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带着异样甜香的媚药气息,混杂着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和一丝汗意,蛮横地钻进楼默之的鼻腔。烛火在桌上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墙壁上,如同他们此刻混乱的心绪。
苏弦序蜷缩在床边的脚踏上,像一只被暴雨打湿、濒临绝境的小兽。华丽的衣裙被挣扎着扯开些许,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和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莹润而危险的光泽。她脸颊潮红似火,水润迷蒙的眼睛失了焦距,只剩下本能的痛苦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原始的渴求。细碎的呜咽从她嫣红的唇瓣断续溢出,带着哭腔:"热......好难受......救我......"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灼热的气息,身体无意识地微微扭动,试图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燥痒空虚。
这极致脆弱又诱惑的景象,如同最烈的酒,混合着滔天的怒火,狠狠冲击着楼默之的感官!连日来她在工坊专注、倔强、才华横溢的模样,与此刻的柔弱无助形成撕裂般的反差,形成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股原始的、被他刻意压抑的燥热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小腹深处猛烈地苏醒、翻腾!血液似乎在瞬间冲上头顶,又急速回落,带来一阵眩晕般的冲动。
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所有去路,像一座压抑着风暴的山岳。深潭般的眼眸里,冰冷的怒火与骤然升腾的、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浓烈欲念疯狂交织、撕扯。理智在尖叫:她是棋子!是麻烦!是被人算计的可怜虫!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但身体却在无声呐喊:她是如此诱人!那滚烫的温度、无助的呻吟、凌乱衣衫下若隐若现的春光......无一不在挑战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房间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又像即将点燃的火药桶,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张力。楼默之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他从未如此狼狈,仿佛置身于**与原则的炼狱。
"楼......默之......"
苏弦序似乎终于模糊地辨认出眼前高大的身影,那名字带着滚烫的气息从她唇间逸出。在药效的扭曲下,这个给她带来无尽恐惧和威胁的男人,此刻却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凉源"。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和理智,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猛地向前一扑,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滚烫柔软的身体贴上他微凉的锦袍下摆,那触感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楼默之浑身一僵,仿佛被点了穴道。他下意识地想抽腿,却感受到她像藤蔓般缠绕上来的力量和她脸颊隔着布料传来的惊人热度。
"帮帮我......好热......求你......"
她仰起头,迷蒙的眼中水光潋滟,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破碎的祈求。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狠狠勾住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就在他心神剧震、防线出现裂痕的瞬间,苏弦序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攀着他的身体向上!她的动作笨拙而急切,带着药效催生的惊人爆发力。楼默之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后退半步,背脊重重抵在冰冷的门板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极致!
她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带着媚药的甜香和她独有的气息。迷蒙的眼中只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然后,在楼默之震惊的、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的目光中,她踮起脚尖,笨拙又绝望地将自己滚烫的、微微颤抖的唇瓣,印上了他的!
轰------!
楼默之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苏弦序主动吻上来的瞬间,彻底崩断了!
她的唇柔软、滚烫,带着酒气和媚药的甜香,笨拙地吮吸啃咬,像一团失控的烈火,瞬间点燃了他压抑许久的、连自己都未曾真正正视的**!什么交易、什么贡品、什么原则、什么算计......在这一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烧成了灰烬!只剩下最原始的、想要征服和占有的本能!
他低吼一声,如同被激怒又释放的猛兽,反客为主,狠狠地攫取了她的唇舌!那是一个充满了掠夺性和占有欲的吻,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不容抗拒!他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权臣,只是一个被**掌控的、力量强大的男人。他的手臂像铁箍般紧紧环住她纤细却滚烫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用力地按向自己,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另一只大手则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探索的急切,抚上她光滑的脊背,顺着优美的脊柱线条向下滑去,所到之处引起她更剧烈的战栗和迎合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嘤咛。
"唔......"
