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晨光带着冬初的凛冽,却格外透亮,斜斜切过“健航体态工作室”的落地玻璃窗,在地板上投出长条状的暖光。徐扬站在体脂秤上,指尖轻轻搭在旁边的扶手——扶手裹着浅灰色棉套,是李教练特意为怕凉的学员准备的。电子屏上的数字跳了三下,最终定格在“53.1kg”,下面一行小字清晰标注:“体脂率19.2%,BMI 18.9”,刚好落在167cm身高对应的标准范围里。
李教练走过来,手里拿着平板,指尖在屏幕上划开徐扬的训练档案。初始数据栏里,“7月15日,60kg,体脂率25.3%”的字样还清晰可见,每个数据点旁都附着小注,最近一条是三天前的:“晨跑5km,用时27分10秒,核心稳定性显著提升”。“刚来时做平板支撑,30秒就抖得厉害,”李教练抬头看她,语气里带着自然的赞许,“现在能稳够两分钟,膝盖周围肌肉也结实了。下午社区小课堂,教孩子们新动作刚好。”
徐扬接过平板,指尖碰过冰凉的屏幕。七月第一次来工作室的画面慢慢浮上来:当时她站在体脂秤上,看到“60kg”的数字时,指尖攥得发白,李教练没提体重,只笑着说“咱们先从呼吸法练起,慢慢来”;妈妈按教练给的食谱,把糙米饭换成三色藜麦,每次煎鸡胸肉都会用柠檬汁腌到入魂,怕她觉得柴;爸爸周末陪她去滨江路晨跑,手里总拎着保温杯,跑够3km就递过来,温度永远刚好不烫嘴。
“这个是儿童版核心训练图解,”李教练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打印纸,边缘裁得整整齐齐,“你上次说晨跑小队的孩子爱闹,我把动作改简单了,每个都标了‘适合6-12岁’‘每次15秒’。”
徐扬接过图解,纸页上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每个动作旁都画着卡通小人,举着小旗子,和晨跑小队的孩子们很像。她把图解放进帆布包——包是妈妈上周刚买的,浅米色,上面印着小小的向日葵图案,比之前的粉色书包更利落。妈妈说“现在的扬扬穿什么都好看,不用总躲在粉色里”,当时她对着镜子试背,发现包带刚好卡在肩线,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刻意调紧怕晃。
走出工作室时,风裹着细碎的雪粒子吹过来,落在脸上有点凉。徐扬把衣领往上拉了拉,沿着人行道往老书店走——昨天和江舒雨约好,今天体测结束后在书店碰面,江舒雨要给她带加印的《晨跑小队》样刊。
路边的梧桐树枝桠光秃秃的,挂着零星的冰棱,阳光照在上面,泛着细碎的光。路过街角的报刊亭时,老板正往墙上贴新海报,是《晨跑小队》的加印通知,红色字体写着“首印3000册售罄,第三次加印中”,海报上的“小羊教练”举着小旗子,旁边围满了晨跑小队的孩子,朵朵的辫子上还别着小雏菊。徐扬忍不住停了停,指尖碰了碰海报上“小羊教练”的衣角——画里的人穿着宽松的粉色运动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有点粗,像极了去年冬天的自己。
老书店在巷尾,木质招牌上的“墨香书屋”四个字被雪浸得发深。徐扬推开门,风铃“叮铃”响了一声,暖融融的热气裹着油墨香扑面而来。江舒雨坐在靠窗的旧书桌旁,怀里抱着个厚厚的纸箱子,上面印着“晨光出版社”的logo,膝盖上还摊着本翻开的样刊,看到徐扬进来,立刻挥了挥手:“这里!等你十分钟了,刚跟出版社确认,加印的书下周就能全发出去,附赠的动作图解也印好了。”
徐扬走过去,把帆布包放在桌角。江舒雨打开纸箱,拿出一本《晨跑小队》,封面还带着新印的油墨味:“你看开篇,我画了小羊教练最初的样子——圆乎乎的,穿最大码运动服,躲在天台吃午餐,餐盒是粉色的,跟你以前那个印着小雏菊的很像吧?”
