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要求太高

白若沉遥看远方让清风吹拂长发,自己都作奸犯科还指望自己的大臣清廉,这可能吗!

“治理一个天下可比你管理一个听风楼困难多了。”

“官总要有人来当,当官的人不贪财就贪名,送走一个贪官又迎来另一个贪官,把徐正茂放到下面去让他贪小不贪大,你能做的只有这些。贪官是无法避免的,你要做的只是限制他们贪污的数目,堵住他们贪污的途径,官盐让官府得利让贪官的钱袋鼓鼓的,不如固定盐价,把盐价定在一个合理百姓能买得起的价格,官盐的价格起伏太大是不行的,剑南的私盐能流窜到中原地区,这事你有一定的责任。”

唐昭承认这事他有责任,“你说的头头是道的!”光说不做有什么用,如果白若沉能入朝为官说不定会成为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我又不是当官的,我就说说而已给你提个醒,是人就会贪,你不想有贪官除非没人当官。”白若沉坚持这样想法,“你到书院去问问那些书生他们为何苦读十载参加科举入朝为官,还不是为了光宗耀祖,一人当官一大把亲戚得利,寒门子弟读书当官不过是为了在你的王朝中谋得一个好饭碗。”

“照你这么说朕再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白若沉说的很有道理让唐昭产生了这样的怀疑,怀疑自己的谋划只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些贫富差距是天生注定的,上天就是不公平的,出身好的命就好,出身不好的活几年就饿死了都有可能。”

不是白若沉消极,这就是事实,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你的要求不要太高,不给贪谁还做官,就如同你说的不给好处谁愿意给你卖命,你能做的只是限制他们贪,不让他们贪得太厉害便好了,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会把自己压垮。”

这些唐昭都懂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他想要百姓安康天下太平朝政一片清明,这难道有错吗?

“没有好处就不办事,他们和你很像。”唐昭哀叹一声。

“哎,唐兄做人要想开点,做皇帝更要想开点,能制衡便好了。”唐昭沉默不语,白若沉再看唐昭两眼。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承认了剑南私盐一事你也有参与,你是故意被钱龙挟持的,你有意放钱龙走,钱龙在在死之前和你说了什么?”唐昭拳头都握起来了,白若沉知道他不敢动手。

白若沉不承认也不否认,“钱帮主在死之前跟本楼主说了,他说,本楼主长得很是清秀!”

白若沉转头来面对唐昭,满脸的笑意,“唐兄没事,若沉就先走了。”

唐昭呆呆地看着白若沉的笑脸,一时无言以对,知道白若沉参与了私盐一事又如何,即使有确凿的证据唐昭也没有能力对抗听风楼,而且他还需要借助听风楼的力量来对抗朝中的党派势力,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白若沉悠哉地走掉,什么也做不了。

也许唐昭是为了进一步警告朝中楚党,在徐正茂贬职前往岭南道之前当街问斩了张扬一家上下三十余口。

刑场上,张扬心如死灰、双眼布满绝望的灰色,跪在为了杀人临时搭起来的台上,临死前他都没能拖一个下来垫背,白若沉派人偷走书信不但什么事也没有还得到了赏赐,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对于楚党势力的忌惮,皇上只是问了徐正茂的失职之责,徐正茂只是被贬到岭南,岭南荒凉,但总比丢了性命强!

张扬的小妾已经彻底疯了,咧嘴狂笑,把张扬一家老小骂了十遍!

“张扬你个鬼东西你个老东西害了我的命啊,害了我的命啊!我发誓下辈子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们一家鬼东西!”

“哈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悲惨,被强抢被玷污了,连命都保不住!”

“老天啊你不长眼啊,你不长眼啊!”

张扬的小妾又哭又笑的,头发乱糟糟的,衣不蔽体的,前来看砍头戏的百姓都于心不忍了,是啊,她的命运确实很悲惨,但又能如何呢?这世上没有救世主,谁也救不了她!

站在人群中的白若沉也同情张扬的小妾,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命运给你安排了这条路你不想走也必须走!

负责监斩的是大理寺卿张涛,张涛抬头看看日头时辰已经到了,牌子一扔,早已经磨好的锋利大刀,刽子手肌肉发达的手臂扬起落下,白若沉一转身,三十多颗脑袋崩然掉在地上,小妾的头还滚到台下,头颅上的双眼布满血丝和满满的恨意!

