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儿,你方才的样子真美!”
苏隽柔将薄香茜的粉唇压在手指下面,眼神似不怀好意。
却又……
宠溺极了。
“陛下,那茜儿现在的样子就不美了吗?”
薄香茜仰起粉颈,脸上泛着一抹红晕淡淡浅笑,却格外平静如水似的望着苏隽柔,犹如一湖春水没入烟菲潋滟无波,却愈见朦胧幽寂别有一抹怡人心扉的美。
如此美人。
苏隽柔岂能不醉?
岂能释怀?
“美……美得就像一汪春水,美得让我难掩心扉!”
苏隽柔的手指压着薄香茜的下嘴唇,在上面亵玩摩挲着……
“尤其是茜儿你的小嘴唇,你知道就这两片娇嫩粉腻的小花瓣儿,一沾上一两滴露水雨滴在上面,会有多诱人多美吗?每当朕看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就像是变成了最美最美的小毒蛇一样,开始只是在朕的嘴里喉咙里翻搅搜刮疯狂舔舐。
可接着它们就继续往下钻进朕的心里头去。
用它们的舌头将朕的心慢慢地包裹吞噬。
直到彻底消化吞咽进它们的肚子里,就好像是把朕的魂儿也都给勾走了。
可朕对它们竟然一点儿也怨恨不起来,反而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它们了。”
苏隽柔这狗皇帝一边如痴如醉对薄香茜说着情话,自个儿陶醉其中沉浸入味儿得难以自拔。
一边又不要脸地贴上来了。
薄香茜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着,看着殿门外遥遥远去的那凄凉落寞的单薄背影。
不知怎么地……
“就好比现在,朕又忍不住想亲它们一下了……”
苏隽柔闭着眼睛,怡然沉醉,脸上跟狗一样笑着死皮赖脸凑了过来。
却没想到……
“啪!”
“啊……流氓!”
薄香茜竟然一耳光扇到了他脸上,把他的脸都打得有些肿了起来!
良久。
苏隽柔竟也未发一语,毫无反应。
只是斜扭着身子……
摸了摸脸上的那巴掌印子。
薄香茜看得双眼直发颤,连抓着被单的手都在瑟瑟发抖。
“陛下,贱…贱妾……”
但不等薄香茜把话说完。
苏隽柔却忽然暖暖笑了起来,把薄香茜扇他巴掌的那只手掌……
轻轻抓在手里。
放在鼻翼下和嘴唇上。
用双手紧紧捂着……
用力吮吸。
“疼吗?”
苏隽柔看着薄香茜问道。
薄香茜这时候就好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狐狸。
胆战心惊地抬着眼睛……
看着猎人抚慰着她的小爪爪,不但一点儿也没生气,还格外地温柔体贴。
即便是她知道苏隽柔这狗皇帝,有时候确实让人拿捏不准捉摸不透。
却也没想到……
苏隽柔这狗皇帝会突然变得这么好。
“回…回陛下,贱妾知错了,贱妾以后都不敢了!
求陛下千万别杀我!
不要累及贱妾的家人……”
薄香茜哭得稀里哗啦,生怕苏隽柔又说要把她全家满门抄斩了。
“呵!傻姑娘,朕是想问你手疼吗?都怪朕刚才实在有点儿…太过失态了些,把朕的傻茜儿可吓坏了吧?
但朕跟你保证……
以后朕在茜儿面前,绝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失态了。”
苏隽柔眼睛跟中了邪似的,像是整个人的魂儿。
还一直被薄香茜给勾着……
而且还勾得死死的!
“不管再怎么说,朕可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天下主宰,又岂能耽于美色,沉溺在这蚀骨**的温柔乡里不知天日,不理国事,那朕岂非真得要成了某些人口中昏聩怠惰荒淫无道的暴君昏君了吗?
朕的志向和抱负。
可是要做千古帝王乱世明主,又岂能耽于逸乐纵情声色。
还在茜儿你的面前……
这么失态!”
