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庭广众下明目张胆表白

M825年1月25日OO空间第一条:

@lz跟你们这些天生抽象选手拼啦!(神经缺失版):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连自己身体的零部件是怎么工作的都不知道……

[悲伤逆流成河.jpg]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中道崩殂。

姜砚书在短短20天内遭受了身心双重重创。

虽然倒也不至于每天都是两小时学完一个章节这样的恐怖速度,但也大差不差了。

啊哈哈哈!每天背书、识图、画剖面、应付临时抽问这些都不算什么。

最让人崩溃的还得是教考分离。

还是有情景的那种。

“我只是个医学生啊!大一的医学生啊!我怎么会知道有高血压、冠心病史的患者在进行导管术支架治疗左室前壁大面积梗死的时候应该治疗哪个动脉啊?!”

莫天良啊!莫天良!

系解!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你木有良心啊!

【猫猫暴风哭泣.gif】

彼时,姜砚书正在家中鬼哭狼嚎,跪地直指苍天不公,发现没人搭理他之后又委委屈屈地收声。

“都没个人心疼我的吗?”

控诉的眼神扫过每个放假回家的打工人。

全家只有他这么一只还没有经济独立的可怜崽崽,其余四口人都已经进入春节假期的休闲时光。

大哥和母上大人瞄了他一眼,同步实施转账拯救行动,二姐和老爸靠沙发上看着他嘻嘻笑。

只有管家王叔给他拿来一个软垫,慈眉善目。

“小少爷,跪这上面吧,地上寒气重。”

姜砚书:“……”

苍天啊!你开开眼吧!你瞎了嘛?!

除夕夜,一家人暖融融地吃过年夜饭,他们几个商场上的大佬开始华山论剑,徒留姜砚书一个清澈单纯的大学生默默龟缩至桌底。

【我不该在这里,我合该在地底。】

听了两耳朵让人头脑发胀的经济学与统计学,间或穿插着一些逻辑学与心理学,姜砚书实在是受不了了,偷摸摸地从桌底溜了出去,爬上屋顶眺望远方。

今天尘半夏给他放假了,说是除夕夜要和家人朋友开开心心地跨年,就不让系解来破坏这个家了。

S省的冬天大都没有雪,只有天寒地冻,冷风飕飕。

姜砚书裹着围巾趴栏杆上望星星,楼下是一群儒生在辩论,远处是灯红酒绿的醉色人间,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心头有些沉甸甸的。

其实头顶的星星也没几颗,不再是小时候能数到昏昏欲睡的数目。远方也不再有熟悉的烟火,只是些浮华的世故。

他看不到杏林医学院在哪,也见不到尘半夏。

他隐没在夜色里,走着最孤独的路。

午夜23:59,姜砚书订好的闹铃惊破天际般响起,他急匆匆地拨通电话,听着传来的忙音心率过速。

“喂?”

迷蒙的声线响在耳畔,时钟的秒针指向12,远方有电子烟火升空,华光映入眼瞳。

“新年快乐,尘半夏。”

话出口的瞬间,姜砚书突然就安心下来。

他在新年伊始对着寥寥星辰许下诺言,他会陪伴着这个人走向远方,看着他登入辉煌。

他希望可以见证那份荣光,不是以门外汉旁观者的身份,而是真正理解那其中的艰辛,明白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和汗水,才能荣登殿堂。

人人皆有目标,他的目标,叫尘半夏。

“新年快乐,姜砚书。”

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声音,姜砚书迎着浮光笑得灿烂。

近二十年随波逐流,偶尔偏航的人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为之努力的目标。在渺远的大海上,他拥有了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

杏林医学院总共三个校区,长学制和五年制学生的前三年本科阶段都在南星校区,但是见习实习的两年,就要各奔东西了。

每一年,学校都会为即将告别的学生举办欢送晚会,预祝莘莘学子前程似锦,安康无虞。

往年的送别会尘半夏都不会参加,无论是作为参演人员还是观众,他都没有兴趣。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蹲图书馆学习。

但是今年不一样,他要走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室友是参演人员。

那于情于理,他都势必要去看的。

不然一个人蹲在宿舍cos孤寡老人吗?

