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川酒醉入眠,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睁眼一看,公主还在情意绵绵地给自己梳弄头发,惊得他一跃而起。
“公主,失礼了。”
“臣妾不知道将军心怀何意,只是几杯酒水将军就躺在妾身床上酣睡,妾身担心了一晚上。”
陆海川强撑着发麻的头,“害公主多虑了,以后酒不能多喝了。”
说完,不顾林芷溪的再三挽留,跌跌撞撞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席位上,陆海川百思不得其解,公主应该是百般仇恨自己的,为何没有下酒毒杀自己?
而且自己大醉后也没有乘机痛下杀手,还意犹未尽关心自己。
难道……
陆海川尽量往好处想,突然传来将士报秘。
“大将军,不好了。皇上不见了。”
“赶紧给我找,宫里任何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陆海川勃然大怒。
“都找过了,没有。”将士无奈道,“只有一个假冒的皇上在镇清宫。”
“当时看守的兵卒是谁?给我砍了。”陆海川冷冷命令道,“带我去看假皇上。”
侍卫随同来到镇清宫,进门后却空无一人。
随同的侍卫吓得热汗淋漓,“臣命人拼死守住这里,就算是鸟也飞不出去。难道…”
“出来吧!你逃不过我的眼睛。”陆海川站在镇清宫中央,胸有成竹地说道。
阿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奸人识破了,她早已化成女装,不情愿地从梁上飞下。
论功力,她打不过陆海川。
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死路,阿浅却不害怕,昂首挺立盯着对方的举动。
“大胆逆贼,竟敢冒充皇上!”侍卫手执利剑,就要结束阿浅的性命。
“慢!”陆海川格外留了心眼,命令道,“把她给我捆起来,过两天午门斩首,把消息放出去,我就不信她的同党不来。”
阿浅被五花大绑囚禁在肖逸住过的牢房里,衙役用鞭绳抽打她,即使痛到皮开肉绽,她也忍着不吭一声。
得知阿浅被囚禁的肖逸决定去解救对方。既然不是陆海川的对手,那就不得不用计谋了。
———
三天后,到了阿悄执行公决的日子。肖逸昂首阔步出门,即使失败,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
晴荷深知长逸此去凶多吉少,为了报答肖逸的恩情,她偷偷跟随其后。
正午的烈日焦灼又猛烈,空气中一丝风都没有。
肖逸热到额头上都冒汗,可他心里却冷到打颤——如果失败,阿浅和自己将殒命法场。
晴荷深衣厚纱地远远跟在后面,没有人认出她。
午时三刻,太阳高悬头顶,所有人都大汗淋漓。
监斩官一声令下,“吉时已到,立即行刑!”
刽子手将行刑令跟阿浅背上的铭牌对照下,刀刃确认锋利后,即刻准备下刀。
阿浅已经面色惨白,不是死亡带来的恐惧,而是早已对死亡置之度外,从她执意要肖逸留下自己换回皇帝那刻起。
她的心里一片风平浪静,虽然看到好多陌生的面孔对自己指手画脚,哀伤惋息。但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还没出现……就算死,都是自己一个人。
也许人家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吧,所以怎么会来看自己呢。
阿浅在心里冷笑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在祈求看对方最后一眼。人家喜欢的明明是公主,怎么会关心自己的生死!
刽子手手心渗出了大量的汗,他用沙子洗手后就被监斩官催促,“怎么还不动手?”
“是。”
刽子手双手紧握刀柄,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浅,淡漠地说,“得罪了。”
“等一下!”
突然一阵焦急的打断声由远及近传来,阿浅垂垂抬眸看向对方,是长逸。
再看一眼,她绝望了,对方连刀都没带,看来要一块命丧黄泉了。
阿浅更心如死灰了,头压得更低,生死全听天由命。
“你是何人?”监斩官一惊,以为是来劫人的,立即让衙役警惕。
肖逸淡妆浓抹,化成一个小民。他素衣平履,慢慢走近监斩官。
“大人,我是身受面前妖女所害的小老百姓一个。今天你们可是为民除害了。”肖逸毕恭毕敬地压低姿态,客套道,“大人执邢辛苦了,小的有琼浆玉液一篓,特孝敬大人。”
肖逸曲媚逢迎呈上自己带的竹篓。
监斩官高兴地拿在手里,看见满脸堆笑的肖逸又感觉不对,“现在粮食匮乏,民间连年饥荒,你一个小民哪来的琼浆玉液?”
