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早醒了的鸟儿将一条小虫啄进了嘴里,没饱。意外瞧见这个画面的虫子当即又钻了回去,吓得虫身发抖,早起的虫子容易没了全尸啊。
一只手捏着鸡脖子就将鸡给拿了出来,红色的鸡冠竖起,两个翅膀和鸡爪扑腾个不行。
梁微幸拿着磨好的刀,一刀下去,鸡就被割了脖,头歪到了一旁,鸡血流进碗里,端进厨房中。公鸡突然站了起来,在院子里跑了几步彻底倒地,满地的血珠子浸湿了土地,染红了土。
君丹雪坐在灶台里面,将地上的渣渣一把捧起来丢进了锅洞里,被盖住的火苗反应了一会才从缝隙里重新钻了出来,逐渐将渣渣都吞噬,烧成了灰。
掀开盖子,锅里的水不断地起泡沸腾,一阵阵的灼热的白色雾气飞了出来,让人不由得往后仰仰。新鲜了鸡血被放在案板边上凝固,一瓢瓢的热水舀进盆中。
彻彻底底没了生息的公鸡丢进了盆子里,热气腾腾的水将鸡毛都给烫得软化了好些,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从盆子里飘了出来,是那鸡毛被烫的味道。
沾着水的鸡毛放到了盆子外面,薅秃的鸡放进了新的水里,梁微幸伸着手在水里晃了两下,凉热混合,温温得正合适。
一把菜刀放到盆子里,他抓着鸡爪给鸡翻了个面,拿起菜到便在那肚子上划了一刀,将里面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分好清洗干净。
初升的朝阳散开了云雾的阴霾,像是黑暗里突然出现了一抹亮光,将大地都照了个亮堂。
阳光透过窗户纸,连屋里都亮了好些,被窝里背对着窗户的人翻了个面,听到“砰砰”的声音顿时朝着被子里面钻去,没一会又露出了头,一只眼睛微微睁开,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伸出一只小手摸索着昨日的衣物,摸了好几把的被子后终于舍得坐了起来,揉着眼窝朝着叠好的衣裳爬去,慢吞吞地把衣裳都套在了身上,下了床,穿上鞋子就往外面跑。
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收拾鸡的梁微幸,当即蹭蹭地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边上:“哇,爹要**肉了哇。”
“对啊,今天可是个大日子。”梁微幸浅笑着说着,一低头便看到了他那没穿袜子的脚踝,抬头就喊:“娘子,月哥儿的袜子在哪啊。”
“啊。”君丹雪露出了头,“哦,我给忘了,在外面还没收呢。”
说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晒着的袜子拿了下来,又顺便摸了两把别的衣裳,看看也没有干透。
“月哥儿。”
喊了一声,梁松月连忙走过去把袜子接到了手里,朝着院子里的凳子走去,抬起腿往脚上套袜子,一个不稳,歪倒在地,袜子才套了一半。
“哎呀,娘,爹你们看。”
梁松月把脚抬得高高的,白色的袜子迎风而动,“这个袜子要飞啦。”
君丹雪看着倒在地上伸着脚的梁松月,又气又好笑,走过去将人抱起来,顺手给了一巴掌拍到了屁股上:“你啊,是一点不老实。”
梁松月嘿嘿笑了起来,娘打的一点都不疼。
君丹雪两三下便把鞋袜给他穿好,动了一下腿让他站到了地上。
看了一会杀鸡,梁松月拿起几根最好看的鸡毛,朝着隔壁院子里走去,鸡毛微微晃动,像是要随风飞出去,因着小手握得紧,待风过去了,依旧被握在手心里。
他站在门口处,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好多好多的门,伸出手拍了拍门:“哥哥,我来找你啦。”
窝着的狗声音大的吠了几声,紧紧地盯着大门的方向。
正在坐着小凳子劈柴的乌灼华歪了下头,朝着门口处看去,门关得紧,从门内看不到外面的样子,他想了一下,接着劈了起来。
梁松月歪了下嘴,又拍了拍,哥哥难道不在家吗?
