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祸国妖太后2

向之辰的意识再回到这具身体的时候,他正泡在浴桶里。

「老公我不想活了。」向之辰汪汪假哭,「怎么又被男人透了啊?他透就透吧还亲我……我想岚岚了呜呜,岚岚那么喜欢我,他都没透过我……」

「自然现象。」1018的声音没比它刚才的脸色好多少,「主角攻身强体壮,你也是个活人,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你以为韩岚不想?」

它在向之辰熟睡的时候不知道被弹窗过多少回,解除屏蔽的时候韩岚老在给他擦手。

「什么叫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面对我这种人,他有什么好把持不住的!」

「都说了是自然现象。」1018烦心,「至少你长得不错。他没拉随便哪个太监泻火你就偷着乐吧。」

「你什么心态!我才是你宿主,你怎么表现得像那种男宝妈?」

1018干脆不理他。

季玌坐在浴桶边,看他颤抖的眼睫,尴尬地咳嗽一声。

这个,怎么解释呢。

再怎么装成熟,他也就十八岁。先帝是断袖,那他断一下似乎也无伤大雅。可偏偏弄了向之辰……

但凡弄的是上官崇信他都不至于这么尴尬。毕竟那个闷葫芦跟他根本不说几句话,向之辰却是年年日日待在一起的。对他来说,向之辰和邻家兄长没有区别。

左右他一时没有立后选秀的打算,本想着把向之辰留在宫里好好将养身体,给他多做上几十年的事。

可他打算让向之辰做的是垂帘听政那类政事,不是这种……

人事啊。

他垂眸看着向之辰身上的齿痕淤青,攥了攥手指。

罢了。

怀里的青年随着出水的动作闷哼一声。他身上没几块好皮肉,想绕开伤处把人捞起来实在太难。

季玌攥着拳,尽量不去想怀里的人刚刚同他发生了什么,手臂却不得不隔着衣料感受他的重量。

殿外已是天光大亮了。

内侍敲了敲门,道:“殿下。”

季玌还未正式即位,旁人自然只能称他一句殿下。

“殿下,上官大人求见。”

季玌咬紧了牙。

上官崇信起这么早干什么?他还以为把向之辰涮干净了还能抱着他补眠。

他垂眼看着向之辰微皱的眉头,应道:“本宫这就来,叫他回东宫等吧。”

“上官大人就在殿外。”

“……”

见他开门,上官崇信上前一步。

“皇后娘娘也在吗?”

季玌咬牙:“……”

要是能找个理由把上官崇信骂一顿就好了。偏偏左相就是他母后的堂兄,上官崇信算起来还是他表兄。

“阿辰他身子不适,今日恐怕不方便同我们一起议事。”

上官崇信恭敬道:“殿下,皇后娘娘和陛下虽然没有成礼,可他也是将入宗庙的继后。您这样称呼他的闺名,不妥。”

继后?闺名?

季玌脸上笑着,嘴里快把一口牙咬碎,挤出一个笑脸:“崇信不是要议事吗?有事便说吧。”

上官崇信道:“此事事关金麟卫。”

金麟卫是向之辰管的。

“好,好啊。”季玌咧出一口白牙,“你去把你爹叫来,我们好好聊一聊。”

向之辰被内侍扶起来喝药的时候才彻底清醒。

这个回笼觉他睡得难受,身上的伤处都没上药,一动就传来钝痛。

扶他喝药的是季玌身边的丁大伴。

“娘娘。”丁大伴沉默片刻,“殿下和两位上官大人在东宫等您去议事。”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向之辰了。

季玌即位之后,向之辰当然要被册为太后。他再如何运作也要给自己父皇的遗孀一个皇后的位份。

可昨晚他们那场荒唐,他是把在殿外的,听得清清楚楚。一夜过去把人折腾成这幅样子,如今还要召他从紫宸殿去东宫议事?

他真不敢揣测面前这位会如何想。

向之辰头痛欲裂,面色惨白。

他轻呵一声:“那便走吧。待我更衣。”

向之辰揣着暖炉上轿。他身上披了一件狐裘,端坐在轿中。

「老公我啥时候死啊。」他阖着眼睛,「我头痛死了,好冷。那个谁就不能让别人伺候我一下吗,非得自己来?他都没清理干净。」

「你还有九年寿命。」

「好久。」

「忍一忍吧,争取比一格电高。」

1018贴心地给他提高了疼痛阈值,向之辰眉头微微舒展。

他下轿的时候才觉出腿软,差点扑倒在地上。丁大伴连忙搀住他。

向之辰对他微微一笑:“多谢。”

他转身自己登上东宫的长阶。

进了主殿也没觉出暖意。还是初冬,屋里三个人不知道是在死磕什么,压根没点炭火。

左相见他入殿,跪下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臣拜见皇后娘娘。”

上官崇信跪在他身后。

向之辰上前搀起左相:“大人不必多礼,当我只是您座下学生便好。”

上官崇信跟着站起来。向之辰转向季玌:“殿下召我前来,是有什么要事?”

