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沛把音乐音量调小了一些，问姜晚歌：“开会都说了什么，论文需要大改吗？”
姜晚歌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她夸我毕设做的不错。”
接着她把顾浪说的简单叙述了一下。谢梓沛听到顾浪许诺给她挂三作之后笑了起来：“这饼画的。”
姜晚歌无所谓道：“反正我之后也不在相关的领域继续深入了，就当是做个人情了。”
说完后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我有时候怀疑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我关于本专业的所有东西都是在做毕设的时候现学的，没想到还能被夸不错。”
谢梓沛把麦克风递给了她：“这说明其实只要你努力就能把事情做好，你比你想象的要更加优秀而已。”
一直到傍晚六点，包厢时长结束。姜晚歌在沙发上坐了半下午，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又兴致勃勃地和谢梓沛一起去了老门东。
比起附近总是人山人海的夫子庙，来老门东的人明显少很多。这里的小吃同其他地方的大同小异，只有一家牛肉饼是两人从未见过的。说是叫牛肉饼，实际上看起来像个球一样圆鼓鼓的。牛肉饼的外皮一层一层的，被油煎炸过之后金黄酥脆，里面裹着满满的馅儿料。谢梓沛买了两个像球一样的牛肉饼，把其中一个递给姜晚歌。
姜晚歌咬了一口，外皮破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香。”
谢梓沛也道：“我居然今天才吃到这种牛肉饼。”
两人在狮子桥里填饱了肚子，最终因为实在累的走不动了而去了酒店。刷卡打开房间门后，姜晚歌往沙发上一瘫：“累死我了。”
谢梓沛在她旁边坐下，和她一起瘫在沙发上，两人一起看着天花板发呆。好久，姜晚歌才开口：“你是不是快要答辩了？”
“是啊，”谢梓沛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五一假期之后，就要答辩了。”
姜晚歌：“答辩结束之后就彻底没事了吧，等着毕业领双证就行了。”
“是呀。”
姜晚歌发出一声喟叹：“我得等到六月才能答辩呢。”
谢梓沛笑了起来：“着什么急。”
歇的差不多了姜晚歌努力爬了起来：“洗澡洗澡，今天出了一身汗。”
说着她去翻自己的包，把睡衣从里面取了出来。谢梓沛看着她的包，忽然问：“你睡觉前会护肤吗？”
姜晚歌不明所以：“怎么了？”
之前姜晚歌出门会化妆，晚上卸完妆后确实会涂抹一些护肤品。不过平时她并没有这么讲究，只会在感觉到皮肤有些干涩或者油腻的时候才会抹一些对应的东西。现在她和谢梓沛出门几乎不化妆了，出门的时候只在包里塞了一小瓶洗面奶以及两枚旅行装的精华。
谢梓沛面露些许羞涩：“我也想试试，睡前护肤。”
姜晚歌一下想到了什么“男生仔细研究了一番女朋友的所有护肤品，然后挑了一瓶看起来最高级的抹在了脸上”的说法。之前她只当段子看的，看过之后也就一笑而过了。没想到如今轮到自己遇上了。姜晚歌感到好笑之中又十分有趣，便从包里掏出来自己带的那一点“护肤品”：“可以啊，洗完澡后给你试试。”
洗过澡之后，谢梓沛乖巧地在床边坐下：“你都带了什么？”
姜晚歌拿起洗面奶：“着急坐下干什么，这是洗面奶，先洗洗脸吧。”
“噢噢，洗面奶我还是知道的。”谢梓沛重新回到卫生间，接过姜晚歌的洗面奶之后仔细看了看，然后才挤了一些在手心里。他揉搓起泡之后抹在脸上，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将每一个位置都抹上。
平时谢梓沛也是蛮注意形象的，头发都知道用卷发棒和发胶做造型，平时会用洗面奶倒也不奇怪。姜晚歌站在一旁，看着他把脸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你平时除了洗面奶还用过什么？”
“也没什么了，再就是擦过我妈的护肤品，不知道是什么，”谢梓沛拿起毛巾准备擦脸时顿了一下，转头问她，“需要把脸擦干吗？”
姜晚歌点了点头：“擦干吧。”
谢梓沛这才放心大胆地把脸擦干净。
“好了，去床边坐着吧。”
姜晚歌拆开一枚塑料盒，指尖逆着指甲把里面的精华挖了出来。谢梓沛看着小小的一个盒子很是惊奇：“这是什么，一次用一颗吗？”
姜晚歌点头：“这个精华是每5g做一个分装的，用一次就拆开一枚。没使用过的因为没开封所以不容易被污染，平时外出也可以带两个出门，比整瓶的包装要方便一些。”
谢梓沛抬起脸来，感受脸上凉凉的触感：“这样啊，涨知识了。”
他又看向姜晚歌的手指，挖出来的精华都在指甲外侧：“为什么你不用指腹去挖那个什么霜啊？”
姜晚歌：“正常挖会有一些卡在指甲缝里，逆着挖就不会了。很多做了比较长的美甲的人也会这么做的。”
