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不是不被相信就可以真正消失的:最近,孙朝忠那种“忘事”的感觉越来越频繁了,他的确开始感到这件事的可怕了:上一秒刚刚在做一件什么事,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在另一个地方做另一件事。奇怪的是,事情从来没有办砸过,也没有人发现他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再一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北平市警察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往一只有茶叶的瓷杯里倒着热水。他吃了一惊,不慎将溢出的茶水烫到了自己的手,发出了吃痛的轻轻的嘶声。不料,此时徐铁英正站在他身后。
“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在想事情啊?”
他意外的出现令孙朝忠轻轻哆嗦了一下。“没事,主任,我这就处理好。”他平静地将茶水倒入一旁的盆栽里,预备重新冲泡茶叶,他知道他这位主任的脾气。
“这个茶今晚就不用泡了。”徐铁英竟靠近过来,用一只手托住他刚才被烫到的手,那恰好是为他挡了枪子儿而吊着绷带的手臂的手。“安全还是要注意的嘛。你看看你的手,都起泡了不是?”
徐铁英没有戴手套,两人的手就这样重叠在了一起。手掌相贴,似乎能传来真实的温度。孙朝忠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明明今天方孟韦找上门来,刚刚被他拉出来挡灾,现在可怎么又这样一副关心的样子?
孙朝忠眼神游移,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的耳根微微泛红了。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到国防部保密局的那间房的。他要向建丰汇报工作。通完电话,要走出来时,王蒲忱递给他一本书,“梁经纶同志让我转交给你的。”
在梁经纶眼里,他杀了谢木兰,纵容了徐铁英的行动,梁估计早就恨透了他,怎么还能送他东西?
孙朝忠疑惑地接过书,定睛一看,立刻感到一阵眩晕。
那就是之前自己看过的一本研究双重人格的专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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