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纯物质没文化遗产

“明明是你先把张希也那个东西接回来的!”朗月拍着桌子朝舒若吼道。

若舒回头看向危勉,“你们都先出去,我想和朗月单独聊聊。”

“是。”危勉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带着身后的魔将一起出门,高息舞本来还不想走(高息舞:我会一直注视着你!承予朗月!),康殃扯着这人的袖子,把她拽了出去。

康殃:别给老板丢人!

淅河没敢先动,只是看着自家的魔君,见她摆了摆手,这才有了行动。

“属下告退。”淅河也是出了宫殿门,在台阶下面站的直直的。

血腥气味已经快消散了,但是,变魔族本就是承予族内部的濒危保护动物,这死了变魔族的魔将,回去估计长老们又要大闹一顿,淅河的眉头慢慢地皱起来了。

营晗雪本身就想在承予族当个混子,早知道真当没看见淅河的传令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回族里啊,想去自己的蚌壳里面好好养着了。

高息舞被康殃拽到门外本来就有些生气,“你拉我作甚,不过几条臭鱼烂虾,以前漆柠魔君在的时候,承予族不过是我们门口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说话就说话,说我们狗做什么!”落岩像高息舞呲了呲牙,拉着也有一丢丢犬妖血脉的姯妍。

姯妍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犬妖一脉可是最忠心的,谁是小杂鱼。”

听着淆族魔将的话,有些脾气的闪朋义拳头紧了紧,当即手中聚起了电光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朋义,退下。”

“淅河,你。”闪朋义是近千年才升到魔将位置的,青年人,脾气是有些烈性的。

淅河扯过闪朋义的衣襟,在他耳边用他们民族的语言说了一句,“别给君上惹麻烦,你真以为,那淆舒若杀不了魔君吗?”

危勉也是瞟了自己的同僚们一眼,“都少些言语,一切听魔君的。”

两个‘大秘书长’发了话,其他人也冷静多了,都没再说什么,只是各有各的心思,有暗戳戳想打一架的,也有尽力降低存在感想赶快结束的,还有想浑水摸鱼讨点东西的。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朗月和若舒就从殿内出来了,若舒的脸上挂着笑容,朗月的神色也没刚才那么愤怒,但总归,不是特别开心。

“我们走吧。”这是朗月那天最后在妙景宫说的一句话,是认命也更是无力抗争。

“你们几个,进来说话。”送走了朗月,若舒瞬间垮脸色,一个个的,真不省心。今天朗月来的为什么这么快,明显是有内应,而且,还是在她身边,她预估是第二日朗月会来兴师问罪,结果倒好,直接弄成了夜袭妙景宫了。

“阿舞,你去收拾丁再献一顿,太没规矩了,思思,你跟着去,顺便查查,他最近的皮毛库存是不是又多了点什么?”

“属下知晓。”

“好的君上”

“都听好了,以后,谁在妙景宫没我的命令就敢剥皮,我就剥了他的皮。”若舒转而露了点笑意,“今日纸矣做的不错,赏金三百万魔珠,同时,上次的事情可以翻篇了。”

“谢君上。”纸矣不图赏赐,上次的事情翻篇了就行。

她随手将鸣鸿环扔给了姯妍,“结束后,回迅月谷给我好好看看这个法器。三年之内,我要这个东西的图纸。”

“是。”

“落岩去看看赵姳彤,什么时候能出关,自我上位之后,就见过她一次。烨纷,去告诉柳浑,须寅城开始练兵。”

最后一句话,才是大事。

须寅城,练兵?危勉心下咯噔一声,要起战事了吗?

“好的君上。”烨纷一个好战分子好热闹分子,听到练兵简直是开心的不行。

“行了都退下吧,防患于未然,承焱还是在魔界之外是吧,纸矣,把他捉回来。”若舒在自己的百宝袋里面翻了翻,找了个小正方体,扔给了纸矣,“你若是力薄,可以用这个。”

若舒挥了挥手,给了危勉一个眼神,剩下的魔将刚出去,就听到若舒一句冷冷的,“危勉,跪下!”

烨纷:哦哦哦,想看!

落岩:这是什么鬼热闹!

