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翠翠被沈惟一请回了家,还没去跟福伯和小褚报道,头一件事便是跪沈沛白门前,认真忏悔。
“对不起!公子!奴婢真是无心的,一时嘴快惹出这么多麻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您罚奴婢吧,怎样罚都可以!就是要赶奴婢走也是应该的!”
“奴婢真的对不起公子!本无脸再见您,但始终缺您一句道歉,恰好此次惟一公子让奴婢回来,奴婢特意来道歉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奴婢不敢奢求原谅,只求您不要郁结于心,被这点事困住,真的对不起!”
沈沛白躺在床上望着头顶发呆,听了一会儿,道:“宋锐,带翠翠进来吧。”
进去后翠翠还要跪,沈沛白道:“别跪了。”
翠翠无措地低头立在一旁,相交的手紧张到出汗,宋锐带她进来便出去了,翠翠想道歉,可房间太安静了,总觉得呼吸大上一点都是罪过,只能无声地等骂。
宋锐走了,沈沛白才敢坐起来,昨晚被折腾狠了,动作很是不便,翠翠想扶他一下又不敢,垂头一句话不敢说。沈沛白掀开衣襟一角,露出青紫上新叠的吻痕,撇去羞耻问:“这些痕迹,怎么才能快速消除?”
翠翠瞄上一眼,飞快低头,抱歉道:“对不起公子,这个可能……没法快速消除。”
“……”沈沛白失落不已,“好,知道了。”
又道:“出去吧,不要告诉别人。”
翠翠纳闷:“公子,您不赶我?”
沈沛白揉揉额头,睡乱的长发垂在肩背,脸色看着有些苍白,轻声道:“你是阿娘选的人,不赶。”
翠翠偷偷打量他神色,见他揉完脑袋揉肚子,好似不舒服的样子,翠翠拧拧眉,总觉得这些日子公子遭遇了太多,心如死灰放弃自己的感觉。
翠翠对去除吻痕这方面的知识没有涉及过,跟小褚和福伯报道后便马不停蹄去找书买书,钻研一上午,下午就拿着一款药膏风风火火来找沈沛白。
“公子,奴婢翻了大量书籍,查到去除那种痕迹的方法了!”翠翠很高兴自己在沈家还有点用,“考虑到公子身体状况不太好,综合下来,抹这款药膏或许会有些用,活血化瘀,还能缓解疼痛。”
那是个通体瓷白的小瓶,打开盖子能闻到芳香,莹白如玉,翠翠说抹上会有些凉,好在正值夏日,当去暑凉物用。
“好。谢谢你。”
沈沛白留下药膏,先抹衣物容易遮不住的地方,尤其是脖颈,后颈都快被咬烂了,沈惟一的虎牙尖尖的,很容易咬伤他,前面不方便咬,只能把全部次数咬在后颈,齿痕遍布,又肿又疼。
晚上沈惟一回来,给两人沐浴时闻到这芳香,鼻尖凑到后颈处嗅了嗅,再撩开发丝看一看,瞬间被香得找不到北。
“哥好香。”浴桶里,沈惟一从背后抱住他,整张脸趴在发丝上,闭眼用脸颊蹭了几下后背,“香香的,我都舍不得给你洗了。”
沈沛白见少年高兴,趁机道:“能不能别亲我,其他随你怎么弄。”
沈惟一睁眼,脸色立马冷下来,“哥不喜欢这些痕迹?”
沈沛白哪里敢说不,忤逆的下场经受过太多次,已经不想再回忆,连提起一次身体都会背叛自己,糟糕得不行。
“不是……”
话未说完,沈惟一打断他道:“那哥是想出门?”
除了想让痕迹快点消除好正大光明出门,沈惟一实在想不到其他意图,他哥又不是不喜欢他,沈惟一很能自圆其说,不讨厌就是喜欢,不拒绝就是爱,不说爱就是爱得深沉。
沈惟一从浴桶里站起,大咧咧绕到沈沛白身前坐下,要他与自己四目相对,才问:“出门干什么?在家不好吗?我们要成亲了。”
嫁衣都快绣好了,预计能在哥哥生辰前绣好,沈惟一最近正在四处请教如何置办请帖和喜宴,那些知识先学着,有备无患,反正哥哥身体已经不会拒绝了,成亲是迟早的事。
沈惟一捧水往沈沛白身上浇,指尖顺着胳膊滑下,捏一捏胳膊,捏一捏小臂,玩哥哥的手也很有乐趣,“哥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今晚的礼物我不送你了,我还要把你弄哭。”
沈惟一的视线重新回到沈沛白眼睛,虎视眈眈如豺狼虎貌紧盯自己的猎物,沈沛白有些害怕这样的眼神,尤其沈惟一说一不二,说弄哭就真要哭一晚上,那种在体内塞得满满当当的感觉太要命,沈沛白身体微僵,解释道:“我太久没去庄子了,我得去看一眼才放心。”
……庄子啊。
沈惟一有些心虚地挪开眼,顿时失了气焰,不敢跟沈沛白对视,含糊道:“庄子还行,哥不用去。”
看他这样,沈沛白便知道是出了问题。让毫无经验的少年去管理那么大的庄子,想不出问题都难。沈沛白捡走挂在自己发丝上的花瓣,商量道:“我白天去庄子,晚上陪你练习,还像以前一样,可以吗?”