季玌对上官崇信抬抬下巴。

上官崇信斟酌片刻。

“娘娘,正值国丧,金麟卫的布防是重中之重。”他顿了顿,“我朝惯例是后宫不得干政,您不妨早日将金麟卫指挥使令牌交归陛下。”

向之辰看着他,问:“这是你的意思,你爹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

左相皱眉,道:“太子舍人所言不错。”

向之辰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殿内的冷气。

“就为了这点小事,把我叫过来?”

他垂眼:“若殿下也同意,令牌就在紫宸殿偏殿之内。请丁大伴传一句懿旨竟然有那么难?”

“或是说,你们还是不放心我兄长?我一族男丁尽亡于边疆,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怀疑。你们就是在这里杀了我,我兄长怕也要两个月才能得到消息。就算说我不治而亡,他又真的会怀疑吗?”

季玌听他话间怨念越来越重,开口打断:“阿辰。”

“殿下。”

向之辰看着他,颤声道:“若我连这点信任都得不到,你昨晚应该让我饮鸩酒。”

上官崇信皱眉道:“向之辰,你不该这样胡搅蛮缠。从前你与殿下相处时我便告诫过你,你该……”

向之辰扬声打断他:“本宫该摆正身份,该恪守君臣之分,是吗?”

他上前两步,抬头仰视上官崇信,轻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

“本宫是陛下生前亲封的正宫皇后,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本宫?”

“去掉这层身份,我也是你姑父的续弦。你们就是这样欺负先帝的遗孀?他尸骨未寒!”

“够了!”

季玌再也听不下去,指着殿门怒道:“上官崇信,你要是只有这一件事要说,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上官崇信看着向之辰泛红的眼眶,移开视线道:“还有些政事,微臣拿不定主意。想请殿下决断。”

向之辰后退半步,胸前剧烈起伏。

他闭上双眼:“令牌今日之内就会呈到殿下案上。”

季玌额角青筋直跳:“阿辰,他先前并未和我商议过,我并无此意。”

“殿下,是微臣自己累了。就算他不提,拖着这副病躯也无法为国效忠。朝中事,微臣会自乞骸骨。”

他看向季玌:“等微臣做完殿下昨晚吩咐的最后一件事,还请殿下放微臣回镇国公府。”

季玌砸了手边的茶碗。

碎片崩到几人脚下,左相不由得退了一步。

“你昨晚就是这样同本宫说话!”

季玌暴怒地指着他:“你就这么想死吗?又是饮鸩酒又是要乞骸骨,本宫现在就可以叫人砍了你的脑袋!”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向之辰身子晃了晃,惨笑一声,直直昏了过去。

上官崇信离得最近,他眼睁睁看向之辰倒在两块碎瓷片上。衣领在动作间偏移两分,露出大片的。

吻痕。

他顿住,心中惊骇一片。

宫中说陛下死前从未进过紫宸殿偏殿一步,那和向之辰圆房的人,是谁?

当然是今早从他殿中出来的人。

季玌和他……

他把向之辰抱起,看见地上染血的碎瓷片,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把向之辰放在榻上,他握住他的手皱眉道:“怎么这么烫?”

季玌把他扯开,伸手试向之辰的额头。

掌心的温度滚烫一片,昏睡中的人紧皱眉头,面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见季玌脸色更差,丁大伴上前来回禀:“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殿下稍等片刻。”

季玌回头看上官崇信,怒:“滚出去!”

御医诊断过,只说是先天体弱加之积劳成疾,一时急火攻心。

等旁人退下去准备汤药和针灸,御医浑身发抖跪在季玌面前,迭声求他饶命。

季玌阴沉道:“治不好他本宫才会要了你的命。”

御医怕得亡魂丧胆:“娘娘这恐怕是,恐怕是初经人事所致。男子之间媾//和极易受伤,若是事后没有做好清理,也会得上发热之症。”

老皇帝的男宠得这个毛病的也不少。只是向之辰这副躯体本就孱弱,事后根本没时间休息又急火攻心,症状才来得如此之重。

季玌在被褥下握紧那只柔软的手,问:“他身子伤得厉害吗?”

御医跪拜,一句话都不敢说。

“哑巴了?!”

向之辰在睡梦中不安地哼了一声。

季玌又耐着性子压下声音:“快说,说完再给本宫找些对症的药膏。”

“娘娘本就胎中不足,恐怕,恐怕到不了而立之年便……”

而立之年?

季玌瞳孔震颤,看向睡梦中的向之辰。

他比季玌还要虚长一岁,明年年初才加冠。而立之年,那岂不是只有约莫十年的寿数了?

御医颤抖着又开口:“这还得是平平稳稳养着。若是大喜大悲之类伤身的事多来几次,恐怕还要折寿。”

季玌恍惚,摆摆手道:“下去领赏吧。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自己。”

御医慌忙退下。

他给向之辰身上仔仔细细上了药,推开殿门。

上官崇信还站在那里。

又到月初了,得得说他老妈会为了那种神秘液体进行加更,ee们不要放过期惹(敲键盘中[求你了]

嗯,这个小世界是一个病弱宝宝[裤子][减一]

击球是拧巴人机,上官是矜持人机,让我们期待还没出场的能通过图灵测试的第三位男嘉宾[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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