可不等肖逸解释,竹篓塞子已经被监斩官拔下,刹那间,成百上千只嗡嗡叮人的黄蜂倾巢而出,见人就咬,现场的人被追的四散溃逃。
阿浅没想到他还有这一出,但是自己也被咬了,钻心的疼。
她的眼里燃起了希望,“师兄……!”
忽然耳畔就响起砰的剧烈搬下去,一大团紫色红色烟雾弥漫开来,现场顿时乌烟瘴气,辨人不清。
随后阿浅就被肖逸解开绳子,涂上一种草药,趁着混乱逃离了法场。
晴荷也不知道长逸会有如此魄力救出阿浅,眼看现场混乱不堪,她也帮着把奄奄一息的阿浅越拖越远。
直到三清观。
———
经过道长一夜的输送内力,气息微弱的阿浅逐渐缓过神来。
惊心动魄的被救画面仍久久萦绕在脑海,前一秒她还在怪怨师兄不通人情,下一秒师兄就冒着生死在和监斩官周旋。
这份突如其来的感动也太容易催泪人心吧。
“谢谢你。师兄。”
“什么?”肖逸一脸疑惑,用手盖着耳朵,“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谢谢长逸师兄!”
阿浅看出肖逸在有意逗自己了,干脆顺着他的意扯着嗓子大叫一通。
快把肖逸的耳朵都给震聋了。肖逸大受其害地捅捅耳道,拔腿就要往外走。
阿浅可不能让他走,不能来硬的,干脆就耍赖——双手抱着他的手蹲在地上不放手。
“不许走。”
这让肖逸一下子破防,猛地想起了洛安琪,曾经洛安琪也这样对自己撒娇。
虽然阿浅跟洛安琪长的一模一样,但阿浅毕竟不是洛安琪。
也不知道洛安琪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男女授受不亲。”肖逸想起古书上经典的句子,颇为无奈地望着阿浅。
“什么授受不亲,那是约束生人男女的教条。”阿浅站起来,和肖逸的眼神平行,“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一起修行,难道还不亲吗?”
肖逸脸刷地一下脸红了。对阿浅,他从没有那方面想法。
虽然天天在一起,一起修行,偶尔受个伤,彼此疗疗伤,他也只当兄妹之间的关照而已。
曾经阿浅脱光上衣,背对着让师兄疗伤,汗气蒸腾间,两人心照不宣地完成了治疗。
与其说阿浅为了活命不得不在男人前裸.露.身.体,倒不如顺阿浅早已把师兄当意中人无惧贞洁暴露。
阿浅从没情意绵绵对自己动情过,但肖逸察觉到这种情意时,就有种强烈的念头使他哽住喉咙。
“阿浅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啊。”看到门已开的晴荷走了进来,解释道,“我还以为你遇到不测,到处来找你。”
阿浅侧脸瞟了一眼晴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眼又望向肖逸。
肖逸的手仍被阿浅抱着,使他不能动作自如。
“噢,有劳晴荷姑娘关心了。”肖逸也一脸轻松地嘴角上扬,“阿浅,她没事,好的很。”
阿浅傲娇地瞪肖逸,把脚放在对方脚上,意思是我看起来很好吗?
晴荷心领神会,明白长逸给自己眼色,就是要自己给他解围。
“噢,长逸大侠你的黄蜂咬人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想不到,能教教我吗?”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阿浅教……”肖逸眉开眼笑地看着阿浅,然后被阿浅捂住了嘴。
晴荷惊讶地目睹他俩。
“不是叫你别提我嘛!”阿浅小声说道,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叫一样。
但眼睛里却藏着一种想刀人的怨气。
肖逸随即改口:“是我在练剑的时候发现了一窝野蜂。我想敌人人多势众,这些也能派上用场。”
“野蜂专咬人叮,抓那么多一定很难吧?”
“不难!”肖逸指着脚边篮子的一抔草药,“涂这个,野蜂不上身。”
晴荷禁不住夸赞肖逸,“肖大侠好厉害。”
“只不过一开始也被咬得头重脚轻……”被一窝野蜂咬的个中滋味也许只有肖逸体会。
晴荷点点头,“确实不容易。那后面的惊天爆炸是……?”