苏弦序在他强势的攻占下,像一滩融化的春水,彻底失去了抵抗。她的双手不再推拒,反而本能地攀上他宽阔的后背,隔着衣料感受着底下贲张的肌肉线条,指尖无意识地抓挠着,仿佛想寻找一个支撑点,又像是在回应这灭顶的情潮。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声交织成最原始的乐章。温度节节攀升,衣物在拉扯中更加凌乱,属于彼此的肌肤大面积相贴,滑腻滚烫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带来一阵阵令人眩晕的快感。
楼默之的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风箱,眼底是翻涌的、纯粹的欲念,深潭早已化为沸腾的岩浆。他的手已经探入她凌乱的衣襟边缘,抚上那滑腻的肩头,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他的吻从她红肿的唇瓣一路向下,烙在她滚烫的颈侧、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他正欲向更深处探索,攫取更多属于她的甜美......
就在这时!
苏弦序新婚夜那张苍白惊惧、充满抗拒的脸,以及她那声破碎的、带着无尽恐惧和屈辱的"不!不行!",如同最刺骨的冰水,毫无征兆地、狠狠地浇在了楼默之被**焚烧的头顶!
那画面如此清晰!她眼中的惊恐和厌恶,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穿了他被**蒙蔽的心智!
一股强烈的、几乎令他作呕的自厌感瞬间席卷了他!
他在做什么?!
他楼默之!堂堂海州知州,楼氏嫡子!竟被媚药和**驱使,对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做这等趁人之危的下作之事?!这与他骨子里的骄傲、与他坚守了二十年的原则背道而驰!这让他觉得自己......卑劣不堪!
更重要的是,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如果此刻占有她,等她清醒,这只会成为又一个无法控制的变数,一个可能摧毁贡品和交易的巨大隐患!
"够了!"
一声压抑着巨大怒火、自厌和痛苦挣扎的低吼从他喉间迸出!如同困兽的嘶鸣!
他猛地抓住苏弦序还在他衣襟上点火、试图探入更深处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啊!"
尖锐的痛楚让苏弦序痛呼出声,迷蒙涣散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短暂的、茫然的清明。她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带来短暂慰藉的"凉源"突然变得如此粗暴。
楼默之强迫自己从那具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身体上抽离!像丢弃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将她推开!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决绝!
苏弦序失去支撑,软软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哼。眼神依旧涣散,带着未解的渴求和被粗暴对待的委屈茫然,嫣红的唇瓣微张着喘息,衣衫凌乱,露出大片春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蹂躏后的、惊心动魄的诱惑。
楼默之站在几步之外,胸膛剧烈起伏,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他飞快地整理着自己同样凌乱的衣襟,手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额角的青筋暴跳,汗水沿着冷峻的侧脸滑落。他看她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翻腾的欲念如同余烬未熄,浓烈的懊恼和自厌几乎要将他吞噬,最终又被一层更厚、更冷的坚冰强行覆盖,冰层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混乱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狼狈。
他深深地、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克制和审视,看了地上那团诱人又麻烦的"火"一眼,仿佛要将她此刻狼狈又诱惑的模样刻进脑子里。然后,他猛地转身,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情潮和冰冷的怒意,像一阵裹挟着冰雹的寒风,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林嬷嬷正急得抹眼泪。
"夫人饮多了,魇着了!"
楼默之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生照料!给她喝些冷水!多用冷水擦身!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的眼神扫过林嬷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绣着暗纹的锦袍下摆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他要去处理那些该死的、胆敢算计到他头上、甚至差点让他堕入深渊的蝼蚁!雷霆之怒,必将降临!这怒火,既是对苏二叔的,也是对他自己那片刻失控的!
房间里,冰冷的地面刺激着苏弦序滚烫的肌肤。林嬷嬷含着泪,小心翼翼地用冰冷的湿布擦拭着她的额头、脖颈和手臂。老嬷嬷的手带着岁月磨砺的粗糙,动作却无比轻柔,带着心疼和惶恐。
"小姐......小姐别怕......嬷嬷在......"
