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丁重接通通讯。

“你现在在长冬是吗？”

原本昏昏欲睡的丁重一下子惊醒，他看了看四周：“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吧？我已经完成了我最后一个任务了。”

“秦扬来找你的时候，你还认为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吗？”

“……”

“别生气，我保证你只有最后一个任务了。”

“呵呵。”丁重冷笑出声，“因为完成了就会送我上西天，就跟范莱和谢零一样？”

“不，那是他们两个背叛了组织。你一直是忠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一直排查，终于从她的行为轨迹推出她已经到了长冬。”

“所以你们真厉害啊。”

“我似乎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人都可以从国外跑回来，而你们现在才得到消息...说起来，你们是刚刚才想到我的吧？我几天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丁重的语气可算不上友好，“说起来，你们和国内的研究所合作了？”

“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事。”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如果不完成任务也没什么吧你们已经把我重要的东西，珍视的人全部毁掉。我不告诉秦扬真相只是出于契约精神，你们可别搞错了。”

见对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丁重率先切断通讯。

他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便餐无所谓地笑了几声，三两下吃掉晚餐，去往警局。

“怎么了？全都愁眉苦脸的？”刚进警局就发觉气氛不对。

“你是不知道啊...上次凌晨的那个还记得吗？”老卢低声道。

“记得，怎么了？是上头给了期限吗？”

“是啊，刚才才来的电话，说要我们在今年8月之前找到人。”

“八月？”丁重皱着眉。

“是啊，其实他说在一个月内还没有那么棘手，说八月...”

郑在接嘴道：“都知道有问题。”

没记错的话...哼，难道是怕能力升级了？丁重将自己所有的信息飞快过了一次。

“确实是，那就真的是某个研究所跑出来的实验品呗，那么出警的时候可得小心一点哦。”

“瞎说什么？”老李瞪着他。

“前几年的时候，我们前队长——”

眼见情况不对，老卢连忙出声：“别说了，丁重。”

丁重仍然笑着：“那要不要发个通缉什么的？我去贴小广告？”

“小丁！严肃一点！”

“好了，给你们的晚饭也带来了，趁热吃吧。”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不过大家都知道，那种笑容是什么。

“现在的待遇也越来越差了...警察现在连饭都要自己带...是真的把我们当成...”

郑在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

鹤樊路。

乔希拍了拍藏在书桌后的存钱罐，倒出最后几枚硬币。

只有一点钱了...秦扬说，我死以后有两个人来了我家里，不会吧…这都预料到了？

不知道那个大哥会不会接受用物品换吃的…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饿死的。

话说...阿莱走之前，在楼下水箱旁留下钥匙...是很自信我可以逃回来啊...不过每次回来都和做贼一样...把我的遗产拿去交了十年的电费水费...真有你的。

手机提示音响起，她还用着老式的手机。乔希知道发信的人是秦扬，也只有秦扬了。

“以前我们推出来过，当时的我只能单向联系十年后的秦扬，当时的秦扬联系当时的我，十年后的秦扬联系我...”

秦扬：【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有些事想问您。】

你也知道打扰还来问，不会这个时候就已经怀疑上我了吧？

YSK：【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您？】

秦扬：【最近我在做一个社会调查，您是我身边唯一能接触到的异国人。】

秦扬：【不过我们的相识只是场恶作剧，这样未免会有些打扰。】

理由借口还挺合理...不过他本身就是个情商很高的人，不然我也不会...

YSK：【这倒不是。您想知道些什么？】

秦扬：【您是长居寻赛的当地人，最近为什么来到之南？】

秦扬：【是因为之南的什么？】

乔希：【为什么这么问？】

YSK：【我比较喜欢之南的风土人情，自小也向往这里。】

秦扬的眉毛扬起：“风土人情…之南语用得不错嘛。”

秦扬：【您来到Z国后是住在哪里呢？或者说，您对哪个都市感兴趣？】

YSK：【双溪。】

“当然不会说是C城啦...等等，我记得，秦扬是不是查过我...啊...我怎么给忘了。”乔希刚刚发出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过也无力更改。

秦扬：【在异国生活对您来说是不是一件难事？】

YSK：【有一个过程。】

秦扬：【您目前在本国有没有相识的好友？】

...有啊...不过十年过去，我们也不算朋友了。我都不想回答了，这货迟早会找上来...算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YSK：【有一些。】

秦扬：【谢谢您的帮助，以后有机会来到长冬做客的话，请联系我，我会好好招待您。】

秦扬：【如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也可以联系我。】

YSK：【那真是麻烦您了。】

秦扬关掉了聊天界面。

这家伙说的谎有点多啊...从哪里开始一句真话都没有。明明住在鹤樊路，说不定都看见我了...

等等，看见我了？

不过看见我，我的说辞也没有问题。住在长冬，是个调查员...我还是很机智。确定了这个YSK是个骗子后，我就更有必要去那里“调查”了。

他和上眼睛，静静地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