白若沉经过茶楼时看到李凡琴和他未婚妻张佩玖在茶楼里喝茶,也不知道李凡琴说了什么把张姑娘逗得笑容满面的。

张佩玖是张涛的二女儿,是李凡琴的未婚妻,长相端庄,气质如兰。

今日李凡琴休息奉了丞相夫人的命令和张佩玖一起出来走走培养培养感情。

李凡琴也看到了白若沉,白若沉不想打扰他们只是冲李凡琴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茶楼里。

张佩玖注意到李凡琴的脸色不对便关心问道:“怎么了?”

李凡琴急忙敛去眼眸中的失落,“没事。”说完后又给张佩玖倒了一杯茶,张佩玖有些羞涩地道谢后就优雅地喝光了,张佩玖对李凡琴这个未婚夫十分满意,只是自己都年芳二九了,他还没有要和自己完婚的意思,丞相府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

张佩玖是姑娘家也不好提这事,“听说剑南道那边十分荒凉,那里的百姓过得十分艰苦,这是真的吗?”

“剑南那边确实很荒凉。”通往剑南的官道上确实很荒凉,但姚州城内却很繁华,茶楼酒楼、小摊小贩、灯笼烟火,长安城有的东西那里都有。

“私盐一案能顺利结束多亏了将军。”女人过问男人在朝中的事虽然是忌讳的,但作为未婚妻的张佩玖必须表现出自己对未婚夫的仰慕和敬佩。

李凡琴避开张佩玖那充满仰慕的眼神,很谦虚地说,自己只是做了分内之事,私盐一事能顺利破案要归功于睿亲王和听风楼。

听风楼,倚楼听尽天下事的听风楼,张佩玖几乎每天都听到这几个字,听风楼,白若沉。

身为大家闺秀的张佩玖很矜持没再说话,她想让李凡琴说的,但李凡琴也无话可说,两人只好都沉默着。

坐在隔壁的张佩玖的朋友春烛郡主都替他们着急了,这两人怎么回事啊,这样沉默着怎么能增进感情呢!佩玖是姑娘家矜持话少可以理解,但李凡琴可是男人,他怎么就不知道和佩玖说一些有趣的见闻!

春烛一边倒茶喝一边看他们,春烛刚喝完第二壶茶,李凡琴说有事就先走了,李凡琴一走,春烛立即过去,一手拍在桌上,“没情趣没情调的男人,抛下姑娘家自己先走,如果我是你早就和这种男人解除婚约了!”

张佩玖急忙为李凡琴辩解,“李将军有事所以才急着要走,郡主我们是女人要理解男人的事业。”

春烛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表示不理解,“再急的事也应该先送未婚妻回家!佩玖你听我的准没错,李凡琴这男人嫁不得!”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妇道!”张佩玖从小学习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的观念深入她的思想。

“说得这么有宿命感,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皇兄帮忙解除了你和他之间的婚约!”

春烛是当朝端王爷的女儿,当今皇上是她的堂哥,端王爷唐瑞和先帝不是一母同胞,端王爷这个人天资平平,在皇家子弟中是最平凡的一个,这可能和他母亲是宫女有很大的关系,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平安活到现在。

端王爷这一生只娶了一个王妃,没有侧妃,没有侍妾,五年前端王妃已经病逝,剩下端王爷一个人守着春烛这个女儿,端王爷生平没有什么大志,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妻子走了,自己也在一天天的老去,他不奢求女儿能嫁给多么出众的男人,如果可以他想给女儿招一个上门女婿,这样女儿就不用受到夫家管制了!

张佩玖急忙拒绝,“不不,我和李将军自幼定下婚约岂能说解除就解除!这不仅是我们自己的事更是张家和丞相府的事!”

春烛看出来了,打趣道,“我只是说笑罢了,真不知道你什么品位,竟然会喜欢李凡琴这种木头!”

“那郡主心目中心仪的男子是如何?”张佩玖少女心羞涩转移了话题。

春烛生性大大咧咧的,像男孩子,“我嘛,我喜欢那种心细如尘能时刻照顾到我感受的、体贴我的、聪明过人斯文儒雅的男人!”

“心细如尘能时刻照顾到郡主感受的人,那是女人!”在张佩玖心中男人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一个男人整天围在女人身边转悠像什么话,男人一定要有志气,譬如李,李将军就很有志气!一想到李凡琴张佩玖脸都红了。

“哦,听你家的丫鬟说有个人经常给你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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