谢梓沛再次称奇。
护完肤后谢梓沛心满意足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看着姜晚歌也在她的脸上抹了同样的护肤品。他吸了吸鼻子，嗅着淡淡的清香：“现在我们的味道一样了。”
姜晚歌捏了一把他的脸：“你这话真是越说越奇怪了。”
第二天上午，两人从酒店离开。谢梓沛回C大准备即将到来的答辩，姜晚歌也要回去收拾顾浪留下来的烂摊子。昨天顾浪开会时说的倒是诚恳，然而今天就又找不到人了。语言不通的留学生对着系统手足无措，只得又来找姜晚歌。
姜晚歌看了留学生的电脑，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在维普的客服群里问知网的系统为什么用不了，难怪他一直卡在这里。姜晚歌先是说中文，对方听着就如同中国学生听英语六级听力一般，像是雾里看花似的。她又试图用英语对话，最终因为自己的水平不足而败下阵来。于是两人最后举着翻译器打字对话，虽说场面极其滑稽，但总算是把问题解决了。
之后的日子，她不仅要在群里通知同学们注意时间节点，还得去催顾浪在导师后台完成操作。她向谢梓沛吐槽自己那不省心的导师，谢梓沛直呼她如果继续学理工科一定会是各个导师争抢的“牛马”。
【你的硕导确定了吗，说不定你能把副教授push成教授，把硕导push成博导呢。】
姜晚歌哭笑不得：【已经确定了，我的硕导也可以带博士生，应该不用我push。】
她打开自己的周进展页面，顾浪又一口气把她剩下的几个周进展批阅完了。她挨个翻了翻，很无奈地笑了。
姜晚歌在第六周的周进展上写着“完成论文初稿”，而顾浪在第七周的批阅上写着“指导学生完成论文大纲的撰写”。
她把页面拿给室友们看，三个室友笑得前仰后合：“顾浪可能会时空穿越，第七周的时候穿越到前几周去指导那个时候的你写论文大纲。”
姜晚歌无奈扶额：“她赶Dead line的时候多少看一点也行啊。”
终于赶在查重检测死线前提交初稿的祁月长吁短叹：“这一刻，我认识到了世界的参差。有的人被导师拖着走，有的人拖着导师走。”
随着姜晚歌这边同学们的论文一个个提交，谢梓沛那边也答辩结束了。姜晚歌不由得感慨时间真是过的飞快，转眼就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学妹，这周六有空吗？】
带毕设的学姐发来消息，姜晚歌思考了一下，回复：【有空，怎么啦？】
她的毕业论文已经提交了，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才有空经常和谢梓沛出去玩。恰好昨天谢梓沛说周六有个篮球赛不能来找她，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学姐：【周六我们有场篮球赛，但是平时当裁判的同学跟着老板外出勘探了，其他不上场的人又不太了解规则……我听说你之前当过裁判，所以能来帮个忙吗？】
篮球赛在大学里是一种很常见的活动，不过不知道其他学校是什么情况，反正在H大这里篮球赛就只是打篮球的人的比赛，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观众。在大一大二的时候篮球赛可能还会申请个实践学时，同学们为了凑够学时会勉强在观众席上站一会儿。至于什么女生观看球赛为男生助威之类的青春萌动的戏码，在H大基本上是不会出现的。
姜晚歌哑然失笑。她大一的时候为了多赚一些学时，确实参加了几次篮球赛。只不过当观众的学时没有参赛人员的多，而她又不是爱运动的性格，于是投机取巧去当了裁判，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被挖了出来。
闲着也是闲着，况且之前做毕设时也麻烦了学姐不少，这点小忙姜晚歌还是很愿意帮的。她发了一个“好的”，然后问了具体的时间地点。学姐立刻推了篮球赛的负责人的名片来，向她对接比赛的具体情况。
看到负责人发来的信息，姜晚歌有些难以置信。
H大水环院研究生队对战C大生科院研究生队？
正在她腹诽着不会这么巧吧，在负责人还在交代着情况的时候，谢梓沛发来了消息：“你猜周六篮球赛我们是跟谁比？”
这下姜晚歌就不用猜了，她有些好笑：“不会是和H大水环院比吧？”
“哎猜对了！周六我们去你们学校比赛……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和你们院比的？”
姜晚歌：“我是裁判。”
谢梓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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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