“我们是道家子弟,炼丹造药很容易找到爆药的。”
晴荷似懂非懂地点头,看阿浅仍然不依不饶地缠着长逸,赶紧识趣地离开了。
从肖逸刚才的话里,阿浅才知道,虽然他习剑不力,惹自己生气。但为了救出自己,冒着满头叮的危险抓满一篓的野蜂。
确实挺傻的。
阿浅陷入沉思,就算他是真的长逸,为了自己劫囚最后也会九死一生。
不管谁死,一个人总会生不如死。
但现在,他完美地把自己救了出来,自己还平安无事。
多完美。
有勇有谋才能在救人中立于不败之地。
“肖逸。”
阿浅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他虽然穿着长逸穿过的衣服,但和长逸是完全是两个人。
只是长相神似长逸,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叫他长逸。
殊不知他重申过,他叫肖逸!
阿浅呆呆地盯着肖逸,那勾人的眼神让人砰砰直跳。
“你叫我什么?”肖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我叫你肖逸。”阿浅回应得很干脆,“肖逸师兄。”
“你不把我当你的长逸师兄了?”
“我师兄跟你不一样,他擅长和人比武,力大无比,压制对手,但有时自己也受伤。你不一样,虽然你缺乏功力,但你善用计谋,从这次你救我我就明白了,你是你,长逸是长逸,你俩不一样。”
终于有人相信自己不是长逸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肖逸喜上眉梢,“那你相信我是穿越过来的人了?”
阿浅沉思片刻,随即露出荒诞的表情,“我不信,人死都不能复生,你还能时间穿越。除非你说说你们那儿我没听过的事物。”
“那可多了。”肖逸如数家珍道,“我们那儿有手机,电视,飞机,高铁……”
看阿浅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肖逸想着说再多她也听不懂,随即话锋一转,兴趣盎然地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们那儿还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
一模一样?
“跟我一模一样?”阿浅先是惊奇,随即来了兴趣,“有我好看吗?”
肖逸不置可否,随之朝阿浅笑了笑,“你说呢。”
阿浅不知道肖逸的这声笑包含几层意思,但又不便直于过问。
“那你喜欢他吗?”阿浅害羞地询问道。
这一直击灵魂的发问简直把肖逸问住了。
回首过往,肖逸觉得自己关心洛安琪都是出于本能的怜悯之心——她一个孤独女孩来双海投奔自己,自己只是做一点人道主义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频繁被表白,但自己根本没往心里去。
这次被阿浅问到,肖逸就卡壳了。
如果是不喜欢,那绝对没有在阿浅面前提洛安琪的必要。
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当着阿浅的面说自己喜欢别的女孩不是太伤阿浅的心了。
肖逸不想伤阿浅的心,毕竟和她有过生死之交。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阿浅并没有不开心,态度反而强硬,“你喜欢她我管不着,但是在这里你得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
肖逸劫法场的事被陆海川得知后,他简直暴跳如雷,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在现场手刃两人。
眼下身边只剩下公主一人,公主是他的唯一把柄。
他想着绝不能让公主逃脱于自己手里,便心急火燎地来到紫宁宫。
看到公主还一脸平静,笑脸盈盈地奉承自己,陆海川强忍心里的不快,关心地问道,“公主好兴致啊,侍女还没回宫都不担心。”
“我自己没什么事,便允许晴荷在家多住几日,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林芷溪解释道。
“公主你没事我可有事,前两天我的法场被劫,他们可是三清观的人。还有晴荷的家里根本没人,我的下属探听到他们都去了三清观。晴荷该不会不回来了吧?”
陆海川旁敲侧击地询问,把林芷溪问出一身冷汗,“怎么会呢,她答应过我的,过几天她就会回来了。”
“你还在骗我!”陆海川懊恼道,“公主知道三清观是什么地方,现在他们都逃出宫,下一个就是公主你吧。”
被对方猜透心理,林芷溪忐忑不安,不过她还是装作不知情,弱弱说道,“将军说笑了,我答应过和将军大婚的。”
陆海川忽然发出一声邪恶的淫.笑,“既然公主还记得誓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要干什么!”林芷溪惊恐地张大眼神,努力想把对方推开,但对方像张厚实的大网牢牢锁住了自己。
“反正公主注定了是我的女人,今天我就要亲亲公主的芳泽。”
“你过份!我都没过门,没行礼,你这样做不怕被天下耻笑?”
