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人春烛心里有些闷,他经常给自己送东西,穿的吃的用的,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他是我爹的朋友,是叔叔级别的,我才不要嫁给比我大很多的人呢!最大不能超过十岁!”
春烛知道自己的要求是高了一点,也许世上真的没有这样的男人,但自己可是郡主要求必须要高些,女人嘛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找一个全心全意只为自己着想的男人就是对自己好的表现!
虽然春烛已经十九了还没找到这样的男人,但她还相信世上有这样的男人,总有一天她会遇到的,她总是这样坚信着!
“我相信世上一定会有这样的男人,总有一天我会遇到他的!听说御蝶轩出了新款式首饰,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聊着聊着,春烛和张佩玖就聊到了首饰上,毕竟两人都是女人。
李凡琴提前离开确实有因为有事,他的事就是赶上白若沉,请白若沉去酒楼吃饭,白若沉本想改天再答谢李凡琴的救命之恩,没想到李凡琴自己追上来了!
他不是和姑娘一起喝茶吗?怎么有空了?那姑娘回去了?现在才过午时姑娘就急着回去了,真是一个矜持的大家闺秀!
白若沉以茶代酒敬李凡琴一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多谢你那天的救命之恩。”
“客气了。”事后李凡琴才意识到当时钱龙对他并没有杀意,只是当时自己太紧张了,误判了,杀了钱龙也为他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他!
李凡琴看到白若沉眼中还剩有一丝悲伤,他和钱龙,难道他是故意的?自己竟然没有发觉!钱龙也没有发觉他是故意被挟持的!李凡琴再用目光确认一次,再看白若沉那双带着悲伤的眸子里面的亮光黯淡了很多,白若沉突然微微抬眸和李凡琴平视,脸上露出一丝苍凉的微笑,李凡琴终于敢确定了他是故意的,故意被钱龙挟持,有意帮钱龙逃跑!
李凡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看似阴狠毒辣实则重情重义,但他的重情重义让李凡琴心里很不舒服!
“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在看什么?没证据的事,李将军可不要乱说不然我们就不是朋友了。”白若沉说的风轻云淡的,间接承认那天他是有意帮钱龙逃跑的!
李凡琴移开目光沉默了,白若沉,白若沉是正是邪是善是恶,谁知道呢!
“今天出门没带东西,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感谢李将军的救命之恩。”
“即使那天我没有射箭你也不会死,是吗?”李凡琴心中郁闷还是问出来了,白若沉也大大方方地回答了,“是啊,即使那天你不出手我也不会死,坏人能祸害千年,所以我从小就告诉自己不要做什么好人,好人不得好报就算了还会不得好死!”
李凡琴用冷厉的眸子毫不畏惧地盯上了白若沉既悲凉又狂妄的眼睛,“这么说你承认了?”他参与了私盐一事,他认识兴龙帮的钱龙,和钱龙一起看过荷花,还和钱龙定下过约定!
白若沉敛去眼中的悲凉只剩下狂妄,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李将军是一个聪明人!”
“白若沉你、、、”
李凡琴的话还没说话,舒桐突然出现在白若沉身后,“李将军的救命之恩,若沉改日再谢,舒桐我们走吧,撑伞,最近长安城里流行养生,本楼主一直都是走在潮流的浪尖上,可不能晒黑了,黑了就不好看了!”
白若沉走出酒楼,舒桐给他撑伞,他回头对还坐在位置上的李凡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李将军,若沉告辞了!”说完,背着手,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
白若沉刚走了五步就看到了一个也撑着伞的姑娘,她的伞和自己的伞都是青色带红花的,还是一个款式的,真是巧了,走近一看,原来是小春郡主!
春烛也注意到了,心里有些好奇,自己这把伞是由皇家伞匠设计制造的,在长安城的市面上并没有卖,这个男人的伞怎么和自己的伞一模一样?难道是仿制的?
春烛一直盯着白若沉的伞看,白若沉以为她用目光问候自己,白若沉露出温馨的微笑向她点头表示问候,然后便走开了!
好清秀好儒雅的男子!春烛的脸顿时全红了,但白若沉已经转身没有看到,春烛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丫鬟小环叫她,她才回过神来,急忙撑着伞低头走开!
徐正茂领旨举家带口离开长安的这一天,楚辞和徐正明避嫌没有来送他一程,可是睿亲王唐修却来了,唐修把徐正茂的府邸从里到外翻了十遍还是找不出赃款、查不到徐正茂有法外财产,所以无法将徐正茂问罪,只能将徐正茂问责,将他贬到岭南荒蛮之地!