林嬷嬷的声音哽咽。她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小姐这模样和姑爷那骇人的脸色,都让她明白事情绝不简单。
身体的燥热在冷意和药效逐渐退却下,如同潮水般缓慢褪去。然而,意识却如同退潮后狼藉的沙滩,留下的是更加清晰、更加令人难堪的碎片!
无赖逼近时狞笑的嘴脸......楼默之如同神祇般踹门而入的冰冷身影和他眼中翻腾的杀意......然后......是那令人窒息的、滚烫的吻......他唇舌的掠夺和霸道......他大手的温度和他身体坚实的力量......紧紧相贴时那种灭顶的悸动和陌生的快慰......还有最后......他推开她时那冰冷、复杂、带着深深自厌的眼神和他决绝离去的背影......
"啊......"
苏弦序蜷缩起身体,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膝盖。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天啊!我都干了什么?!我......我主动亲了他?!还......还回应了?!"
身体残留的悸动和那种陌生的、被填满又瞬间抽空的巨大空虚感,让她浑身发软,心脏狂跳不止。唇瓣似乎还残留着他啃噬的微痛和气息,锁骨处仿佛还烙印着他滚烫的唇印。每一个回忆的碎片都像鞭子抽打在她的神经上。
比羞耻更强烈的,是另一种复杂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
他没有趁人之危到底。
在那种情况下,他停下来了。
即使她主动,即使他回应了,他最终还是推开了她。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却刺眼的光,穿透了羞耻和屈辱的迷雾。
"为什么?"混乱的脑海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问。"他不是视我为工具吗?他不是冷酷无情吗?为什么......会停下?"
恐惧......似乎淡了些。
屈辱......还在翻腾,但不再仅仅是针对他,也针对自己药效下的失控。
一种更陌生的、带着一丝悸动、困惑和......难以言喻的探究欲的情绪,悄然滋生。楼默之最后那个眼神------冰冷下的挣扎和自厌------反复在她眼前闪现。
"嬷嬷......"
苏弦序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外面......怎么样了?"
她更想知道楼默之做了什么,苏二叔怎么样了。
林嬷嬷一边给她擦拭,一边心有余悸地低声道:"小姐放心,姑爷......姑爷雷霆之怒,已将那些黑心肝的都发落了!老奴听见外面动静极大,骇人得很,二爷被姑爷的人上了枷锁似地拖走了!"
苏弦序沉默地听着。楼默之的雷霆手段在意料之中,但亲耳听到,还是让她心头微震。他是为了楼家的颜面?为了贡品?还是......有那么一丝,是为了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苏弦序,清醒点!别自作多情!他只是不能容忍别人动他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混乱的思绪。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七天!只剩下三天了!
贡品!只有贡品才是她安身立命、摆脱这一切困境的唯一武器!
"嬷嬷,"
她抬起头,尽管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带着未散的惊悸和羞耻,但一种更坚韧的光芒在其中凝聚,"扶我起来。打盆冷水来,我要净面。然后......送我去工坊。"
"小姐!您这身子......" 林嬷嬷大惊。
"我没事!"
苏弦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甚至透出一丝狠劲。她扶着床沿,强撑着站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但腰背挺得笔直。"必须去!福伯他们还在等着!贡品......耽误不得!"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巨大冲击如同沉重的枷锁,但此刻,对事业的执着、对证明自己的渴望、以及对摆脱这泥沼般处境的迫切,化作了支撑她前行的最后力量。她需要将自己埋进工作里,用专注和技艺来麻痹混乱的神经,用成功来洗刷这荒唐一夜带来的屈辱和......那丝不该有的悸动。
天边已泛起一丝鱼肚白。黎明将至。
苏弦序用冰冷的帕子狠狠擦了把脸,刺骨的寒意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看着铜镜中那个依旧狼狈、眼底却燃起火焰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她推开房门,迎着微凉的晨风。所有羞耻、悸动、困惑,都被她强行压下,锁进心底最深处,此刻只剩下一个燃烧的念头------
【必须成功。】
她拖着疲惫却异常坚定的步伐,走向那灯火未熄的苏家工坊。那里,有她的战场,有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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