陆海川狂笑道,“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谁敢笑我?”
随之张开血盘大口,命人出去带上门,然后生硬地把林芷溪抱过来放到床上,不管对方如何反抗和哭泣,一面扒拉林芷溪的衣物,一面贪婪地实施自己的.兽. 性。
林芷溪勉强挣扎了一番根本徒劳无用,最后哭到嗓子哑了,眼泪流干了,才发现身体似乎也不属于自己的了。
心也死了。
过了几天,晴荷的上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不好!公主落难了。”
晴荷惴惴不安地表达内心的担忧,“现在只有公主一人在宫里,我们必须早点去救她!”
肖逸察看天机,东方启明星降落在皇宫一侧,天意显示,是时候反攻了。
道长建议把皇上搬出来,以号召天下有识之士揭竿而起,共克奸人。
这招果然奏效,肖逸和阿浅保护皇上现身民间,大批民众众星拱月,虔首响应。
肖逸知道凭借一己之力很慢打败奸人陆海川,必须发动群众的力量。
虽然自己功力不行,但凭借一番鼓说,大批被官府衙役压破奴役的民众纷纷聚集响应,没收豪强的所得,救济老弱病残。
起义民众犹如星火之势,一个月内壮大到百万之多。
肖逸任总指挥,和阿浅吸收各地新鲜力量,一点点攻破陆海川在全国的势力,并以浩浩荡荡之势杀向京城。
看着身后黑压压的百万大军,阿浅忍不住佩服肖逸,“肖逸师兄,终于到了报国这一步。换作是长逸,几乎不可能。还是你足智多谋。”
肖逸春风得意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今天就是陆海川的死期,恢复朝纲近在眼前。”
凭借百万大军排山倒海的阵势,肖逸命令大军号令城人开门,否则血流成河不可免。
城门却迟迟不开。
城上守兵严密守卫着城墙,每个墙垛上都伏着一名弓箭手。
肖逸等到不耐烦,不得不用激将法,“陆海川知有今日,早就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战吧。”
仍然没有人理睬肖逸的抗议。
过了一会儿,城墙上忽然擂响战鼓,对方虎视眈眈,跃跃欲战。
一个守兵从侧门小跑到肖逸面前,“报告将军,公主已被陆大人近身,还请三思。”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城墙上忽然射来一支箭,箭头包着一件带血迹的衣服,肖逸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林芷溪的贴身衣物。
林芷溪是个洁身自爱的讲原则的女孩,没有过门是不可能和人发生关系的,如今连贴身衣物都被人褪下,那就是惨遭毒手了。
肖逸不敢想象林芷溪之前是多么温柔大方的女孩,在这个纷争不断的时代,被人胁迫失去了自己的东西,该是何等痛苦。
想起签约后自己答应过要保护林芷溪的话,肖逸心痛到自己还是失手了,不仅林芷溪摔下没保护好,就是到了另一个年代,还是没有保护好。
晴荷默默收起那件衣服,心在滴血:“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抛下你一人遭此毒手,奴婢定要替你报仇。”
阿浅浑身不是滋味,叹息公主还是没躲过这一劫,我们来晚了。
“给我冲,杀进去!”既然对方不开城门,恼羞成怒的肖逸随即命令将士摆好火球阵,强行攻城。
阿浅和其它将士一面组织火力功击,一面派士兵登城墙,强破城门。
虽然训练有素的禁卫军放出密集如雨林的冷箭,倒下的士兵一个又一个,但凭借这边的火力攻势,城门很快被攻破,敌人全数被消灭。
大军势如破竹,继续在城内搜寻残余禁卫军势力消灭殆尽。
肖逸、阿浅和晴荷乘坐快马,进到紫宁殿。
紫宁殿光线昏暗,酒味浓烈。摆在殿中心的玉床,挂着一顶若隐若现的蚊帐,一副半裸上身的背影背对着众人。
是公主无疑了。
可恶!公主的清白都被恶人毁了,简直啪啪打自己脸,没有尽到保护的职责。
可不见陆海川的踪迹。
肖逸关切地大喊,“林芷溪,我们来救你了。”
林芷溪伤心欲泪道“肖逸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肖逸难受到哽咽了。
“是我无颜面对大家。”林芷溪发出呜呜的抽泣声。
随后赶来的皇上也声泪俱下,“芷宁,都怪为父看人不清,养虎为患,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陆海川,你给我出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肖逸愤怒到跟对方叫嚣,“大丈夫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一对一决战。”
