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孤儿院的晨霜与定档后的暗涌

十二月的晨雾裹着霜气,漫过孤儿院铁门时,沾在许漾浅灰色针织衫袖口,凉得像贴了片薄冰。楚瑜跟在后面,左手拎着两层油纸裹的保温桶——外婆凌晨蒸的桂花糕还温着,香气混着晨雾里的松柏香;右手攥着手机,屏幕停在林曼芝的对话框:“公益素材重点拍互动,10张照片、3段视频,显温柔,别让旁的抢镜,半小时内发我。”

院子里梧桐枝桠光秃秃的,霜花落在水泥地上,洇出星星点点的湿痕。几个孩子趴在石桌旁,围着新到的《晨跑小队》,穿深蓝厚外套的男孩先抬头,围巾绕两圈还露着冻红的耳朵,捏着书角又赶紧合上:“姐姐,这是你寄的吗?院长说昨天才到,我们没敢拆。”

许漾蹲下身,指尖碰书脊时下意识哈了口气,冷意钻进指缝。她从包掏出色书皮、剪刀和固体胶,声音放轻:“是呀,一起包书皮好不好?”楚瑜已退到三步外,举着手机调整角度——镜头避开孩子外套的补丁,只拍许漾捏书皮的手和垂眼的睫毛,桌上的漫画不过是随手放的道具,按林曼芝的要求,重点是“人”的温度。

“好!”扎羊角辫的女孩凑过来,攥着沾纸屑的固体胶:“我会包,就是总折歪。”许漾递过书皮,帮她捋平纸边,指尖刚碰孩子冰凉的手,楚瑜轻声提醒:“看孩子一眼。”她抬眼撞进女孩亮晶晶的眼神,晨雾在中间泛着白,楚瑜赶紧按快门——这张没摆拍,比任何“人设照”都软,该能过审。

石面凝着霜,楚瑜铺了块旧布。孩子们攥着没包完的书,咬桂花糕的“唔唔”声混着鸟鸣,冷意淡了些。男孩贴书皮时蹭了胶,急得鼻尖冒白气:“弄脏了……”许漾掏湿巾擦封痕,动作轻得像护着什么,楚瑜趁机录视频——镜头从手移到孩子的笑脸,只有道谢和安慰,书封边角在背景里若隐若现,合“互动优先”的要求。

“举书合张影吧?”楚瑜顺着孩子的兴致说,“姐姐想你们了能看照片。”孩子们举着书,许漾揽住身边女孩的肩,摸出自己的围巾绕在她脖子上——知道里面没穿毛衣。楚瑜选逆光角度,晨霜泛着光晕,遮了孩子外套的补丁,也柔了许漾的轮廓,漫画在光晕里像随手放的小物件。

楚瑜挑出三张照片发过去,配文“互动达标,无过度摆拍”,刚发送,林曼芝的电话就来:“三十分钟到写字楼,星辰珠宝总监等着,别耽误。”手机推送跳出来——出版社官博转发公益微博,提了《晨跑小队》,评论问在哪买。楚瑜瞥眼许漾,没提这事——林曼芝不会在意一本漫画的热度。

许漾把画着小太阳的书递给女孩,声音轻:“姐姐下次来看你们。”男孩突然递来幅画:“这个给你,冬天暖。”她接过来放进包,拉链没拉完,楚瑜已拎着保温桶往门口走:“得走了,曼姐催。”

上车时,许漾回头望,孩子们还在石桌旁挥手,晨雾裹得身影模糊。楚瑜发动车子,暖气没热透,许漾呵的白气沾在车窗上。“曼姐说,见总监提珠宝和《空窗》绑定,你配合说两句。”楚瑜打方向盘,指尖攥得紧,没提出版社的事。

许漾没接话,看窗外梧桐霜花被吹落,像碎盐。车进写字楼车库,楚瑜递来温牛奶:“先喝暖身,曼姐准备的大衣在后排。”她接过放在膝上——领口的水钻太亮,像刻意的“人设道具”,不如包里那幅画实在。

