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番外之后续

作恶者,终自缚于茧。

昔年,先太子荒淫无度,于未泱宫中宠幸一婢子,为其眼线,替其刺探帝心。后趁先帝病弱,欲逼宫上位,却被今上识破奸计,斩左右臂膀。

先帝大怒,判囚于皇陵,永世不得出。

先太子自觉无望,**于东宫。

那婢子得隐藏甚深的禁军校尉相救,侥幸脱逃,后于民间诞下一子,即姜舟白。

神秘人姜堰,即禁军校尉,于大火中灼伤,暗中收拢先太子余党,挟皇孙以令诸侯,欲谋江山。

姜堰和姜舟白两人,互为臂膀,互有提防。故而,姜舟白被柳玉瓷略施小计,便沉不住气,在尚未亲眼见到姜堰本人,确认西境战况时,就急急攻入皇城。

他怕迟一步,便失了话语权,成他人傀儡。

终自食其果。

从西南匪患、各地流言,再到霁川反叛、西锤战乱,桩桩件件与其有关。

姜舟白装了太久谦谦君子,满嘴仁义道德,偏行不义之事,致百姓于水火间,残害无辜者众,罪行罄竹难书。

尤其西南匪患案,分明为幕后主使,却先于朝堂兵马抵达,一副救世主姿态,劝降匪徒,救百姓,赚足了人心,一举数得。

今真相大白,午门斩首那日,有西南百姓远道而来,专为了吐他一口唾沫星子,路人亦纷纷唾骂。

玩弄人心者,终被人心反噬。

与其截然相反的,是皇哥儿在这些事件中,临危不乱,仁心仁德,深得民心。霁川百姓、边境战士,无不感念皇哥儿之恩。

萧瑾宸、柳玉瓷等人,与远在京都的绥元帝一起做戏,默契无双,揪出了一众奸佞逆贼,拔除了朝中数十枚钉子。

包括皇帝近身伺候的秉笔太监、太医院某太医、禁军校尉、皇城司指挥使、礼部朱尚书等重要官职之人,也有徐家二房、徐武明,胡姬酒楼打手、镖局镖师、贩夫走卒等,藏匿市井。

亏得绥元帝这方先机在握,胸有成算。

那夜,徐家二房偷武安侯兵符号令虎贲营,秦随召集玄武营众将,皆是做戏。前者兵符为假,后者投敌为假。待藏于背后的逆贼露出刀剑,便控制住了局面。

仇长嬴亦是借口游玩,避过姜舟白等人视线,一直镇守在城外。近郊与邻省那些得了姜舟白指令赶来京都的乱臣贼子,尽数落马。

凡叛乱者,诛。

首恶,当诛九族。从犯,家眷连坐,充奴籍。

姜舟白、姜堰,判凌迟,并彻查昔日往来之人,按律惩处。梁毋道、朱尚书等人,九族覆灭,静王萧临,赐白绫。

牵涉其中的世家,无一幸免,百年大族就此没落。

徐家二房、徐武明,判死刑。

闻多欢暗中报信有功,毋须吴煦免死金牌相救,绥元帝便赦了小满无罪,判两人和离,另立户籍,小满随闻多欢姓。

而武安侯徐添,念在其过往军功,未受牵连。然其有失察之责,被徐家二房偷盗舆图,致使苍狼部奇袭时,首战大败,降为武安伯。

徐泓救皇哥儿有功,功过相抵,继续镇守西境。

榕奚县令秋卓生,失察失职在前,造成福头村瘟疫肆虐,后守城有功,护驾有功,遂功过相抵,留任原职有待考察。

榕奚百姓,于危难之际,宁死不屈,遂赐名立碑,改忠义县,刻《功德录》于碑上,列有功者姓名,传唱后世。忠义县、西陵县,减三年赋税,开恩科,设义学。

望西知府救驾有功,升任从三品盐运使。

二毛、林北,立大功。

然他师徒二人皆无意入朝为官,赐绥元帝亲笔所书“丹心侠骨”匾额。赏林北千两黄金,赐二毛内城三进宅院一座。

二毛将此匾额放在镖局大堂,加之此番谋逆,京都几家大镖局牵涉其中,就此倒台,不出两年,他和江逐心的镖局便在京中一家独大了。

督粮道及柳玉岩,运粮有功,前者顶了礼部尚书的缺,后者升车架司六品主事。

崔令仪、小巴忠心护主,前者顶禁军校尉的缺,后者不愿离开皇哥儿,任东宫总管太监。

小巴闻言,嘴角都压不住,竟直愣愣地问陛下,是否要立殿下为储君,被萧瑾宸呵斥。

绥元帝哈哈大笑,叫他且等着。

张牧、秦侯爷等人,诛杀逆贼有功,亦有封赏。张牧升任皇城司副指挥使,从五品,秦侯爷了了心愿,如愿让他嫡次女袭爵。

吴煦令闻多欢监视徐武明,揪出胡姬酒楼贼人,一样有功,但他拒了封赏,道他为夫郎、为殿下、为陛下,甘心情愿,不求回报。

言下之意,要赏,就赏他夫郎。

可绥元帝偏偏漏过柳玉瓷,迟迟没落下赏赐。

可把他急坏了,差点在背后吐槽绥元帝办事不地道,连终于被放出宫玩耍的萧瑾宁找他,都被抓着旁敲侧击良久。

直至年后开春,立储诏书下来,柳玉瓷被擢升为詹士府少詹事,正四品,竟是连跳四级!