徐扬接过书,指尖碰过光滑的铜版纸。画里的“小羊教练”背着粉色书包,蹲在旧课桌前,指尖攥着餐盒盖,眼神有点怯,怕被人看到。她忽然想起初二那年,自己躲在天台吃低脂餐,听到铁门“吱呀”响就慌着盖盒的样子,眼眶有点热:“你连餐盒边角的胶带都画了——我妈妈以前总在餐盒边角缠胶带,怕我磕坏。”
“上次你跟我聊起天台的事,说妈妈怕餐盒磕坏,缠了透明胶带,我就记下来了,”江舒雨笑着翻书,“出版社说,好多读者喜欢这个‘从自卑到自信’的设定,还有家长留言‘孩子看了后,主动说要跟同学一起晨跑’。对了,昨天后台显示有个读者买了十本,备注‘送给孤儿院的孩子’,没留名字,地址在城郊,物流显示已经签收了。”
徐扬翻着书,指尖停在画着晨跑小队练动作的一页,小宇踮着脚够树上的气球,乐乐举着计时器喊“加油”,朵朵把小雏菊别在“小羊教练”包上。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雪粒子的凉,她把书往怀里抱了抱,心里却暖得很。
“你看我微博,,也有很多老粉啦,这个叫‘向阳’的账号,总在我发漫画后点赞和留言,”江舒雨掏出手机,点开微博界面,“每次都只留几个字,比如‘很暖’‘认真’,头像用的是向日葵,跟你帆布包上的图案很像,风格特别简洁,感觉应该年龄大些。”她没再多说,也没特意去查这个账号的信息,随手划到下一条读者反馈,就跟徐扬聊起附赠图解的设计——要把动作画得更卡通,加个小羊教练的头像,孩子们会更喜欢,还能在图解旁写句“慢慢来,你很棒”的小字。
两人在书店待了半小时,徐扬把李教练给的图解摊开,和江舒雨一起标重点:哪些动作适合热身,哪些适合收尾,怎么跟晨跑结合,比如跑完后做两组“小燕飞”,能缓解腰背酸。离开时,江舒雨把一本签名版样刊塞进徐扬手里:“这个给你,我在里面夹了张滨江路的晨跑路线图,是我爸帮我标的,哪里有树荫能歇脚,哪里的路灯亮,都写清楚了,以后晨跑能用上。”
徐扬抱着书往家走,雪下得比早上大了些,落在书封面上,很快就化了。她把书护在怀里,怕雪水弄湿,像护着件宝贝。路过社区健身角时,看到小宇和乐乐在堆雪人,小宇举着个胡萝卜,看到她就喊:“徐扬姐姐!明天还练‘小燕飞’吗?我昨天回家教我妹妹了,她也会做了!”
“练!”徐扬笑着挥手,“明天早上八点,记得穿厚点,戴手套,别冻着小手。”
回到家时,妈妈正在厨房炖排骨,闻到开门声就探出头:“扬扬回来啦?体测怎么样?”看到她手里的样刊,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是舒雨的加印版?快放好,我给你找个书立,摆在客厅的书架上,跟你爸的设计图放一起,客人来了也能看看。”
爸爸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张晨跑计划表:“陈医生说你现在的体能,明年春天能试试跑3km以上的路线,我帮你做了个计划表,每周加200米,慢慢适应。”
晚饭时,电视里正在放《空窗》的未公开片段预告。镜头里的许漾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毛衣,坐在钢琴前,指尖碰过琴键,琴键上还沾着雪水,发出的声音带着点冷意。因为徐扬的原因,爸妈对许漾并不陌生,妈妈感叹道:“许漾演得真好,看着就让人心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看着比以前综艺上瘦了些,眼底有点青,不过和我们扬扬一样,越来越漂亮了。”
晚上八点,《星光访谈》准时开始。徐扬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遥控器,屏幕里的许漾穿着米白色西装,头发挽成低髻,耳后别着枚珍珠耳钉——是外婆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之前在画展上也戴过,珍珠的光泽很柔和,衬得她气质更静。主持人笑着说:“许漾比拍摄《空窗》时高了些,说话也比以前更从容了。”
徐扬的指尖轻轻攥紧遥控器。她注意到,许漾的西装袖口比以前空了些,手腕细得能清晰看到骨节,说话时偶尔会下意识按一下太阳穴,眼底的青影比预告里更明显,像是连轴转没歇好。主持人问:“《空窗》拍完后,有没有什么想尝试的新角色?”
许漾接过话筒,指尖轻轻摩挲着话筒边缘,动作很轻:“想试试更贴近生活的角色,比如普通学生,或者像林晚一样,有‘慢慢变好’过程的人。其实每个角色都像一面镜子,能看到不同的自己,也能看到身边人的影子。”
镜头怼近她的脸,能看到她眼底的光很软,却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徐扬低头摸了摸身边的《晨跑小队》样刊,封面的“小羊教练”笑得很开心。不知为何想起那个叫“向阳”的向日葵头像——曾经在天台,许漾捡笔记本时,目光扫过她餐盒旁的向日葵贴纸,眼神里的软意,和那个向日葵头像透着的温和搭得上。再想到许漾连轴转的演艺工作,心里忽然有点惦记:这样忙着拍戏、跑宣传,她是不是也没好好歇过?
