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野的西北方,封氏灵猫的领地被青靛色的光芒所笼罩,这是封氏的结界。在灵野中心的瀑布下,一位长须及地的老者睁开了墨绿色的双眼,他凝视着远方,叹息道:“封考已经多久没有回信了?”(封考是封月的父亲,封久的外祖父)。
夜幕降临,甲板上,寒泽递给封久一张纸条,语气沉重:“我要在海上这段时间闭关修炼,预计到岸时才能出关。若有紧急事务,就用灵力点燃它。这艘船上有我和言阙设下的双重结界,只需定期检查灵石即可,记住了吗?”随后,他又递给了封久一个锦盒,“这里面是一些灵植、丹药和功法,切记不可放纵自己。”
封久接过物品,小心翼翼地放入储物袋中,坚定地点了点头。
突然,封久感到左手手心一阵灼热,张开手掌后,一枚翠色圆形玉块出现在手中,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一个年迈的声音从中传出:“封考,封考?”封久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玉玦中显现出一个影像,是一位身着灰袍、长须黑发的老者,他的琥珀色瞳孔与封久相似。
封久无助地望向寒泽,寒泽伸手稳住封久握着玉玦的手,首先开口:“晚辈见过封志长老。”
老者震惊:“寒家小子,这玉玦怎么?那孩子是我们封家的?我儿封考?”寒泽恭敬地回答:“封长老,晚辈知道您有很多疑问,但晚辈只知道这孩子是封月的遗子,至于封考前辈与封月,晚辈猜测他们可能已经……”
“什么?”封志长老的瞳孔瞬间放大,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寒家小子,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封久意识到封志长老与自己的外祖父关系密切,于是补充道:“都是谢朝明那个小人,还有那些忘恩负义的修子,他们害了我母亲,害了外祖父母!”
封志长老显得更加苍老,听到这样的消息,任谁也无法平静。“那你……你是月儿的孩子?你叫什么?”封志长老的声音颤抖。
“曾祖父。”封久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叫封久,长久的久。”
他本想质问为何十年来都没有人为母亲他们讨回公道,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封志长老平复了一下情绪,又看向寒泽:“寒家小子,你怎么在船上?我记得几个月前是你的成年大典。”
寒泽见封志长老的疑问不像是假装的,便简短地解释:“前辈可曾听说几个月前寒氏一族灭门之事?”
“寒氏一族全灭?姑苏地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封志长老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灵野与姑苏相隔甚远,加上三族刻意封锁消息,导致灵野与山阴两处都没有得到情报。封志长老很快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一年半后就是万妖大典,届时各族小辈将进行大比。如果寒氏无人出场,那么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姑苏寒氏从六大家族中除名了。”
封志长老更加严肃:“你们必须在后年夏日祭之前来到山阳,万妖大典将在那里举办。虎氏族长虎震山以公正直率著称,寒家小子,去找他,他会帮你的。”
“封久,小久也过来,让大家认识你。一年半后,也是时候让那些自大的人类修士知道我们封氏不是好惹的!”封志长老向封久招手,“这枚能联系我们的玉玦,以前是你母亲的,现在它属于你了。”
三人又交谈了几句后,便结束了玉玦的联系。距离夏日祭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也就是农历的五月五,他们必须抓紧时间提升修为。想到言阙提供的丹药和灵戒中的灵植,封久和寒泽都下定决心,即使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也要在这一年之内将修为提升上去。同时,无极扇和紫金战甲也需要尽快认主。于是,他们各自开始了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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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樵夫背着斧子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他就这样走着,突然樵夫的目光被前方草地上的红色吸引。随着他加快脚步,那红色的物体却似乎在和他玩捉迷藏,他越是跑得快,那物体就离得越远。尽管距离并不遥远,但樵夫却怎么也追不上,累得满头大汗。
就在樵夫停下来喘息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原本躺在地上的红色物体变成了一只红狐狸,它从地面上裂开的缝隙中“滚”了下去。
樵夫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而那只红狐狸又从地缝中飞了出来,狐狸的头竟然变成了人头,它回头盯着樵夫,眼中充满了诡异。
……………
河边,一位身着淡蓝色衣服的姑娘正在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脸,抱怨着:“八辈子没画过这么白。”她刚刚洗完脸,就被一个陌生人抓住了手腕,按在了一棵树上。她挣扎着,但手腕被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谁?”她刚说出一个字,就对上了一双金瞳,女子的气势瞬间被浇灭,她面前的是一位活生生的和尚,浑身散发着佛光和功德,这让妖怪感到害怕。
