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白岫让所有鬼先回散开,自行活动。
白岫和流意坐在乱葬岗等乌行云审问结果。
“岫岫!”
白岫看去,没等来乌行云,先等来了小白:“我们在这里。”
小白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鬼···”
白岫道:“慢慢说。”
小白指着土地庙方向:“鬼捉住了。”
白岫惊讶万分:“闹事的鬼?”
小白点头,匀过气道:“应当是。我在庙里感到阴气袭面,悄悄出门查看,看到几只鬼潜入村子。趁他们没防备,我将他们用法术封住了。”
白岫忍不住鼓掌:“干的漂亮。”
白岫起身,正带去查看,这个时候乌行云也赶了过来:“王,白奶奶。”
“你审出什么了吗?”白岫停住脚步。
乌行云道:“他们中有一只鬼说去过村里玩耍,但否认闹了事。但他见过闹事的鬼,请求将功折罪。”
“将他带去村里。”白岫感到两边的都有些陌生,介绍道:“这位是乱葬岗的鬼头,乌行云。这位是新来的庙祝,白云。”
一行人去了村里,胡宜家门口一个透明结界中捆住了几只鬼,这两只鬼脸上长着络腮胡子,吊眼梢,看样子就不好惹。
“臭婊子放老子们出去。”被捆住的几只鬼,骂骂咧咧。
白岫朝乌行云身后的一只矮鬼问:“你说你见过他们,来辨认一下。”
矮鬼抬起眼睛,结界中的鬼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眼睛。”
白岫对矮鬼道:“别怕,你只管说。”
“是。”矮鬼又迅速看了几眼,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白岫对矮鬼道:“有什么问题吗?”
矮鬼道:“没没没···我那次见到了三只,可能是我看错了。”
白岫闻言沉吟,他们兴许有同伙,她看向结界里道:“把这几只鬼带回乱葬岗审,小白你守在这里,有情况就来乱葬岗说声。”
小白点头。
流意一道白线将两只鬼捆住,往乱葬岗拖,那两只鬼时而滚做一团,时而脸在地面摩擦,被这样对待,爆发了脾气:“你个龟儿子,大草包。你给老子松开。”
“啪”一声,一道白光闪过,那鬼一条手臂飞出身体。
“啊!”那鬼惨叫出声。
流意眼睛微微阖上,森冷的气息如浓雾盖了下来:“再出声就割了你舌头。”
两只鬼惊恐不已,脸都扭曲变形了,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一行人走到乱葬岗,白岫和流意坐在座位上,乌行云负责审案。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稍显高壮的鬼,脸上挂满络腮胡子,眼神乱飘道:“我叫黎离。”
断手的鬼道:“我叫侯明。”
白岫从袖中掏出名册翻阅,检索到黎字,下面并未有叫黎离的鬼,又检索另外一个名字,她对乌行云摇头:“没有名字。”
乌行云道:“你坟在哪里?”
那鬼道:“就在乱葬岗。”
白岫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只鬼没说实话:“我对鬼民一惯采用仁厚的政策,可我也不是软柿子,你们不说实话,那我只能用邢了。就用那个凌迟之邢。”
乌行云道:“你们是鬼,不会死第二遍。我们今天凌迟一次,明天还可凌迟二次,三次,四次,直到你们肯说实话为止。”
流意指尖噼啪闪着白光,映着他一张冷酷的脸:“我亲手行刑,保证你们有无上的体验。”
那两只鬼吓得如抖糠:“我们一时错了心思再也不敢了。”
白岫对流意道:“将他们用结界隔开,使他们听不到对方话,只听到我们的话便成。”
流意挥手两道结界盖下,这两鬼在结界中,不知所措。
白岫问:“你身边的同伴叫什么名字?”
两只鬼跪在结界中,心里慌得厉害,听到白岫问旁人的名字,没想那么多,那只断了手的鬼,先道:“他叫柳远。”
另外一只油嘴滑舌的鬼道:“他叫洛小龙。”
白岫将名册交给流意,流意翻阅后点头道:“找到了名字。”
“你们还有多少同伴?”白岫问。
洛小龙和柳远踌躇半天,不说话。
白岫轻笑出声道:“你们谁先说出来,谁就能戴罪立功,免除这次处罚。”她转头看向奸猾的洛小龙道:“洛小龙,你既然这么想戴罪立功,那你先说吧。”
洛小龙脸都白了,他可什么都没说,这土地神分明在诈供。
柳远平日老实,没少吃洛小龙暗亏,以为白岫说的是真的,为了不落后,他道:“白奶奶,我先说,我们还有三个同伴。”
白岫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柳远道:“祝山,相达,巩临。”
流意翻开名册,查到了名字,名字对应坟墓地址。乌行云记住地址,带人去捉鬼。
洛小龙在旁急的牙根都疼,在结界中大声道:“柳大头,你别犯糊涂,她是诈我们的。”
“去村里闹事,是谁的主意?”白岫看向洛小龙,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口中惊讶道:“你说这些都是柳远的主意!”