访谈进行到一半,放了段《空窗》的未公开片段:林晚在琴行里,把妈妈的乐谱藏进钢琴夹层,指尖反复摩挲着谱子边缘,像在跟什么告别。许漾的声音裹着背景音乐传出来:“有些东西不用挂在嘴边,藏在心里,也是一种守护。”
徐扬盯着屏幕,许漾在天台捡笔记本时,也是这样轻轻摩挲纸页。
而此刻的电视台候场室里,许漾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剧本,指尖却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楚瑜刚出去接曼姐的电话,她随手点开微博,首页刷到一条系统推荐——是雨时绘的漫画片段,标题写着“小羊教练的第一次晨跑”,画里的女孩穿着粉色运动服,圆乎乎的,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蹲在路边系鞋带,餐盒放在旁边,印着小雏菊,边角还缠着透明胶带,包上别着朵小小的向日葵。
许漾的指尖顿了顿,点进江舒雨的主页。置顶微博是《晨跑小队》的出版通知,下面配着张长图:从“小羊教练躲天台吃午餐”,到“教孩子调整呼吸法”,再到“带晨跑小队跑完全程”,每幅画都透着暖,画里的“小羊教练”包上总别着向日葵,和徐扬帆布包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她慢慢翻到开篇那幅“躲天台”的画时,心里忽然动了——粉色餐盒、小雏菊、缠胶带的边角、包上的向日葵,像极了初二那年,她在天台看到的徐扬;更像此刻的自己——躲在“许漾”这个名字的壳里,被妈妈的行程表、镜头的期待裹着,连选角色都要符合人设,像极了当初躲在天台怕被嘲笑的小羊教练。
翻到“小羊教练教孩子调整呼吸”的画面时,许漾的指尖停住了。画里的女孩蹲在地上,握着小宇的手放在胸口,耐心地数“一吸二呼”,阳光落在她们身上,暖得能看清睫毛的影子。她忽然想起曾经练琴到凌晨,妈妈在门外说“这首《月光》必须弹到完美,下周的演奏会不能出错”,指尖按琴键按到发麻,却不敢说“想歇会儿”。小羊教练能从躲着吃到主动教别人,自己是不是也能从“按安排走”,慢慢走到“选自己喜欢的角色”?自己都已经踏出《空窗》的第一步了不是吗?
她退出长图,点开搜索栏,输入“雨时绘”——这是她前一天下单时记下的作者名。当时看到书店推荐页的漫画封面,只觉得“小羊教练”的样子眼熟,便匿名买了十本寄去孤儿院,没来得及关注账号;现在刷到片段,才想正式点个关注,往后能及时看到新更。她找到江舒雨的账号,点了“关注”——用的是那个“向阳”小号,头像是上周刚换的向日葵,是她在老洋房院子里画的,花瓣的弧度和画里“小羊教练”包上的很像。
楚瑜回来时,看到许漾还在看手机,笑着说:“曼姐说《星光访谈》加了‘分享成长故事’的环节,不用太正式,聊聊拍摄时印象深的小事就行。”
许漾把手机收起来,指尖碰过屏幕的温度,心里暖了点。“知道了,”她拿起剧本,却没立刻翻开,“等下结束后,去趟书店吧,我想买本漫画,叫《晨跑小队》,是我之前寄的孤儿院的那个。”
楚瑜愣了愣,随即点头:“好,附近有家老书店,我导航过去,听说里面有很多小众的漫画。”
许漾没说,其实是想亲手翻一翻书店里的实体书——想看看油墨印出来的向日葵是不是和画里一样暖,想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对着“小羊教练突破自卑”的画面,悄悄告诉自己:下次再被妈妈说“要按人设走”时,能不能像小羊教练那样,说一句“我想试试自己的想法”?前一天寄去孤儿院的书,只盼着孩子们翻开时,能像自己此刻这样,从里面攒到点“慢慢变好”的勇气。
访谈结束时,已经快十点了。许漾走出电视台,楚瑜拎着个纸袋,里面是刚从书店买的《晨跑小队》,包着浅灰色书皮——她特意让店员选的素色款,和许漾以前的笔记本封面很像,不会太惹眼。“曼姐说,明天孤儿院的公益活动,”楚瑜说,“刚好能去看看孩子们,你之前寄的书应该已经到了。”
许漾接过纸袋,指尖碰过书皮的温度,心里暖了点。这是她自己要留的一本,不是送人的——她想睡前翻两页,看到小羊教练带孩子们跑完全程时,能想起自己为什么喜欢表演:不是为了“流量”“人设”,是为了像林晚那样,把心里的故事演给别人看。她还想在笔记本里夹张便签,写“下次选角色,要选能让自己心动的”,像小羊教练在晨跑路线图上标“今天多跑100米”那样,给自己也定个小目标。
“明天早点去,”她轻声说,“想看看孩子们拿到书的样子。”其实更想确认,那些藏在画里的“突破”,能不能真的住进心里——既盼着徐扬像小羊教练一样,自在地跑在阳光下;也盼着自己能像小羊教练一样,挣脱束缚。
回到家时,外婆还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放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罐身上贴着张便签,写着“漾漾的桂花茶”。“漾漾回来啦?”外婆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纸袋,“这是什么?看着沉甸甸的,不会是又买了琴谱吧?”