乌灼华这次听得清楚,连忙放下了刀,朝着门口走去,伸出手把头顶上的门闩给拔了出来:“谁啊。”
“是我呀。”
梁松月双手背到后面,佯装生气道:“才隔了一个晚上,哥哥就认不出来我了。”
他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嘴巴撅得高高的,看到冒出头的白点就奔了过去。
“小喵喵~也没有想我呀~”
白点的声音又细又娇,歪着头蹭着他的手,围绕着他止不住地蹭,连尾巴都缠到了他的脚腕上。
“没有认不出你,刚刚黑点叫的声太大了,我没听清楚。”乌灼华揉了下发痒的耳朵,将门重新关了起来。坐到劈柴的凳子上,拿着劈柴刀竖起了小半截的木头。
梁松月把鸡毛插到了小白点的的猫毛里,趁着还没掉,赶紧抱起他走过去炫耀:“你看,好看吧,我家在**肉,哥哥跟姨姨一起吃呀。”
乌灼华伸出手拉他往后一点,免得离刀近,把劈开的推下去,这才说道:“好看,我娘她去山上了,应该就不去你那边了,月哥儿,别往前靠。”
“哦。”梁松月好奇地蹲在了旁边,怀里的白点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地上,脚步轻盈的跑到了狗窝里。
黑点歪了下头,睁开的一只眼也合了起来,完全当白点不存在,只要不跟自己争吃的,别的都没啥。
乌灼华早已习惯了劈柴,连速度也更为熟练,木头碎屑落在了地上,跟黄土碰了个面,劈开的木块从大变成了小,已经堆了有一小堆了。
“咕噜噜~”
“咕噜噜噜~”
一连两声的咕噜声,二人朝着响的地方瞅了过去,梁松月捂了下肚子,小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乌灼华忍不住笑了起来:“饿啦。”
“嗯。”梁松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娘和爹在杀鸡,早上还没做饭吃。”
哎呀,肚子别咕噜噜啦,这么响,哥哥都听到了,羞羞的嘞。
乌灼华站起来,带着他去堂屋里找了一圈,又跑到厨房里,馍筐里面的馍已经凉了,一扭头看到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梁松月。
锅里放了一点点的水,锅洞里燃起了小火,一根筷子插在厚厚的馍里面,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梁松月坐在凳子上晃来晃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翻了面的馍片,眨了眨眼睛:“哥哥,这个好吃吗?”
“嗯,好吃,娘给我烤过,脆脆香香的。”乌灼华说着把馍给拿了出来,手指碰了一下,连忙缩了回去。吹了两下放到他的嘴边:“有点烫,你咬一小口尝尝。”
看着他张嘴,乌灼华明亮地双眼都睁大了些,有些期待他要说的话。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烤呢,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焦黄的馍边看起来很是酥脆,闻起来有着淡淡的烤麦香的味道。梁松月嚼嚼,又咬了一口,馍渣掉了一地,赶紧伸出双手接住。
“怎么样?”乌灼华歪了下头,拿到嘴边又给他吹了吹,这才重新递过去。
“好吃。”梁松月边嚼边说,“哥哥,你也吃,香香脆脆。”
没一会,你一口我一口地半个馍都吃了个干净,刚洗完手,隔墙就传来了声音:
“月哥儿,回家吃饭啦。”
梁松月还没擦手,扬声回道:“知道啦,娘。”
“哥哥,我回去啦。”他随便擦了擦手,说了一声。
“好。”
乌灼华将手斤放好,拿起了砍柴刀重新砍了起来。娘一个人已经很累了,自己能做的自然要做。
刚出了门,梁松月顺着长得草走,歪扭着脚步,最后蹦跶一下,到了自家的门口:“我回来啦。”
剁好的鸡块放满了一个盆子,半碗鸡血也早已凝固,连院子里都被打扫了个干净,烟囱里的余烟淡淡,厨房里的雾气逐渐消失。
没人应声,梁松月哒哒地跑到厨房里面,又喊了一声,扒拉到灶台边上,看着一个个的馍被拿到了馍筐里。一扭头,用手掀起小锅盖的边,伸着头往里面看去,吸了吸鼻子,有点香味,但是里面没菜啊。
君丹雪眼尾瞟到了他的动作,浅笑着说道:“晌午才做,小馋嘴。”
“好吧。”梁松月难掩失望,眼睫毛都耷拉了下去,伸出手把热乎乎地馍筐给接了过去,慢吞吞地往堂屋里走。
梁微幸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走到君丹雪的身旁:“娘子,你说,月哥儿像谁了呢,这么喜欢吃。”
“你。”君丹雪伸出一根手指,点到了他的鼻尖上,“还不去把菜端屋里去。”
“遵命,娘子大人。”梁微幸双手抱拳,转身走到案板边上,把盖着菜的碗给掀开,热乎的炒菜香味顿时冒了出来。
刚吃完饭擦好桌子,古苁蓉便敲了门,带了两个人走进来。
“君姐姐,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