同一时间,徐扬蹲在社区健身角帮小宇调姿势,手机震了——江舒雨的视频通话。“扬扬!出版社官博转发许漾的公益微博了!”江舒雨举着手机,屏幕上出版社配文“《晨跑小队》传递温暖”,评论刷得快,“看孩子包书的样子想买”“因许漾知道这本书,已下单”。

“首印3000册卖完了,要加印5000册!还有书店找我签售!”江舒雨的眼睛亮着,镜头转书桌,是新画的草稿:“上周晨跑起风,小宇的针织帽吹进冬青丛,你捡时袖口沾草籽,我用画笔挑出来,还帮他系你教的双结——编辑让加进签售小册子里。”

“太好了!”徐扬的声音发颤,“等你签售,我带孩子去捧场。”她想起初二江舒雨在天台的画册,现在漫画被更多人喜欢,跟着骄傲。“寒假去孤儿院吧?”徐扬突然说,“教孩子画画。”

“好啊!”江舒雨答应,“跟编辑说留签名版。”挂电话前,她补了句:“存了截图,替许漾开心,她做公益时真温柔。”

徐扬看着截图,暖意像晒过的棉花。摸了摸手腕的运动手环,想起许漾陪孩子包书皮的样子——不经意的温柔能传很远,像冬日阳光,暖了孩子,也让漫画被更多人看见。

星辰珠宝的会客室里,暖气很足。林曼芝穿丝质衬衫,跟穿西装的王总监说话,桌上摊着“星辰×《空窗》限定款”画册。见许漾进来,她立刻招手:“漾漾,跟王总监打招呼,这款项链要配合路演。”

王总监推眼镜,把画册推过去:“‘星芒项链’嵌了您电影里的钢琴镜头,戴在颈间刚好,曼姐说路演全程戴,我们设展台。”他指效果图——模特穿高定礼服,项链闪着光。

许漾指尖碰过冰凉的铜版纸,目光落在吊坠的钢琴镜头上——那是杀青戏的画面,她穿外婆织的旧毛衣,林曼芝说“丢面子”,现在成了“卖点”。“项链很漂亮,”她声音轻,“只是路演戴,会不会抢角色的注意力?张导说林晚的故事要靠表演。”

“抢什么?”林曼芝打断她,指尖敲画册,“这是双赢!珠宝借电影提格调,电影靠珠宝拉资源,观众在意你戴什么,这是‘顶流’该有的配置。”她对王总监笑:“孩子不懂,后续我盯着她戴。”

王总监摆手,推来合作协议:“曼姐签字就行,许小姐喜欢的款式能定制。”许漾走到窗边,看楼下车流,十二月的阳光泛着冷光——包里孩子的画,小太阳好像比这里的灯光暖,那些没刻意设计的温度,才让人记着。

签完协议,林曼芝拉着她往外走,高跟鞋敲得大理石响:“别想没用的表演细节,路演、代言才重要。”她掏出行程表,“明天拍预告片,后天录《闻星谈》,大后天路演,排到八月,吃饭在车里,楚瑜盯着你。”

许漾接过行程表,指尖压平褶皱。表上时间切得碎,午休只有15分钟,还标着“低脂餐”。想起孤儿院孩子慢慢折书皮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时间也被切碎——林曼芝要的“顶流”,从来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好好演林晚,像孩子想好好包书皮那样。

坐进保姆车,楚瑜从侧袋掏深绿色信封:“张导昨天让助理给的,新电影剧本,标了‘换风格试试’。”信封印着军绿色线条,浅黄便签是张译的字:“《空窗》后想让你突破,《冲锋》是主旋律,演女二号吴田——新兵蛋子到完成救援,有成长有韧劲儿,感兴趣年后去部队体验。”