薄香茜看到苏隽柔这么深情宠溺的眼神,却一点儿也喜欢不起来。
她真想在苏隽柔脸上……
再扇几巴掌!
让苏隽柔好好儿清醒清醒。
苏隽柔这时候的样子,岂止是失态,简直让她觉得像是变态了。
“陛下您没有失态,都是茜儿不好!您千万不要责怪埋怨自己。都怪茜儿红颜祸水误国误君,还一巴掌把陛下的脸都打红了。
贱妾实在是罪该万死。
便是陛下杀了贱妾,也是贱妾应得的惩罚!
求陛下……
一定不要原谅贱妾,就让贱妾天天陪在陛下身边服侍陛下侍奉陛下,就当是贱妾为自己赎罪了。
陛下您要是还生贱妾的气,那就也往贱妾脸上打一巴掌……
两巴掌,三巴掌都行!
只求陛下……
千万不要迁怒于贱妾的家人。”
苏隽柔被薄香茜楚楚可怜的眼神勾得魂不守舍,不禁冷冷一笑,“茜儿,刚才说的可都是真心的?不管朕做什么,你都愿意?”
薄香茜看着苏隽柔那双猛兽准备扑食猎物的眼睛。
心头不禁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战栗和惊慌,却又不敢对苏隽柔表现出一点儿抗拒的样子。
薄香茜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更让人难以平息□□更炽了,“嗯,不管陛下想做什么,贱妾都答应!只要陛下不要迁怒贱妾的家人,把我薄家几百口人满门抄斩,不再追究贱妾刚才扇陛下那一巴掌的罪过。
贱妾就什么都听陛下的。”
“好,那现在朕就转过身去,也扇自己几个巴掌。
你自己数……”
苏隽柔忽然把薄香茜的手放开,却在薄香茜转过身后……
背对着他趴下的时候。
竟把薄香茜的双手绑在贵妃榻头上挡板的洞孔上。
然后把薄香茜的手紧紧压着……
“陛下,您这样把贱妾的手都绑上了,贱妾还怎么扇自己巴掌呀!
贱妾做不到啊!”
薄香茜啜泣央求。
“要不,陛下还是把贱妾的手解开吧!让贱妾自己扇给陛下看,贱妾自己数!陛下,您看这样行不行?”
苏隽柔却言辞冰冷,一口回绝,“不行!茜儿做不到,那就由朕代替茜儿不就好了?只是一会儿可能会很疼哦!茜儿,现在朕就要你告诉朕,你准备好了吗?”
薄香茜虽然害怕极了,可却也只能答应,“回陛下,贱妾……贱妾准备好了!”
苏隽柔笑道:“嗯,很好!茜儿真乖,那茜儿你能不能再告诉朕,一会儿是你自己数,还是也要朕帮你数呢?”
薄香茜绝望悲泣,却无可奈何,“回陛下,贱妾…贱妾自己数……”
“好。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苏隽柔扶着薄香茜的后腰髋骨,一点一点剥去她最后的体面和羞涩。
骤然间!
薄香茜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似的。
只有苏隽柔的巴掌落下……
和她自己哭泣。
数数的声音……
在暗夜尽头。
随风飘荡,寂寞回响。
“茜儿,以后你就真正是朕的人了!朕一定会永远只对你一个人好!”
苏隽柔附在薄香茜耳边,暗带讥讽,冷冷低语。
可薄香茜却只是妩媚轻笑……
黯然轻叹。
苏隽柔自鸣得意扬长而去。
可却不知……
他正步步踏入她的窠臼与囚笼。
而这算计……
不是任何阴谋诡计抑或惊天谋略布局。
而只是两个字……
羁绊!
