实在是太累了。
周禾听她说了前因后果,一时也心疼起这个小女孩,只是现在二人住在宋茗的屋子,这必须得宋茗同意,若是人家心生芥蒂,“五姐,这宋大哥知道吗?”
杨行舞此时也知道自己这是办了件坏事,“他最近要忙着出一批货,近来都不回来了,我找个时间看看有没有育善堂,将孩子送过去。”
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杨行舞带着周禾出去。
……
她仔细比对着收支,总觉得这账本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拿着账本便去找了宋茗。
宋茗才应对过一波人,杨行舞将账本推过去,自顾自的坐在对面,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她不会品茶但是这茶一闻,就能够明确感受到,醇香,入喉苦到甘甜的转换不过一秒。
宋茗仔细看了许久,又抬眼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收回复杂奇怪的眼神时下了结论,“这个地方,的确有问题。”
她微微坐直身子,打算好好听一听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宋茗将账本合上,迟迟没有等来那一句话,杨行舞知道了这必定是宋家的机密,挑起眉头,拿着桌子上的糕点吃,虽然好奇,但是也猜得出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看周禾学的不错,新招的账房先生明日也过来了,若是你有时间,便随我一起去管理田庄的事吧!”
杨行舞皱起眉头,现在她的确不明白对方葫芦李里要卖什么药了?
“管田庄,我怎么有资格去管?”
“这你不用担心,你就跟着我,日常多看就是。”
宋茗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所谓千人千面,只是他一人便有前面,对不同的人表情都不太一样。
怎样说话,什么时候说话,说什么样的话,实在都太有学问,杨行舞看得出来,也感叹他拥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现在这一招用在自己身上,的确不舒服。
他是觉得自己知道太多,还是真心想要带着自己去学习一番。
两个心态,千差万别,但是她也不好多问。
多问多错,她便点头应是,毕竟现在还要养孩子,不能任性。
唉,养娃不易呀!
唉,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八卦。
“他平时就喜欢弄些字画…但也不见得有钱买,都是听说哪出了什么真迹,就眼巴巴的跑过去。”宋茗回想着自己这个老朋友,最大的爱好也就这个了吧!
杨行舞仔细听着,买真迹不现实,“那他有格外喜欢的书法家或者词人吗?”
“他主要是追随,随心而来,不看名气,只看喜好。”宋茗想到当时二人初次见面她背的诗,便开口道:“到时候好好背几首诗也不错。”
杨行舞看着宋茗,这是又在试探她了。
他哪都好,就是对一个事情不刨根问底是不会满足的。
她对着她机械的扬起嘴角,摆着头叹息道:“可惜了,我们两个都不是名流才子,只能多花些钱买名流真迹请人开心喽。”
宋茗被她气笑了,“行,那请杨姑娘破费顶个酒楼,我呢,到时候带着人过去,也好斟酒求人合作。”说罢,还如同官场作揖一样。
杨行舞捂着脸,笑得牙不见眼。
她总觉得世界就应该这样生活下去,平静,有序。
可是暴风雨来临前也是这样一般平静,让人总无法做好防备。
杨行舞如果知道去茶馆会遇到盛琝舒,自此,牵扯出这么多,这么强烈的爱和恨,痛和恐惧,她一定不会走进那个茶馆。
这茶馆高三楼,是整个澧县比较高和奢华的茶馆了。
一楼主要就是说书匠和一些散客呆的地方,热闹,活泛。
二楼三楼都是包厢,安静,高贵,坐在上面,可以俯瞰一楼所以的景观。
整个楼的墙壁做了独特的收音设置,坐在三楼照样能够听得到一楼说书声音。
所以,整个澧县请人谈生意,最喜欢的除了红楼楚馆,便是这座茶馆了。
杨行舞很好奇三楼是如何将将声音听得清楚的。
便定了三楼的包厢,打算上去一看究竟。
在二楼拐角,一个酷似故人的人下去。
只是她本人实在富贵,杨行舞就算觉得那张脸实在是太过于相似,也不敢上前相认。
“盛琝舒,你这是做什么?”杨行舞迅速的回头,看到的便是那日在宋家见到的人。
姐姐。
真的是她!
她说的那个人,难道是宋家的人。
杨行舞像是石化一般站立着,有人要路过,见她挡着路,嫌弃的啧了一声让开。
“相公,你说什么呢?回去吧!”
“你对昕儿说了什么?你这个毒妇…”男子好像要把所有的怒气和指责都压在她的身上。
人来人往的人看着热闹,这样盛琝舒有些难受的踉跄一步。
她是多么要强的人呀!怎么能够接受别人的嘲笑呢?
“行了,我不想在这丢人,你要想丢人,你就站在这里说吧!”
说罢,她甩袖就要离开。
不如愿还在气头上的男子显然不会让她轻易的走开。
抓住她的胳膊,盛琝舒想要用力甩开。
挣扎间,她的力气到底小于他的力气,他用力一扯,一让,盛琝舒站不稳,直直的向着地面砸去。
预想中的疼痛和难堪没有到来,而是到了一个有些柔软的怀抱中。
盛琝舒抬眼,看到了一个五官英朗的女子,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后便道谢。
看到人跌倒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慌乱,脚尖动了动,想要过来扶人。
见到一个人抱住她,原本呼出一口气的他,瞬间又黑了脸,对着盛琝舒命令到:“过来,回府去!”
盛琝舒白了一眼他,并不打算理睬。
“姐姐?”盛琝舒回头,看到了站在对面的姑娘,或许是阳光太刺眼,也或许是她变漂亮了,盛琝舒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你是?”
杨行舞想要开口,又担心她早忘了自己,一番挣扎下来,倒是沉默了许久。
她就这样坐着,有些狼狈,杨行舞想要走过去给她擦拭脸上的伤,却被她躲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宋字锦新找的女人,长的一般般,什么时候他的口味这么差了?”她满口嘲讽,却像利剑一般插在杨行舞的心口。
“你怎么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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