许漾拆信封,剧本封面“冲锋”两字粗黑,里面夹着张译的便签:“吴田的训练戏要‘实’,有教官带。”翻到角色设定——“军人家庭,父亲退伍,不服输参军”,下面画着小军徽,像张导办公桌上的纪念章。她指尖停在“新兵负重跑掉队”的段落,想起自己第一次长跑的喘不过气,吴田的“难”更烈——不是体重焦虑,是烈日下的坚持、队友的扶持,这种“闯”和林晚的“守”不同,却让她生出期待。

“张导说投资方看重‘真实感’,曼姐问就说主旋律对正牌代言好。”楚瑜补充。许漾把剧本放膝上,跟《空窗》海报并排——一张藏疼,一张带劲,前者让她懂“守”,后者或许懂“闯”。

楚瑜又拎着牛皮纸袋进来:“《空窗》定档了,暑期档七月十五号,张导说学生多,能让更多人看到林晚。”

许漾接过海报,画面是老琴行红砖墙,她穿旧毛衣坐钢琴前,指尖悬在琴键上,眼底沉郁融在光影里——杀青戏的镜头,当时想起外婆说“守心意就好”。右下角“7.15全国上映”红得像老巷对联。

“我妈呢?”她把海报放膝上。

“前面跟助理聊路演细节,”楚瑜递温水,“她说定档先微博预热,明天发终极预告,配合三个代言,吃饭在车里。”

许漾指尖碰过杯壁,暖意没驱散沉意。车窗外晚风卷落叶,林曼芝的声音传过来:“路演多合影,少聊角色,观众看的是‘许漾’,不是林晚那苦情角色。”

回到家,林曼芝把新行程表递过来:“下周星辰珠宝活动跟张导的剧本分享会撞了,我跟片方说让编剧去,你去珠宝活动,曝光多。”

许漾看“珠宝活动”的字样,又低头看脚边的《冲锋》剧本,突然开口:“我想去分享会。”

林曼芝笑容僵了,捏紧行程表,指节泛白:“聊那些干什么?观众听不懂,他们只关心你下次拍什么、戴什么。分享会能给你高定?能帮你爸拉投资?”

“我想去。”许漾声音沉,像老巷的井水。她看着林曼芝,没了往日的退让——以前林曼芝说“丢面子”,她藏起外婆的毛衣;说“角色负面”,她压下“捏碎玩偶”的细节。可现在,想起孤儿院孩子攥书的样子,想起吴田的“不服输”,不管是林晚的“守”,还是吴田的“闯”,都该被好好说给人听,不是被“曝光量”裹着走。

林曼芝把行程表摔在桌,纸皱得像她的脸:“许漾,你越来越不懂事!不是我托关系,星辰珠宝会找你?没人会记得你是谁!”

许漾弯腰捡行程表,指尖慢慢压平褶皱,动作慢得像呵护什么。想起张导在《冲锋》便签写的“演角色要懂她的‘劲’”,吴田的劲是不服输,自己的劲或许是“不按别人的剧本活”。“我会去分享会。”她把行程表放桌,往房间走,“代言我配合,但分享会不能推。张导说每个角色有心意,我想把林晚的心意说出来。”

林曼芝看着她的背影,茶杯重重磕在茶几,茶水打湿海报上的“林晚”,墨色晕开。她没喊住许漾,只盯着那两个字,眼神里的慌像盆栽长了乱枝——许漾越来越不像她的棋子,敢对着干,还敢自己拿剧本主意。

接下来几天,许漾没提分享会,却悄悄准备。她找出《空窗》片场的笔记,蓝色封皮磨了毛,里面夹着林晚原型的日记碎片:“冬天弹琴手冷,哈口气再弹”“琴键掉漆,用马克笔补,怕老板扣钱”,字迹被眼泪晕浅,纸边留着反复折的痕。外婆的便签夹在中间,老洋房信笺印着桂花:“漾漾,演角色先懂她的疼,懂她为什么不肯放。”