“哈哈哈。”陆海川显然不吃肖逸那一套,他大笑着,“我早已在公主周边部署机关暗器,你要自认为英雄就去救走公主,不要在这里逞英雄。”
大家都在看着肖逸的举动,如果自己不动陆海川也不动,大家就永远救不出公主。
如果这么多人在这里救不出公主,是很被动的。
肖逸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壮着胆子就慢慢往殿上走去。
他的警觉高度紧绷着,他倒要看看陆海川到底耍什么技俩。
与此同时,阿浅劝阻师兄上殿无效后,也警惕地跟在肖逸身后,密切关注周围环境的变化。
一开始,气氛还算平静,肖逸的心稍微舒坦些,但距林芷溪还有一米的时候,呼呼作响的冷箭声从四面八方飞来,密集如雨林。
肖逸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在阿浅的帮助下灵活避开每一次致命的袭击。
就当肖逸以为安全无误,来到床边准备替林芷溪上衣时,忽然从头上来的一支箭不偏不倚射中了胸膛,肖逸瞬间倒在床边。
“肖逸老师!”林芷溪失声痛哭,转身将肖逸扶起,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到肖逸的脸上。
看的让人心疼。
“肖逸!”正在挡箭的阿浅猛地察觉倒下的肖逸,惊心地一唤,随后飞上屋顶,发狠地解决那些放暗箭的侍卫的性命。
“你们不好好做人,偏要助纣为虐。今天也是你们的死期。”
阿浅没找到陆海川,只好悻悻地回到地面。
她慢慢走近肖逸,那支箭深深扎根在肖逸身上,前后都刺穿了。
肖逸口吐鲜血,眼神爆裂成泛白,整个人疼得直吭气。
“肖逸,你不会有事的。”平时不流泪的阿浅,此时此刻也眼泪汪汪,“我一定会救活你。”
肖逸知道自己生命已经尽头了,他不想自欺欺人,艰难地说道,“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
人群中阿浅的师父也来了,阿浅焦急不安地盼望道,“师父,救救师兄吧。”
林芷溪也把希望寄托于道长,“大师,肖逸是无辜的,他不能死。”
可道长看了又看,还是无奈地摇头,失望地告知,“这支箭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是致命的伤。我想救也无能为力。”
阿浅一听更来气了,她气急败坏地喊话陆海川,“奸人你出来,有本事咱俩单打独斗,在背后放暗器算什么本事。我师兄着了你的暗器,我可不怕你。”
紫宁殿上空只听得陆海川狂妄自大的笑声,却不见其人。其它高手围着紫宁殿搜寻,也没发现对方的影子。
阿浅只好用激将法刺激陆海川现身,毕竟肖逸不能白死,自己一定要替他报仇。
“你就是个胆小鬼,懦夫,庸人。”阿浅痛批道,“连老鼠都比你有种。”
“你要有种的话干嘛不一个人来,带这么多人来给你收尸吗?”
“你现在出来我们给你留个全尸,不然我定要对你千刀万剐。”
陆海川狂笑,随后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支冷箭,径直射向阿浅。
阿浅冷不防看到公主忽然站起来靠向自己,随后听见嗤的一声,公主背部中箭,汩汩渗血。
“公主!”阿浅痛心疾首地大叫道,“你不能死啊。”
林芷溪嗫嚅道,“谢谢你,阿浅姑娘,肖逸老师走了,我也不想独活了。”
“陆海川,你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跟你不共戴天!”阿浅咆哮。
其它人纷纷搜寻陆海川下落。
没想到隔没多久,陆海川就自己出现了,他难过地望着林芷溪,遗憾地说,“公主,你是我的女人,我怎肯杀你。早知你会挡那一箭,我就不放了。”
众人趁机控制住陆海川。
林芷溪最后决绝地瞪陆海川说道,“我生是肖逸的人,死也是肖逸的人。你虽然占有了我的身子,但你占有不了我的心。”
说着,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左右侍卫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就拿陆海川碎尸万段,替公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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