吴煦喜不自禁,不懂自谦低调为何物。

大手一挥买下三进院。

平素是不住的,不想和两爹分开,但不妨碍他拿那座宅院办后宅会,三天两头大宴宾客,可是好一阵热闹。

柳玉瓷拦都拦不住,只觉上朝都想戴顶帷帽,无颜见同僚矣。

这不,三进院内桃花开,吴煦又办了一场春日赏花雅集,邀众官员参加他的桃花宴。

发出去的请帖,没有一百,也不下五十。

柳玉瓷而今是少詹事,皇太子跟前大红人,私下还要唤一声师父。百官都卖他的面子,只怕吴煦不请,就没有不到场的。

桃花宴当日,也确实有许多人不请自来。

吴煦虽欢迎之至,但不妨碍他拿话刺人。

“恭候——呀,这位大人眼生的很,丫丫,你可记得?”

丫丫已同章安成了亲,婚后继续跟随柳玉瓷做事,算作幕僚。像这种活动,则会跟在吴煦旁边,凭她认脸绝技,帮吴煦认人,兼之介绍各家关系,以免出错,无意得罪人。

此时,丫丫提了一名字。

吴煦歪头皱眉,“哈哈,这,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大人,原谅吴某没印象,实在不记得写过帖子给你了。”

那人闻言一噎,“……”

复又换上十二分笑容,“吴郎君哪里话,是本官不请自来了,还望莫怪。”

“啊,不怪不怪,来人,请这位……这位……谁?抱歉抱歉,我脑子不好,记性差,记不住大人名字,连贤内助也当不好,大人可莫要劝我夫郎休夫呀!”

“……”

对方明白了,这是在“报复”他家夫人当年口舌之祸呢,他尴尬低头欲走,又被挽留。

“大人莫走啊,可千万留下看看我这桃花宴,改日叫您家夫人也攒一局啊?”

“来来来,别客气,里边请,来者是客嘛。”

“煦哥哥,你莫要同洛大人玩笑了,大人,里边请。”

“哎,哎。”说罢,溜之大吉。

吴煦这才望向夫郎,“哼,谁让他家夫人笑我呢,我可是很记仇的!但这回报了仇,就此握手言和叭。”

小鱼儿给阿父鼓掌,“握手言和,握手言和,嘿嘿嘿。”

小鱼儿今日和柳玉瓷穿了亲子装,皆一身粉袍,头上簪了一枝桃花簪,活脱脱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桃花仙。

吴煦刮了下小鱼儿鼻尖,把他接过,“小鱼儿长大了,重,别累坏你爹爹呀。”

小鱼儿闻言嘟起嘴,“不重!小鱼儿不重,父亲重!重死了!别压着爹……”

柳玉瓷及时捂住他,不让说了,然后娇嗔地白一眼吴煦,叫他没轻没重,门都未关就胡来,不慎让小鱼儿看了去!

吴煦:“嘿嘿嘿。”

“嘿嘿,我可听着了,吴郎君啊,你……哎,有伤风化!”

是林昭月同他两爹来了,还跟着季怀琰父子。

“嗷,怎么的,你跟某些才子待久了,也晓得嚼吧嚼吧之乎者也,动不动就伤风化了?”

“哼!”说不过。

小鱼儿被抱走,柳玉瓷手中空空,上前迎客,到了季怀琰,便道恭喜,“昭明兄,恭喜啊。”

季怀琰回礼,“清濯同喜。”

这说的便是季怀琰调任大理寺正的事。

谋逆一案,不少官员或落马或贬谪,有许多职位空缺。吏部考绩评优者,提拔了不少人。

季怀琰考评优秀,恰好当日找出张荞、方宁被关之地,盖因其性耿直,绥元帝直接点了他到大理寺为官,任正六品大理寺正。

苏怜尔则调入户部,顶了柳玉瓷原先的缺,为六品主事。

林元朗、三毛都在翰林院做庶吉士,此番,林元朗封了翰林从七品检讨,三毛即将调任地方县令,离京都不远,是一富庶县。

这会子,他们几家人是一块到的。

“李三毛大人,恭喜恭喜啊,以后罩着你大哥哈。”

三毛学他二哥,怎都不愿改名,吴煦笑他呢。

但三毛明显想偏了,“啊?柳哥哥都是少詹事啦,东宫红人,你要我一七品芝麻官罩啊?你不会想对不起柳哥哥吧?不不不,我可不罩你!”

吴煦:“……”真的会谢。

二毛替弟弟撑腰,拍他肩膀,“别打趣三毛!”

“嗷!李二毛,你知不知道自己天生神力,打人很疼呐!小鱼儿,快,咬他!替阿父报仇。”

小鱼儿闻言张大嘴跟二毛闹,“嗷呜……小脑虎来噜!”

南宫芷一家刚进门,就见这一幕,“不会吧不会吧,少詹事大人的夫君,这么幼稚?”

而后,他抱着阿蛮加入,“快快快,阿蛮,咬他们。”

阿蛮:“……”

仇长嬴:“……”

阿蛮叹气,无奈看向父亲,他爹爹也好幼稚哇。

柳玉岩牵着张荞,同张家人站在后面,相视而笑,“荞哥儿,不如……考完恩科,也生一个小鱼儿那般可爱的?”

照理张荞还须再等两年,一步步考上去,然朝中缺人,加之萧瑾宸册封,绥元帝便开了恩科,交由太子主持,国子监众生皆可一试。

张荞害羞但坚定地应了,“嗯,我会考上哒。”

考上便生。

之后,众人移步桃园。

景哥儿、玲珑早早备好了桃花系列美食美酒饮子,更有吴煦亲手酿制的桃花醉。

一品桃花醉,醉春风,二品桃花醉,醉琼浆,三品桃花醉,醉红尘。

吴煦看向他的红尘。

桃花树下,有美一人,芝兰玉树,倾世无双。

来了来啦。我、终于、写完了![爆哭][狠狠哭],下一章孕期番外,but明天要外出很晚归,不一定……呃……有可能请假,我尽量抽空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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