她把这些放进包——外婆去年买的浅灰色包,绣着小向日葵,林曼芝说“太普通”,她却天天背。楚瑜把分享会流程偷偷塞进来:“曼姐没发现,片方说你想提前熟悉,张导说会去撑场。”

许漾接过资料,指尖碰过楚瑜汗湿的指尖——她肯定怕被撞见,跑回来的。“谢谢。”声音轻,像上次楚瑜还回原型日记时,她没说出口的感激。

分享会在布置成老书店的录影棚,推门时风铃响,油墨香裹着暖气扑来,书架堆得满,天花板垂着旧书签,像《冲锋》里“部队图书室”的静。窗外梧桐挂着霜,暖气刚好。

许漾坐在后台翻笔记,夹着的桂花花瓣是去年秋天摘的,还带着甜香。想起孤儿院的晨霜,想起吴田第一次训练哭鼻子的段落——林晚的“疼”、吴田的“哭”,都是真的,该好好演。

轮到她上台,台下掌声轻却真。没有刺眼的聚光灯,只有暖黄灯泡,照得笔记泛柔光。她走到台前,没按林曼芝的“感谢名单”,拿起笔记:“林晚不是悲情角色,她只是守着喜欢。藏在钢琴夹层的乐谱是妈妈留的,哪怕酒吧老板说‘没用’,冬天手冻僵,琴键掉漆用马克笔补,也没丢——怕老板扣钱,连弹琴的机会都没了。”

她翻到原型日记那页,声音更轻,像聊老朋友:“日记里写‘弹《月光》前,摸一摸琴键补漆,像跟妈妈说“我还在坚持”’。她守的不是琴行,是妈妈的温度,是自己的劲——明明怕,却攥着乐谱不放;明明冻僵,却弹准每个音,怕下次没机会碰琴。”

台下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第一排的张译看着她,眼里有赞许——像上次拍“琴行关门”,她放慢动作,张译说“这才是林晚”。许漾合起笔记,指尖碰过封面的向日葵:“希望大家看完《空窗》,记得林晚的坚持,也记得不管多难,守着心里的喜欢就够了——不用怕别人说什么,不用逼自己成‘别人期待的样子’。”

走下台,楚瑜递来温水:“片段传网上了,有人说‘第一次懂林晚为什么守琴’,还有人想起自己心里的小事。”

许漾接过水,温热滑过喉咙,心里松了些。这只是第一步,林曼芝不会轻易松口,但至少这次,她守住了林晚,也为吴田攒了点“自己说了算”的底气——不用提自己的经历,只用角色的细节,就把“疼”和“韧”传出去了。

《空窗》定档的消息在微博发酵,林曼芝的行程表排得更满。有次路演结束,许漾坐在保姆车里,攥着粉丝送的小雏菊,夹在《冲锋》剧本“吴田第一次扛枪”那页,纸页上画着小军徽。

楚瑜递来温牛奶:“曼姐说,明天拍《星光周刊》封面,礼服是高定,镶水钻,显‘顶流身份’。”

许漾没接牛奶,看窗外霓虹。十二月的夜风吹得车窗颤,眼底的疲惫藏不住——连轴转了一周,眼底泛着青。想起分享会上观众说“谢谢许漾让我看到林晚的光”,想起吴田的“不服输”,突然觉得自己要的不是“顶流”,是能演林晚的“守”,也能演吴田的“闯”,守着表演的初心。

“明天拍封面,我想穿浅灰色针织衫。”她捏着剧本边角,没抬头。

楚瑜愣了:“曼姐说高定符合杂志定位,你上次穿针织衫去分享会,她已经不高兴了。”

“我想让读者记住的是演林晚的许漾,不是‘穿高定的许漾’。”许漾抬头,眼神没了犹豫,“林晚穿旧毛衣也好看,重要的是心意,不是衣服的价格。《星光周刊》要的是‘真实’,不是‘精致的假人’——我不想再装了。”

