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门内突然雷声大作,隔着一扇门都看见雪亮的闪电直劈而下。
那李员外暴怒,大声吼道:“我的法术失败了!”
两个恶鬼显出狰狞模样,在屋里到处寻找李管家,怎么找不到。
公孙鱼疑惑地看向韩桥,为什么他们找不到李管家?公孙鱼张嘴作出这几个字的表情。
韩桥没有解释,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李员外愤怒不已,拿起老仆人床上的蚊帐被褥扯碎泄愤。一个鬼物抬起头,看见老仆人在房梁上,顿时大喜,与李员外跳起来抓老仆人。
没成想跳在半空中一阵“轰隆”雷响,李员外坠落在地,然后棺盖回到棺木上,就像没有被打开一样,此时两个鬼物也不见了踪影。
公孙鱼和韩桥对视一样,从花瓶后面钻出来,跑到老管家拴着的房梁下,搬把椅子叠罗汉将老管家从房梁上放下来。
诸位夫人听到屋中雷声,连忙赶过来打开门。老仆人一把泪一把鼻涕把刚才所见之事一一道出。诸位夫人大惊失色,急忙找寻道士,此时看到道士已经被雷霆击死在法坛,尸体上有朱砂硫磺写的十七个字“妖道炼法易形,图财贪色,天条决斩如律令。”
公孙鱼浑身冷汗,众人匆忙中又一次忽略了他们二人,可惜此时的公孙鱼再也没有凑热闹的心情。
韩桥似乎看到了什么,往墙头走了几步。
“快走。”韩桥拽着公孙鱼匆匆出了李家。
如今天光将亮,一夜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一夜的惊心动魄让公孙鱼后怕不已。李家混乱不堪,此时韩桥搀扶着公孙鱼,李家竟也无人阻拦,两人一瘸一拐的往大觉寺走去。
在大觉寺狠狠睡了三日,公孙鱼才算缓过劲来。
韩桥换了一身天青色的长衫,手里端着从后厨拿来的斋饭。
“醒了?”韩桥放下斋饭,走过来摸了摸公孙鱼的额头,眉眼间带着清晰可见的担忧。
“烧了三日,今日总算是退了烧,可还有什么不适?”
公孙鱼恹恹的不想说话。
韩桥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两枚护身符道:“这是我找关帝庙求来的护身符,那老管家最后得救肯定是关帝庙的手段,想必护身符也是灵验的,你就戴在身上吧。”
“昨日你家护卫寻到此处,你正在睡觉,他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你看看。”说着韩桥从书娄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公孙鱼。
公孙鱼接过,带着懒散地拆开信封,忽然,韩桥就见公孙鱼仿佛吃了纯阳大还丹般肉眼可见的精神抖擞起来,定睛一看,原来信封里全是银票!
李府的事情告一段落,虽然公孙鱼还是心有余悸,但此事也不能挡住公孙鱼和韩桥科考的脚步,在凉州盘桓数日,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次日一早,二人辞别了大觉寺的方丈,结伴同行。路过凉州时特意绕到李府门口去看了看,门上的白布灯笼还在挂着,大门紧闭,管家与众女眷均不见踪影。
在路上的时候,公孙鱼问韩桥:“你到底是什么人?”
“书生。”
“一个书生懂这些东西?”
“喜欢看些杂书。”
“哪里看的?”
“随处。”
“切,不愿说何必诳我。”
“那李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孙鱼带着零嘴,买了一匹骡子,拖着二人的行李慢慢往京城方向的官道走去。
韩桥思索了片刻道:“这老道恐怕是一早就盯上了李家。一年前,我途径荆南,彼时便听说有一老道会死而复生的道术,荆南一位刘员外也同李员外相似,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有一天突然去世,之后那位老道便上门告知可死而复生,那刘员外生性温和乐善好施,倒是有许多人真心实意要复活刘员外,只可惜好景不长,刘员外复活尚不过1个月,身体竟散发出一股臭味,渐渐的还会莫名流出黄水,刘员外的儿子偶然回乡,发现家中钱财竟一扫而空,而那老道早已不见踪影。刘员外也在儿子回乡当日便再次亡故了。”
“哦?”公孙鱼吃东西的动作停下,“所以你那日在关帝庙跟我一起去李家,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骗局?”
韩桥沉默,一般沉默就代表了默认。
“你的意思是,那个老道其实是看上了李员外的家财,”公孙鱼问他,“那李员外突然暴毙......”
韩桥点点头道:“恐怕与那老道脱不了干系。”
本篇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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