沈惟一似在犹豫。半晌盯着沈沛白,默不作声,圆溜溜的眼眸带有迷茫,默默头往前倾,微微仰头亲吻沈沛白的唇,亲着亲着便压着人后仰,以手抚背防止哥哥磕在壁桶撞疼,越吻越激烈,抢占空气与空间。
不知道怎么回答,亲一亲就好了。
把哥哥亲晕,就不会再问那些难答的问题了。
唇齿间难舍难分,沈沛白真是要晕了,模模糊糊感觉自己被抱到床上去,不知不觉间双手又被红布条反绑在身后,他两手尝试挣了下,发现是徒劳。
沈惟一听着亲吻的喘息声阵阵,早有预谋的手很熟练地伺候好哥哥,才开始抹脂膏。
……
无法拒绝,更不敢拒绝。沈沛白听见盒子打开又扣上的声音,腿根碰到冰冰凉凉的东西,迷迷糊糊不自觉问:“这是什么?”
“礼物。”沈惟一说,“哥摸摸。”
刚好手能碰到,沈沛白反手摸了摸,摸到形状不太对时睁眼,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眼前正望着他笑的少年。
沈沛白道:“不可以,不能用这个。”
沈惟一下巴垫在他肩头撒娇,“可以,哥。”
“你想弄就弄,不必先用这个。”
“那不成。”
……
“沈惟一……”沈沛白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你混蛋……”
“哥骂我,那便说明是舒服的。”沈惟一搂住人后背不住亲吻,“哥,我很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沈沛白被反绑的双手撑住沈惟一大腿,企图向上逃离,沈惟一故意使坏拉开他的手。
……
沈惟一说得对,这鬼东西用着正正好,不用担心肚子,如果说沈惟一是疾风骤雨的肆意横行,那这鬼东西就是细水长流的绵长宁静,跟沈惟一一样坏。
平心而论这样挺好,不会担惊受怕,可沈沛白的身体第一次就经历的是骇人的强度,此后每一次都是心理难以承受的蛮横。
正想着,沈惟一突然歪头,意犹未尽似的低头亲吻,堵住所有有可能倾泻而出的谩骂与无声拒绝。不看就好了,沈惟一想,不要看哥哥并不喜欢他的眼,不要看哥哥身体屈服了意识还倔强的神色,要看共同的混浊,要看旖旎的长夜,看角落里没绣完的嫁衣,看迟迟不敢公之于众的迟疑。
沈惟一眼睛很大,哥哥说他从小就跟别人家的小孩儿不一样,眼泪都比别人大滴,那闭着眼呢?
眼泪流进口腔,好苦涩的咸,沈惟一感觉自己舌尖又被咬住,可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这次哥哥只是轻轻咬了一下。
所以,哥哥也尝到苦涩的咸了吗。
沈惟一分开彼此的唇,下巴垫回哥哥肩膀,咬住一缕发丝不松口,脸颊依偎在哥哥脖颈,想亲吻时便咬头发,从后背吻住刺眼的白发,手指心疼地抚过。
或许是底下动得实在厉害,或许是今晚太不寻常,乖顺许久的沈沛白忽然挣扎地厉害,束手的红布被挣成细细的条,沈惟一把自己的手放进去裹住哥哥手腕,沈沛白便安静了。
肩膀好湿,不是汗。
沈沛白再度挣扎,宁愿磨红彼此手腕也要挣开,见他挣扎的厉害,沈惟一终于心软地解开红布,他双手恢复自由却没有逃,更没有像沈惟一以为那样甩手就是一巴掌,他只是找到支撑点似的扶着少年肩头,像漂浮已久的孤舟终于找到方向,随后生涩地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回抱少年,像是安抚。
沈惟一宛若得到鼓励,宣泄似的递进,咬住哥哥发丝的牙齿不松半分。半晌,沈沛白身体被刺激得受不了,双手圈住少年脖颈,浑身无力地趴他肩头剧烈喘息。
这样对比,方才的鬼东西倒显得像开胃菜。
……
沈惟一依旧在事后不厌其烦地告诉他:“哥,我喜欢你。”
沈惟一为什么会喜欢他,沈沛白毫无头绪。
但这次沈沛白说:“找个绣娘,把剩下嫁衣绣完。你别绣了。”
然后牵住沈惟一被针扎肿的手,指腹轻轻滑过针洞,感受手的主人因为疼痛下意识后缩的小动作,道:“我不想婚事人尽皆知。”
审核你好已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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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一晚上了,已面目全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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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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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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