其他几位同僚都是按捺不住看好戏的模样,啧,危勉是不太得君心的,他们以前都有了些了解,但是好像,老魔君有危勉很大的恩情,所以危勉一直是包容、忍让甚至说是忍耐着小魔君,姯妍的迅月谷一直是守卫都城的,她对于二人之间的了解可比其他魔将深得多。

姯妍有些无奈,这小魔君还是太年轻了,当着我们这么多魔将的面,危勉这次也太丢脸了吧。

危勉倒是面色不变,你让我跪,那我就跪呗,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上司,我还能不干了吗?他跪的很端正,眉目低垂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若舒看着他这幅样子,就生气,这是在他的城池,里面被探子渗透到现在这个样子,说他不知情,那不可能。单说今天,留着这个烂摊子,等着她起来收拾是吧,她明明在就寝前嘱咐了很多,就是不办,是吧。

若舒也是有心立威,所以在人没走完的时候,就非常清晰地吐出跪下这个命令,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痛,最近自己也就在纸矣和落岩面前有点威严。至于阚思思和其他魔将,她也不敢说能够完全地执行命令。

她抄起旁边的杯子,扔到还没走的魔将脚边,杯子应声碎裂,“给本君滚!”

显然是动了怒的,其他魔将都是逃也一样地往外跑,只有落岩怯生生地回了头,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主人生气了。

看到金毛委屈的小眼神,若舒强提起精神,摆了摆手,示意他也可以走了。

落岩这才继续之前的动作,快步追上烨纷。

若舒坐在椅子上,气势随着落座逐渐变强。“还在试探我是吧。”

若舒随手拿起一个奏折,挑起危勉的下巴。

“属下不敢。”危勉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眼神中透露着不敢相信,君上居然这么猜度他。

若舒深呼吸了一次,语气恢复到平稳些,这一天天的,在魔界就没睡过几个好觉。

“我问你,这潞州城到底有多少只眼睛,承予族插进来多少个眼线,你当真不知?还是打量着潞州城乱起来,你可以做些什么浑水摸鱼的蠢事!”若舒是真的有些生气,明明两个人已经开诚布公地谈过,怎么就这么不信任,她气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属下不敢。”

行行行,好好好,和她记忆里面和若舒认错的时候一个态度模样,也不怪舒若会拿鞭子抽他,太让人生气了。

“很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清理掉妙景宫所有承予族的探子,做不到就换个魔来当潞州城的守将。”若舒撇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她没有回自己那被打得糟乱的寝殿,而是走到了妙景宫最中心的区域,那个区域,以前是叶执舒住的地方,后来也就荒废了,本身她曾经登位之后想住这里,可是西侧殿也住习惯了,懒得改。

“去和杏繁说,把昭欢殿收拾出来,以后我住这里了。”若舒看向周边洒扫的魔侍,轻声吩咐道。

“是。”

若舒吩咐之后,自己背着手,在妙景宫里面逛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得无聊了些,抬头看天,又是一轮血月,每次到血月,不免会有魔气躁动,她今天的脾气也没有多好。

刚刚也是连威逼带利诱地将承予朗月哄骗走,唉,以后和朗月关系要变得难办咯,这一天天的,都是事!

刚进到这个环境,她是很慌的,又是很无奈的。

舒若向天道献祭是异常刚烈和惨痛的,几乎是抽筋去骨,整个魔都浸润在异光之中,值得吗?就为了,一个男人。

若舒有些想叹气,这淆族的恋爱脑是不是遗传的啊,也是,一个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愿意和异族通婚,都是爱啊。

她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随便吧,反正在21世纪,她也已经死了,就当游戏重开第二回,能有什么办法,日子,还得过啊。

也是很久了,她没去过禁地了,今晚上也没有了睡意,去看看吧。

一个术法,她就落在了禁地边缘,守卫禁林的是三只狮虎兽,绕着若舒嗅了嗅,结界就打开了,若舒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净衣诀,里面的人不喜欢血腥味。

缓步走向禁地最深处。

说是禁地,其实算是座山,只是以前是其他族献祭的祭台,周边魔气太杂乱,久而久之,就没什么魔在这里了,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情,很多年前就是禁地了,母亲,也是知道这些,才把她们藏在这里。

山的高出,是一个小院落,周围的结界更加繁杂,旁边林子杂乱无章,将这座小屋掩饰的很好,她拿出刚刚放在桌子上的一把钥匙,不,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令牌,向天空一扔,结界解了。

“小若,你又来看我们了。”林子外面的冬季,他听到了,赶忙推着轮椅往外移动,声音也透着欢喜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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