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145章 父子变情敌

感觉龙脉有所异动的瞬间佐助便醒了过来,立刻撑起身,忽然察觉怀里还躺着人,这一动也惊醒了对方。

“早安,佐助。”水门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想多温存片刻而已,见佐助已经醒过来,便微笑着睁开眼看过去,澈净的蓝眸染上缱绻暖意。他搂住佐助的脖子,仰起头,同时缓缓将佐助拉向自己,呼吸渐渐交融。

这个动作的索吻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佐助顺势将手撑到水门脑袋旁,翻身压到对方身上,循着气息的位置低头吻住那双柔软的唇,立刻得到了对方动情的回应,唇舌纠缠在一起。

眼看就要天雷勾动地火,佐助却忽然一顿,接着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撑起身体,从水门身上退开了。

水门已意乱情迷,见佐助就这么退开,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不由在心里叹气,蓝眸泛着盈盈水光,幽怨地看向佐助,却也只能收回手,起身穿好衣服。

纲手推门走进隔间,看到佐助正在温泉里泡着,水门跪坐在池边整理佐助脱下的衣服。这和谐却奇怪的一幕突然让纲手觉得,水门眉目温柔坐在一旁的样子像极了给丈夫打理一切的妻子。

“纲手前辈。”水门转头看过来时,眼中的缱绻仿若错觉般隐去,恢复了那种淡然温和的感觉。

纲手暗自摇了摇头,刚才一定是看错了。她也没有问水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只直接走过去,抬手按住佐助额头,手中发出淡青色光芒。

“这两天佐助都有按时泡药泉,”见纲手给佐助进行日常检查,水门忧心道,“他的状况是否有所好转?”

“不用担心,感官已经在恢复了。”纲手收回手,“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吧。这小子身体素质好得很,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你自己,战后事务繁重,前两天你都没有休息过吧。”

“不碍事。”水门不甚在意道。

“虽然你总是有自己的考量,不过千万别勉强自己。”纲手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木叶也发生了很多事,不知你是否有所关注,鸣人他……说到鸣人,那天你们谈了什么,他那个样子就冲了出去,这两天我都没看到他,木叶丸说他很不对劲,谁也不见,到底怎么回事?”

水门闭眼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你们父子闹矛盾了?”纲手想起那天鸣人冲出去时的状态,有些担忧,“这个时候可不能出问题啊,几天后的五国会议很重要,鸣人不能缺席。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说清楚,你们是父子,不管什么事一定要解决。鸣人那孩子,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他的内心很敏感。”

水门苦笑一下:“正是因为说清楚了才……”

“什么?”

“没什么。”水门敛下所有神情,“这件事,我会解决。”

纲手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水门一动未动地垂眸盯着地面,面色沉凝。良久,他抬头看向温泉里的佐助,伸手握住对方搭在池边的手,抬起放到唇边轻轻摩挲,叹了口气,随即又像是生气般在对方手背上轻咬了一口。

佐助转过头来,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倒不是被咬得有多痛,只是奇怪水门怎么突然就生起气来。

水门并未用多大力气,不轻不重的一口只在佐助手背留下了淡淡的印记。他看着佐助不解的样子,只能暗自苦笑,觉得自己真是已经没有底线了,真是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生气最后也只能是气自己。

“明明是你惹的这些,理亏的却是我。”水门略微倾身,吻了吻佐助额头,“此一时彼一时,我暂时不会计较,不过等这一切过后……”

佐助不知道水门说了什么,只感觉到对方起身后就离开了。

“我知道你在,鸣人。”水门看着敲了多遍也没有回音的房门,神情无奈,“你这几天不见人影,通知参加会议也不去,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出面。”

门内毫无动静。

“听着,鸣人,现在是特殊时期,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有些事我们必须暂时放一放,你对我不满也好,恨也罢,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还是没有动静。

水门沉默了片刻,缓缓说:“佐助现在的处境很不妙,尽管五国暂时忙着处理战后各自的内务,不会立刻发难,但等诸事处理妥当,形势稳定,马上就是对佐助的审判。时间不多了,如果你在乎他,那么我们这些与他相关的人,都必须要有所配合和准备。任何一处出现纰漏,都会让五国对佐助的判断倾向危险的一边,你希望看到佐助被制裁吗?”