楚瑜点头:“我跟曼姐说造型师建议贴《空窗》气质,能联动宣传,她该会同意。”她知道林曼芝最在意利益,只要说“拉好感”,大概率不会反对。

第二天拍封面,许漾穿浅灰色针织衫,坐在旧钢琴前,指尖碰过琴键——和《空窗》里的那架像,琴键边缘磨得光滑,沾着“旧化灰尘”。摄影师按快门:“这感觉好,比礼服有故事感,像林晚从电影里走出来。”

林曼芝站在旁边,脸色不好,却没说话——助理递来手机,粉丝说“许漾穿针织衫像邻居姐姐”,她知道此刻反驳会适得其反。

拍摄结束,林曼芝把许漾拉到化妆间角落,指尖掐着她的胳膊,力道重得指甲要嵌进肉里:“下不为例,你的身份要高定撑,不是几十块的针织衫。”

许漾没躲,看着她,眼神平静却坚定:“妈妈,我不是你的工具,也不是撑面子的道具。我想演喜欢的角色,穿舒服的衣服,像外婆说的,做人该心善,不是靠外在。你取消我去外婆家的资格,我会难过,但还是不会按你的想法活——我不是小时候只会听话的许漾了,想试试演《冲锋》里的女兵。”

林曼芝脸色涨红,抬手要打,被推门进来的楚瑜拦住:“曼姐,片方说《空窗》预售破千万,张导想让许漾去庆功宴,还提名她最佳新人奖——张导还提了《冲锋》,说主旋律对转型好,投资方看重她的‘真实感’。”

林曼芝的手僵在半空,瞪着许漾,指甲掐进掌心,还是放下了——最佳新人奖、主旋律的正面人设,都是她想要的,闹僵了影响许漾的心态得不偿失。她转身走:“庆功宴穿银色礼服,别出错,《冲锋》的事以后说。”

楚瑜扶着许漾的胳膊:“你没事吧?曼姐就是太急了。”

许漾摇摇头,指尖碰过胳膊上的红痕——淡了,却没那么疼。看着镜子里穿针织衫的自己,眼底虽累,却比穿高定亮些。“没事,”她轻声说,“我只是不想再按她的想法活了,像林晚守琴行,吴田守军装那样,我也想守着自己的心意。”

庆功宴那天,许漾穿银色礼服,领口别着外婆做的桂花胸针——晒干的桂花嵌在银底座里,不显眼,却有熟悉的甜香。走进宴会厅,张导迎上来:“能坚持自己的想法,好。林晚要是知道,会为你开心——她守住了琴行,你守住了自己。《冲锋》的部队体验,年后带你去,慢慢磨吴田的‘劲’。”

许漾点头,扫过宴会厅。林曼芝在跟制片人聊天,端着香槟,看到她,眼神里的冷意淡了些,没过来。她走到角落,从包里掏《冲锋》剧本,翻开夹小雏菊的那页,写下:“《空窗》预售破千万,穿妈妈选的礼服,别了外婆的桂花胸针。守住心意不用硬碰硬,林晚靠琴,吴田靠枪,我靠表演,各有各的坚持。”

合起剧本,走到窗边。十二月的晚风裹着霜气,落在脸上轻。想起孤儿院的晨霜,想起孩子包书皮的认真,想起外婆的桂花——藏在细节里的坚持,终会像《空窗》的票房那样开花。不用急,不用逼自己成别人期待的样子,能演好林晚的“守”,也能演好吴田的“闯”,就是自己想要的许漾。

远处的霓虹亮着,却照不进心里的踏实。许漾知道,以后林曼芝还会想控制她的行程、穿着、角色,但她不会再退让了。像林晚守乐谱,吴田守军装那样,守着对表演的热爱,一步一步,活成能掌控自己人生、敢闯敢守的演员许漾——不是星光下的囚徒,是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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