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焦躁地等待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大厅里窗明几净,我想着访谈的的流程和话题,试图让迟钝的脑袋转起来。
“你先上去休息,我直接去访谈室了。”疲累飞行后我的声音有点无力。
“没问题吧?”他一只手轻轻扶上我的背部。
我摇摇头,“结束后就回来。”
“我等你。”
“如果有空,去买点这边的酒。”
三小时后,我回到酒店,出现在A209门前,敲了两下门,径自开了门锁走进去。
宁不在床上,整洁的棉被看起来已经被使用过,呈现出半边揉乱的拱形。电视机播放着无声的德语电视剧,通往露台的落地窗大开,轻柔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可以看到露台外的河流和行人。我一扭头,宁从门厅两侧的一扇门后走出来,只穿了条休闲短裤。
“回来了?” 脸上尽是欣喜。
我向前一步,伸出手箍住他的腰,一面用力亲他,一面往床边拉。资料袋掉在地上,“野——”他想说什么却被我的嘴唇闷进肚子里,转而放弃说话,主动配合我的节奏。
终于做了我在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就想做的事,裤子下的身体没有令人失望。说起来,宁才22岁啊。在四肢交错彼此摸索的时间,我长久地试探着他的耐心、肌肉和力量,然后一个翻身舒服地仰在柔软的床上,期待着他的表现,“来吧,宝贝。”
宁像一只服帖的大狗伏在我的身边,胳臂上枕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胯部。我闭着眼轻柔地呼吸着,这是我最不愿意被打扰的时间。
“刚才…我可以吗?”宁拨开挡在我额头的乱发耳语道。
“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个回答。
“嗯?那就是不满意了?”
“很满意,”我睁开眼睛,嘴角弯起来,“不过还有提升空间。”他努了努嘴,嗔怒地要来亲我。
肚子咕咕叫起来。
等他松开,我提议出去吃饭、游泳,他兴奋地跳下床去穿衣服。
在这里腻了三天,我们每天在附近山冈上散步,去海滩游泳,晚上踏着音乐的节奏走进沸腾的滨海酒吧。绚丽的风景已经在脑海中模糊,只剩下一些记忆片段,也许我有过太多次海边的旅程。我记得在一家酒吧里有个十分惊艳的舞男,点状灯光流淌在他的肌肤上,我被他迷住了,他下台跟我互动,我几乎分不清是谁在占谁的便宜,宁在一旁弯腰大笑。
他玩得很开心,拍了很多照片,他总是那样的眼光看着我,关注着我,带着摄人心魄的活力,我自己——居然也沉溺其中,仿佛和他一样忘情了。
最后一天我们牵着手一起下山,他的粉色衬衫敞开着,看起来完全是一个理想的情人,纯粹、清新、温顺。我想了一下,提出重新租一处更好的房子给他。
“比如俱乐部附近,我知道有些环境不错的。”
他有点受宠若惊,不过还是拒绝了。“我还是喜欢南岸的房子。”
“南岸毕竟太远了,我想你大概也觉得不方便。”
他不语。
我继续说着,“再说这样我们也能更近些,不好吗?”
宁咯咯地笑起来。
“怎么样?”
“不如这样,租房这笔钱给我留着吧,以后去了小组有用得着的时候。”
这回答真是意外之喜。
“你想好了?”
“嗯。”
“看来你采纳了我的建议。”
“你会支持我走下去吗?”他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那种想从别人口中得到认同的希冀,“这需要很多钱,也许你看错了人,我根本没这个能力……”
“哦我的小男孩——”我打断他的患得患失,侧过头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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