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后宫御花园里。
贤妃徐佳傻愣愣的站在一株月季花旁边,一直盯着娇艳的月季,可是心思却不在月季上,差点被月季上的蜜蜂给蛰了,幸亏宫女及时赶走蜜蜂!
这个月月底是徐佳娘亲的诞辰,徐佳本想奏请唐昭出宫,但徐正茂出了这种事,徐佳怕在这个时候奏请唐昭月底出宫会引起唐昭的不满,但徐佳真的很想出宫,所以一直在犹豫。
路过的段乔过来和徐佳打招呼,“妹妹怎么一直揪着这朵月季花?花可是很娇嫩的要好好爱护它才能开得更加娇艳,就像女人一样,有了男人的爱护和滋润才能越来越美!”
段乔的炫耀,徐佳不屑一顾!
后宫的人都知道最近后宫最得宠的是段乔,皇上隔三差五的就去她那里,引来了不少妃子的羡慕妒忌。
“德妃说的极是,是臣妾粗鲁了。”徐佳是贤妃,段乔是德妃,在后宫的地位在段乔之下。
“妹妹的手如此娇嫩,姐姐想这朵月季花也愿意被妹妹摧残,被妹妹摧残是它的荣幸!”
段乔话里有刺,徐佳没有被伤到,抬头看她,“多谢德妃称赞。”
段乔想起来了便问了,“本宫记得这个月底是妹妹娘亲的诞辰,每年这个月月底妹妹都会出宫为母亲祝寿,今年妹妹可还要出宫为母亲祝寿?毕竟徐家发生了那种事,这时候最好不要出宫不然容易引起皇上的猜忌!”
“臣妾多谢德妃的提醒,臣妾宫中有事,先行告退。”徐佳不想和段乔多说什么,行礼离开了。
徐佳走后,段乔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花,眼眸中的得意瞬间就不见了,露出感伤,“人家好端端的长得枝头上为什么要摧残人家呢?”
被摧残的娇嫩花儿,徐佳是,段乔自己也是,段乔哀叹一声也离开了。
丞相府。
杏红院内,柳念惜摸了又摸儿子的脸,快两个月没有见儿子了,她甚是想念。
“忧儿瘦了也变黑了,娘的好儿子终于回来了。”李凡忧西行,柳念惜一直很担心,他没出过远门,柳念惜怕半路有劫匪拦截他,怕他遭遇不测,现在他终于平平安安回来了,柳念惜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是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平安就好,赶路这么远的路忧儿饿了吧。”柳念惜赶紧叫丫鬟去厨房拿吃的来。
“孩儿不在,娘一切可还好?”不知道大夫人有没有为难母亲,虽然大夫人一向宽宏大度但李凡忧还是担心。
“没有。”柳念惜都一个月没见文仙茹,她是妾上不了大堂也不爱出杏红院,听下人说文仙茹最近几年信佛了,每天早晚都要诵经念佛敲打木鱼,既然那么虔诚怎么不去当尼姑啊。
“父亲可有来过?”父亲不喜母亲,李凡忧知道,他都知道,母亲是父亲不专一不钟情的证据。
“和以前一样每逢十五就过来坐坐,只要忧儿好好的,他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
“娘受委屈了。”李凡忧不能恨大夫人,是他母亲命不好,如果他母亲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一定能嫁给一个好男人,就像楚夫人那般,楚辞是长安城唯一一个用情专一的重臣,楚游的命还真是好。
“娘,这是孩儿从西边带回来的玉镯子。”李凡忧从怀里掏出白玉镯子给柳念惜戴上。
“凉凉的,是好镯子。”柳念惜手腕上凉凉的,但她把玉镯子摘了下来,“这么好的镯子忧儿还是自己留着,等遇到了意中人就送她做定情信物,娘没有用没有好东西留给儿媳。”想到这里柳念惜哽咽了,但她不能哭,儿子回来该高兴的。
“这是孩儿特意给娘带回来的,娘你就戴着!”李凡忧又把柳念惜的手腕套进玉镯子里。
烟村急匆匆地跑来,“二夫人二公子,白楼主谴人来请二公子到一壶茶楼,说有要事详谈。”
白若沉找他应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李凡忧不能怠慢,“娘,孩儿先去见白楼主。”
“去吧。”柳念惜知道白若沉是儿子出人头地的依靠。
一壶茶楼雅阁内,白若沉早已叫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还备了一壶凉白开,茶是泡给李凡忧的,凉白开他自己喝。
“让白楼主久等了。”李凡忧来了便坐下。
白若沉亲自给李凡忧倒了一杯茶,“等就等呗,我等你等都一样,都是等!”白若沉拿出招牌笑容抬头看李凡忧,“二公子变黑了!”大夏天的幸好他注意防晒,出门都撑伞,不然肯定比李凡忧还黑。
“白楼主倒是比之前白了。”李凡忧随意一瞥,好像也比之前瘦了,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不显臃肿。
“因为白某姓白嘛,白一点那是自然的。”
李凡忧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凡忧特意送给白楼主的礼物,还望白楼主笑纳!”在白若沉面前他只能谦卑,比在父亲面前还要谦卑,讨好白若沉比讨好父亲更重要,他的出身决定他只能讨好那些地位比他高的人,但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比自己更谦卑十倍谨慎小心地讨好自己,这些人包括坐在他前面的这位,听风楼楼主白若沉。
有礼物啊,白若沉都有五天没收到礼物了,立即伸手去拿,太急于想要看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不小心碰到了李凡忧的手,白若沉没有在意,拿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根红玉簪子,真红啊,比血还红,做工精致,白若沉很喜欢。
他的手很凉,碰到的皮肤凉意还未散去,手凉,血凉,怪不得别人都说他是冷血动物像蛇一样狠毒无情!
