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个女主角未免太有责任心了吧,我们除了被周鹤越逼着走完了婚礼程序,根本不算夫妻。这个婚姻只是碍于强权,都不是自愿,是做不得数的。
但是我也不能真这么说出来,万一以后需要她帮忙呢,卑鄙也好,无耻也罢。
“如果我有需要,我会找你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不理我。”人的善心是会被消磨掉的,所以她的承诺要用在紧要的地方。
“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会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生怕她反悔,又为了不太占她的便宜,说:“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
她笑了笑,说:“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
因为我帮她隐瞒了身份?其实也是各取所需而已。
“你以后不要再作践自己的身子了,虽然及时医治,还是会损伤身体。”
没瞒住她,只能说幸好沈夫人和周鹤越不在。
“你怎么还在这?”
“我也没什么事要忙,这点时间还是可以抽出来的,岳父大人只怕也希望我在家里。”
我就想安安静静地歇着,也太难了。
陈乐青又开了副药方,让梅香一起煎了。
即使是躺着什么也不做,也还是疼得难受,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事。当若露端着碗,舀了一勺药送到我嘴边时,这药太苦了,比之前的要苦一百倍!简直不是人吃的。
我干脆扭过头,不想喝,若露转头向陈乐青求助,让我很没面子,但是要喝这么难吃的药,也实在是为难我。
梅香拿着一盘蜜饯在一边,像是在喂小朋友。
即使有蜜饯,还是不能下口,闻着就觉得恶心。忍住喝一口,又给吐了出来,嘴里弥漫的中药的味道。
不想喝中药,好想要布洛芬。
梅香给我喂了一颗蜜饯,又用手帕擦我脸上的汗和混在里面的眼泪,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我也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哭,但是没忍住。
陈乐青说:“我修改下药方,看能不能好喝点。”
这碗药撤下去,陈乐青改药方后还要去给大夫看能不能这样改。
我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梅香替我盖好被子,我想到周鹤越对她说的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意,她的确是被我牵连的。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爹说的只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则没人会赶你走的。”
她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那个人是真的掌握了她的生杀大权,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去处。
“我会保护你的。”
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脑子昏昏沉沉的,我又睡了过去。
被她们叫醒喝过药后继续睡了,梦见我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最近有一项非常振奋人心的发现,许多人都在争分夺秒地研究它,我坐在电脑前处理着数据,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写代码,总是出现错误不能运行,好不容易可以顺利运行却发现结果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只能喝着咖啡通宵改程序,总算赶在开会前修改好。
“小姐,该喝药了。”
办公室变得扭曲起来,一切都在崩塌,我被吸进了黑洞里,被撕裂……
“这是哪里?”
“这是你的房间呀,小姐你又不记得了吗?”梅香一脸要哭的样子。
这里的记忆回到我的脑海里,“我记得。”
到了第二天,才感觉好受一点,只是仍没有什么力气,发呆、吃药、睡觉。
我还梦到我一把年纪了,仍然在这个世界,被埋葬在这里。这个梦让我觉得无比的真实,我害怕这就是我的未来。
若露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说:“早知如此难受,当初就不应该……”
到第三天,我就让陈乐青去上班了,她也没有推辞。
精神已经好多了,不会再无时无刻不想睡觉,只是挺无聊的,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好在谢夫人听说了我生病的消息,前来探望,我和她并不熟,没有什么情谊在,估计也只是来套近乎的。
我本想打发了她,但是看到书架上的一些书,便打发了屋里的其她人说:“谢姐姐,你给我念书听吧,我好无聊啊。”
反正温状元到后面也会想办法抱周鹤越的大腿,早一点也无所谓。
“好。”她答应下来,又笑道:“何不让段公子教你?他可是探花呢。”
“她,她——就因为她是探花,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其实什么也不懂。”我央求道:“好姐姐,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让别人笑话,说我不仅外貌配不上,连学识也配不上她。还有我爹娘,之前他为我请先生,其实我都没有好好学,要是让他知道,又要骂我了。”
她抿嘴笑道:“好,我答应你。”
我让她念《论语》,这本书我之前琢磨了很久,我也想看看一些字我猜对了没有,以及另一些始终猜不到的字到底是什么。
谢夫人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声音很温柔,既不死板也不过分激昂,像山里的清泉。我没听清让她再念一遍时,她也没有不耐烦,碰到我不懂的地方,即使是很白痴的问题,她很耐心地给我解释。
在念了一会儿后,她问:“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会儿。”
我本来以为她是自己累了想休息,便答应下来,后来发现她是真为了我着想,没一会儿就停下来休息,刚好可以让我消化消化。
“谢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名字?”
“对啊,总不能一直叫谢姐姐,像是一直在谢谢姐姐,要是真要谢谢姐姐了,就是谢谢谢姐姐了。”
她扑哧一笑,道:“我叫暖荣,字春度。”
我也向她介绍了自己,她在这待了好一会儿,期间还撞见了沈夫人来看我。
在谢春度走后,沈夫人赞叹道:“真不愧是谢氏的女儿。”
“那娘去找她做女儿好了。”
沈夫人把我抱在怀里,道:“我的乖乖,别人再好也没有你好,我有你一个宝贝就够了。”
嬉闹过后,沈夫人问:“你们在屋里干什么呢,把下人都赶出去了。”
“就是说些私密话,不方便别人听。”
“有个闺中密友陪你说话也好,”她拍了拍我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以前总是不喜欢和别人交往,我都担心要是遇到事情了,连个谈心的人都没有。”
她对谢春度很满意,还让我多和她学学,我随便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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