柳远隔着不透明的结界,恨恨的腕了一眼洛小龙,关键时候,将责任全推他身上:“白奶奶,冤枉。这个真不是我。”
白岫面沉如水:“是不是你,我自有判断。”她转向洛小龙道:“你继续说。”
洛小龙快气死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一旁的柳远听不到洛小龙的话,以为白岫不信他的话,急着立功:“这事都是洛小龙的主意!他说这些村民占了我们的地,让我们少了活动的地方,得给些教训。又说白奶奶是个温吞的性子,就算干了坏事,训斥几句,不会有问题。我鬼迷心窍了,才会相信他的话。我去了一次,第二次本不想去的,他说如果我不去,就告发我,逼迫我去。”
“那些挠门和哭笑声都是洛小龙一个人干的,他一个方的主意。”
白岫道:“你没说实话!”
柳远道:“我···”
白岫轻飘飘的道:“不说,就算了。”
柳远道:“白奶奶,我说我说。胡家的几月晨起去云舟城,路上尿急朝着我坟上撒了一条尿,恰逢夏天没有雨水,我被那尿熏了一个月,这才动了报复的心思。”
白岫问:“今日你们去村里又是做什么的?”
柳远哭了起来道:“我想跟胡家说清楚求个情,不要再计较了,我再也不敢了。可洛小龙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说求人没用,要用吓唬的方式,威胁村民不准再找他们麻烦。我们在争执的时候,被小白姑娘给逮住了。”
没多久,乌行云带上来另外三人,他们说的与柳远说的大同小异。他们都是跟村民有些小仇怨,这才去报复的,白岫心想,教训几句,关禁闭几天,警告一番便算了。
几只鬼还在说:“洛小龙教我们,让我们互为人证,老祖查不到我们身上。”
白岫看向新来的三人,打算再施压看看有无新的情况,没有的话,算了,道:“这些我已经知道了,若你们还能提供有用的信息,我就给你们折罪,若提供不了。我就只能让你们下油锅煎炸了。”
祝山道:“白奶奶,我看到洛小龙跟外村的鬼接触过。”
白岫挑眉:“哦,什么意思?”
祝山道:“那鬼好像是莫家村的鬼。”
白岫道:“你接着说。”
“我只隐约听到,那鬼让洛小龙做点什么事。具体我没听清楚。”
“你有证据吗?”
祝山道:“那人好像给了洛小龙一包东西,里面露出一角掉出了片金叶子。”
白岫对乌行云道:“劳烦,你去搜下洛小龙的棺材。”
乌行云办事麻利,将棺材里的东西全带了过来,白岫粗略扫了一眼,真的有金叶子。除了金叶子外,还有一些香烛纸钱,这些是供奉一类,荣兴村的鬼没有人烧供奉,棺材里不可能有这些。
她招手,香烛纸钱落在白岫手中,她看了眼下面的铭文,打了莫家村土地神庙的标记。这很明显是莫家村土地庙的供奉之物。
白岫放下东西,道:“你好大的胆子,竟偷窃莫家村土地神庙的供奉,直接打散魂魄吧。”
洛小龙吓得脸都白了,抖索嘴唇道:“你···你不能这样,我没有那么大的罪。”
白岫嘲笑道:“乱葬岗不属冥界管,所有鬼的生杀大权都在土地神的手上。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洛小龙这下真的怕了,乱葬岗的鬼没有鬼权,生死都轻贱,他要是死了,没有谁会替他说一句话:“白奶奶,饶命。我什么都说。”
白岫看向洛小龙,洛小龙垂着头,缩着脖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莫家村的鬼勾结,侵害本村村民,你意欲何为?”
洛小龙心虚的哭诉:“白奶奶,我错了。乱葬岗的鬼贫苦,日日都在挨饿。那天莫家村的一只鬼找到我,他说让我办一件事,在荣兴村闹几天鬼,就给我一包金叶子。我太饿了,错了心思,就同意了。我想一个人去闹,不安全,我就忽悠几个平日对村民有意见的鬼,跟我一同去闹。”
白岫道:“莫家村的鬼,找了你几次?”
洛小龙道:“就一次。”
白岫问:“你还记得他什么模样吗?”
洛小龙道:“没认真看。我不记得了。”
白岫道:“看来你不想活下去了。”
洛小龙哭了道:“真的没认真看,他只说自己是莫家村的鬼,遮住了半张脸。我真的没看清他的脸。”
他一直磕头认错,急得满头大汗:“我真没看到他模样。”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白岫对乌行云道:“这人你带下去审问,他不老实,得反复询问核实。”
乌行云行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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