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班昭给好闺蜜打电话,“宝,周末约吗?”
噩梦给仲倞利留下心理阴影,同事们要去快餐店疯狂星期四时她汗毛直立,决定脱离队伍去公司食堂解决午餐。
此时,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餐盘在食堂寻找座位,“有点难,我昨天请假了。”
“奇闻啊!工作狂同意了?”班昭拎着零食袋来到室外,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吃餐后甜点。
仲倞利坐在窗边嗯了声,餐盘依次盛放四道菜,油爆虾、西红柿炒蛋、茄汁日本豆腐、鱼香肉丝。兴许是压力大,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没什么胃口。
“那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妈前两天还念叨你好久没来。”
班昭干吃不胖,爱零食胜过正餐。经常抱怨吃零食爆痘,嘴上根本停不下来。一米六三的人将将八十斤,在连续熬几天夜,人从公司出来和丧尸没区别。
仲倞利出声回答,“好啊!不出意外我能早点下班。”
“鑫鑫超市门口见。”班昭嚼着辣条,蓬松的自来卷像木鱼花被风吹动,“你请假干什么去了?”
筷子上的日本豆腐滑到餐盘中,仲倞利再次夹起来说:“找人驱邪。”
班昭瞪大眼睛兴致勃勃地问:“你公司闹鬼?”
仲倞利的心情起起伏伏,“算……防身吧!未必用得上。”
班昭撕开原味薯片表示看不透,两人聊到午休时间结束挂断电话。
仲倞利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濮总,今天我能早点下班吗?”
楼政坐在转椅上全神贯注玩游戏,头也没抬道:“嗯,你走吧!”
仲倞利露出欣慰的表情,不管怎么说最近请假好请了,濮总……
“叮。”
手机提示音打在仲倞利心上,又像在弹琴反复拨动她绷直的神经。
游戏结束楼政回过神,将手机竖起来装成在工作的样子。见仲倞利站在原地不动,他抬头模仿濮总工作时铁面无私的样子。
熟悉表情加量不加价,仲倞利压缩到极限的火气噌地一下占据高地,目光始终没从他身上移开,不急不缓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查看消息。
【濮总:晚上八点临时有个聚会,准备一下。】
“哈!呵呵。”仲倞利看着短信丹田发力笑出声,抬头锁定“濮总”手上的手机,“狗东西真无语啊!”
“什么?狗……”
飞射过来的眼刀切断楼政的话,他默默放下二郎腿,咽了口吐沫偷瞄气场全开的女人。
仲倞利面无表情收起手机,直视他一步一步靠近办公桌。
现在有话不直说了,在手机上点她。一会儿批假,一会儿准备聚会,耍她好玩吗?
“仲仲仲秘书,请假的事可以商量。”楼政后背紧贴转椅靠背哀号:不好玩!无畏是涉黑公司吗?总裁那样,秘书这样。
听到这话仲倞利气不打一处来,商量个屁!
楼政试图滑动转椅和她拉开距离,刚有动作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仲倞利弯腰双手拍在桌面,褐色眼眸死死盯着他。
弱小无助的楼政颤抖着,怀疑仲秘书眼底绚烂的黑花纹是要处死他的咒语。
偌大办公室鸦雀无声,仲倞利抬起右手摸进上衣口袋,一抹明黄色从楼政眼前闪过,接着耳边传来中气十足的喊声:“恶!灵!退!散!”
楼政呆愣愣坐在办公桌前,几道黄符伴随掌风贴在他脸上,恍惚间像被人扇了几.巴掌。
咒语是念完了,符没贴完,仲倞利理所应当掏出剩下的符纸全部扇在他脸上。
濮!玄!黓!退!散!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楼政空白的大脑显示巨大的黑问号,双手捂住阵痛的脸颊,试图理解眼前的情况。
仲倞利爽完退到办公室中央,仿佛完成汇报任务,弯腰行礼离开办公室。
嗯?前后礼仪动作都对,但是不是多了道程序?
楼政揉揉脸颊沉思,摘掉粘在脸上的黄符,注视上面精心处理过的双面胶如梦初醒,将黄符扔在地上气道:“仲倞利你有病吧!”
当过校霸的楼政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于是……
他拨通了真濮总的电话,将仲秘书现出原形的消息告诉他。
课间时间,濮玄黓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听到学生说新来的代课老师非常严格。
“政哥,我们要被整顿了!”
“没在怕的!大不了逃课不上。”
濮玄黓无视打闹的学生,戴上耳机去走廊接通视频电话,“公司出事了?”
楼政头摇得像拨浪鼓,概述刚刚发生的事对他的冲击,并呈上一沓黄符作为证据。
请苍天,辨忠奸!
濮玄黓听完表示不信,仲秘书是像溪水一样平静的女人。只会露出亲和的职业微笑,无论对同事还是对上司。
手机那边长久的沉默像石锤砸在楼政胸口,他委屈道:“你不信!你竟然不信!”
濮玄黓泰然自若颔首,“嗯,不信。”
“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像新闻联播主持人呃……春晚主持人……,总之!看似端正的人对我做了什么!”
楼政对着空气怒吼,调整手机位置放在桌面,从转椅上起身还原现场。
“她的手啪地一下拍在桌面,啪!啪!啪啪啪啪啪地往我脸上扔符咒,边扇我巴掌边喊恶灵退散!”
楼政像荷官将黄符发到桌面,濮玄黓无法想象,瞟向他毫无伤痕的脸发现盲点,“所以,巴掌印在哪儿?”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巴掌!是掌风!你的秘书有杀气!”楼政恍然大悟,煞有其事连连拍手,“我就说为什么天天背后冒阴风!原来是她!”
杀气?濮玄黓将用词精准度拉到最低,形容仲秘书也就是平淡、冷淡?
“真的!我能感觉到她用眼神暗杀我……你!”楼政纯属好心提醒,看出他的狐疑将黄符拍在桌面,“这个你怎么解释?”
“你有需要。”濮玄黓说话没有停顿,黄符、中二少年、楼政,有理有据有结论。
“你是说我故意买黄符,故意将这玩意儿贴在自己脸上,故意给你打电话告状?”楼政气得牙痒痒,苍天啊!你被仲秘书蒙蔽了双眼!
濮玄黓站在楼梯口,背靠墙面单手插兜,“想解决互换的事买符咒合理吗?”
楼政直言道:“合理。”
濮玄黓继续问:“自己适用符咒合理吗?”
楼政略有犹豫说:“合……理。”
濮玄黓再问:“打电话告知我结果,合理吗?”
“……合理,不合理啊!根本不合理!”楼政站在办公桌旁捶胸顿足,欲哭无泪。
“嗯,仲秘书的出现不合理。”濮玄黓扫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我不会放弃的!”楼政双手握拳,他一定要揭开仲秘书的真面目!为了尊严!
濮玄黓挑眉准备回教室上课,正要挂断电话对上楼政幽怨的眼神。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楼政道。
“少喷发胶。”
视频画面猝然切断,楼政上半身趴在办公桌上翻滚,抬头眼中燃起斗志,“仲倞利,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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