她挽着君丹雪的臂弯,向前走去给她介绍着,女人名叫牛不芳,男的叫郑地,是一对夫妻。
君丹雪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身上有不少的补丁,但胜在干净,瞧着也是憨厚老实的面相,不似那种偷奸耍滑的,这才笑道:“哎呀,都站着干啥,过来坐。”
“妹子,这事可真是多谢你了。”她说。
古苁蓉笑着摇了摇头,手离了她的臂弯:“客气啥,你们慢慢聊。”
早上在山脚下摘了不少的野菜,顺便将人给喊了过来,现在菜还没来得及收拾,一堆子事都还等着做。
“对了妹子,倒是还有一事麻烦你,不知可否为我们做个见证人,日后也有个说凭。”君丹雪说。
“自是可以的。”
那二人还没进屋,直到君丹雪走进去了这才跟着进去。梁微幸倒了三碗茶,这些事他向来不怎么懂,索性拉着梁松月走了出去。
君丹雪拍了下衣摆,直来直去道:“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了,想必古妹子也跟你们说了,我想把地租出去,地也不多,就是一亩良田和一亩薄田,租给你们三年,每年给我三成租子,去除粮税,剩下的便是你们的了,若是因天灾造成粮食受损,我便只要一成租子,可若是因着你们不好好种的原因造成的,我可提前收回地。”
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点了头,这地能租,虽然地不多,但是租子要的少,去除粮税,也勉强够一家人吃的了,在加上自家种的地,每年还能有点结余。
“行,那就这么定了,东家。”牛不芳说。
“嗯,我去拿纸笔,签字按了手印,我们也都放心些。”君丹雪站起了身,走到屋里拿了纸笔,纸在桌子上写着,吹了吹上面的墨,写了三份,另还有一小盒的印泥,放在了桌子上,家中本是没有的,后来是郎君的一位病人相赠,一直放到了现在。
“古娘子,可否请你帮忙念念。”郑地拱手,实在是看不懂啊。
“好。”古苁蓉拿起一张,念的慢而清楚,让人不至于漏掉那个字,“我瞧着写的是没问题的。”
“我们相信你,自然也相信东家。”牛不芳伸出大拇指,摁了泥,不知道在纸上压哪。
“这。”君丹雪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摁一下就行。”
四个人都摁了印,将纸叠放好。
“好啦,君姐姐,家中还有事,我就先回了。”古苁蓉说。
“好,我先送他们去看看地。”
“行。”
梁微幸和梁松月在村里乱窜,一是记一下路日后行医也方便,二是也能看看路边长得药材,有能摘的便摘回去。
巷子口处站着好几个人,连别家门口也都有,一大一小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只听到别人说:“这罗家可真是遇到了门好亲事,听说今日来送的礼,可是多的嘞。”
正说着,两辆骡子车便被人拉着走了过来,车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俩盖着的大竹篮子,上面系着红布,媒婆笑得脸上都开了花,那手里的帕子甩的就没停过。
罗家亦是喜气洋洋,时文不时地出来看上一眼,瞅着了连忙往回跑:“来啦来啦,庞家的来啦。”
骡子停了步子,一箱箱的东西被卸了下来,来人除了牵着骡子和媒婆,便是那庞家二老。
看得人多,瞅着这么多箱子眼里心里都羡慕,罗娘瞧着,心里开心极了,自家穷,连带着被人看不起,如今自家女儿定了个这么好的人家,真真是扬眉吐气。
“哎呦,亲家,快进来,文哥儿啊,去喊梅儿过来见过。”
“哎。”
踮起脚也看不到前面的梁松月急了,伸着双手,脚尖竖起又放下,急着要抱:“爹,我也要看。”
“好。”梁微幸弯下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扶着他的腿,“坐稳了啊。”
“嗯嗯。”梁松月猛地变高这么多,整个都兴奋极了,瞅着那箱子,好奇地问道,“爹,里面都是啥呀。”
“都是些人家送的礼。”旁边一个人说了话,一扭头被吓了一跳,这小孩,都爬到他爹头上了,不得了啊。
梁松月刚想说话,那人又扭头惊呼道:“你们看那是啥,居然还带了一头小猪崽子。”
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送聘礼送小猪崽的,可见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待东西都搬进去后,大家纷纷走到院子里看了看,罗家没打开箱子,众人也没动,只是交头接耳地聊着。没一会也就慢慢地散开来。
小猪崽全身粉粉的,似是有些怕人,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
梁松月歪着头直瞅,原来小猪长这个样子,黑溜溜的眼睛还有短短的尾巴,嘴巴还大大的。
梁微幸感觉到他的身子歪着,双手抓的更紧了些,转身朝向了小猪的方向:“月哥儿,喜欢小猪崽吗?”