门内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砰”的响动。

水门顿了顿,继续道:“你和佐助是战争的主力,在五国看来,你是能够制衡佐助的一方,足以影响到各国,你的态度和判断,都将是之后五国会议上大名和高层们重点考虑的因素,外界对佐助的猜测大部分都持怀疑态度,如果你一直这么躲避下去,佐助可能……”

话未落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鸣人站在半开的门里,阴影笼罩在他身上,连一向惹眼的金发也黯然无光乱糟糟的,衣服有些松垮,身形看起来比之前更消瘦,嘴唇苍白干裂。他抬起头,露出憔悴惨淡的面容和通红的眼眶,盯住水门,眼神无措又愤恨。

水门握住把手将门完全拉开,阳光照进屋内,让他能够看清鸣人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

空间偏小的屋子,窗帘全部合上了,光线昏暗。屋内陈设简单,摆放的都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具。不难想象,鸣人这些年是如何一个人度过的。

水门只扫视一眼心情便沉重下去,他看向鸣人,一时说不出话。

他们虽为父子,在战场相遇之前,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十多年前鸣人出生时九尾灾难的危急时刻匆匆一面。他们互相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说陌生。

本来如果不出意外,他们父子可以交流谈心,像所有离散的家庭那样,然而命运捉弄一般,在时隔多年后的现在,种种原因下,父子俩竟陷入了要争夺同一人的尴尬又荒谬的局面,本该是父子的两人某种意义上却成了情敌。

这种事,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即使能言善辩如水门,也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超脱伦常的情况。

“这几天你都没有出过门吗?”水门进屋后将小阳台的窗帘拉开,光线一下子照射进来,可以看见空气里漂浮的细小尘埃颗粒,他走到桌边坐下,看到桌上随意摆放的牛奶盒,微叹,“看起来生活上也很随便。”

“家里一般都没什么访客,”鸣人倒了杯水递到水门面前,然后快速收回,暗自捂住袖口,随即走到对面坐下,“反正一个人生活惯了,没必要太麻烦。”

“……抱歉。”水门握住杯子,愧疚道。

父子俩隔着桌子相对而座,气氛沉重又微妙。

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水门喝了口水,视线忽然扫到鸣人身后,看到靠墙柜子上摆放着一张照片,一下被吸引了目光。

照片里是鸣人,佐助,卡卡西还有一个女孩子,很普通的小队合照。

但照片里的佐助,还是青涩的小少年,会将情感表露在脸上,不同于水门和他遇见时那般冰冷孤傲,和同样稚气未脱的鸣人似乎有些别别扭扭互相不对付的样子,却能让人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不可忽视的牵绊。

水门视线一转,看到照片旁还放着一个护额,护额上有一道划痕,明显不是鸣人的。

打量片刻后,水门收回视线,略沉重地开口:“一直以来让你一个人生活,也无法帮到你什么,是作为父亲的我的失职。”

鸣人垂着脑袋,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有些干涩压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本就不是被期待而生下来的,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得挺好的。”

“鸣人……”

“我本来还很高兴,爸爸能够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因为这样我就有亲人了,我还想着你会认同我和佐助……可是……”鸣人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死死盯着地板,眼眶发红,双手用力攥紧,“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就算,就算你和妈妈不是因为感情而在一起生下我我都能接受了,可是……可是你怎么能……你知不道……”他缓缓抬起头,空洞的蓝眸看向水门,“你知不知道,佐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佐助……”