尘半夏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表一番宣誓致辞后就回到最佳观看点,静静看着台上朝气蓬勃的学弟学妹,面无波澜。

他确实对娱乐节目或是真心祝福不感冒,唯一把他固定在座位上的,是姜砚书还没上场。一个节目把他的猫抢走那么多天,他倒是要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

姜砚书上台时,尘半夏面色就凝固了,跟在西伯利亚被十级寒风刮过一样,冻得梆硬。

大夏天穿得清凉一点可以理解,但是你脖子、手臂、腰、大腿都露出来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一身蓝白拼色搭浅色破洞牛仔的姜砚书,终于放弃了他的野性小烟熏,换上了糖果爱豆妆,一首唱跳《Take Me Hand》直接炸场。

也炸了他亲亲室友的心房。

舞台上的卷毛猫猫毫不吝啬地媚遍全场,一句“Take my hand now”伴随着伸向看台的手和甜到极点的笑容,让三面看台都掀起欢呼巨浪。

透过散射的闪光灯,姜砚书看到了尘半夏那张绝艳的面容,私心萌动,遥遥看着他唱出:

“Be my lover……”

转投在大屏上的深情眼神激起阵阵欢呼,但无人知晓,这句歌词是在真切告白。

大庭广众,明目张胆。

只有台下的尘半夏,在那瞬间心率过速,完美对上了那枚眼神。

19岁,正是藏不住心事的年纪。

礼堂里冷气打得很足,但是姜砚书还是控制不住脸颊发烫,哪怕表演结束已经在后台待了很久,只要一想起刚才干的事情,就忍不住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一样。

呜哇!

他也太勇了吧!

谁给他的勇气这么干的?!梁静茹吗?

脸烫归烫,但要问起后不后悔,姜砚书百分百要说“No!”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后悔!

这事儿等他老了说出来,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一次勇敢耗光了姜猫猫的蓝条,他独自蹲在无人的化妆间补蓝,心中山呼海啸,也就没有听到被刻意压轻的脚步声。

直到双眼被捂住,姜砚书才突然惊慌起来。

他尝到了一点酒香,荔枝朗姆的味道。

“呜……”

唇舌被捕获,喉咙口的声音闷闷弱弱的,隐约的泣音没在喘息里,被入侵者吞掉。

嗅到熟悉的桃子香,姜砚书挣扎的力道霎时松解,虚虚地握着一截手腕,指尖半点不敢使力。甜甜的酒混着桃子味,熏得姜砚书血气上涌,脑袋都晕乎乎的。

使坏的家伙恶狠狠地吮了他一口,逼出一声呜咽后心满意足地退离,但是蒙住眼睛的手还是没有撤离。完全丧失主动权,姜砚书一动不敢动,一个字都不敢说。

生怕一个错过后悔终身。

耳尖被亲了一下,脖子被亲了一下,下巴被抬起使得脑袋后仰,姜砚书能感受到透过手指和眼皮的光,莫名的羞耻让他抓住手腕的指尖开始发颤。

宣判的法槌终于落下,惊若鸿蒙初来。

“喜欢吗?”

是熟悉的声音,但陌生的语气。

或许是混了点喘息,有些过于性感了。

整只软在座椅上的姜猫猫下意识想蜷成一团,但全身肌肉都使不上力,只能细细弱弱地闷闷应一声。

“嗯……”

下巴被挠了两下,指尖捏住喉结,欺负猫猫的坏人温声威胁:

“要好好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

命门被捏住,心脏跳得快缺氧了,姜砚书扣紧了那截腕子,艰难地挤出声音:

“喜欢……呜……”

小巧精致的粉嫩鼻尖抽了抽,雪白贝齿咬紧了下唇,他已经被逼到边缘了,再多一点都会崩溃的。

很温柔的吻落下,绵绵软软,这碰碰,那点点,等到怀里的小家伙慢慢放松下来,小动物亲昵的举动才渐渐变了味道。

那酒很甜。

入口柔顺细腻,不自觉就会追着还要,直到满口都是馥郁甜美的气息。

在把他彻底灌醉的边缘终于撤离,下唇被最后咬了一下,唤回涣散飘散的意识。

睁开眼,一双茶褐色猫瞳水润迷蒙,细碎的星子落在中心的瞳孔里,漂亮得过分。

尘半夏轻轻抵住粉红的鼻尖,眼尾被酒精熏得绯红,眼瞳却仍旧澄澈明亮。漆黑长直的睫毛遮住了头顶的光,目光尤其专注庄重。

“我也喜欢你。”

“只喜欢你。”

他要走了。

在走之前,他要确定自己的身份,要在这只过于可爱,过于讨人喜欢的名种猫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他要先下手为强,不给别人留下任何机会。

不然,猫猫会忘记他的。

狡猾的人类深知自己皮相的优势,毫不留情地利用美色来蛊惑单纯没见过世面的猫猫。

“你也只喜欢我吗?哪怕我不在你身边,还是会喜欢我吗?”

姜砚书被蛊得晕头转向,艰难地维持着意识,酥软无力的滚烫掌心捧住尘半夏的下颔,顶着快跳出胸膛的剧烈心跳轻轻印下一个吻。

“只喜欢你,无论你在哪里,无论过去多久,都只喜欢你。”

“等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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