唐修前来送行,徐正茂极度惶恐,惶惶不安地看着岣嵝的老仆人关上了住了二十多年的府邸大门,心中不舍但也必须离开!
唐修瞅了岣嵝的老仆人两眼,“没想到徐大人家中的仆人如此忠心,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徐大人前往岭南荒蛮之地!”
唐修的脸色突然变了,“岭南的路不好走,徐大人也忍心让如此年迈的老人家奔波?不如将这位老仆人留下来到本王的府中帮忙扫扫地好颐养天年!”
徐正茂汗颜,老仆人慌忙跪下,“老奴不敢!老奴天生愚钝手脚也不利索了,不敢给王爷添乱!”
唐修让跪在地上的老仆人起来,转头瞥了徐正茂一眼,“本王只是开玩笑,看把徐大人吓的,徐大人只剩下这么一个老仆人了,本王怎么会跟徐大人抢呢,得给徐大人留着!”
徐正茂很清楚唐修的话,行礼道谢,“感谢王爷能送下官,下官惶恐!”
“时辰不早了,本王就不耽误徐大人了,徐大人上路吧。”
上路吧,轻飘飘的三个字听得徐正茂心惊胆战的,上路吧,徐正茂真怕唐修让他上黄泉路!
徐正茂再次跪拜唐修后就上马向长安城门口走去,老仆人也坐上了运押被褥细软的马车,跟随这徐正茂一家子远去!
徐正茂经过城门口的牛肉面摊时看到了白若沉,白若沉仰头冲他一笑,他身体一软,老眼昏花,从马上掉了下来,幸好舒桐及时抱住他,又将他给提上了高头大马!
白若沉放下筷子,负手,满脸笑意的,很自然地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他想要活命强迫自己稳住不能再掉下马!
“徐大人一路好走!”
“多,多,多谢白楼主的好意!”虽然白若沉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他也可以随时弄死自己,徐正茂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小命从那一刻起就被白若沉捏在手里了,希望白若沉每天都能过得开开心心的,不然自己的小命就难保了!
徐正茂这恐惧样,像是老鼠见了猫,让白若沉心里爽极了,别人怕你的感觉就是爽的感觉,白若沉体会到了便关心提议道:“徐大人年纪大了应该做马车才是,不然一不小心摔下来了可是会受伤的!”
“是是是,白楼主说的极是!我,我这就,这就下马坐车,坐车啊!”徐正茂在舒桐的搀扶带着满腔的惶恐坐上了马车,和婆娘孩子一起!
车夫驾车离去时,白若沉还向他们挥手说再见呢,徐正茂不敢不回应,也向白若沉挥手说再见,在路人看来这是一个多么有爱的画面,晚辈送长辈离去,恋恋不舍的,双方使劲含泪挥手说再见!
徐正茂眼底真的有泪,但不是不舍的眼泪是恐惧的眼泪,舒桐眼力好能看见,“楼主,徐大人他哭了?”
“拖我小妹的鸿福捡回了一家老小的薄命能不喜极而泣吗!”白若沉把手放下,再看两眼徐正茂的马车。
“小白你的面还吃吗?不吃,我可要收了!”现在是生意最好最忙的时候,小牛可不想为白若沉留着空位。
“吃吃,我还没吃完呢,不能浪费了。”白若沉不再看那些人和事回到面摊上继续吃面。
“小白是你叫的吗,我和你老爹称兄道弟的,要叫小白叔!”白若沉和面摊老板小牛的父亲是朋友。
小牛爽朗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了看白若沉那瘦弱的身躯,“你比我大两岁,我怎么能管你叔呢!”说完,小牛又继续弯腰收拾桌子。
“算了,不跟你这个小辈一般见识,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娘子呢?”
“我娘子有了,我让她在家休息呢!对了,我爹的风湿又犯了,小白让你家的大夫帮忙看看,最好能根治!”
“刻在骨子里的病很难根治,哎,老牛也真是的,年轻的时候怎么不多注意一些!”
“生活所迫,顾忌不了那么多!”
“说的也是。”白若沉也是过来人,有些病不是说注意了就能预防的,它好像是注定的,哎,不想了,省得又怨天尤人了!白若沉不再想,应下了小牛的事,明天让沈可去给老牛看病,顺便也帮他娘子看看,女人怀孕可是大事,马虎不得,该看大夫的时候一定要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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