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滴滴雨声不断,打在马车上,步入黑夜的长街显的异常诡异。
而曲司染对面的人,虽长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曲司染感受到的只有恐惧。现下是刚刚步入春天不久,大雨浸湿了衣衫,总还是躲不过凉水透衣的袭来……
“曲小姐这般模样与我回府,怕是到时候这广居城中不知有多少人要说本相虐待曲小姐了。”裴堪用轻蔑的眼神配上欠揍的语气,让曲司染怒从中来。
为了曲酌,曲司染终归还是要忍下来的,她眉眼弯弯,强忍冷意,挂上一抹假笑:“丞相大人身份尊贵,还是小女子这一身湿,把您的马车给弄脏了,上居城中之人想说,怕也只是说我不识礼数罢了,”她忍不住咳了两声,腹部一阵绞痛,她强忍痛意,又道:“广居城,不会有人……妄言丞相大人……半句的……”说罢,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曲家门前
“司染都出去这么久了,”曲烬焦灼不安看着曲酌,“兄长,快做定夺,去找司染吧?”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曲酌一眼认出是曲家的马车,他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看见驾车之人又立马紧张了起来,曲酌快步走向马车,也顾不上下人撑伞跟不上,曲烬也紧随其后。
蒹葭慌张的从马车上下来,跪在曲酌身前,带着哭腔:“大公子,二公子,小姐她被丞相带去丞相府了,快去救救小姐吧!”
“你这婢女真不会说话,明明是丞相大人请曲小姐曲府上做客去了!”相飞站在蒹葭旁边,向曲酌和曲烬行了礼:“丞相大人吩咐,他自会送曲小姐回来,还请二位公子莫要担心!”
曲烬强压住心中怒火,“敢问,丞相大人为何请我的妹妹?”他将“请”字说的极重,似乎这个字在他口中并非是礼数。
相飞面无表情地看着曲烬,“我也不知,”说罢,他飞身离去。
曲烬拔了剑便想去追,曲酌拉住了曲烬的胳膊,阻止了他前去。随后便将蒹葭扶起来,语气放柔:“蒹葭,你去后院换身衣服,煮碗姜汤喝。”蒹葭闻言便走了。
“兄长,你这是何意?”曲烬不解地看着曲酌。
曲酌将他拉到屋檐下,免被雨淋,耐心道:“裴堪为何将朤朤带走我们都不知,但他既然敢留侍卫来报,那么他定不会让朤朤出事的。”
“裴堪是何为人,这些年我在军营,在前线都有听说,你觉得他会怕你?”曲烬怒气冲天,他收起剑,看着曲酌,以盘问的语气问他:“曲酌,你是不是在用司染来试探裴堪?”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事情就是我想的那样!”曲烬毫不留情的打断曲酌的话,满腔怒火攻心,“你与司染一母同生,你却利用她?曲酌,你不去丞相府接她,我去!”
“曲烬!!”曲酌怒喊曲烬大名并拉住了他,“如今裴堪在朝堂只手遮天,你若去了闹出什么事,你我以及朝上一派皆会受到牵连!那可是同僚!”
曲烬握紧了拳头。
“曲小姐醒了?”裴堪坐在书桌旁,慢悠悠的看着床上做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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