他是她避不开的劫,而她亦成了他戒不掉的痒。
深入骨髓……
无法割舍,更难以断绝。
此时。
皇后叶曦若带着贴身宫女胭儿,正准备踏上轿辇回返紫瑶宫。
偏偏这时候。
王禧禧手里兜着柄小拂尘,踩着小碎步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奴才给皇后娘娘见礼了。”
王禧禧方才就已经远远瞧见了皇后叶曦若的专轿凤辇,却偏偏在叶曦若要上轿辇准备返程的时候,装作偶遇碰见不紧不慢地走了一段儿。
等就要到皇后叶曦若跟前儿的时候,赶紧加快了脚步小跑过来。
“这外头下这么大的雨,皇后娘娘您怎么自己出来了呢?有什么事儿,您就吩咐奴才一声不就得了吗?
何必劳动娘娘您还亲自跑一趟,您看头上这天儿一会儿雷鸣电闪,一会儿又电闪雷鸣的,奴才待在屋子里头都不敢出来,您怎么还自个儿上这外头淋雨来了呢?
这要是让娘娘您淋出个好歹来。
奴才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向陛下和叶老将军国丈大人交代的啊!”
“呵!王公公有心了,但哀家这会儿没功夫。也没心情听王公公你闲扯。”
叶曦若踏上凤辇,胭儿赶紧帮她掀起了帘子。
她正要往轿厢里去。
却又忽然回过头……
冲王禧禧淡淡笑了笑,“王公公若真有这份儿心,便劳烦王公公替哀家好生照顾服侍好陛下。最好别忘了提醒陛下,佳人美眷,不过半晌欢愉。欲不可纵,凡事还须以国事为重。
切勿因眷恋新欢沉溺于美色,而耽误了国事伤了大体不说。
只怕陛下身心劳累过度耗损了龙体才是大事啊!
哀家言尽于此。
便请王公公替哀家转告陛下,顺便也替哀家向陛下请安问好!”
王禧禧听罢,端着拂尘鞠躬笑道:“得嘞!娘娘放心,娘娘的话,奴才一定向陛下转告。至于陛下纳宠新妃再结新欢,这在宫中也并非头一回的事儿了。这茜妃娘娘即便是真得到了陛下的宠幸,自然也是不能与娘娘您相提并论的,娘娘倒也不必因为此等小事对陛下心生芥蒂耿耿于怀。
奴才幸为陛下贴身太监,有幸侍奉在陛下身边,自然凡事都得为陛下担心打算,而娘娘您贵为六宫之主,奴才自然也要为娘娘效劳奔走。
娘娘但有何吩咐,便只管让人招呼奴才一声儿。
奴才虽无大才,亦自当为娘娘尽心……尽力!
但能在娘娘这儿讨得些许欢心,那也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叶曦若听了王禧禧这番话,不禁对王禧禧微微一笑,“王公公说话就是嘴甜,让人听着就舒心得很。既然王公公有了这份儿心,哀家自然凡事也会想着王公公的。而且哀家也相信,以王公公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唇舌和本事,也定不会教哀家失望的。王公公,你说是吗?”
王禧禧道:“娘娘抬举了,奴才哪儿有什么能耐本事。奴才的一切都只是承蒙陛下和娘娘的眷顾偏爱罢了,奴才能为娘娘效劳,那也都是奴才的本分。奴才除了要听命于陛下,自然也是绝不敢教娘娘对奴才失望的。”
叶曦若,“好,那今日公公的话,哀家可都记下了。只盼公公也莫要忘了今日之言,他日哀家得陛下圣眷荣宠,哀家自然也绝不会亏待了公公的。”
王禧禧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晓得了。请娘娘尽可放心便是了。”
“嗯,那哀家便回宫了!”叶曦若。
“娘娘慢走!”王禧禧。
叶曦若自以为王禧禧是向她献媚,可却不知当初便是王禧禧唆使……
当时还只是诸皇子之中,最不起眼也不受先帝待见的六皇子苏隽柔。
诓骗……
强占了她!
而薄香茜能跟苏隽柔走到一起,自然也少不得王禧禧在背后出力。
而这一切……
他皆是为了自己打算,同时也是为了能让薄香茜得偿所愿一步登天。
为此他不惜……
贿赂太监,自请净身。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字。
正是太医院院长周善的公子,叶曦若的贴身宫女胭儿……
周亦胭的哥哥——
周亦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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