“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衣服还没洗,回见。”女子试图挣脱,但无济于事。她放弃了挣扎,转而开始讲道理:“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完全不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你是妖?”金瞳的主人看着她,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
“妖怎么了?你们佛修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我可没害过人。”女子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樵夫,你身上怨气太重。”和尚的语气平静,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改变。
“樵夫?一报还一报而已,我又没杀他,你从哪看出我身上有怨气的,难道你还要从我头顶闻到底吗?你来啊!”女子挺起胸膛,但当对上那双金瞳时,气势就矮了一半,又缩了回去,但嘴上仍是不饶人。
女子没想到的是,和尚真的靠了过来,她立刻闭嘴了。和尚的呼吸打在女子的耳边,下一秒,她头上的簪子被拔了下来,刚刚挽好的头发又散落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梳上的。”女子试图挣扎。
“这簪子哪来的?”和尚并没有在意女子的愤怒。
“捡的,有问题吗?”女子不悦地回答。
“不易之财,必有祸患。”和尚平静地说。
“就你们和尚事多。”女子又挣扎了一下。
“放开!”女子软了语气,“疼。”
见和尚真的松开了她,女子朝和尚伸出手,那簪子上的小狐狸雕得惟妙惟肖,她可喜欢的紧,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上面有怨气,等贫……”和尚还没说完,就被女子打断了。
“哪来的怨气?你这和尚一上来就拔我簪子,还说要闻遍我全身,色和尚,登徒子。”女子面不改色的倒打一耙。
和尚刚想出声,就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带着悠悠的香味,不知是什么花。和尚不再出声了。
“色和尚,登徒子,你们一天天都学些什么?拔姑娘簪子吗?”女子继续抱怨。
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叫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小沙弥阿辰见闫悠和静玄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便用小手遮住眼睛,假装不看,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却从指缝中偷看,显得有些滑稽。
闫悠注意到自己的姿势,发现自己正靠在静玄身上,急忙松开手,轻轻推了静玄一把,自己则后退了几步。
阿辰见两人真的不再继续,便放下了遮眼的手,目光炯炯地看着闫悠,天真地喊道:“师娘!”闫悠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哭笑不得。
“你说什么?”闫悠惊讶地问。
“你不是我师娘吗?”小沙弥一脸无辜,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像师伯的话本子里讲的,月黑风高夜,有情人在小树林里私会!”阿辰继续说道。
闫悠无奈地看向静玄,似乎在责怪他们教孩子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静玄也是一脸尴尬,他师兄虽然放荡不羁,但并不犯戒,寺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阿辰却先为师傅辩护:“我师傅不看的。”
闫悠眨了眨眼,感觉有点尴尬,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
“阿辰,走了”
闫悠见静玄要走,急忙拉住静玄的袈裟,喊道:“簪子还给我。”静玄却说:“请施主到咖摩寺自取。”
闫悠小声嘀咕:“我才不去那个地方。”
阿辰却误会了,以为师傅和师娘之间有什么情愫,师傅邀请师娘去寺里,他以为有人要陪阿辰玩了。师傅还拿了人家姑娘的定情信物——玉簪。
“师傅,你等等阿辰啊!”阿辰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喊道:“师娘,再见,别忘了,来找阿辰玩啊!”
却看到了闫悠拿了一根红带子,把散下了头发,给扎了上去。小声嘀咕:“原来师娘就是那个丑姑娘啊!”
闫悠听到这话,心中暗骂:丑姑娘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她走后,一个身影从大树后走出,凝重地看着闫悠离开的方向,心中疑惑:“她身上怎会有我的法力?”
阿辰转头问静玄:“师傅,师娘走远了,我们不去追吗?”阿辰拽了拽静玄的衣袖。
我最喜欢的副cp来了,静玄×闫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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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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