要是家里养的话,怕是还要去弄个猪圈,到时候家里臭烘烘地,娘子怕是会把自己跟猪一起扫地出门,还是算了,算了。
梁松月嘴唇微微朝左歪了歪,指着小猪崽笑道:“喜欢吃猪肉。”
小猪崽连着退了几步,躲到了墙角处,瑟瑟发抖。
倒是我想多了,梁微幸轻笑着摇了摇头。
跟着最后的人走出去,院子里顿时变得空了好些。堂屋里聊的时而安静,时而热闹,中间还有媒婆的喜庆话。
被从屋里喊出来的罗梅,穿着一身新做的粉色衣裳,头上装饰简单,但也能看得出是用了心的,进了堂屋门,乖巧地见了礼,便坐在一旁微微垂首,唇边有着浅浅得笑意。
她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庞家从今日送礼便能看得出来,对自己是很看重的,爹娘也很满意这门亲事,至于那庞家老大的样貌,看这未来婆母和公公的样貌,想必也不是个丑的,家中又有些底子,想必只要自己好好过日子,总能越过越好的。
庞家夫妇喝茶时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带着些满意,虽说这亲家比起自家是穷了不少,但女儿倒是个乖巧的,瞧着也好生养,比上一任儿媳看着可好多了。
想起上一任儿媳,眼底里的厌恶险些藏不住,怀了孩子连胎都保不住,小产后更是身体恢复不好,一日一日地喝药,家里都快成药铺子了,花了家里多少银钱,也不见好,最后直接撒手人寰了,偏偏还留下一个小哥儿。
庞母再扭头看向罗梅,心里更是多喜欢了几分,抬眼看到她头上简单的发饰,伸手将自己头上的一个银钗取了下来,放到她的手中:“这个是我的婆母传给我的,今日啊,就给你了,只盼你早早地嫁进家中来。”
罗梅脸色泛红了起来,惹得几人连连笑了起来。
路上,手里拿着好几株药材的梁松月不解地抬头问道:“爹,刚刚那个人说的里面都是礼,是什么礼啊,是好吃的吗?”
梁微幸低头,伸出头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月哥儿,你怎么天天都想着吃啊,爹和娘是啥时候饿着你了吗?”
梁松月歪着头,脸颊被捏起一小块,口齿不清道:“吃的好吃啊。”
梁微幸松开手,道:“里面的礼啊,有钱人家会送好的布匹珠宝什么的,但是有些人家没家底,也就更简单一些,像我当初给你娘送聘的时候,除了珠宝首饰,布匹以外,还有你爹我名下的房契和店契。”
还有你爹我这个人,嘿嘿。虽然回去后险些没被家里人给骂个半死,但也因着此事的考虑不周,害的娘子一直不被家里人所接纳,甚至出言讽刺,连带还在肚子里的月哥儿都差点没了,是以后来索性卖掉铺子和房子,直接搬到了别处,重新买了房和铺子,一家人才这彻底得安顿了下来,只可惜没安稳个几年,又......
梁松月仰着头,看着有些出神的梁微幸,大喊道:“爹!”
“干啥。”梁微幸被喊得打了个激灵,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株药草,连忙跑了过去,伸出手看了看,这株长得好啊,果断将大一点的叶子摘了,留下了叶尖处比指甲盖还小的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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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回来啦。”梁松月朝着院子里大喊,蹭蹭地往里面跑,将手里的药草放到了院子里的凳子上。
梁微幸捡起地上掉的一片叶子,又去拿个簸箕把药草分开来,洗了手,将两个屋子里的衣裳给抱了出来,一个不小心,还掉了一只小袜子。
他扭头朝着地上看了一眼,膝盖微屈捡了起来,将衣裳全都给丢进了木桶里,又把贴身的衣裳给单独拿了出来,放到盆子里。
小衣用手搓着,棒槌敲得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水滴随着手扬起而飞出了盆子,落到了黄土之上。
君丹雪微微歪头,看了看锅洞边上,拿起烧火棍扒拉了一下,将灰从缝隙里扫了下去,火苗顿时变得更大了些。
“月哥儿,过来烧一下火。”
“来啦。”梁松月正在扒拉最上面翘着的鸡爪,搓了搓手指头就往灶台后面走,“我来啦,娘。”
“月哥儿,火不用太大啊。”君丹雪将好拿的柴火往边上堆了堆,“就拿这一小堆的往里放就行。”
“好。”
锅里的水还没被烧热,君丹雪把盆子端了起来,放到灶台上,一手掀开锅盖,待热气冒出后,便把鸡块小心地往里倒了进去。切好的葱姜往里一丢,倒上酒。
水滚后水面上也多了一层白色的浮沫,她拿起勺子将浮沫撇去,随后把里面的鸡肉都舀出来控干,将水舀到另外一个盆子里,将凝固了的猪油放进锅里化开,放上几颗糖熬着。
放入鸡块外皮都煎成了金黄色,葱姜蒜辣椒和大料丢进去炒香,放入些许的酱油和豆瓣酱,翻炒着让鸡肉更加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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