“我很喜欢,多谢了。”这簪子好看,拿回去给小妹,白若沉把红玉簪子放回盒子里收好。
“白楼主喜欢便好。”
“叫我若沉吧,白楼主白楼主的,很见外。”洛夏喜欢他,他也喜欢洛夏,很快他就是自己的妹夫了。
若沉!若沉!若沉!李凡忧不知道这两个字能让自己痛恨千年,这时他不知道还以为白若沉当他是朋友,“若沉。”
“听说你在西域弄了很多玉回来,你的打算?”时间不早了,白若沉直接问。
“我打算将玉转手买卖给首饰店,白楼主觉得如何?”李凡忧在逻些低价收购了一批玉,未经雕琢的璞玉。
“玉不琢不成器,转手还不如自己开一家玉饰品,找一两个工艺精湛的工匠将玉进行雕琢再卖给那些贵妇人,你也知道女人嘛,特别是大官贵族家的女人哪个不爱首饰,你可以给她们私人订制,按照她们的要求做出不同样式的首饰。”白若沉虽然没做过什么大生意,但也认识几个做生意朋友,对生意也略懂一二。
李凡忧恍悟,他怎么没想到,“雕刻手艺精湛的工匠凡忧倒认识一个。”
“那就在长安大街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家店铺,我们做首饰生意一定能赚大钱。”白若沉意识自己说话有些随便了,“你的生意你来做,我只是给一些建议罢了。”
“凡忧多谢白楼主指点迷津。”李凡忧真心想结交白若沉这个朋友,他知道现在他还不够资格。
给了建议,再说别的生意,太阳偏西,两人便各自散去。
白若沉拿着珠宝盒悠闲漫步走进听风楼,刚到前厅韩江就站起来迎接。
“若沉你回来了!”
若沉你回来了!怎么感觉像是妻子在迎接自己回家,这种感觉怪怪的!
白若沉眉头一皱,心想韩江马上就要离开了,不用再对他那么客气了,真是白白替唐昭养了一匹千里马,“若沉是你能叫的吗,叫楼主!”
他怎么了?不高兴了?怎么不让自己叫若沉了!韩江细细回想这几天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惹他不高兴!
白若沉没有再理会韩江,去了白若雨的院子。
通红透光的玉簪子插在白若雨乌黑的秀发上更显秀发的乌黑,白若沉看镜子里的小妹真漂亮,这玉簪子真配小妹,“小妹,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白若沉送的东西白若雨都喜欢,这根红玉簪子真漂亮,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喜欢就好,我小妹天生好看!”
“你说这话也不害臊。”白若雨知道自己生得平凡,和白若沉一样都是长相平凡之人。
“说实话怎么会害臊。”白若沉再给玉簪子固定好的位置,“嗯,就这样了。”
白若雨把簪子取下来,“簪子这么好看应该留给哥哥才是,哥哥你坐下来,我给你束发!”
“哎,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这么艳的簪子!”
白若雨硬是拉白若沉坐在铜镜面前,动手给白若沉梳头束发,哥哥最近又忙又累的,头发又少了很多,哎,我的哥哥真是太辛苦了,过两天就是丰收节了,听说那天会有人去长安东街表演牵丝戏,一定要带哥哥去看看,让哥哥散散心才好!
白若沉洗漱好刚想上床睡觉,鸟类煽动翅膀的声音从窗边传来,这只大胖信鸽大晚上的还送什么信,找个地方睡觉,天亮再送来不行吗。白若沉拿下信签打开纸条,纸上画了一座宫殿,宫殿的修建风格,好像是吐蕃那边的,再看看,和逻些城的宫殿很像,她画逻些的王宫做什么,难道最近她迷上了吐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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