两双完全一样的蓝眸对视,或许是血缘最直接的影响,水门瞬间就能明白鸣人眼中的情绪为何,那种刺痛目光的绝望,执念,不甘。

如果不是正在经历,水门都无法想象这是多么荒谬超脱常理的事情,他们父子,喜欢着同一个人,甚至说不清谁才是后来者。

这里面,原因太复杂了。

气氛沉郁良久。

鸣人说完刚才那番话便又垂下了脑袋,看不清神情,不发一语。

水门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上次是我坦白得太突然,你无法接受很正常,也怪我没有解释清楚,只是,这牵涉到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事关佐助,在他同意前,我不能说明。我要表达的是,我没有抢走他,因为这种说法并不正确。我们经历了很多,甚至也差点错过,我放弃了所有才能够像现在这样站在他身边。我也没有想到你和他会有如此深的羁绊,是我考虑不周,当时不该说得那么直接。”

鸣人放在桌下的手握了握,垂着眼睑自嘲般低笑一声:“当时不说,就能否认你跟他在一起的事实么?我不能接受……我也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更何况,除了爸爸你,佐助他还说……他和那个叫迪达拉的,甚至还有……”

“我知道。”水门敛下目光。迪达拉和宁次么,到时候,他会一一问候。

鸣人猛地抬起头,蓝眸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愕,怔怔地张了张口:“这种事……你能接受?可是……”

“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水门平静道,深沉的眼神仿佛幽海一眼看不到底,辨不清情绪,“那些人的事情就算再麻烦也必须先放到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五国的审判。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很抱歉让你经历这样的事,等这事过去,你要怎么谴责我都可以。”

鸣人愣了愣,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他都有些佩服水门了,不仅是迪达拉,也不知水门是不是还知道了佐助和我爱罗的事,在得知还有别的甚至不止一个人和佐助也有那种关系之后还能如此控制得住情绪,甚至和那些人来往如常,大概也就水门这样心理承受能力非同寻常的人能做到。

反正鸣人自认淡定不了,水门坦白时他已经崩溃了一次,除了不太愿意见到水门,现在他都不敢再和我爱罗见面,多年的好朋友竟然早就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了那种关系,而且还是由喜欢的人亲口说出,那种难受痛苦的感觉,不比水门这个并不熟稔的父亲坦白时好受到哪去。

“即使你躲着谁也不见,逃避这一切,”水门看着鸣人苍白憔悴的脸色,心中深感无奈,“也无法改变事实。我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帮助你,弥补你,但唯独佐助,我无法放弃,请原谅我的自私。”

说着水门站起身就要离开:“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五国会谈的事,我不会勉强你,你要是不想参与,我再另想办法。”

鸣人抿了下唇,看着桌面的某一点,缓缓握紧手,倏然抬头盯着水门,认真道:“我应该怎么做?”

水门一顿,回过头。

“我并不是接受了事实,也没有谅解你。”鸣人猛地起身,凳子“吱”一声往后撞开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咬着牙,双手握拳放在桌上,“我只是,我只是……”

鸣人撑着桌子转过身,抬脚朝门外走去,水门却忽然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接着又看见他左手的深色衣袖上渗出了一块颜色较深的痕迹。

“等等鸣人,你——”

话未说完,就见鸣人踉跄了一下,接着倒在了地上。

“真是,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纲手将连接着营养液吊瓶的针头缓缓推入鸣人手背,贴上粘带,然后看向病床上昏迷着的鸣人,“这家伙平时饮食上就不太规律健康,这次又怎么搞的,居然虚脱到这么严重?还有他手臂上的伤,是他自己咬的吗?”

在鸣人左袖里露出来手臂上,已经缠上了好几层绷带。他手臂上有好几个咬在同一处的很深的咬伤,几乎咬下肉的那种,弄得血肉模糊,纲手给他包扎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我也没有想到,这孩子会用自我伤害的方式,”水门靠立在窗边,揉了揉额头,声音低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愿伤害别人,所以将痛苦自己承受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受了什么打击?”纲手双手环胸,神情严肃地问,“和佐助有关吗?”

水门张了张口,忽然病房的门被敲响。

“纲手大人,水门大人,”静音推开门,见鸣人还未清醒,放轻了声音,“仪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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