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宸仙域迎来墨火纪元第一万年后,谢无妄与慕清辞已化作墨火同根树的两道年轮。某日,树心突然亮起金光——老画师的第三十代传人阿澈带着残破的《破界书》残页前来,书页上的辞墨早已褪色,唯余谢无妄当年刻下的火纹“等”字仍在燃烧。
“书上说「双神之息藏于凡世笔墨」”,阿澈将朱砂笔插入树心,笔尖竟吸满琉璃川水,“可我怎么也画不出能让凡人梦见神谕的焚砚花。”
树心突然涌出两股流光:火色流光化作谢无妄的虚影,用劫火在阿澈掌心烙下不灼人的战戟印记;墨色流光凝成慕清辞的模样,以辞墨在笔杆刻下“以心为砚”四字。阿澈恍然大悟时,发现手中的笔已变成半火半墨的双色——正如万年前双神共生的模样。
“原来双神从未离开,只是化作了凡世的笔。”阿澈挥笔作画,焚砚花的花瓣竟真的燃起劫火,花心淌出辞墨。当第一朵花映在琉璃川水时,谢无妄与慕清辞的声音同时响起:“三百年前你曾祖用残魂绘命数,三百年后你用真心续神谕,这便是墨火永续的答案。”
此时九宸仙域各处的凡修突然抬头——他们手中的笔具都泛起微光:樵夫的斧刃映出战戟火纹,织女的梭子缠着墨袍流苏,就连孩童的树枝也能画出会流转的共生神纹。阿澈看着这幕,想起《破界书》最后一句:“当每个凡人都成为执笔人,双神的情书便永不褪色。”
暮色中,墨火同根树的年轮突然浮现新的纹路:左边是燃烧的笔锋,右边是挥毫的番外:《笔锋里的火墨精魂》火焰,中间缠绕的不再是神纹,而是千万条凡人笔迹汇成的溪流。某滴溪流落入阿澈的砚台,化作谢无妄与慕清辞并肩的虚影——前者正用劫火为后者的墨笔暖砚,后者则以辞墨在前者的掌心写下“万载同书”。
“火非毁灭,是暖你挥毫的光;墨非禁锢,是写我永恒的歌。”这是九宸仙域流传万年的箴言,此刻在凡世每个执笔人的笔尖流转。而墨火同根树最深处的年轮里,藏着双神留给世界的最后情书:“我们生于破界,却死于共生——死在每个凡人自书命数的瞬间,活在每滴墨与每簇火的永恒相守里。”
番外:《笔锋里的火墨精魂》
(接「阿澈将朱砂笔插入树心,笔尖竟吸满琉璃川水」段落)
阿澈指尖的朱砂笔突然发烫,笔杆上的“以心为砚”四字渗出流光——谢无妄的虚影刚用劫火在他掌心烙下战戟印,慕清辞的墨影便屈指弹向笔锋,溅出的墨滴在川面绘出三百年前的焚砚台。
“这砚台裂缝里藏着神庭没搜走的画稿。”慕清辞的声音带着笑意,墨影伸手探入川水,竟捞出叠泛着劫火的纸页。阿澈惊见纸上画着谢无妄三百年前在无妄川底的睡姿,配字是:“战戟收鞘时,火色战神会像雏鸟般蜷缩,需用墨袍裹住戟尖才不会刺伤自己。”
谢无妄的虚影耳尖爆红,劫火突然将画稿卷成纸鸢:“当年神使总说我握戟太用力,却没画自己拓咒文时,指尖被辞墨染透的模样。”纸鸢掠过墨火同根树,树心竟渗出琥珀色的树脂——那是万年前神尊战戟上的凡人火种,与神使辞墨里的文心精魂所化。
阿澈突然明白,为何自己画不出焚砚花——真正的花瓣该用“偷看时的心跳”为墨,花心需以“等待时的呼吸”为火。当他将掌心的战戟印按在笔杆,朱砂笔竟自动绘出双神交握的手影,指缝间流淌的不是神力,是九宸仙域万年来所有凡人自书命数时的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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