“是一本漫画,”许漾坐在沙发上,小心地拆开书皮,露出里面的《晨跑小队》封面,“里面讲一个叫‘小羊教练’的姑娘,从躲在天台吃午餐,到带孩子们晨跑,慢慢变勇敢。画得很暖,细节也细,连包上的向日葵都画了。”她翻到“小羊教练第一次跑满3km”的画面,指尖轻轻碰过画里女孩扬起的嘴角,“她以前也怕别人笑,后来却敢带着一群孩子跑,真厉害。”
外婆翻着书,看到画里圆乎乎的小羊教练,笑着说:“这个姑娘看着讨喜,眼睛亮,心也细,跟咱们以前见过的孩子很像。你小时候也总躲在琴房里,怕弹错被我说,现在不也敢在台上弹了?人啊,都是慢慢变勇敢的。”
许漾没接话,指尖停在画着晨跑小队的一页——小羊教练站在雪地里,孩子们围着她,手里举着冻得通红的小手,阳光落在他们身上,连雪花都像带着暖意,“小羊教练”包上的向日葵在雪光里格外显眼。她想起初二那年的徐扬,想起那把粉色的小雏菊伞;也想起自己练琴时,偷偷在琴谱空白处画的向日葵——那是她想演的“普通学生”角色,不用穿精致的礼服,不用背“明星”的标签,只要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就好。她既盼着徐扬能像小羊教练一样,不用再为体重焦虑;也盼着自己能像小羊教练一样,不用再为“符合期待”而活。
“快喝点桂花茶暖暖身子,”外婆把茶杯递过来,杯壁还带着余温,“你今天看起来很累,眼底有青影,跟上次练琴到半夜的样子一样。明天去孤儿院不用急,晚点起,我给你做桂花糕当早餐。”
许漾接过茶杯,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暖到了心里。茶里的桂花很香,是去年秋天老洋房院子里摘的,晒干后一直存着。“好,”她轻声说,指尖碰了碰腿上的漫画书,“明天想早点去,跟孩子们多待一会儿。”
而徐扬坐在书桌前,把《晨跑小队》样刊放在台灯旁。灯光落在封面的小羊教练身上,暖得像白天的阳光,“小羊教练”包上的向日葵在灯光下泛着浅淡的光。她打开手机,把访谈里许漾说“想试试贴近生活的角色”的片段截图,存进相册,命名为“光”。然后在日记本上写:“十二月体测达标,舒雨的漫画加印三次,有读者买了十本送孤儿院。晚上看许漾的访谈,她瘦了些,眼底有青影,希望她能好好休息。也希望我们都能像小羊教练一样,像向日葵朝着光那样,慢慢变勇敢,慢慢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有更多想做的事,更多能期待的明天。”
她合上日记本,抬头看向窗外。雪还在下,落在路灯上,像撒了层金粉,把夜空照得亮了些。徐扬想起今天在书店,舒雨说“温暖是会传递的”,忽然觉得,不管是自己的晨跑,还是舒雨的漫画,或是许漾的演艺路,只要心里的那份暖还在,就一定能走得稳,走得远,能遇到更多像小羊教练一样,带着光的人。
许漾喝着桂花茶,翻着《晨跑小队》,看到书里夹着张小小的晨跑路线图,是滨江路的,路边画着梧桐和长椅,还有几株开得正盛的向日葵。她把路线图抽出来,夹进自己的笔记本里,旁边是外婆写的桂花糕食谱,字迹软乎乎的,像老洋房院子里的桂香。她在路线图旁,用铅笔轻轻写了行小字:“下次选角色,要选像向日葵一样的——朝着光,自己说了算。”指尖碰过那行字时,心里忽然很踏实——既盼着徐扬能沿着这条路,跑向更自由的地方;也盼着自己能沿着这份“勇敢”,靠近更真实的自己。
两个女孩,一个在冬夜里惦记着荧屏上的人,也在为自己的晨跑目标攒劲;一个在荧屏外守护着漫画里的暖,也在借这份暖给自己鼓气。她们都不知道,此刻手里的书、心里的惦记,正把彼此的“逐光”连在一起,像冬雪下的种子,既盼着别人发芽,也盼着自己破土;像暗夜里的微光,既照着别人的路,也亮着自己的方向,把“慢慢变好”的念想,藏在每一个细碎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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